我和金主白月光大打出手 他拉偏架,我摘下戒指扔到他脸上

发布时间:2025-08-15 01:46  浏览量:3

1

我做了乔元三年的金丝雀。

他生得俊朗,家世显赫,床笫间又极尽温柔,平日里待我更是不吝钱财。唯一的要求便是不能接吻戏,为此我推了不少剧本,也挨过圈内人"假清高"的骂名。

但我向来循规蹈矩,从不敢给他添半分麻烦。

只是连我自己都没料到,第一次闯祸就捅了个天大的篓子——我把他刚从海外归国的青梅竹马给打了。

2

那日乔元让我陪他出席一场豪门夜宴。

我素来融不进这些权贵圈子,本想推脱,可毕竟在外地拍戏三月未见,思念如潮水般涌上来,终究还是应了。

果不其然,在宴会上撞见了最不愿见的人。我刻意避开,她们却如附骨之疽般缠了上来。

我不过是在小花园透气,叶佳与程思思便寻了过来。

叶佳是乔元自幼相识的青梅,前些年因家族产业迁居海外,近日才归国;程思思则是我的死对头,惯常买黑通稿黑热搜抹黑我。

谁料这二人竟是旧识。

我坐在石凳上懒得起身,程思思却抱着手臂阴阳怪气:"宋总的订婚宴,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混进来?"

叶佳扫了我一眼,语气淡漠:"你拉我出来不是说有要事?"

程思思立刻换上谄媚的笑:"佳佳别急嘛,里头闷得慌,我们边逛边聊。"说着便往叶佳身边靠。

"听说你和乔元要联姻了?"

"差不多定了。"

"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某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也该知难而退了。"

叶佳未置可否。

程思思还在喋喋不休,我转身欲走,她下一句话却如尖刀扎进我心里:"有些人自己上不得台面,家里也是一团糟。当年那个工程出事,害多少人丢了饭碗,要我说负责人断条腿都是活该!"

我往外走的脚步猛地拐了个弯,冲上去甩了她两巴掌。程思思捂着脸尖叫:"舒意,你疯了?"

"背后嚼舌根就算了,当着我的面还敢嘴贱?"我冷笑。

叶佳皱眉:"舒小姐,这是宋家地盘,你如此放肆想过后果吗?"

我目光如刀:"叶小姐,若有人这般辱你父母,希望你也能先掂量后果再动手。"

叶佳沉默,程思思却突然扯我头发,三人瞬间扭作一团。

等乔元带着人赶来时,我们正打得难解难分。

他铁青着脸把我从混战中拽出来。

我发髻散乱,衣衫不整,狼狈至极;反观叶佳,虽也有些凌乱,却比我好得多。

"你拉偏架?"我红着眼质问。

他眉心紧蹙,一言不发。

我摘下婚戒砸在他脸上:"是我甩了你!"说完头也不回地冲出门,钻进等在路边的出租车。

泪水终于决堤,委屈如潮水般淹没心头。

昨夜刚杀青,我便怀着满腔热忱赶来见他,没说上几句温存话,倒被人在宴会上羞辱,他竟还帮着外人。

手机震个不停,是乔元的来电。

我接起电话先声夺人:"南湾苑的房产在我名下,一周内你给我搬出去!"说完便拉黑他所有联系方式。

这狗男人,我与他彻底完了。

3

我没回南湾苑,随意找了家酒店落脚。

洗完澡冷静下来,才惊觉自己做了件多么离经叛道的事——敢把金主扫地出门的金丝雀,怕是头一遭。

如今我对乔元愈发大胆了,明明最初才是唯唯诺诺的那个。

初见乔元是在一场酒局,我被经纪人逼着去讨好几位导演和制片人。

我家原本也算殷实,可父亲接的工程出了事故,非但断了一条腿,还赔光所有积蓄给工友发抚恤金。

家里欠下巨额债务,父母整日焦头烂额。

我想帮衬家里,却被星探骗着签了霸王合约,非但没得到资源,反倒被推去陪酒。

我不敢违约,只能装病躲过几回。

直到那日,实在躲不过去了。

推开包厢门,里头坐着几位中年男子,主位的乔元却如鹤立鸡群般显眼。

我刚进去他便要起身离开,情急之下我追了出去。

"老板,我能跟你吗?"我拽住他衣袖。

他垂眼打量我:"怎么?我看起来最好欺负?"

