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码不是创业的一切!Cursor CEO的暴力增长哲学:做最好的AI入口
发布时间:2025-09-04 15:14 浏览量:1
Cursor CEO 最新一期播客,讲述了他坎坷却传奇的创业旅程。
一个 24 岁的年轻人,如何带领团队在短短一年时间中,把 Cursor 打造成年收入破亿的 AI 编程黑马?
在这场与 YC 合伙人 Diana Hu 的炉边对话中,Michael 不仅复盘了与联合创始人们经历过的数次失败与转型,还分享了他对编程教育、AI 未来以及产品复利的独到见解。
在一个个 AI 创业项目接连碰壁后,他们最终做出了一个转折性的决定:
硬刚巨头 GitHub Copilot!
原因很简单——Michael 敏锐地捕捉到一个被忽视的问题:
“大家都在把产品做得‘更好一些’,却没有人瞄准‘彻底自动化’的终局。所以,我们决定就从这里入手。”
他坦言,这个决定并没有大家想象得那么“大胆”或“戏剧化”,因为创业公司的最大优势就是轻装上阵:
“(我们)不过是几个人窝在客厅里,拿着笔记本电脑写代码,又不是一家大公司大规模转型,大不了就重头再来。”
可正是在不断尝试的过程中,他们冒出了越来越多关于 Cursor 的点子,并逐渐形成了清晰的信念——
Cursor 不只是一个小工具,它要成为通往 AI 世界的最佳入口。
这不仅是一段创业故事,更是一堂关于 趋势洞察与长期主义 的公开课。
无论你是否准备在 AI 领域创业,Michael 的思考都值得一读:
最初接触编程是为了开发手游,但真正走红的应用却是“伪造游戏高分”的小工具,这让他意识到代码不是创业的一切。2022 年底,团队靠快速迭代和用户反馈,总结出后来成为 Cursor 核心的 AI 功能。Cursor的复利效应非常显著,对于AI编程工具来说,用户偏好极其重要,最好的产品会靠口碑自然传播。AI 将会是一项改变世界的技术,甚至可能比近几个世纪的任何一次技术革命都更深远,但需要几十年才能完全兑现。给年轻人的建议:去做自己真正感兴趣的事,并且要和你既喜欢相处、又非常尊重的人一起做,把这件事当真、投入其中。主持人Diana Hu
我们先从你的“创业起源故事”聊起吧。要往回追溯到中学时期,你开始读 PG 的文章的时候。
Michael Truell
是的。我其实很早就对创业感兴趣,同时也对很多其他事情充满好奇。
一开始,我接触编程其实是出于一种“商业化”的兴趣。第一次看到代码是在一个寒假,我和哥哥想做一款热门手游,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就去 Google 搜“如何开发游戏”。当时看到需要下载一个叫 Xcode 的应用,于是我们下载了,但迎面而来的却是满屏奇怪又五彩斑斓的符号——Objective C。那时候它还挺常见,但的确晦涩难懂。哥哥立刻放弃了,后来转行去画画,而我坚持了下来,买书学 Objective C,开始自己做手游。这就是我编程之路的开端。与此同时,我也是 PG、Sam Altman 和 YC 一群人的忠实读者,他们的文章和思想对我在高中时就产生了很大启发。
主持人Diana Hu
现在你才24岁,却已经把 Cursor 打造成一家“怪兽级”的公司。对很多人来说这像是突然冒出来的成功,但其实这是你十多年不断积累的结果。你在高中时就开始接触 AI,对吧?能讲讲当时做过的项目吗?
