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把六套回迁房全给了大伯,我爸没闹,爷爷70大寿时众人傻眼

发布时间:2025-05-22 22:15  浏览量:2

“爷爷凭什么把所有房子都给大伯?我们家就该这样不吭声吗?”

我一拳砸在桌上,茶杯晃动着险些倾倒。

爸爸放下手中的报纸,眼神平静得让人心慌。

“小辉,争来的房子,住着踏实吗?”

“可是——”我还想争辩,却被他轻轻打断。

“他是你爷爷,他的决定我尊重。”

妈妈在厨房里的动作突然停住,锅铲敲在锅边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不明白,为什么面对如此不公,爸爸能如此平静。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这场家族风波的结局,会在爷爷七十大寿那天,让所有人瞠目结舌。

本内容纯属虚构

01

我叫杨辉,今年刚从南京大学毕业,是一个普通工人家庭的孩子。

爷爷杨国强有两个儿子,大伯杨明宇是长子,我爸杨明浩是次子。

大伯在徐州一家房地产公司工作,收入丰厚,开口闭口都是项目投资和市场分析。

为人精明却总给人一种算计的感觉,说话时眼睛很少直视对方。

我爸则是一名普通公交车司机,每天早出晚归,风雨无阻。

性格老实本分得有些过头,在亲戚面前话也不多,但重情重义不是一点半点。

奶奶在我十岁那年因病去世,之后爷爷就一直和我们家住在徐州城东的老房子里。

那是一个有着几十年历史的老小区,墙皮斑驳,楼道狭窄,但胜在交通便利。

每天清晨,我都能听见爷爷起床后在院子里舒展筋骨的声音。

他是那种传统的中国老人,早年在工厂当过管理,退休后依然保持着雷打不动的作息。

和很多老人一样,爷爷偏爱长子,在他眼里大伯是有出息的那个。

尽管我爸从不计较,但这种偏心总是让我心里不舒服。

2015年的春天,一个消息打破了我们平静的生活。

徐州开始大规模城市改造,我们所住的老城区被列入拆迁范围。

那天爸爸下班回来,脸上带着少有的兴奋。

“老杨,你听说了吗?咱们这一片要拆迁了!”妈妈林秀英一边准备晚饭一边问道。

爸爸点点头:“今天在车上听乘客们都在讨论这事。”

“那咱们家能得到多少补偿啊?”妈妈的声音明显高了几分。

“具体数字还不清楚,但应该不少。”爸爸看向正在埋头看书的爷爷,“爸,您怎么看?”

爷爷放下报纸,慢条斯理地说:“先别着急,等评估结果出来再说。”

没过多久,拆迁办的工作人员就来到了我们家。

经过测量和评估,我们家老宅将获得五套回迁房作为补偿,每套约85平米,位于正在建设的新城区高档小区。

消息一出,全家人都兴奋不已。

爸爸和妈妈商量着用新房改善生活,我也憧憬着能有自己的独立空间。

大伯一家也闻讯赶来,婶婶王丽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住。

“爸,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大伯一进门就热情洋溢地说。

当天晚上,爷爷召集全家人开了个家庭会议。

“这五套房子怎么分配,你们有什么想法?”爷爷问道。

“按理说应该两个儿子平分。”妈妈小心翼翼地提议。

“爸爸是一家之主,应该留一套给爸爸养老。”爸爸补充道。

大伯清了清嗓子:“我觉得应该考虑家庭实际情况,我们家四口人,弟弟家三口人,房子多分给人多的家庭更合理。”

我看得出来,妈妈对大伯的话很不满意,但碍于场合没有多说什么。

爷爷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用不容质疑的语气宣布:“我已经想好了,这五套房子,全部给明宇。”

一时间,屋内鸦雀无声。

我惊讶地看向爸爸,发现他的表情先是震惊,随后归于平静,只是默默放下了碗筷。

大伯和婶婶的脸上则写满了欣喜,虽然他们努力想掩饰,但那抑制不住的笑意出卖了他们。

“爸,这不太合适吧?”爸爸轻声问道。

爷爷摆摆手:“我想好了,明宇是长子,以后照顾我的任务也重些。”

