俾斯麦把奥地利踢出去，可惜吗？其实，他做出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1871年，一群穿戴笔挺制服的普鲁士军官挤在凡尔赛宫的镜厅里，他们并未表现得很兴奋。德国终于统一了？其实现场每个人心里都有别扭。法国、英国早已圈完非洲一大片热带雨林、印度洋上的岛屿，一个个殖民地就像自家后院，越数心越安。德国人站在欧洲大陆的中部，看自己手里不过是捡剩下来的地盘，还是一堆旧麻袋，都说二流强国。这场戏的迟到，究竟是谁的错？

说俾斯麦是铁血宰相，这话今天说出来总是有些官方腔调。场面上他固执，心里打得却很细。联合德国的剧本，要拆开看才明白——先打丹麦，后来奥地利，再是法国。每场仗俾斯麦都不拼命，最多下一盘很大的棋。道理简单，他可不见得这么想。

有朋友说，德意志没有奥地利就不是完整的德意志。话虽然有点大，站在今天，谁知道德意志的“完整”到底是什么意思？可事情发生那年，放弃奥地利真的不是坏事。哈布斯堡家族把欧洲统治权都玩明白了，奥地利本身就够强。俾斯麦不是没胆量，而是太精明。他赢了普奥战争，还是没有趁胜追击。压到最后一刻，选择和谈。要真想吞下奥地利，手上的军队够吗？再打一仗，普鲁士小命都难保。

列强们的心思，谁没点数。英国、法国、沙俄、意大利，周围一圈满是平时笑脸背地使劲的邻居。普奥战争结束那天，俾斯麦站在办公室窗前，天还没亮。他担心什么？其实是怕外来搅局。假如把奥地利逼急了，这几个国家一定会趁机搅和一把，合并之后德国还算德国吗？大家都想要一个优雅的失败者，没人喜欢咄咄逼人的“巨无霸”。气氛冷飕飕，奥地利怎么办？几句话顶多只能讲明一面。如果说俾斯麦想一口吞下对手，旁边的德国贵族第一个不同意。

不得不提到沙俄。十九世纪六十年代，沙俄崛起很快，一路向西。欧洲大陆上的每个政客都在琢磨，怎么对付这个庞然大物。普鲁士假如和奥地利合并，东面直接面对整个沙俄。西有老对手法国、南边还有点事没摆平，这种险棋，俾斯麦十有八九不会下。他做什么决策，只凭一条——保证普鲁士的安全。并非胆怯，只是太在意局势的变化。

有些人说，有机会当然要出手。但一旦去吞掉奥地利，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普鲁士合并日耳曼小国容易，吸收奥地利？那是十二个民族十几种语言。匈牙利、捷克、波兰、克罗地亚，天天自家吵，名字一联，地图都快拼不下。不一样的背景，不一样的宗教，普鲁士有几个人能说三句匈牙利话？

奥地利人本身日耳曼血统只占两成，整合的时候会分裂。1848年那些革命还没过去十年，奥地利首相梅特涅也曾夜里逃亡，哈布斯堡宅邸里也不是铁桶一块。俾斯麦那时候怎么会看不明白，专制国家的麻烦很多时候就来自于复杂的内部矛盾。普鲁士搞不定这些杂音，光靠军队压着管不住。外面得意的德意志统一，里面山呼海啸的动荡，你信吗？

俾斯麦看向奥地利的每一步，都是回避。他想要的是稳，是能让普鲁士坐稳几十年统治的大局，每天拉扯细节，宁愿多顾虑三分。有人说这不是气魄，没吃掉奥地利等于留了后患，但倘若强吞下来，未必会好。

统一后的德国，其实是普鲁士的“壳”，里面装得下多少人，俾斯麦自己都不太敢说。事情总得留点空间，太满了容易碎。奥地利帝国后面变成奥匈帝国，就是民族矛盾缠着抱团过日子，每走一步都像踩着地雷。欧洲强国的老路天天有新坑，德国人碰一鼻子灰。

还有人悄悄议论，俾斯麦没吞下奥地利是软弱。有时事情真的不是这样。吞并容易，消化才难。有几个人想明白：法国、英国殖民地那么多，德国后来想插手东方、非洲时时碰软钉子。德国统一晚了，世界早就被瓜分得差不多。圈地运动的尾巴，谁想接最后一棒？到头来捡一堆残羹冷炙。俾斯麦合纵连横算得好，运气却未必站在德国这一边。

这种细节，现代学者也分成两派。有的说这是错过一轮世界分赃的机会。还有的却觉得，这样反而避免了连绵不断的内部混战。到底哪种说法更对，怕也没法轻易下定论。资料数据显示，到1900年，德国海外西非与南太平洋殖民地总面积只有276万平方公里，只及英法殖民地数十分之一。德国无论怎么努力，时间点始终不对。

其实说实话，俾斯麦的精致算计留下太多矛盾。“有勇有谋”是奖赏，也是诅咒。后来威廉二世上台，铁血宰相被逐出政坛，德国卧薪尝胆想做强国。威廉二世根本不认俾斯麦这套做法，反过来大刀阔斧改革，想方设法扩军备战。想让欧洲听德国指挥。结果如何？一战联合奥匈帝国、二战拉上奥地利，一次比一次惨烈，赢得起却守不住。

那些“德国不能独扛世界”的老话，听着荒谬，却总归成了现实。德国的时代，俾斯麦的时代，终究过去了。德奥一度分家，转眼成了亲密盟友，后来却全都摔了个跟头。要说俾斯麦如果还在台上，他会不会阻止德国后来那些鲁莽的决策？话又说回来，也没谁能确定。

德国统一的故事，看似简单，其实绕不过人心和时代的微妙缝隙。铁血宰相愿意冒险，也怕满盘皆输。成王败寇不过一夜之间，历史的细节从不给人太多选择。**

德国到底该不该吞下奥地利？真有正确答案吗？也未必。**

就像过去的历史，总喜欢嘲笑后来人的失误。德国也好、奥地利也罢，世界早就天翻地覆。

胜负、迟早、对错，谁也没说得清。

德国捡剩下的那些烂谷子，过得快不快活，只能等后来人自己去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