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全传64:呼延庆显贵助杨家,朝堂暗箭箭中的忠良集结!
发布时间:2025-09-22 08:35 浏览量:7
暮色深沉的汴梁城,杨家祠堂昏黄的烛光摇曳不定,将佘太君那张饱经风霜的面庞映照得沟壑分明。堂下一片压抑的死寂,杨延昭的妻子柴郡主攥紧了手中的丝帕,指尖透着苍白,年轻气盛的杨文广紧抿着嘴唇,眼神里烧着隐忍的火。一封墨迹未干的诏书摊在案上,字字如刀:"着镇守雁门关之定远将军杨宗保,即刻回京述职,所部兵马暂由枢密院遣员署理。"
"庞贼!欺人太甚!"杨文广终究没能忍住,一拳砸在厚重的檀木桌上,震得烛火猛跳,"雁门关外,辽兵虎视眈眈,此时调离主帅,分明是要置我杨家军于死地!"
佘太君的声音低沉缓慢,却有着磐石般的定力:"文广,沉住气。刀悬颈上,越是如此,越要稳住自家的阵脚。"她布满皱纹的手指缓缓抚过诏书冰冷的字迹,眼中锐光一闪,"枢密院遣员?只怕又是庞吉那老狐狸的爪牙。此獠步步紧逼,亡我杨家之心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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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汴梁城东,一处闹中取静的深宅大院,正是开国名将呼延赞嫡孙呼延庆的府邸。书房内烛火通明,呼延庆刚刚送走了两位身份隐秘的访客——枢密院副承旨和庞太师府上的一位心腹管事。案几上,两只锦匣赫然在目:一只敞开着,露出半块晶莹润泽的蟠龙玉珏,丝丝缕缕的寒气隐隐透出;另一只虽盖着盖子,仍能闻到内里极品沉水香那醇厚悠远的味道。
管家垂手侍立一旁,忧心忡忡:"大人,枢密院那位的暗示已足够露骨,庞太师那边更是开了天价。这富庶安稳的三司使盐铁副使之位,多少人梦寐以求。您若接下..."
呼延庆并未立即回答。他高大的身影立在窗边,目光投向窗外沉沉夜色,仿佛穿透了时空的阻隔。他想起祖父呼延赞手持铁鞭,跟随太祖皇帝策马扬戈的身影;想起父亲呼延丕显,当年在太宗皇帝面前,如何为杨老令公杨业那场惨烈的陈家谷之役据理力争,直言权贵误国,不惜顶撞天颜,最终遭贬远州,郁郁而终。呼延家门楣的荣耀与父亲的耿介背影,在眼前交织叠映。
"富贵安乐?"呼延庆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响起,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那是庞吉之流才醉心的饵食。"他猛地转身,烛光映亮了他线条刚毅的脸庞,眼神如淬火的钢,"自我呼延家随太祖开基立业,所求从不是个人权位。祖父的铁鞭,父亲的脊梁,岂是这些腌臜之物所能收买?"他目光灼灼地盯住管家,"速备马,去天波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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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天波府后堂的侧门悄然开启一条缝隙。呼延庆一身便服,避开了所有可能的耳目,被引入一间守卫森严的密室。昏暗中,杨家核心人物齐聚:佘太君端坐主位,柴郡主侍立一旁,杨六郎延昭的遗孀王兰英、杨七郎延嗣的妻子杜金娥及满脸激愤的杨文广皆在列。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忧虑和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息。
呼延庆没有丝毫寒暄,单刀直入,将庞吉等人如何威逼利诱、如何试图分化掌控杨家军的阴谋和盘托出。"太君,诸位,"呼延庆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庞贼此番动作,不仅意在雁门关兵权,更是要彻底剪除我大宋柱石,为那潘贼在幽燕前线轻启战端扫清障碍。他所许诺的三司使肥缺,不过是想将末将调离禁军,拔去可能掣肘他的爪牙。"
"好毒的连环计!"柴郡主倒吸一口凉气,"夺宗保兵权在前,分化拉拢呼延将军在后。若真让他得逞,前线无良将坐镇,后方无忠臣呼应,我大宋北疆危如累卵!"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杜金娥柳眉倒竖。
佘太君眼中精光爆射,龙头拐杖重重一顿:"庞吉老贼,视国器为私物,视忠良为寇仇!我杨家世代浴血,守的是大宋山河,护的是黎民百姓,岂容尔等宵小构陷!"