Michael Truell
是的,我算是很幸运,既早早接触了编程,也早早对 AI 产生了兴趣,还有一些很好的合作伙伴一起做项目。
在手游阶段之后,我做过一个意外走红的应用。它本身技术含量并不高——可以伪造《钢琴块》《Flappy Bird》之类的高分记录并分享给朋友。这个小功能比我自己花心血写游戏引擎要火得多,这也让我体会到:创业里,代码不是一切。
Michael Truell
接着,我和朋友又对造“机器狗”产生了兴趣。我们设想能训练它像宠物一样学习:做好了给奖励,做坏了说“不好”,这样它就能学会取物、玩抛接球之类的技能。我们完全不知道怎么实现,又一次从 Google 入手,走了很多弯路,接触到遗传算法,后来又了解到神经网络,最终走到强化学习。当时我们尝试让算法更高效地从少量甚至嘈杂的数据里学习。虽然我们没有造出真正的狗,但做过几个机器人,比如一个能打乒乓的机械臂,还有一个能循迹行走的小车。
因为用的是微控制器,内存非常有限,根本装不下标准的 ML 库。所以我们只能自己从零实现一个小型神经网络库。那时其实连微积分都没学懂,很多原理都是“摸黑”复现,但这个过程让我们学到很多,后来慢慢把知识的空白补上。
主持人Diana Hu
再往前跳一点,到 AnySphere 的创立。当时你们刚从 MIT 毕业,还没叫 Cursor,对吧?2022 年时你们四个最初的想法是什么?
Michael Truell
Cursor 的起点其实在 2021 年。我和几位联合创始人都长期关注 AI,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器狗时刻”。比如其中一位在 2021 年就尝试用大模型做一个“Google 的竞品”,自己训练对比学习模型。
我的一个联合创始人在学术界做过计算机视觉研究,我们当中还有人在 Google 等公司做过推荐系统。但在 2021 年,我们真正的兴趣点都集中在 AI 上。于是我们开始思考:要怎么处理这种兴趣?是去学术界做研究,还是加入一家大型的 AI 项目,还是自己创业?
当时有两个时刻让我们非常兴奋。一个是看到了第一批真正面向用户的 AI 产品出现,GitHub Copilot 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标志性的例子。另一个是意识到,只要持续扩大模型规模,AI 的能力会可预测地越来越强。于是到 2022 年初,我们几个人干脆搞了一场持续一个月的“黑客松”,开始尝试各种点子,探索如何在不同的知识工作场景里,去构建 AI 成熟后可能的应用形态。
主持人Diana Hu
你们第一个点子收集了很多数据,对吧?
Michael Truell
是的。我们第一个认真投入了很久的想法是在机械工程领域,尝试做一个“机械工程师的 Copilot”。核心是训练模型预测工程师在 CAD 软件(比如 Solidworks 或 Fusion 360)里的操作行为。我们选择这个方向的原因其实挺“MBA 式”的——觉得它冷门、无聊、竞争小。但事实证明这是个糟糕的选择:首先我们几个人都不是机械工程师,其次科学研究本身也远未准备好。
主持人Diana Hu
但你们还是坚持了几个月吧?我记得你们还爬取了大量 CAD 文件,最后真的做出了一个能自动补全的原型?
Michael Truell
对,当时大量工作都是在数据爬取上。我们几乎试图把互联网上所有 CAD 模型都收集下来。但问题是文件格式极其分散,还需要统一转换。再加上有些云端 CAD 系统根本不让你导出文件,更不希望你去抓取它们的数据。所以光是这一层就花了很多精力。
另外,当时的训练基础设施也非常简陋,所以我们在基础架构上也做了很多工作,同时不断试验不同的模型,甚至想办法“硬插”扩展功能到 CAD 软件里——可这些应用几乎没有扩展接口,开发难度很大。
其实那时候我们还并行做过其他项目。比如我两个联合创始人就尝试开发一个端到端加密的消息系统。他们其中一个有安全研究背景,想解决 Signal、WhatsApp 的一个缺陷:这些应用虽然加密了消息内容,但没有隐藏“谁在什么时候和谁通信”。而这恰恰是很敏感的信息。想象一下,如果一个记者和政府里的线人有联系,即便你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只知道他们在交流,本身就是巨大的情报。
主持人Diana Hu
所以到 2022 年中,你们在这个方向上投入了大约半年。那时候产品上线了,有多少用户呢?
Michael Truell
说实话,这些项目基本上都失败了,几乎没有用户。
主持人Diana Hu
那你们什么时候意识到,啊,这不行,我们得转向?那一刻是什么感觉?