包厢里他最不好惹,可我不敢说。

我摇头,诚惶诚恐:"你长得最好看。"

乔元嗤笑:"我知道。"

"你……你最像好人。"我又憋出一句。

他似笑非笑:"那你可看走眼了。"

话音未落便转身离去,我被经纪人拽回包厢。

里头灌了我半肚子酒,直到个肥头大耳的导演摸上我大腿,我拼命挣扎撞翻酒杯。

他甩了我一巴掌,骂骂咧咧扯我衣服。

情急之下,我捡起碎酒杯扎进他大腿。

心想这回肯定要坐牢了。

包厢门突然被推开,乔元立在门外。

他扫了眼狼藉的包厢,原本杀猪般嚎叫的导演瞬间噤声。

"不是要跟我?还杵着做什么?"

我丢下碎玻璃扑进他怀里,浑身抖如筛糠,直到被他抱出包厢。

4

乔元将我带回南湾苑。

夜里我早早洗完澡,却躲在浴室不敢出去。

听见他在外头打电话,似乎在处理今晚的烂摊子。

等通话结束,我裹着浴巾战战兢兢走出来。

他慵懒靠在沙发上,白衬衫解了几粒扣子,精致锁骨若隐若现。

我走到他面前,鼓起勇气扯下浴巾,却不敢抬头。

他起身捡起浴巾重新裹住我,调笑道:"年纪不大,花样倒挺多。"

我脸红得能滴血,结结巴巴:"我……我没跟过人……不知道流程……"

"抬头看我。"

我死死攥住浴巾,壮着胆子抬头。

对面的人眉目沉静,眼底噙着玩味,危险又迷人。

"就这么信我?不怕我比他们更变态?"

我心头一颤,急中生智拍马屁:"不会的,好看的人都善良。"

他笑出声,将我揽入怀中,低头吻了下来。

初吻来得猝不及防,我只觉天旋地转。

他指腹轻轻抚过我的唇瓣,蛊惑般低语:"去睡觉,一个人敢睡吗?"

我迷迷糊糊点头。

"这就是你跟人的态度?"尾音上扬,带着危险的意味。

我猛地抱住他:"不敢,要抱着睡。"

他满意地将我塞进被子,自己出去打了通电话,半小时后回来搂着我沉沉睡去。

那几日我天天刷新闻,却未见任何关于我的报道。

一周后,霸王合约奇迹般解除。

乔元给我安排了新的经纪公司和经纪人,那个想潜规则的导演在圈内彻底销声匿迹。

这三年,乔元给我的资源都恰到好处。

我从十八线女演员稳扎稳打晋升为二线小花。

家里的债务全部还清,父母在老家开了间小店,日子似乎在朝好的方向奔去。

只有我心里清楚,其实一切都在往更糟糕的方向滑落。

因为我对乔元,越陷越深。

他是我的金主,我却总忍不住将他当作爱人。

从何时开始的呢?我也说不清楚。

爱上乔元,实在太简单了。

5

次日清晨,我被手机震动的嗡鸣声惊醒。屏幕亮起时,未接来电的数字赫然显示着三位数,联系人列表里"陈姐"的名字反复跳动。我揉着惺忪睡眼拨回电话,经纪人尖锐的嗓音瞬间穿透耳膜:"我的祖宗!你总算接电话了!这阵仗你知不知道翻天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我抓着手机坐起身,困意被焦灼取代。陈姐在电话那头深吸一口气:"你自己看热搜!"

#舒意掌掴程思思#

#舒意滚出娱乐圈#

#舒意退圈#

三个刺眼的词条如同三记重锤。我点开视频,画面是昨晚与程思思争执时被恶意剪辑的片段——只有我扬手打人的几秒,周围被裁得干干净净,连叶佳的身影都消失不见。评论区早已沦陷,清一色骂声:

"这刻薄相一看就不是善茬,真当有金主撑腰就能无法无天?"

"资源飞升这么多年,原来靠的是当替身啊!"

"正主回来就被踹,活该!"

