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救了乞丐,赴任时乞丐托梦:你的书童当了县令
发布时间:2025-08-23 14:14 浏览量:1
江南的柳云镇,清末百姓日子安稳平凡,一桩桩旧事说出来就像是翻一页泛黄的账本,淡淡的墨香里掺杂着泥土味。李慕白,字子安,这个名字在邻里乡亲嘴里就没少提起?他本来也是村里一介穷书生,家道清寒,老屋里常年没几间像样的红漆家具。可这小子做事却有一股倔劲,八岁时家里被水冲了,爹娘一夜间都散落人世,他靠着邻居帮衬,坚持读书,寒窗十年,愣是给自己拼出条路来。说到底,哪个二十出头的后生,心里不打过一次高中举人的算盘?
那年秋天榜下有名,李慕白一夜之间成了榆钱巷里的风头人物,老少爷们敲锣打鼓送行。村东头的小六子,也就是他的书童,愣是从小耗子洞里长出来,身板瘦,心眼却贼亮。两人情同手足,一路相依,什么苦闷都能说开。
可临江县不是什么金山银山,路上遇见的故事刚刚让人有点凉意。黄昏天色压下来,乌鸦叫得像自家老人家夜里磨牙,李慕白正想着哪天能给母亲新坟立个碑,脚底下就绊出来个破烂乞丐。饿成那样的人谁见都得心里刺挠一下,他手里揣着干粮,还舍得递过去,乞丐也没说什么感天动地的话,瞅着一眼就走了,夜幕里没留痕。但这人,莫名就像是留了个钩子在他心里。
第二天李慕白赶到临江县,县衙的差役一溜烟儿地伺候客,旧布衣换上新官服,照例要杀杀威风。他本该写写公文、查查案卷,偏偏每夜思绪难安,梦里常见怪事。那天夜里,床榻边摇出一道人影,一身破烂,不是路上救下的那乞丐还能是谁?李慕白心里打鼓,说不出是梦是真。乞丐跪下来,哭丧着脸说有话要托梦,这种事要说搁别的县令谁信啊?
人都有一种说不清的执念,没当回事还不成,越琢磨越心慌。乞丐压低嗓子,道破天机:小六子其实是前朝县令的亡魂,死于非命,心头积怨,借壳还魂。他要借人世间的先生力气,重返阳间。李慕白焉能信?这些年书都白读了?可乞丐话里话外都装着未尽之意,话说一半吊人心胃。
小六子平日幽默伶俐,李慕白对他向来掏心掏肺,这下却成了鬼魂?哪有这样的道理!可想起遇见他的那一年,村里好几个孩子病着没醒过,他却好端端活蹦乱跳。拼拼凑凑的线索,竟让人不敢再深想。人心最怕半信半疑,倒像是抓了根虚无缥缈的救命稻草。
乞丐的建议也简单,去城隍庙里要道符咒烧给小六子,嘴里念念有词,求人家亡魂心甘情愿地离开。有没有效果谁都说不好,他一咬牙,第二天照做了。烧符的时候,小六子原本一脸稀里糊涂,眼看着身影渐渐淡了,临走也没一句怨恨的话。李慕白当时心里那个不是滋味,说不清活着的和死去了的,哪个才真算朋友。
接下来更怪了,县衙乱哄哄地涌进来一个不明来历的“县令”。说是新任命,其实是昨晚刚被人塞进官服里,稀里糊涂就成了县令,这样的鬼把戏搁谁头上都能给整懵了。压根没人敢多问,只能硬着头皮等一场新乱子。
镇上百姓也慌,道士张玄清被簇拥着进了门,身边人呼天抢地,道士冷静得像一汪深水。道士听完李慕白讲述,手里象征性地一抖,法术显灵,鬼魂现身,前任县令那点执念被镇压得服服帖帖。这一串事,看似离奇得毫无缝隙,但谁敢保证不是有人暗中操控局面?
道士讲出了那乞丐的来历,说入云游四海,知天晓鬼。可说到底,这类“高人”常在人间游走,真真假假的事干过不少。李慕白懂得,这回算是蒙混过去,可后面还有多少未解难题?临江县的百姓安然无恙,李慕白也算是名声坐稳了。他心里清楚,自己是沾了师弟的光,多了一桩人情债。好景不长,怪事新篇接连上演。
柳河村发生闹鬼,百姓夜夜人心惶惶。谁家夜晚能听到哭声或者见到鬼影,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玄乎。李慕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村串巷查缘由,摸到赵大力的旧案。这人本有命案在身,死后的冤屈哪里那么容易消散?李慕白懂得心理疏导,却拿不得真凭实据,这种时候只好半真半假地和鬼魂谈条件。情理和法理对峙,本就是清末官人的常态,那套仁义道德在关键时刻哪有先讲法的?
清水洒遍以后,鬼影一缕青烟走了,柳河村归于平静。李慕白分发赏银,谁家有难处就搭把手,百姓不是不记情分。这一场风波之后,他地位水涨船高,平时连牙疼都有人替他操心。
这些年过去,李慕白官升知府,走南闯北,干了不少政绩,光鲜背后,心里的杂草也生出一茬接一茬。世人都说清官难做,他倒觉得权柄只是罩子,生命的转角总在别人猝不及防的时候到来。
辞官归乡那一天,有孩子跟在他后面跑,不停喊着“李爷爷讲故事”。他坐在柴门前抱着不紧不慢地聊起往事,讲小六子讲道士讲狐仙,甚至有时候还把自己当成傻子去调侃——“你们说我这案子谁能查清?”大伙都乐了。
村庄的冬天悄咪咪的,雪花落得密,李慕白窝在炕头翻陈年旧账,这样日子过起来慢。如果说官场日日变幻、乡村永远安宁,这话也未必有理。有一年腊月,村东老赵突然晕倒,闹出半天神神叨叨的话头,说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李慕白左思右想,活到这岁数也有怕的,他硬着头皮上山找狐仙娘娘求个情,历险一番,这才让老赵恢复平安。狐仙这种东西,说它真也行,说它假也行,有经验的人都懂:怕的不是鬼狐,怕的是自己信了。
可没想到,接下来轮到自己出事。他给村西小刘包扎伤口时突然晕厥,醒来竟然见到狐仙娘娘相救。仙界还是鬼界?谁也分不清,反正人醒了,伤也好了,日子还得一天一天过。那个冬天,李慕白心里是暖的。
时光往前推,他已经是村里人眼中的活神仙,晚年平淡,偶尔语无伦次。有人问他,世间还有什么未解的谜吗,他呵呵一笑,“谜多着呢,不就是一茬接一茬的日子嘛!”百姓送终那天,雪刚落新,老小都来送最后一程。
李慕白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有人觉得他福大命大,有人说他吃了亏也乐呵。他的官职有时候像一件被反复洗刷过的棉衣,总有补丁和汗渍,可穿在身上一点都不轻松。可惜,那些色彩褪去了,只剩下一些说不太清楚的回忆和片段。
讲到这里,其实也没啥大道理。李慕白的故事走到尽头,留给村子的,就是一些说不完的闲话和保不齐的旧梦。老百姓照样种田砍柴,世间有鬼有狐,也有人有情。说到底,是不是每个人都有一段属于自己的奇缘?谁能说得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