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好诗｜叶小松：男人本不该婆婆妈妈

每日好诗

你总觉得我的笑声

和父亲相似

特别是释放沉默的时候

也许你没猜错

男人本不该

婆婆妈妈，尤其

算上呀呀学语

才不过活了五十五岁

如果不算板起脸的那十年

你想啊，我该

多么年轻

如果再让空虚

一路顺着明月滑行

暴雨不知去向

唯有风儿，不停地

吹进树林。你看

我在梦中和母亲唠叨

话儿还没说出半句，便见江月

背负青天而行。――

棋子跳出第一道防线

布局者已退避三舍。

作为题记，女人的山峰

在夜里哺育星空。

闭上眼睛，可以想像

一局寸土必争的棋。

为什么我无话可说

只在粗糙的脸上

忙着安慰泪水。因为啊

思念越来越多――

对了，不要对秋水叙述距离

那只不过是个生死劫。

面对局外事，

仅需一根树技便能撑住

风雨飘摇的身体。

我靠翻阅手机信息

来抵消现实中

那些频频窜起的无情

他们藏在时间的别处

各忙各的――

同时我又像孤单的孩子

用来不及清洗的双手

揩去脸上的泪珠。但我

没有失去。

哦，我在故纸堆里

寻找幸福。在夜里

死死咬紧牙关

为了不让哭泣的声音

干扰沉睡的天空。我必须这样

相信未来――

我必须这样，每天

认真地展开微笑

在被指定的寒夜

我不愿心随着年龄衰老

因为我相信只要有我的地方，太阳

就会发光。

当夜的钟声又一次

压进我心窝

白天的忙碌几乎为零

只有寂寞爬上我们心头

替你反复搓背――

不，还不止这些

还有纸醉金迷

除了喜欢和命运

猜拳行令，我还喜欢

把自己摁进酒中

为了报复儿女情长

我扬长而去

没有办法，人人都有

一张熟悉的脸。就像我们

站在蒙达丽莎面前，

众人奔向各自的微笑，并且

回味无穷。――

为了和过去握别

我来到此地。

寒夜里，孤单就像

西伯利亚席卷而来的风；

也许是我不配拥有床笫之私

的深情款款。

或者是我和这个

伟大时代脱节，只能

另行单过。

我想，我的爱

只能像眼泪一样高风

亮节。那不可拒抗的暮光

则会化解我心中的怀疑

和哀怨。――

一九八三年和一九九三年

我们有相似之处

都是单身汉

都喜欢写诗

都喜欢吃一堑长一智

除了燃烧，我们和太阳

没什么不同。

只不过一九八三年的麻雀

和一九九三年的麻雀

略有不同，它们越来越好吃

欲望燃起的时候，我们

忘记了善良。――

一九八三年我想你

在工业文明尚在开发之时

我想和你偎依

我想那片田野

正是那片田野，我，一个晚熟的孩子

学会了拥抱和亲吻。

温暖是一则

小道消息。――

在楼下，我经常和一群

穿睡衣出门的大妈

聊成一团。有时

拧着疲倦的行旅箱，考察五千年

结着藤蔓的历史。

虽然夜里，风绷得很紧

画家通常用不规则的光线

打量春色，也许那时

我刚刚睡醒，像一只小燕子

不觉黄昏降临。――

维多利亚港我没去过

站台上，暮色吞下今天

原始的纯静。我读不懂你

仿佛织绵，我写下范小霞三个字

当月亮频繁地

从海上升起。请记住

我什么也不是

因为昨天晚上，

我只是在火车站单独思考了

一夜。――

为了显得娴熟

你不停地刷朋友圈

为显得窈窕

又把自己降得很低

黄昏刷爆多余的阳光

爱刷爆多余的语言

我们的脑壳为此碰到了墙壁

尽管你生来就心憔力悴

但我还是知冷知热

人间总有栀子花要开

你唱一句我和一句

仿佛穿过黑色的百无聊赖

我在你浅吟的小酒窝上

盖下温和的印章

相反，我目光散乱

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干

爱我的陆陆续续远走他乡

不爱我的人与我

何干。――

即使半截身子埋进秋天的黄土

没有相依为命的人

一切都等不到死去

新的泥土又在繁殖抽芽

我们试着弯下腰

搂着病中的腹部企图找回

旧爱。却推不开记忆

那一小瓣苦涩，――忘了我吧！

奢望只是杯底残剩的酒液。

空气暗自打嗝，

不是我们吃得太饱

而是太多的枯枝残叶正死劲地

带着我面向春天

发酵。――

喝完酒后，夜又

深了一层。隔着三条马路

鸡犬皆能相闻。――

不知是我体内埋伏了

千言万语，还是说

千言万语正等我

披星戴月；在祈福的祠堂

我省略了宾语。

最近，我一直在路上

学鹦鹉说话。不管说的话

是长还是短。

相爱的人呐，湖水晃荡

水草穿过河妖

半裸的上身，如果扒开胸膛

是否看见里面的炉火

正把熄灭的大地

烧红。

有时走在路上

不能因为年老了

就去阻止思念的哽咽…

我迷恋上了

幻觉。像失恋者

迷恋肝肠寸断。好几次

我错过了为爱夹起尾巴做人

轰轰的雷鸣，很快

会把我们的故事

搬上荧幕。

但是，请原凉我一直流泪，就像当局者

迷。

叶小松，1964年生人，网名，普鲁米修斯（盗火者），读睡诗社专栏诗人，诗歌写作爱好者。部分诗歌收录于《读睡诗选之春暖花开》《读睡诗选之草长莺飞》。诗歌语言独特，诗绪敏捷，善于从生活的剪影中，挖掘出诗意的土壤，构筑诗的城堡。诗歌有自己独特的意味和特别，有一定的辨识度。

面朝大海，用黑色的眼睛寻找光明。读睡诗社创办于2015年11月16日，诗社以“为草根诗人发声”为使命，以弘扬“诗歌精神”为宗旨，即诗的真善美追求、诗的艺术创新、诗的精神愉悦，诗对生存生命的揭示。现已出版诗友合著诗集《读睡诗选之春暖花开》《读睡诗选之草长莺飞》。诗友们笔耕不辍，诗社砥砺前行，不断推陈出新，推荐优秀诗作，出品优质诗集，朗诵优秀作品，以多种形式推荐诗人作品，让更多人读优秀作品，体味诗歌文化，我们正在行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