我闭了闭眼,将前因后果简明扼要告知陈姐,包括与乔元彻底了断的事实。电话那头陷入漫长的沉默,半晌才传来一声叹息:"这几天你先避避风头,别看新闻,我来想办法。"

挂断电话后,我反复观看那段掐头去尾的视频。拍摄角度极其刁钻,像是早有预谋的偷拍。评论区关于"替身"的猜测愈演愈烈,不用想也知道是程思思在推波助澜。指尖划过"内部消息"的爆料,我扯了扯嘴角——说什么正主归来,不过是她自导自演的戏码。

6

负面新闻如潮水般涌来,原定的综艺行程被迫取消。接下来的三天,我像只惊弓之鸟般缩在酒店房间,连外卖都是让助理代取。两年前因疯批反派角色爆红后,我曾遭遇更疯狂的私生饭:在我腿部受伤期间,有人故意将马蜂窝扔进病房。

"别怕,有我在。"乔元的声音突然在记忆里响起。那天他冲进病房,脱下西装点燃驱赶蜂群,几十万的高定转眼烧成灰烬。我甩甩头,试图将这画面甩出脑海——怎么又想起他了?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微信消息堆成小山。圈内好友纷纷发来安慰,唯独没有那个熟悉的头像。我这才想起,自己早已将他所有联系方式拉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机边缘,心底泛起细密的刺痛:他若真想找我,又怎会被区区黑名单拦住?不过是懒得费心罢了。

窗边飘进一丝凉风,我裹紧毯子,忽然觉得自己可笑至极。明知这段关系从始至终都是场交易,却还是忍不住奢望那点微末的温情。就像那年除夕夜,他突然出现在空荡荡的公寓。

"大过年的,你就拿台灯迎接我?"乔元裹着风雪进门,肩头还沾着未化的雪花。我扔掉防身的台灯扑进他怀里,话到嘴边转了个弯:"怎么我一想你你就出现了?"

他笑着将我托起走向卧室,呼出的热气拂过耳畔:"让我看看哪里想。"窗外爆竹声声,屋内春意融融。迷糊间,他往我枕下塞了个红包,额头落下轻轻一吻:"舒舒,新年快乐。"

那是第一个没有父母陪伴的除夕,却成了最温暖的记忆。

7

在酒店躲到第三天,我终于鼓起勇气准备出门。刚套上外套,陈姐的电话又打了进来:"别出门!新料爆了!"

被扎的导演亲自下场,声称我"勾引未遂后攀新金主",还列出一堆真假参半的"证据"。评论区彻底失控:

"这种劣迹艺人怎么还没封杀?看着就恶心!"

"之前就说她靠金主,现在被甩了吧?"

"金主到底是谁啊?眼光这么差?"

陈姐的声音带着疲惫:"舒舒,真不联系乔总吗?他动动手指就能压下去。"我盯着屏幕上疯狂滚动的辱骂,眼眶突然发酸。从前这类新闻总在萌芽阶段就被掐灭,如今却愈演愈烈。

"他不会管了。"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他要联姻,我们早就断了。"

陈姐沉默片刻:"这事要是压不下去,你怕是很久接不到活。"

"我发澄清。"我打开微博开始编辑,指尖在键盘上停顿良久。这些年我救过两个被导演骚扰的新人,用玻璃碎片自卫的伤疤还在,可这些又该如何说清?

最终,我写下:

"大家好,我是舒意。很抱歉占用公共资源,但有些话必须说清。

与杨导绝无私交,所谓'勾引'是他在酒局逼我陪睡。我扎他大腿是自卫,之后他转而骚扰其他新人,我曾救下两人。

家人无辜,辱骂必遭反噬。

没当过三,没当过替身,现已分手。

感谢所有善意。"

发完微博,我将手机调成静音,蜷缩在飘窗上。窗外的霓虹灯明明灭灭,像极了那年乔元带来的烟火。明明什么都没做,却累得连呼吸都费力。

8

迷迷糊糊间竟睡了过去,还做了个梦。

那会儿我正处在事业上升期,陈姐给我接的那部电影大获成功。虽说我只是个配角,却因角色讨喜广受喜爱。

趁热打铁又接了综艺和广告,有回和投资方吃饭时,竟碰上了老熟人杨导。

他如今不做导演改当制片人了,连名字都改了。

我路过包间时,正撞见个衣衫凌乱的小姑娘从里头跑出来。我忙将她护在身后,举起手机对准杨导,小姑娘颤声说包间里还有一人。

我把人都带了出来。

他知晓我背后有乔元撑腰,倒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心里清楚,这般举动或许会给乔元添麻烦。若他不管我,我恐怕要摊上大事。

可当时哪容得下我细想?