“再说了,你们不是有单位分的房子吗?虽然小了点,但也够住。”爷爷继续说。

“那我们这么多年也不容易啊。”妈妈忍不住说了一句。

“我心里有数。”爷爷不由分说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大伯立刻起身给爷爷倒了一杯茶:“爸,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您的晚年生活。”

婶婶的眼睛闪闪发亮,悄悄掐了一下堂弟杨俊的胳膊,用眼神示意他也表示感谢。

回家的路上,我忍不住问爸爸:“爸,爷爷为什么把所有房子都给大伯?您就不觉得不公平吗?”

爸爸握紧拳头,声音有些颤抖:“争来的房子,住着踏实吗?”

我看到爸爸眼角的青筋跳动了几下,意识到他并非表面上那么平静。

妈妈走在一旁,低着头没有说话,但我知道她心里有多么委屈。

那晚,我听到父母在卧室低声交谈。

“明浩,你就这么认了?那可是五套房子啊!”妈妈的声音带着哭腔。

“他是我爸,他的决定我尊重。”爸爸的声音很平静。

“可是想想小辉,他马上要考研了,如果他以后想出国呢?我们拿什么支持他?”

“我想办法,实在不行就跟单位申请贷款。”爸爸叹了口气。

我靠在墙边,心里五味杂陈。

本内容纯属虚构

02

一周后,拆迁协议正式签订,五套回迁房的所有权全部登记在大伯名下。

签字那天,爷爷和爸爸一起去了拆迁办。

回来时,爸爸的表情很平静,眼神中却透露着一丝我读不懂的东西。

“就这样吧,房子只是身外之物。”他对我们说。

我却不能像爸爸那样看得开,心中对爷爷和大伯都产生了怨气。

搬家那天,我们把家当装进了几个大箱子,告别了住了二十多年的老房子。

爷爷选择和我们一起住进了临时安置点。

那是一栋简陋的楼房,只有六十多平米,我们四个人挤在一起,生活十分不便。

大伯一家则去租了一套高档公寓,等待回迁房建好。

大伯开着新买的车来接爷爷去他家小住,被爷爷以“不习惯”为由婉拒了。

第一个月,大伯每周都会来看望爷爷一次,带些水果和营养品。

婶婶也会打电话来嘘寒问暖,邀请爷爷去他们家住。

但随着回迁房建设的推进,大伯的访问开始变得越来越少。

转眼间,新房子开始陆续交付。

大伯迫不及待地接收了五套回迁房的钥匙,并迅速把其中三套挂在了房产中介那里。

“房价那么高,不卖白不卖!”婶婶在亲戚聚会上说这话时,眼睛都在发光。

果然,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三套房子就以每套近百万的价格卖了出去。

大伯一家的生活水平肉眼可见地提高了。

他买了一辆价值四十多万的轿车,婶婶的首饰也一件件换成了名牌。

堂弟杨俊被送进了私立高中,堂妹杨玲开始学习钢琴和芭蕾舞。

每次来看爷爷,大伯都会刻意提到他的“商业眼光”如何独到,如何让钱生钱。

“明浩啊,你要是有什么投资意向,尽管跟哥说。”大伯拍着爸爸的肩膀说。

爸爸只是笑笑:“我这种老实人,还是踏踏实实开我的公交车吧。”

相比之下,我们家的生活没有太大变化。

爸爸依然每天早出晚归,开着公交车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

妈妈在小区附近的超市做收银员,每天站八小时,晚上回来腿总是肿的。

我在准备考研,偶尔接一些家教活动补贴生活费。

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还算和谐。

这一年,我收到了英国一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但高昂的学费让我们全家发愁。

爸爸去单位申请了贷款,妈妈拿出了多年的积蓄,但仍然远远不够。

最终,我放弃了出国留学的计划,选择了国内的研究生项目。

当我把这个决定告诉爸爸时,他的眼眶红了:“对不起,儿子,爸爸没能给你更好的条件。”