穆桂英沉稳的声音打破了激愤:"呼延将军,庞贼下一步棋会落在何处?枢密院欲遣何人署理雁门关兵权?"
呼延庆脸色凝重:"正是末将担忧所在!据可靠线报,庞吉已将目光投向军粮命脉。河东路转运使司仓曹参军陈安,乃潘仁美妻侄,此人贪婪无能,却极擅逢迎。庞吉欲以'历练'为名,将其安插至雁门关军需转运要害位置。一旦军粮辎重为其所控,则前线将士,生死尽操于奸佞之手!"
密室内的空气瞬间凝固。军粮!这是战场将士的命脉!一旦被人恶意卡住咽喉,后果不堪设想。
"其心可诛!"王兰英声音发颤。
"此獠不死,国无宁日!"杨文广咬牙切齿。
呼延庆霍然起身,此刻窗外恰有一道闪电撕裂夜空,瞬间映亮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如同刀削斧凿。"太君,诸位夫人!前方将士浴血,岂可在背后被宵小断粮?!此等奸佞,慢说是潘仁美的爪牙,便是他庞吉亲至,阻我粮道者,亦杀无赦!"他的话语斩钉截铁,杀气凛然,"末将即刻动用所有力量,务必在其到任前,将其劣迹罪证搜罗齐全,扳倒此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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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御前军议,气氛格外凝重。富丽堂皇的宫殿内,文臣武将分列两旁。龙椅上的真宗皇帝面露倦色,显然是连续几夜忧心北疆战事所致。当枢密使庞吉奏毕冗长的"前线军情评估",提出"为整肃军纪,磨砺新才",建议由陈安(潘仁美妻侄)赴雁门关督理转运粮秣时,殿内的空气几乎凝固了。几位知情的正直官员彼此交换着忧虑的眼神,却碍于庞吉权势熏天,一时无人敢率先出头。
"陛下!"一个洪亮如铜钟般的声音骤然打破了死寂。呼延庆高大的身躯从武将班列中昂然出列,他身着锃亮的山文甲,步伐沉稳有力,每一下都像踏在殿中众人的心上。"臣,殿前司副都指挥使呼延庆,有本启奏!"
庞吉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捻着胡须,皮笑肉不笑地问:"哦?呼延将军有何高见?可是对陈安此任命有所质疑?"
呼延庆目光如炬,毫不避讳地迎上庞吉:"高见不敢当,然忠言逆耳!臣所奏,正是为河东路转运使司仓曹参军陈安其人!"他声音陡然拔高,字字如锤,敲击着寂静的大殿,"臣查实,陈安在任仓曹参军期间,监守自盗,倒卖官粮!大同府常平仓亏空陈粟五万石,便是经其手,勾结奸商,以霉米充数替换,所得巨万赃银,尽入其私囊!此为罪证一!"他从怀中取出一份厚厚的文书,双手高举过顶。
殿上一片哗然!真宗皇帝眉头紧锁:"呼延卿,此言属实?可有凭证?"
"人证、物证、往来账目,俱在此册!陛下御览便知!"呼延庆声音铿锵,"更有甚者,去岁河东路遭遇蝗灾,朝廷拨发赈灾粮二十万石!陈安竟敢从中克扣逾三成!以沙土杂糠填充麻袋!致使灾民嗷嗷待哺,饿殍载道!晋阳府路旁,冻饿而死的骸骨尚未收敛!此乃罪证二!"他再次奉上一卷诉状,上面密密麻麻按满了百姓的血指印!
庞吉脸色骤变,厉声道:"呼延庆!空口无凭,构陷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构陷?"呼延庆猛地转身,眼中怒火如实质般射向庞吉,竟逼得这位老谋深算的太师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庞太师!那些被克扣的救命粮,化作了他别院里的奇石园林!那些饿死的冤魂,凝成了他妻妾头上的金簪玉钏!此等蠹虫硕鼠,贪墨成性,祸国殃民!有何资格去督理前线军需?!若将此等小人置于雁门关转运之位,则无异于将十万将士性命,悬于饿狼之口!臣,万死不敢苟同!此等败类,若不严惩,天理难容!臣请陛下圣裁!"