若没碰上这事,我管不了;但既然撞见了还装作没看见,我这辈子都难以心安。

那两个小姑娘后来没了消息,都退圈了。

后来我把这事告诉乔元,本以为他或许会责备我几句,谁知他竟笑着说我脾气见长。

末了只叮嘱我下次再做这种事,千万别一个人逞强,毕竟狗急了也会跳墙。

我确实后怕,可心里又莫名硬气。

这硬气啊,全来自乔元。

刚入圈那会儿,既没名气又没背景,和乔元的关系也没多少人知道。

拍戏时总被当作新人欺负,我不想惹麻烦,想着忍一忍就过去了。

直到有回乔元来探班,听见了那些闲言碎语。他把那个嚼舌根的场务叫到跟前,让我骂回去。

起初我实在张不开嘴,他便给我开了个头。我顺着他的话一句接一句骂,越骂越起劲,最后是被乔元硬拖走的。

那天他也是带着笑意看我。

"憋着这口气回去偷偷长结节?"

"我不能每天都在,以后谁骂你欺负你,你就还回去。还不回去的就来告诉我。"

"我都没让你受过委屈,你还自己在外面受气?"

那天的乔元,眉目清朗,眸光亮得像有星星在闪。

我的心仿佛被撕开一道口子,汹涌而出的全是对他的爱意。

9

思绪飘回现实,我是被陈姐的电话吵醒的,醒来时脸上湿了一大片。

我擦干眼泪接起电话,陈姐的语气抑制不住地激动:"舒舒啊,我的宝贝,你是不是误会了你和乔总的关系?"

我一头雾水:"怎么了?"

"你是不是还没上网?快去微博看看,乔总亲自下场手撕黑粉,帅得我想尖叫!"

"如果他跟你求婚,你一定要答应好吗?算我求你,信女愿一生荤素搭配,只求你俩牢牢锁死!"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我懵懵懂懂打开微博,发现热搜全变了。

#金主 乔元

#乔总手撕黑粉

#想要乔总的嘴

#乔总别太爱了

点开我的声明,热评第一竟是乔元用乔氏集团认证账号的评论:"有时间发小作文,没时间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分手?舒意,你好样的。"

这评论看得我脊背一僵,仿佛看见乔元咬牙切齿的模样。

我又去翻那些热搜,乔元在网上跟黑粉掰头了好几轮,大获全胜。

黑粉:"这女人勾三搭四,还好意思拉黑乔总。"

乔元:"怎么?没拉黑你你嫉妒了?"

黑粉:"笑死,主动勾引说别人潜规则,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

乔元:"来,你先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黑粉:"就算潜规则是真的,那她之前打思思,霸凌同行难道不是真的?"

乔元:"我让她打的,你有疑问你跟我说。"

黑粉:"还分手,笑死,大佬就是跟她玩玩,不会真以为要娶她吧。"

乔元:"我不娶她难道娶你?"

黑粉:"这号也太活跃了,不会是舒意买的水军吧。"

乔元:"绿峰大厦,跟前台报你网名,来办公室聊。"

黑粉:"我不管舒意就是贱就是不要脸就是恶心。"

乔元:"@林助理 十分钟查到他的全部信息。"

……

这滩水算是被乔元彻底搅浑了,黑粉被他怼得无话可说,最后竟无一人敢再发声。

CP粉却像过年似的:

"乔总实力护妻,帅死谁了我不说!"

"那些看舒舒笑话的,都死都死都死!"

"乔总:我就在这,我看谁敢骂我老婆。"

"我的妈呀,这两人要生孩子颜值得多逆天!"

我看得发愣,嘴角却悄悄勾起。这时手机弹出一条最新评论:"开门。"

我一僵,扔下手机凑到猫眼处张望,乔元正站在门外。

10

心脏砰砰直跳,我打开门。

乔元垂眸看着我,帅得人神共愤。

我想说话,眼泪却不受控地往下掉,只站在那儿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他愣了一瞬,抬手给我擦眼泪,动作轻柔,嘴里却不饶人:"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倒先哭上了,道德绑架算是让你玩明白了。"

他拉着我进门,在沙发上坐下。

我偷偷瞟他,心里高兴,嘴上却硬:"你来这里干什么?"

他把西装外套丢在一边,一边挽袖子一边说:"先来说说拉偏架的事。"

一说我又来气,坐得离他远了些,小声嘟囔:"就是你拉偏架,有什么好说的。"

他冷笑道:"我是拉偏架,我哪次偏的不是你?"

"你打得那么忘我,程思思的美甲都快划到你脸上了都不知道。我不把你拉出来,你脸都要花了。"

"平常长个痘都要嗷嗷一整天,脸花了不得哭得把家淹了?"

我愣住了,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一时间觉得自己没理,又不想认输:"那你当时怎么不说?"

乔元又是一声冷笑:"是我不说还是你不听?"