我摇摇头:“爸,这不是您的错。”

但我心里明白,如果当初爷爷分给我们哪怕一套房子,我现在可能已经在准备出国的行李了。

爷爷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有一次单独和我聊天时,他欲言又止。

“小辉啊,你不要怪爷爷偏心。”最后他只是这样说道。

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低头玩手机。

一个月后,新小区终于全部竣工。

大伯留下最好的一套给自己住,爷爷搬进了另一套。

爷爷终于有了自己的房子,不用再和我们挤在一起。

我们全家帮爷爷搬家,把家具和生活用品一件件搬进新家。

大伯一家也来了,但只是在旁边指手画脚,没有实际帮什么忙。

“爸,您看这电视柜放这儿行吗?”爸爸擦着汗问。

“行,小志你看着办就好。”爷爷拍拍爸爸的肩膀。

“明浩,你动作快点,我一会儿还有个饭局呢。”大伯看了看手表,不耐烦地说。

我看到爸爸的表情僵了一下,但他什么也没说,继续默默搬着东西。

搬完家后,爷爷请我们在附近吃了顿饭,大伯一家以有事为由提前离开了。

饭桌上,爷爷显得有些落寞:“明宇工作忙,我理解。”

爸爸给爷爷夹了一块鱼肉:“爸,您别为我们操心了,您身体要紧。”

03

搬进新家后,按照之前的承诺,大伯和婶婶每周至少去看望爷爷两次,帮他打扫房子,买菜做饭。

我和爸爸妈妈周末也会去看爷爷,给他带一些他喜欢的点心和水果。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大约三个月,然后情况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

大伯的探访逐渐减少,从每周两次变成了一次,再到半个月一次。

有一次,我和爸爸妈妈去看望爷爷,发现冰箱里只有几个鸡蛋和半棵白菜。

“爸,明宇他们多久没来了?”爸爸轻声问道。

爷爷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他们忙,上周日来过一次。”

但当时已经是周六了,这意味着爷爷已经一个人生活了快一周。

爸爸什么也没说,只是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一大堆食物,塞满了爷爷的冰箱。

从那天起,爸爸增加了看望爷爷的频率,从每周一次变成了三次。

有时候下班后,他会直接去爷爷家,帮他做饭,陪他聊天,再回家。

妈妈有些抱怨:“明浩,你别太累了,大伯是长子,照顾老人本来就是他的责任。”

爸爸只是摇摇头:“爸年纪大了,我多看顾一下是应该的。”

这天是周末,我跟着爸爸一起去看望爷爷。

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爷爷和大伯的争执声。

“明宇,你答应过我会常来看我的……”爷爷的声音有些悲伤。

“爸,我真的很忙,公司的项目离不开人。”大伯的语气中带着不耐烦。

“你每天有时间发朋友圈,却没时间来看我?”爷爷的声音突然提高了。

“那不一样......算了,我下周一定来。”大伯敷衍地说。

爸爸听到这些,脸色变了,但他没有推门进去,而是示意我在外面等一会儿。

几分钟后,大伯从爷爷家出来,看到我们,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明浩,你们来了啊,我刚好有事要走。”大伯匆匆说道。

爸爸点点头:“去吧,爸这边我们会照顾的。”

大伯快步走向停在路边的豪车,发动引擎很快离开了。

我们进入爷爷家,看到爷爷坐在沙发上,脸色不太好。

“爸,吃晚饭了吗?”爸爸若无其事地问道。

爷爷摇摇头:“还没有,不太有胃口。”

爸爸二话不说,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晚餐。

我坐在爷爷身边,看着他消瘦的脸庞和眼角的皱纹,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情绪。

“爷爷,您有什么不舒服吗?”我轻声问。

爷爷摇摇头:“没事,就是有点累。”

吃饭的时候,爷爷的胃口很好,把爸爸做的家常菜吃得干干净净。

“小志做的菜还是香。”爷爷赞叹道。

爸爸笑了:“您喜欢吃就好。”

临走时,爷爷拉着爸爸的手,欲言又止。

爸爸拍拍爷爷的肩膀:“爸,有什么需要就给我打电话,随时都可以。”

爷爷点点头,眼圈有些发红。

回家的路上,我问爸爸:“爸,您为什么对爷爷这么好?明明他把所有财产都给了大伯。”

爸爸停下脚步,看着我:“因为他是我爸啊。我们照顾老人,难道是为了他的财产吗?”