Michael Truell
每个项目情况不太一样。像消息系统,技术上确实很酷,但扩展性太差,尝试给用户用也不顺利,转去 B2B 市场也没起色。至于 CAD 项目,我们花了好几个月打磨模型,但一直没能真正让终端用户觉得有用。更关键的是,我们后来也开始反思:我们对这些方向真的感兴趣吗?还是说内心深处有更让我们兴奋的东西?
主持人Diana Hu
所以你们最终说,好吧,这些点子都不行,我们要 pivot(编者注:战略性转向)。然后在转向代码补全之前,你们其实已经试过三四个想法了。
Michael Truell
没错。当时 Copilot 给了我们很多启发。但我们一开始刻意回避“AI + 编程”这个方向,因为觉得竞争太激烈了。那时 Copilot 已经很火了,现在依然竞争激烈。
主持人Diana Hu
对啊,2022 年时,GitHub Copilot 已经做到上亿美元的收入了。
Michael Truell
是的,甚至可能更高。
主持人Diana Hu
可你们后来还是觉得,或许能做得比 Copilot 更好?当时很多人觉得这盘棋已经下完了,GitHub 已经赢了。
Michael Truell
其实一开始我们并不觉得能做得更好。但在经历了好几个方向的失败和疲惫之后,这种“绝望”反而塑造了我们的选择。我们意识到,真正让我们内心兴奋的,是编程的未来。而且,我们也观察到一些同类产品的开发方式,以及技术演进的节奏。于是我们退一步思考:如果真要忠于信念,那么未来五年,整个编程都将发生变化,所有软件开发都将通过模型来完成。但那时几乎没人真正认真对待这个未来。大家都在把产品做得“更好一些”,却没有人瞄准“彻底自动化”的终局。所以,我们决定就从这里入手。
主持人Diana Hu
这确实是一个大胆的决定。因为你们等于放弃了之前所有熟悉但乏味的方向,转而选择去正面对抗 GitHub Copilot 这样的大巨头。
Michael Truell
其实当时并没有觉得这是个多么“大胆”或“戏剧性”的决定。毕竟就是几个人窝在客厅里,拿着笔记本电脑写代码,又不是一家大公司大规模转型。但的确,我们开始尝试了。最初我们只是浅浅涉足,想着要不要做一个特别垂直的小工具,比如帮助做安全审计、提前发现代码里的潜在 CVE 漏洞;或者只为某个细分领域服务,比如做给量化研究员用的工具。我们甚至真的做过一些量化研究相关的原型。但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冒出了越来越多关于 Cursor 的点子——如果它不只是一个小工具,而是成为通往 AI 世界的最佳入口,会是什么样子?我们对这个想法充满了信心和兴奋,所以最终决定放手一搏。
主持人Diana Hu
那是在 2022 年底,对吗?你们决定转向的时候。你们多快就发布了第一个产品?长什么样子?
Michael Truell
我们大概花了三个月时间,从写下第一行代码到正式对外开放。
最初我们是从零开始“搭”了一个自己的编辑器,虽然依然用了很多开源组件,比如 CodeMirror、语言服务器等开源技术。我们拼凑了远程 SSH、自研的 Copilot 集成(因为当时没有现成的自动补全),还得自己写包管理系统和语言服务集成。要知道,代码编辑器是个高度成熟的市场,要做出一个能成为用户“主力工具”的产品,需要涵盖的东西非常多。
不过大概四周后,我们就做出了能自己日常使用的版本;又过了四周,开放给第一批内测用户;再过四周,才正式公测。当时产品还非常粗糙,我们也没觉得这是什么大动作,就这样对外开放了。
主持人Diana Hu
所以在第一个版本里,你们学到了什么?毕竟那时还没有做过代码编辑器的“分支”策略。
Michael Truell
是的,那时我们几乎是全情投入,也有点忐忑。我们当时的第一个 AI 功能是:用户按下一个快捷键,会弹出一个类似“万能遥控器”的界面,然后你输入一个请求,AI 就会自动决定它该做什么——比如给出一段响应文本,或者提供代码建议,或者在代码库里搜索并回答问题,或者运行长任务或短任务。当时几乎没有控制权。但我们很快意识到,以 2022 年底的技术水平,这种交互形式还不够理想。于是我们通过自己迭代和用户反馈,总结出了一批后来成为 Cursor 核心的 AI 功能。