"我追出来的时候你人都跑没影了,平时来找我倒不见你这么积极。"

"还让我搬出去,舒意,跟人跟到一半,再把金主赶出去的你是头一个。"

我底气越来越不足,还是梗着脖子跟他吵:"那你这几天都不来找我,前几天被网暴你也不管,你不就是忙着联姻吗?你还来找我干什么?我可不当三。"

他一把把我拽过去,捏着我的脸,眉目发沉:"谁跟你说我要联姻?"

"是我给你的资源太差,还是哪次送你的礼物拿不出手,才让你觉得我要出卖婚姻去拉资源?"

"他们都这么说……"

"你听这个说,听那个说,就是不听我说,是不是皮痒?"

我往后一缩,挣脱了他的钳制:"你还是没说你这几天去干嘛了。"

他看着我叹了口气:"去美国出差了,有个项目崩盘了,过去接手。"

"一开始没管是知道程思思搭上了杨导,等着她把料爆完一锅端。"

"这几天怕有黑粉来找麻烦,酒店附近都安排了保镖。"

"还想听什么?来,一次性问完。"

我终于问出了心底最深处的问题:"你会娶我吗?还是只想我一直当你的金丝雀?"

乔元沉默了。

我心也凉了半截。

29

逸哥哥便逸哥哥罢,小橘儿且快快长大。

我们相差七岁,他顿了顿,轻拍我后背,眸中多了几分温存,竟比我几位兄长更显体贴。

可他分明是我的夫君。

此刻,我又暗自懊恼自己年纪尚轻了。

30

闲来无事时,我也常想,这漫漫光阴在方寸宫墙之内该如何消磨。

逸哥哥不会日日伴着我,毕竟这宫闱之中不止有我一人。

每回他来寻我,我不是窝在屋里看书,一个时辰翻不了一页,权当消磨光阴,却不见长进;又或是跟着温瑾学打络子,她在宫中多年,手艺样样精通,相较之下,我倒像个粗笨丫头,毛手毛脚弄坏了不少丝线。

这般日子过下来,全无十五六岁少女该有的朝气,倒像只被豢养的狸奴,娇憨有余,灵性不足。

皇帝不踏足我这儿时,宫里人多眼杂,其他妃嫔嫌我出身低微,不愿与我亲近,我性子又毛躁,容易说错话,便索性躲着人不出门。

如今宫里清净些了,皇帝倒常来我这里,我便成日倚在门边等他,渐渐也懒得往外走动。

小橘儿若闲得慌,不妨去皇后宫中坐坐。

李君阔着人送来新绽的菊花,一盆盆将小院堆得满满当当,花团锦簇间,方知霜天已至,再过些时日,我便要满十六了。

臣妾不想去。

我如今也敢恃宠而骄了。

一旁新来的宫女见我如此说话,惊得瞥了我一眼,又慌忙退出去。

她出门时磕到门槛,发出"咚"的一声响。

李君阔瞟了她一眼,倒没说什么,只是后来我再未见过这小宫女。

许是她犯了什么错,李君阔不喜我身边有生面孔。

31

到底还是去了皇后宫中。

晨起去请安时,李君阔特意过来叮嘱皇后:"朕这妹妹年纪小,还望皇后多照应些。"

他说话时虽望着皇后,眼神却总往我身上飘,眼底藏着几分笑意。

我心中有些气恼,却不敢表露出来。

这番小动作并未逃过其他妃嫔的眼睛,她们虽不敢直视帝后,却个个拿眼风扫我,似要将我看出个洞来。

这般情形下,我还能推辞吗?

32

往后每隔两日,我便往皇后那儿去。

温瑾给我捏腿时,估摸着手感,欣慰又带点调侃道:"小主近日可结实不少。"

当夜我侍寝,非让皇帝也摸摸。

"可还舒服?好摸么?"我追着问。

从前李君阔搂着我睡,总爱捏我腹部新长的小肉,说"软和""喜欢"。

我猜他不会哄人,定是真心喜欢这般手感。

李君阔倒没推脱,真把我揉了个遍,末了咂摸着嘴道:"肥瘦相间,倒像头小猪。"

这一瞬,我忽然懂了——他嫌我在宫里过得太舒坦,都长胖了。

33

皇后虽话少,身边却围着不少人。

她们个个热络,总爱叽叽喳喳扯些闲话,皇后从不责怪。

我去了,自有许多宫女陪我说话解闷。

皇后见我闲得慌,便每日想着法子教我些本事。

琴棋书画,她样样精通。

她原是大户人家的千金,举手投足间尽是端庄。

我却是个不安分的,让人偷偷带蛐蛐儿进宫,怂恿皇后陪我玩。

许是相处久了,我能觉出她只是面上冷淡,便也不再怕她。

"皇后娘娘!"我举着蛐蛐儿罐喊,"我选的蛐蛐儿输了,您选的那只倒赢了!"