我低下头,突然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感到有些羞愧。

爸爸继续说:“小辉,人这一辈子,得失都是暂时的,不要太在意。”

这句话,在当时的我听来有些虚无缥缈,但随着我慢慢长大,我渐渐理解了其中的含义。

04

这年的冬天特别冷。

我考上了南京大学的研究生,即将开始新的学习生活。

虽然放弃了出国留学的机会,但国内的学费和生活费要低得多,很大程度上缓解了家里的压力。

爸爸和妈妈都很为我高兴,精心为我准备了行李和一些生活用品。

临行前的晚上,我去爷爷家告别。

爷爷听说我要去南京读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好,好啊,我们家终于有研究生了。”爷爷拍着我的肩膀说。

然后他从床头柜拿出一个信封,塞到我手里:“这是爷爷的一点心意,拿去买些书和衣服。”

我打开信封,发现里面有五千元钱。

“爷爷,这太多了,我不能要。”我连忙推辞。

“拿着吧,爷爷没什么用钱的地方。”爷爷坚持道。

我知道这可能是爷爷的大部分积蓄,心里既感动又有些酸楚。

回家后,我把这事告诉了爸爸。

“爷爷心里还是有你的。”爸爸淡淡地说了一句。

第二天一早,爸爸开车送我去火车站。

站台上,他递给我一个厚厚的信封:“儿子,这是爸爸妈妈给你的生活费,够你用一学期了。”

我接过信封,心头一热:“爸,我知道您和妈不容易,我会省着用的。”

爸爸拍拍我的肩膀:“好好学习,有什么困难随时告诉爸妈。”

火车缓缓驶出站台,我透过车窗,看到爸爸孤独的身影逐渐变小,直到消失在视线中。

南京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要忙碌得多。

除了紧张的课业,我还接了一份家教的工作,每周末给高中生补课,赚取一些生活费。

日子虽然辛苦,但也充实。

每周,我都会给家里打电话,询问爸爸妈妈和爷爷的情况。

爸爸总是轻描淡写地说一切都好,但我从妈妈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大伯现在几乎不怎么去看望爷爷了。

这天晚上,我突然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小辉,爷爷住院了。”妈妈的声音很急促。

“怎么了?严重吗?”我一下子紧张起来。

“突发心脏病,医生说需要做搭桥手术。”

“我明天就回去。”我二话不说,立刻决定。

第二天,我请了假,坐最早的一班车回到徐州。

赶到医院时,看到爸爸守在病房外,眼睛布满血丝,胡子也没刮,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子。

“爸,您去休息一下吧,我来守着。”我心疼地说。

爸爸摇摇头:“我没事,你先去看看爷爷。”

我走进病房,看到爷爷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身上插满了管子。

他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时瘦了一圈,显得格外脆弱。

“爷爷...”我走到床边,轻声呼唤。

爷爷微微睁开眼睛,看清是我,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小辉,你来了。”

“爷爷,您好好养病,我会陪着您。”我握住爷爷的手,感觉它是那么的冰冷。

“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爷爷虚弱地说。

我摇摇头:“您别这么说,养病要紧。”

出了病房,我问爸爸:“大伯知道这事吗?”

爸爸点点头:“我第一时间就通知了他,他说会尽快赶来。”

但直到晚上,大伯也没有露面。

倒是他派了助理送来了一些水果和营养品,说他因为公司有重要会议,暂时抽不开身。

爸爸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收下了那些东西。

夜深了,我强行让爸爸回家休息,自己留在医院陪护。

午夜时分,爷爷突然醒来,喊着大伯的名字。

“爷爷,您需要什么吗?”我连忙问道。

爷爷摇摇头,眼神有些迷茫:“我想见明宇...”