呼延庆声震屋瓦,凛然正气充塞殿宇。他高大的身影矗立在金殿中央,仿佛一尊守护疆土的战神,那身铮亮的铠甲在殿内烛火映照下闪烁着冰冷而坚毅的光芒。几个原本依附庞吉的官员,此刻也羞愧地低下头去。真宗皇帝震怒不已,当即下旨将陈安革职查办,押赴大理寺严审!
庞吉面如死灰,怨毒的目光如同淬毒的匕首,狠狠钉在呼延庆挺拔如山的背影上,几乎要将他贯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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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杨宗保星夜兼程,风尘仆仆赶回汴梁,尚未踏入天波府大门,便已听闻了这几日朝堂上的惊涛骇浪和呼延庆仗义执言的事迹。一入府,他径直走向呼延庆,两位常年征战沙场的将军四目相对,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呼延兄!"杨宗保声音带着沙哑的激动,深深一揖到底,"雁门关十万将士的口粮性命,杨氏一门荣辱安危,皆赖兄台一腔孤勇!宗保在此,谢过呼延兄再生之德!"这一礼,是生死袍泽的托付,是忠良血脉的共鸣。
呼延庆急忙扶住杨宗保双臂,眼中亦是感慨万千:"宗保兄何须如此!杨家枪,呼延鞭,本为护国而生!倘若坐视奸佞断我手足,毁我长城,我呼延庆何颜立于天地间?何颜去见列祖列宗于地下?!"他紧握杨宗保的手,力道沉雄,"此非我一人之功,乃是我辈武人本分!吾等骨血里流淌的,本就是大宋的界河与烽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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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的京郊校场,旌旗猎猎。一场重要的骑射演武正在进行,真宗皇帝亲自登台阅视。演武场上,三通鼓罢,气氛肃杀。庞昱(庞吉之孙)一身银光闪闪的亮银甲,手持一柄镶嵌明晃晃宝石的长剑,在一众家将的簇拥下,趾高气扬地策马绕场一周,引来庞系官员一阵刻意的喝彩。他轻蔑地瞥了一眼远处沉稳待命的呼延庆,突然策马来到御台之下,拱手扬声道:"陛下!臣庞昱蒙圣恩,忝列禁军。今日演武,臣斗胆,欲向殿前司呼延将军讨教一二,以证我禁军操练之精!恳请陛下恩准!"语毕,挑衅的目光直刺呼延庆。庞吉端坐御台旁,捻须不语,眼中却闪过一丝阴冷的算计——若能借机重挫呼延庆锐气,挽回陈安之败的颜面,再好不过。
真宗皇帝看向呼延庆:"呼延卿,意下如何?"
呼延庆面容沉静如古井,策马出列,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臣,领旨!"他并未选那柄家传的熟铜鞭,而是在兵器架上,取下了一柄厚重无华、刃长三尺、柄长四尺的斩马长刀。此刀专破重骑,刀身黝黑,唯有刃口一线寒芒。
鼓声再起!庞昱嘴角噙着冷笑,一夹马腹,抢先发动!他仗着轻甲快马,手中宝剑挽出一片炫目的光幕,使的尽是花哨的虚招,显然意在迷惑,剑尖抖动,直刺呼延庆面门!
呼延庆端坐马上,如山岳峙渊。直至剑光临体前一霎,他动了!没有多余的动作,斩马刀如同沉睡的怒龙骤然苏醒!一道乌沉沉的寒光仿佛撕裂了空气,带着沉闷的呼啸,自上而下,劈开了庞昱那浮华的剑影!后发,先至!
"铛——嚓!"一声刺耳的金铁断裂声炸响!庞昱手中那柄镶满宝石的长剑,竟如同朽木般被从中劈为两段!半截断剑旋转着飞上半空!