另一个收获是,我们很快意识到:做一个“功能完整”的代码编辑器,是一条极其漫长的路。VS Code 开发了 12 年,还是最早的 TypeScript 项目之一,有庞大团队参与,而我们当时天真地以为几个月就能做出全球替代品。现实让我们很快清醒:最值得我们专注的,是 AI 功能本身。就像很多浏览器选择基于 Chromium 去构建,我们最终也选择基于 VS Code。
主持人Diana Hu
另外,当时你们还自己训练过模型,对吧?你们也从 Codex 得到过很多启发。
Michael Truell
是的。在我们最早做机械工程师辅助工具时,就需要训练模型,因为当时现成的模型根本不够好用。我们因此在种子轮融资时就筹了一些钱来训练。那时我们参考过的一篇核心论文就是最初的 Codex 论文。按我们的测算,Codex(GitHub Copilot 背后的第一个自动补全模型)的训练成本其实没有外界想象的那么高,可能只有十万美元左右。虽然当时大家都在说 AI 训练很昂贵。我们确实做过一些模型训练,但也因此被“烧伤”过,所以在 Cursor 起步时,我们反而选择尽量务实,不去重复造轮子,先不做模型训练。
不过,到了 2023 年,随着产品逐渐成熟,模型训练反而成了关键杠杆。用户规模上来后,我们可以利用产品数据进一步改进模型,这对产品的迭代至关重要,也成为公司的一项核心能力。
主持人Diana Hu
那 2023 年的时候,Cursor 还没完全走稳吧?你们当时还在纠结要不要继续 pivot,这个想法是否能走得通,同时也在努力增长。因为真正有收入,其实花了挺长时间,对吗?
Michael Truell
我觉得 2023 年的情况是这样的:公司确实在增长,但基数还很小。而且我们当时做的东西,并不是总有一个清晰的“下一步”。有些市场适合直接去和很多用户交谈,系统地梳理问题、逐一提出解决方案,然后按优先级推进。但我们所在的领域有点不一样——这是一个用户复杂度预算极低的终端应用,我们的目标是打造“最好的 AI 编程方式”。
很多时候,我们得在“现有工具能做到什么”和“理想情况下能做到什么”之间摸索。很多需求写下来当然都很有用,但如何实现、涉及哪些细节,并不明确。所以在 2023 年,我们经常会陷入探索之中。而且,如果完全顺着早期用户的反馈走,我们会被拉向不同方向。有些用户完全不会编程,我们讨论过要不要专门服务他们;也有大量用户希望我们针对某一个技术栈做得特别深入,而不是做成通用工具,我们也拒绝了。那一年我们做了很多原型,不断试错,也在探索哪些地方需要靠自己训练模型来替代 API 模型,比如 Tab 补全和下一步编辑预测。
主持人Diana Hu
你们大概是在 2023 年实现从 0 到 100 万用户的,对吗?
Michael Truell
差不多,实际数字稍微高一点,但大体如此。
主持人Diana Hu
然后 2024 就爆发了,一年之内你们从 100 万涨到 1 亿。这种“复利式”增长是怎么发生的?你们一度保持了每周 10% 的增速。
Michael Truell
最开始数字小,所以感受不强,但复利效应一直在持续。推动增长的几个关键点是:我们所在的市场,一旦产品变好,数字几乎立刻能体现出来。比如,我们第一次让 Cursor 具备“代码库感知”能力,增长就起来了;后来我们让它能预测下一步操作,然后预测更准、更快,再到能预测一系列连续的修改;再到 AI 模型能在代码库里执行更多动作,并且执行得更快——一路下来,我们就是不断让产品变得更好。
这种复利效应持续了很久。我不认为所有市场都有这样的特征,但在我们的市场里,用户偏好极其重要。只要你做出了最好的东西,大家就会在意、会传播。
主持人Diana Hu
我记得在那段时间,YC 的创业公司里也出现了一个明显转变。2023 年时,可能只有个位数比例的团队在用 Cursor;到 2024 年,就像野火一样蔓延,最优秀的创业者几乎都在用了。
Michael Truell
对,我们也出现在他们的 Twitter 动态里。
主持人Diana Hu
所以增长的很大一部分来自社交媒体?