“大伯有事,明天一定会来的。”我安慰道,心里却没有把握。

果然,第二天大伯还是没有出现。

爸爸请了长假,几乎整天待在医院照顾爷爷。

我也推掉了所有课程,留在徐州帮忙。

经过详细检查,医生确定爷爷需要做冠状动脉搭桥手术,费用高达三十多万。

这个数字让我们全家都倒吸一口凉气。

爸爸立刻申请了贷款,妈妈拿出了所有积蓄,我也把研究生的助学金全部贡献出来。

但加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

爸爸决定找大伯商量分担医药费的事。

“明宇,爸的手术费用很高,我们能不能...”爸爸在电话里小心翼翼地说。

“这个啊,我最近手头也挺紧的,不过爸毕竟是爸,我尽量吧。”大伯的回答很模糊。

最终,大伯答应负担一部分费用,但具体数目却迟迟不肯定下来。

手术日期临近,钱还没有着落。

爸爸急得整夜睡不着觉,妈妈也跟着掉眼泪。

万般无奈之下,爸爸决定抵押房子。

那是我们家唯一的一处住房,是爸爸工作多年从单位分到的小房子。

虽然只有六十多平米,但却是我们温馨的家。

办理抵押手续那天,我陪着爸爸去了银行。

看着他颤抖的手在合同上签字,我的心像被刀割了一样疼。

“爸,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吗?”我忍不住问。

爸爸摇摇头:“没事,等爷爷好了,我们慢慢还。”

终于,凑够了手术费用,爷爷的手术如期进行。

手术很成功,医生说爷爷恢复得不错,再观察一段时间就能出院了。

手术后的第三天,大伯终于来医院探望爷爷。

他带来了一束鲜花和一些高档保健品,在病房里待了不到半小时就离开了。

临走时,他塞给爸爸一个信封:“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手术费用我会再想办法的。”

爸爸打开信封,里面是一万元现金。

相比三十多万的手术费用,这笔钱简直是杯水车薪。

但爸爸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收下了。

那一刻,我真想冲上去质问大伯:为什么爷爷把五套房子都给了你,你却连手术费都不愿意出?

但看到爸爸平静的眼神,我忍住了冲动。

爷爷在医院住了将近一个月,终于可以出院了。

出院那天,我们一家三口去接爷爷。

大伯也来了,开着他的豪车,说要接爷爷去他家住一段时间。

“爸,您跟我走吧,我家有电梯,您上下楼方便。”大伯热情地说。

爷爷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大伯,最后摇摇头:“不用了,我想回自己家。”

大伯的表情有些尴尬,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那好吧,我送您回家。”

回到家后,爷爷的身体逐渐好转,但需要定期去医院复查。

每次复查,都是爸爸请假陪他去,大伯总是以工作忙为由推脱。

一天,爸爸下班回家,脸色异常难看。

“怎么了?”妈妈关切地问。

爸爸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明宇想卖掉爸现在住的那套房子。”

“什么?”我和妈妈都惊呆了。

“他说有个好的投资项目,需要一笔资金,打算把爸接到他家住,然后卖掉爸的房子。”

妈妈气得脸都白了:“他怎么能这样?那是爷爷唯一的住所!”

爸爸叹了口气:“可房产证上确实写的是他的名字,他有这个权利。”

第二天,爸爸直接去了大伯公司。

他们谈了什么我不知道,但回来后爸爸的表情很平静。

“怎么样?”我急切地问。

“暂时解决了,明宇答应暂时不卖房子。”爸爸简短地回答。

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但爸爸不愿多说,我也不好追问。

05

时间一天天过去,爷爷的身体状况渐渐好转。

每周,他都会去医院复查,爸爸总是陪在他身边。

大伯偶尔也会去看望爷爷,但每次都待不了多久就借口工作忙离开。

那些以为大伯用三套拆迁房做的投资好像不太顺利。

我常在爷爷家听到大伯抱怨市场行情不好,项目收益不如预期。

但他依然开着豪车,婶婶的购物欲望也丝毫不减。

堂弟杨俊在英国留学,每个月的生活费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慢慢地,我发现爷爷的态度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事事偏向大伯,相比之下,他对爸爸的依赖越来越明显。