庞昱只觉得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从断剑处传来,虎口瞬间崩裂,鲜血淋漓,整条右臂酸麻剧痛,几乎握不住仅剩的剑柄!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魂飞魄散,下意识地猛扯缰绳!胯下战马受惊,唏律律一声长嘶,前蹄高高扬起!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呼延庆手中的斩马刀如同拥有了生命,劈断长剑后去势毫不停歇,刀光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半弧,如同九天落雷,带着斩断一切的决绝气势,目标赫然是庞昱胯下战马的一双前腿!
快!准!狠!
刀光一闪即逝!如同热刀切入了凝固的牛油!
"咔嚓!咔嚓!"令人牙酸的骨骼断裂声清晰传来!
庞昱连人带马,如同被巨锤击中!那匹神骏的战马连悲鸣都来不及发出,一双前腿自膝处被齐刷刷斩断!庞大的马身如同崩塌的山丘,带着巨大的惯性向前轰然栽倒!马血如同喷泉般激射而出,瞬间染红了校场的黄沙!
"啊——!"庞昱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身体被狠狠地从马背上抛飞出去,像一袋沉重的沙包,划过一道狼狈的弧线,砰然摔落在尘土之中,滚了好几圈才停下!银甲沾满泥土和血污,头盔歪斜,狼狈不堪,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嚣张气焰?他蜷缩在地上,捂着剧痛的手臂,看向呼延庆的眼神只剩下无尽的惊恐。
整个校场,死一般寂静!所有人都被这雷霆万钧、血腥暴烈的一刀震慑得失语!唯有斩马刀那黝黑的刀锋上,一溜粘稠的血珠正顺着冰冷的刀身缓缓滑落,滴入尘埃,无声地宣告着力量的法则与轻狂的代价。
呼延庆端坐马上,一手控缰,一手斜持滴血的长刀,冷硬的面容在秋日的阳光下如同钢铸铁浇。他缓缓抬起刀锋,指向远处脸色铁青、几乎捏碎座椅扶手的庞吉方向,目光如寒冰利刃,穿透了喧嚣的校场,无声地宣告着一个事实:忠良的血,依旧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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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场上的血光尚未干涸,天波府后堂的烛火又彻夜长明。呼延庆、杨宗保、八贤王赵德芳围坐一室,面前摊开着巨大的北疆舆图。烛光跳动,在他们严峻的面容上投下深邃的阴影。
"潘仁美在前线拥兵不前,绝非怯战,"八贤王赵德芳的指尖重重敲在幽州外围的一个点上,"线报称他与辽国权贵私密使者往来频繁!其按兵不动,恐非畏敌,实乃养寇自重!只待朝廷催促日急,便以此为筹码,索取更大权柄,甚至...图谋不轨!"
杨宗保凝视着雁门关的位置,眉头拧成了川字:"辽人今秋集结异常,耶律休哥亲临大同督师,其志非小。潘贼若再贻误战机,甚至暗中资敌...雁门关纵有天险,亦危如累卵!"
呼延庆的目光则落在舆图上一条蜿蜒曲折的线上:"粮道!此乃我军命脉所在!庞吉虽暂时退却,然狡兔三窟。枢密院仓曹司新任主事王韬,明面上与庞党无涉,但其岳丈曾是潘仁美旧部。此人驿传调度之权在手,只需在文书上做些细微手脚,批文迟滞数日,前方将士便要饿着肚子抗敌!"
烛火噼啪一声爆响,映得三人眼中忧色更浓。潘仁美的拥兵观望,辽军的大举集结,粮道潜在的暗手...如同一张巨大的、无形的网,正向着杨家军和整个北疆悄然收紧。
"必须双管齐下!"呼延庆猛地抬起头,眼中燃烧着决断的火焰,"宗保兄,你需即刻设法秘密返关,一刻也耽误不得!雁门关军心士气皆系于你一身!粮道之事,交予我。我帐下尚有数名忠勇斥候出身的老卒,精于潜行联络。即刻令其持我密令符信,联络沿途可靠州府的将门故旧,择险要处另辟一条隐蔽粮道!所需粮秣,由我呼延家私库先行垫付!纵然砸锅卖铁,也绝不让前线兄弟腹中无食!"
杨宗保重重一拳击在案上:"好!呼延兄大恩,宗保与雁门关将士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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