她仍坐着看书,闻言抬头瞥我一眼,连动作都没变:"那便将本宫的'将军'与你的换。"

这倒是个解决办法。

不知是不是错觉,余光中,我瞥见皇后微微上扬的唇角。

34

我入宫三年,未曾见过家人,只偶尔收到些家书。

大哥娶了妻,如今大嫂腹中正怀着侄儿,娘亲在信里说,大嫂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性子却泼辣得很。

二哥带大哥出去胡闹,大嫂敢挺着孕肚追着大哥打,绕着门前那棵柿子树来回跑。

旁人看了吓得直冒冷汗,直喊她"姑奶奶"。

娘在信末写道:"大夫说了,再有些日子,等下了雪,小娃娃也该出生了。冬天生的孩子好,不怕冷,不像你,三伏天生的,火一样的性子,不让人省心,却又粘人得紧。"

她尽挑些趣事说,可字里行间总透着几分怅然,到最后才在犄角旮旯里补了一句:"家里安好,只是常想你,怕你受委屈。"

"委屈"二字上,还沾着未干的泪渍。

我看得心里发酸,当天便躲懒在屋里,说身子不爽利。

35

我悄悄抹眼泪,努力不让人瞧见。

可这皇宫一砖一瓦都是皇帝的,当日下朝,李君阔便来问我:"怎么了?"

"想家了。"

我不瞒他,也知他定能猜出来。这宫里门禁森严,便是我得宠,送进送出的东西也需层层查验,何况我本就不爱走动,更懒得打点关系。

"是离得远了些。"李君阔沉吟道,"你二哥如今中了举,你若是想,朕便提拔你父亲,在京城谋个差事,可好?"

这是天大的恩典。

皇帝最忌外戚干政,早年那些门阀送进宫的妃嫔,得宠时轰轰烈烈,失势时却悄无声息。宫里争宠的事常有,可几乎没人敢借恩宠为家族谋利。

两年前的肃整如同悬在头顶的箭,不知会射向谁,众人本能地躲得远远的。

我不敢沾这趟浑水,可心里又隐约期待着。

从偏远小县的县官,一跃至天子脚下,这是何等的殊荣?便是哥哥喝醉了,也不敢说这样的狂话。

"可以吗?"我飞快地瞄他一眼,声音轻得像蚊子哼。

李君阔笑了笑,搂着我的腰,轻轻叹口气:"你若是想,便可以。"

36

果然可以。

没过多久,父亲升官的消息便传来了,阖宫上下来给我道喜。

这是个暗示,众人心照不宣——我如今的地位不同往日,再没人敢小瞧一个县官的女儿。

37

父亲升了官,一家子热热闹闹簇拥着来到京城,又提前托人,用积蓄在近郊买了座小宅院。

我本想贴补些银钱,左右我在宫里也用不上什么,可母亲不收,说父亲发了好大的脾气。

父亲要面子,又总觉得亏欠我,嘴上倔强着:"由奢入俭难,你也该存些钱,毕竟是在宫里,不能仗着皇帝一时半会的宠爱就不顾以后。"

我不懂,不懂"一时半会"是何意。

于是,那天我去了养心殿找李君阔,在回廊上走着,忽然听见两个宫女倚着柱子闲谈:"听说今个儿太傅提议让皇上大选,说咱们皇上登基四年有余,如今膝下无一儿半女......"

我顿住脚步,像被兜头浇了盆冷水,从头顶凉到脚底。

原来,宠爱真的是有时间限制的。

38

头两年我不怎么侍寝,宫里妃嫔多,他轮着翻牌子,也得排半个月才到我。

后来死的死,疯的疯,打入冷宫的打入冷宫,那些花儿还没开全,就谢了。那些女子姓甚名谁,如今也如过眼云烟,被新年的爆竹声炸得稀碎,只余下些模糊的影子。

留下的,除了皇后,便是几个不出挑却乖巧的姐妹。

秦答应,太常寺少卿之女,闺中便以恭顺闻名,长相清秀,说话声细细的,柔弱得像株兰草。除了晨昏定省,永远不知她猫在哪个角落,她好像没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又好像什么都会——上回元宵佳节,弹琴吹箫题字画,她样样参与,却总差那么一点火候,不得头彩。