“明浩啊,这些年委屈你了。”有一次,爷爷突然对爸爸说。

爸爸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摇摇头:“爸,您说什么呢,照顾您是我应该做的。”

我在一旁看着,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2019年冬天,大伯的投资似乎遇到了大麻烦。

他开始频繁地来爷爷家,每次来都会提到他的项目如何如何重要,如何如何有前景。

“爸,我就差最后一笔资金了,要是错过这个机会,真的太可惜了。”大伯满脸焦虑地说。

爷爷皱着眉头,没有回应。

大伯见状,语气开始变得强硬起来。

“爸,您现在住的这套房子,卖了能有一百多万,足够我周转了。”

“您搬到我家去住,我和弟妹会照顾好您的。”

爷爷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明宇,我喜欢住在自己家里。”

“爸,说实话,那房子产权本来就是我的,您住了这么久,也该为我考虑考虑了。”大伯的话里带着明显的不满。

爷爷听完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恰好这时爸爸来看望爷爷,推门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明宇,你在说什么?”爸爸的声音有些颤抖。

大伯转过身,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没什么,我和爸爸商量点事。”

“他要卖掉爷爷的房子。”我忍不住说出了实情。

“明宇,这不可能。”爸爸的语气异常坚定。

大伯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明浩,这是我和爸之间的事,你别插手。”

“爸需要一个稳定的住所,医生说他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爸爸寸步不让。

“可那房子是我的名字!”大伯突然提高了声音。

爷爷听到这话,眼眶一下子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够了!"爸爸的声音突然提高,打断了大伯的话,这在我的记忆中几乎是头一次。

大伯愣住了,不敢相信一向老实忍让的爸爸会用这种语气说话。

"明宇,"爸爸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爸把房子给你,是想让你生活的更有底气,不是让你拿去卖掉的。"

"这房子写的是我的名字,我——"大伯梗着脖子说。

爸爸直视着大伯的眼睛,"如果你一定要逼爸搬家,我不会再忍你了。"

爷爷坐在沙发上,眼眶湿润,静静地看着他的两个儿子。

大伯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你...你这是在威胁我?”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大伯和爸爸对视着,谁都不肯让步。

最后,大伯冷笑一声:“好,好,我记住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爷爷家,重重地关上了门。

爷爷坐在沙发上,整个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岁。

“爸,您别担心,我不会让明宇卖掉您的房子的。”爸爸坐到爷爷身边,轻声安慰道。

爷爷抬头看着爸爸,眼神复杂:“明浩,当初是爸对不起你啊。”

爸爸摇摇头:“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您好好养病要紧。”

从那天起,大伯几乎没再来看过爷爷。

即使来了,也是匆匆忙忙,不会多待。

而爸爸则更加频繁地照顾爷爷,几乎每天下班后都会去爷爷家看一眼。

我从南京回来的那个周末,爸爸告诉我,爷爷七十大寿就要到了。

“爸想好好过一次生日,我们要精心准备一下。”爸爸说。

“大伯那边呢?”我问道。

“明宇说会安排蛋糕和酒水,我们负责场地和菜品。”爸爸回答。

“爸,我们得准备一个像样的礼物给爷爷。”我提议道。

爸爸点点头:“我已经想好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爷爷的七十大寿定在3月15日,那是一个星期日,方便亲友们聚集。

爸爸预订了一个不大但很温馨的餐厅,准备了爷爷喜欢的菜肴。

妈妈和我负责装饰和邀请亲友,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大伯表示要包办蛋糕和酒水,还说要给爷爷准备一个“大惊喜”。