Michael Truell
是的,早期我们确实依赖过社交媒体宣传。我的一个联合创始人在 2022 年时,还在一些“失败项目”阶段,他靠在网上发帖获得了持续的“多巴胺刺激”。但他并不是用常规方式发帖,而是专门分享自己对 AI 的思考——读论文、分析趋势、公开讨论。这让他意外获得了一些 AI 圈有影响力人物的认可。比如当时有个开源模型 FLT-5,很多团队最终用上它,就是因为他们在 Twitter 上看到我联合创始人的分享。渐渐地,他成了一个非常小众的“硅谷 AI 微名人”,也顺势为 Cursor 做了早期的布道。我们还做过一场很“电影化”的产品演示,在启动候补名单时吸引了第一批用户。
但 2023 年之后,我们几乎完全“隐居”,像修行一样专注于打磨产品。增长主要来自口碑。那一年有几次,团队里有人说:“产品已经够好了,应该转向增长工程。”我们也会试着做一两个月,但结果总是证明:最有价值的,还是继续打磨产品本身。
主持人Diana Hu
那到 2024 年的时候,Cursor 团队规模有多大?
Michael Truell
2023 年我们团队依然很小,核心几个人本身都是很优秀的工程师,所以四个人能走得很远。我们在招聘上也有些失误,花了很多时间摸索到底要找谁、怎么招。整体上,我们既很耐心,又比该有的速度更慢。到 2023 年底,团队人数还不到 10。
主持人Diana Hu
太不可思议了。那现在我想换个话题,聊聊你对未来编程的看法。
Michael Truell
从一开始我们就有点像“走中间路线”的那类创业公司。我们在组建公司、招第一批人的时候,常常会遇到一些奇怪的眼光。2022 年的时候尤其是这样(ChatGPT 还没发布,世界还没真正意识到 AI 潜力,直到 2023 年初才彻底“醒来”)。那会儿我们在做 CAD 项目和早期的代码项目时,很多人觉得做 AI 很怪,不太相信这是个值得投入的方向,也怀疑 AI 是否真的能产生大量有价值的应用。即便是对 AI 感兴趣的人,很多也只是专注于优化现有产品形态,把它们做得“稍微好一点”。与此同时,在我们身边的社交圈和专业圈子里,也有很多人认为:“为什么不去做 AGI?反正你们现在做的东西,一两年后都会被淘汰。”
但我们始终相信,未来几十年会有无数极具价值的东西值得去构建。AI 将会是一项改变世界的技术,甚至可能比近几个世纪的任何一次技术革命都更深远。但这需要几十年的时间,需要整个行业一步步努力,把各种独立的能力一点点补齐,才能真正走到那个“终局”——无论是完全改变软件开发方式,还是改变其他知识工作领域。就近期而言,我们认为对职业工程师(也就是我们的用户)来说,代码依然很重要。而现实会是一个漫长而混乱的中间阶段:工程师会越来越多地和 AI 协作,它会更像一个同事,也可能更像一个“超级编译器”,帮你屏蔽掉部分底层细节。但工程师仍然需要去阅读逻辑、审查和修改代码。
主持人Diana Hu
那你觉得哪些技能在未来依然重要?人们应该继续学习什么,又有哪些可以少学?
Michael Truell
我觉得编程就像数学,是一种很好的通识教育,它不会消失。学习计算机科学还会带来很多实践性的技能。事实上,当下很多人进入快速变化的行业时,在学校学的具体知识点未必那么关键,重要的是掌握“如何学习”的能力。我觉得 AI 的出现并没有改变这一点。
主持人Diana Hu
如果现在有一个年轻人,三年前的他就像你创业之前的状态,想要走和你类似的路,你会给他什么建议?
Michael Truell
我会建议:去做自己真正感兴趣的事,并且要和你既喜欢相处、又非常尊重的人一起做,把这件事当真、投入其中。对于很多在校生来说,外部环境会把你拉向“完成任务清单”,而不是专注长期积累。但真正重要的是,你要专注在让你兴奋的方向上。
主持人Diana Hu
好的,让我们为 Michael 鼓掌。非常感谢!
Michael Truell
谢谢你们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