洛常在,太医院院使之女,擅厨艺,求着皇帝给她辟了个小厨房,每日变着法儿做吃食,上到皇帝太后,下到宫女太监,人人都能分一口。她为人和善,没半点架子,只是从小被姐姐压一头——她姐姐嫁给了晋王做侧妃,隔年生下世子,被抬为正妃,与晋王琴瑟和鸣,是京城少有的佳话。她便总爱斤斤计较,听过件趣事:皇帝有一回去看她,闲聊到豆腐的几种做法,两人竟争辩起来,常在追着皇帝到门口,非问个清楚——"咸豆花好还是甜豆花好?"

宸妃,左翼前锋营统领之女,皇帝做太子时便入了府,武将之后,家中长女,千娇百宠长大,又是宫里唯一的妃,身量高挑,吊梢眼总爱斜着看人,更添几分英气。她有武人的飒爽,好耍长枪,只是宫里不准存利器,她一杆长棍也舞得虎虎生风。为人严苛,讲究排场,不轻易动怒,可若真恼了,无论是谁(除了帝后太后),都逃不了一棍子。

如今宫里,连我算上,满打满算五个妃嫔,相较三年前的盛况,略显萧瑟。

再加上如今皇帝忙于政务,便是进后宫,十有八九也是来找我......可我的肚子......

李君阔是皇帝,而我总是忘。

39

道理上,我能想明白;可情理上,终究有些难受。

于是,我有些日子没理他。

他倒有所察觉,李君阔耳目众多,很快猜出缘由。

之后,养心殿外头传来阵阵歇斯底里的哭求声。

当日,太后便把我叫到她宫里。

11

然后他说:这两者有冲突吗?

你想待着就待着,想出去就出去,我什么时候干涉过你?

我垂眸:但我选的情侣对戒,你从来不戴。

乔元拿起丢在一旁的西装外套,从胸前左侧口袋摸出两只情侣对戒。

那是我去戛纳走红毯时偶然看见的,不是什么品牌,就是路边一个老奶奶的手工制品,不贵,却是独一无二的。

我看着喜欢就买了,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基本都会戴着,但他一次都没戴过。

我没戴是因为你不想公开,这个对戒又太特别,所以每天都会放在西装口袋里。

他起身走到我面前,眸光深邃。

我不知道你想不想结婚,只能旁敲侧击带你去参加订婚宴,看看你的反应。

要是你还不想,晚两年也行。

你倒好,长点脾气全使我身上了。

你在外面不是挺礼貌的?怎么就对我龇牙?你还杀熟?

他语气越来越低,我一抬头正对上他幽深的双眸,眼底淌过炽热的柔情。

他把我搂进怀里,轻轻拍了拍我的背:不闹了乖乖。

我回抱住他,轻轻嗯了一声。

说不清心底的感受,只是有些后知后觉。

这几年被偏爱的太久,爱意源源不断滋生出占有欲,以至于受不了一丁点他不再偏向我的可能,哪怕一次都不行。

我承认我就是恃宠而骄了。

12

第二天一早我就收到了陈姐的信息,不仅之前的综艺节目正常上,还多了好几个商务。

我偷偷看了一眼热搜,全是好奇开门后续的。

公关团队把注意力全部往磕 cp 的方向引,对之前的黑料暂时还没做出回应,应该是在等一个时机。

我和乔元一起回南湾苑,就正大光明地牵着手往外走。

以前还会想着避嫌,现在也是没必要了。

路上一直有人在拍照,但都挺友好,乔元也没说什么。

我以为昨天那事应该算翻篇了,没想到回了家还能再杀我个回马枪。

别墅里乔元的东西全没了,衣物,手表配饰,洗漱用品,所有。

关键是我根本没反应过来,还以为家里遭了贼,一度好奇为什么只偷他的不偷我的?