就这样,在万事俱备的情况下,爷爷的寿宴如期举行。

06

寿宴那天,天气格外晴朗,阳光明媚,仿佛连老天都在为爷爷祝福。

我们一家三口早早到了餐厅,开始布置现场。

爸爸亲自挂上了红色的寿字和彩带,妈妈则将提前准备好的照片摆在了展示区。

这些照片记录了爷爷一生的重要时刻:年轻时英俊挺拔的工作照,和奶奶的结婚照,抱着刚出生的爸爸和大伯的合影,以及近年来的全家福。

看着这些照片,爸爸的眼圈红了:“爸这一辈子不容易啊。”

妈妈拍拍爸爸的肩膀:“今天是高兴的日子,别想太多。”

十点钟,爸爸去接爷爷来餐厅。

我和妈妈在门口迎接亲友们的到来,餐厅里很快热闹起来。

爷爷被爸爸搀扶着走进餐厅时,所有人都起立鼓掌。

看到精心布置的现场,爷爷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好,好啊,你们真有心了。”他握着爸爸的手,连连点头。

亲朋好友陆续到场,餐厅里很快热闹起来。

大家纷纷向爷爷祝寿,气氛非常祥和。

唯独不见大伯一家人的身影。

“明宇他们怎么还不来?”爷爷不时望向门口,眼神中带着期待。

爸爸拿出手机,拨通了大伯的电话:“明宇,爸的寿宴都开始了,你们在哪儿呢?”

电话那头传来大伯的声音:“明浩,不好意思,路上堵车,再等二十分钟吧。”

爸爸皱了皱眉,但没有多说什么:“那你们快点吧,大家都在等你们。”

挂了电话,爸爸安慰爷爷:“明宇他们堵车了,一会儿就到。”

爷爷点点头,但眼神中的期待明显减弱了。

二十分钟过去了,大伯一家人还没有出现。

三十分钟过去了,依然不见他们的身影。

眼看已经快到饭点了,亲友们都有些坐不住了。

爸爸再次拨通大伯的电话,这次等了很久才接通。

“明宇,你们到哪了?大家都等着呢。”爸爸的语气有些急促。

“再等十分钟,马上到。”大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又过了将近二十分钟,大伯一家人终于姗姗来迟。

大伯西装革履,婶婶珠光宝气,堂弟堂妹也打扮得光鲜亮丽。

“爸,生日快乐!”大伯大声祝福,递给爷爷一个精美的礼盒,“这是我专门从国外带回来的养生茶,对您的身体有好处。”

爷爷接过礼物,笑着点点头:“谢谢,快坐吧,菜都要凉了。”

落座后,寿宴正式开始。

爸爸作为儿子,第一个向爷爷敬酒祝寿。

“爸,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健康长寿!”爸爸的声音有些哽咽。

爷爷笑着点头,轻抿了一口酒:“好,好孩子。”

轮到大伯敬酒时,他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敬完酒后频频看表,似乎很着急。

“明宇,你是不是有事啊?”爷爷察觉到了大伯的异常。

大伯连忙摆手:“没有,爸,我就是看看时间,待会儿还要接个朋友。”

爷爷的脸色明显暗了下来,但没有多说什么。

在气氛有些尴尬的时候,餐厅的服务员推进来了一个大蛋糕,上面写着“祝爷爷七十大寿”。

大家开始唱生日歌,爷爷在众人的祝福声中切下了蛋糕的第一刀。

按照传统,这个时候寿星应该发表一个简短的感言。

爷爷站起身来,环顾四周,目光在每个人脸上停留了一瞬。

“谢谢大家今天来给我祝寿,我很高兴能有这么多亲朋好友陪我一起过这个生日。”爷爷的声音虽然苍老但很清晰。

“人到了我这个年纪,已经看淡了很多事情,但有些事情,我必须在今天说清楚。”

爷爷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餐厅里安静下来,大家都专注地看着爷爷,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爷爷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缓缓打开。

随后爷爷缓缓展开信封里的文件,一字一句地宣读起来,大伯的表情从疑惑到震惊再到恐慌,血色从他脸上急速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