乔元看着我似笑非笑。

你不是让我一周内搬出去吗?我哪敢不听啊,说不定哪天我的东西就出现在了大马路上。

毕竟我又没交房租,也没房产证,哪里有资格住这个大别墅。

听听这酸里酸气的话,我真是无地自容。

他搬出去是怕我不愿回来,现在整这一出就是想捉弄我。

我知道自己没理,也配合地拉着他袖子让他搬回来。

当天下午所有东西就都复原了,我狗腿地把他的领带按颜色重新分好类。

乔元去了公司,我待在家里恶补综艺,毕竟马上就要去当嘉宾了。

没想到会接到叶佳的电话,她约我吃晚饭。

13

因为最近关于我的新闻闹的沸沸扬扬,叶佳亲自来南湾苑接我,我倒是有些受宠若惊。

乔元说你以前被黑粉蹲过,还是小心点好。

她态度逆转的太多太快,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直到在餐厅坐下,她端起酒杯敬我。

舒小姐,以前听信别人一些谗言,对你有些误会,给你带来了麻烦和伤害,今天郑重向你道歉。

我心下了然,一定是程思思跟她说我的坏话,导致叶佳对我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

我不是个忸怩的人,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

一顿饭下来,我发现叶佳真的蛮好相处的,为人爽快又坦诚,跟我很合拍。

我问她为什么突然对我改观,她说这几天网暴的评论她都看了,很多都是莫须有的,一看就是有人在操纵。

尤其是那些说乔元把我当成她的替身的,叶佳说着都笑了。

她和乔元还有宋家两兄弟从小一起长大,父母辈关系也很好,但她和乔元就是纯革命友谊。

之前父母有意让他们联姻,叶佳没有喜欢的人,事业心又强,她对婚姻无所谓,对事业有助力当然最好,所以没发表什么意见。

她原本以为乔元和她一样,但知道他并不想联姻后就果断放弃了这个决定。

再加上前段时间去探班程思思,发现她在片场耍大牌,反而很多场工说起近期新闻,都在为我抱不平,说我亲切,和大家关系都融洽。

她这才感到事情或许不一样。

我内心感慨,与人为善还是会被善良反馈的。

吃完饭后叶佳本想找代驾,没想到却碰上了乔元和宋家两兄弟,他们也刚吃完饭出来。

我向宋时道歉,那天在他订婚宴上打架,实在是不太礼貌。

他淡淡点头,让我不必介怀,说了两句就先走了。

宋清邀请我们去他的酒吧坐坐,眼睛却一直盯着叶佳。

我看着他们俩明显不对劲的气氛,大声说:

叶佳喝了点酒,就不去了吧,给她叫个代驾。

宋清立刻上前:我送她。

我没管他们怎么拉扯,拽着乔元先走了。

回去的路上我问乔元:他俩是不是有情况?

乔元捏着我的手把玩:你能不能多放点心思在我身上?

他们自己会谈,不用你操心。

我看着他:你不腻吗?

他愣了一瞬,升起后座挡板,把我捞过去,又是危险的上扬语气:你就腻了?

舒舒,我看你真是皮痒了。

我勾住他脖子,笑得眉眼弯弯:不腻,一辈子都不腻。

他在车里什么都没说,只随意笑了笑。

但我在卧室里哭叫了一整晚。

14

三天后,公关团队正式澄清之前的黑料,每一件都列出了清晰的证据。

而程思思那边也曝出了多桩丑闻,不仅被包养,和杨导勾连,甚至有很多被潜的小姑娘都是她搭的线。

证据清晰,有条有理,程思思彻底翻不了身。

我看着那个打架的完整视频,顿时觉得叶佳是真惨。

我一直不知道她是怎么加入混战的,看了视频才发现她被程思思拽过去,挡了我好几个耳光。

我在微信上一边笑一边跟她道歉。

微博上风向逆转,骂过我的人都开始跟我道歉。

舆论的风一阵一阵的,我实在提不起兴趣。

但翻着翻着就看见一张照片。

画面里我正穿着单薄的裙子在吊威亚,而乔元拿着羽绒服站在一边等我,神色温柔。

照片有点糊,看得出已经拍了很久,我那会还有些青涩。

照片配文:我哭死,原来乔总两年前就爱惨了。

我看着照片,一下就想起这是我刚出道半年的时候。

零下三四度,要穿着单薄的古装拍外景,为了飘逸还要用鼓风机。

拍了几天后我就发烧了,迷迷糊糊给乔元打电话,当晚他就过来了。

第二天刚好没我的戏份,他在酒店里照顾了我一天。

我好了一些,但后面还有几场外景。

我是个新人,不想耽误进度,乔元也没说什么,只每天拿着羽绒服在一边等我。

每拍完一条他就把我裹在他和羽绒服中间。

他待了三天,直到我的外景全部拍完才回去。

那年的冬天特别冷,但我只记住了他干燥温暖的怀抱。

我看着照片傻笑,默默点了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