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鼎记后续:韦小宝结局如何?康熙真能容下他吗?他又是怎么死的

发布时间:2025-09-22 16:37  浏览量:1

却说韦小宝弃了鹿鼎公的爵位,携七位夫人遁出京城,一路不敢稍作停留。途经泗阳时,为避官府追查,故意设下一出 “船毁人亡” 的假局,待风声稍歇,便悄悄折返扬州,将母亲韦春芳从丽春院接出,一家子远赴云南深山中隐居。

这云南之地远离朝堂纷争,苍山如黛,洱海似镜,韦小宝每日里左拥阿珂的娇艳、右揽双儿的温婉,听方怡调笑,看沐剑屏撒娇,建宁公主虽依旧泼辣,却也多了几分闺阁柔情,曾柔更是常以曲相伴,这般拥美酣歌、赌钱饮酒的日子,倒真个赛过神仙,让他险些忘了昔日宫廷的波诡云谲。

可韦春芳却过不惯这般清闲日子。她半生在丽春院操持皮肉生计,见惯了迎来送往的热闹,听熟了市井间的喧哗,如今困在深山宅院,每日除了三餐,便只剩对着庭院花草发呆,只觉浑身骨头都痒得难受。

更兼七位儿媳皆是江湖侠女或王公贵女,性情与她这市井老鸨截然不同:苏荃持重,不喜她张口闭口的荤话;阿珂清高,见她便避之不及;建宁公主更是骄纵,常与她拌嘴,一来二去,婆媳间渐生嫌隙,韦春芳更是日日聒噪,说这云南 “闷得能淡出鸟来”,执意要回扬州。

韦小宝素来孝顺,见母亲日夜愁眉不展,只得叹了口气,取来一叠厚厚的银票,足有数千两之多,笑道:“妈要回去便回去,这些银子您拿着,回了扬州,索性买上十家八家妓院,做个总鸨母,岂不威风?”

韦春芳接过银票,眉开眼笑,却连连摆手:“要那许多做什么?我这一辈子,就认丽春院那地方。再说了,管一家都够我忙的,十家八家,还不把我累死?” 说罢,揣着银票,兴冲冲地雇了车马,赶回扬州。

待她到了扬州旧地,第一件事便是寻到当年买下丽春院的新主,花了重金将院落赎回。又请了工匠略加修缮,依旧挂着 “丽春院” 的旧牌匾,招了几个旧日相熟的鸨母、丫鬟,照旧开门迎客,只是如今她成了院主,不必再亲自接客,每日坐在前厅里,听着院里的丝竹声、笑语声,倒比在云南时自在了百倍。

倏忽三月光阴过,扬州城依旧是画舫凌波、笙歌不绝的繁华景象。这日午后,丽春院刚卸下门板,便有一位锦衣公子缓步而入。此人头戴玉冠,身着暗纹锦袍,腰间系着玲珑玉带,虽未携半分仪仗,却自有一种雍容气度,眉宇间更藏着几分常人难及的威严,看得院中鸨母丫鬟皆是一愣。

公子刚一落座,便向迎上前来的韦春芳淡淡问道:“此间可有一位姓韦名小宝的先生?烦请通报,就说故人来访。”

韦春芳一听 “韦小宝” 三字,心头便是一紧。她素知儿子往日在江湖、朝堂间招惹的麻烦不少,今日见这公子衣着华贵、气度不凡,只当是小宝从前偷了达官贵人的财物,或是骗了哪家的好处,如今人家寻上门来算账。她心下慌慌,脸上却强堆着笑,正想编些 “小宝早去外地做生意,许久未归” 的谎话搪塞,可目光一触到公子那双深邃的眼眸,竟像被无形的力道慑住一般,先前备好的说辞尽数卡在喉咙里,连半句也说不出来。

那公子见她神色慌张,眉头微蹙,语气稍沉:“韦夫人可是知晓他的下落?若肯实言相告,必有重谢。”

这一声 “韦夫人”,更让韦春芳乱了心神。她本就是市井妇人,哪里经得住这般自带威严的逼问?竟像是竹筒倒豆般,将实话说了出来:“不瞒公子,小儿…… 小儿他如今躲在云南呢,说是怕惹了官司,不敢回来。” 话一出口,她才惊觉失言,忙想补救,却见公子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谁知话音未落,厅堂外忽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七八条精壮汉子鱼贯而入。这些人身着短打,腰间佩刀,个个身手矫捷,眼神锐利,一进门便呈合围之势,将公子与随行的四名侍从团团围住。领头的是一位身着道袍的中年汉子,面如重枣,目露精光,手中握着一柄长剑,指着锦衣公子厉声喝道:“好个乔装改扮的鞑子皇帝!康熙小儿,你以为微服私访便能瞒天过海?今日落入我天地会手中,管教你插翅难飞!”

此言一出,韦春芳吓得腿一软,险些瘫坐在地上,原来这锦衣公子,竟是当今的康熙皇帝!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时慌乱,竟把儿子的藏身之地,全告诉了当今圣上!

自韦小宝弃官遁去,康熙心中便如少了一块要紧的东西。想当年二人相识于少年,一同擒鳌拜、除奸佞,韦小宝虽油滑跳脱,却总在危急关头护他周全,那份君臣之外的兄弟情分,早已刻在康熙心底。是以韦小宝失踪后,康熙一面暗自责他 “无君臣之义”,一面又忍不住日日挂念,遣了无数暗探四下寻访,从云南到江南,从江湖到市井,却始终杳无音讯。

这般寻了数月,近日终有密探来报,说在扬州城郊见过与韦小宝形貌相似之人,又闻韦春芳已重购丽春院,料想韦小宝念及母子情分,或许会暗中联络,甚至潜回扬州。康熙闻得此讯,心中又惊又喜,当即决定借南巡考察河工之名,亲自前往扬州一探究竟,他既想再见韦小宝,问清他为何弃官而去,也想劝他回京,依旧做那伴君左右的鹿鼎公。

为免惊动地方官府,更怕打草惊蛇让韦小宝再度隐匿,康熙只带了多隆、张康年、赵齐贤三名心腹御前侍卫,又配了一名贴身太监,四人皆扮作侍从模样,随他一身锦衣,悄然离了行宫,直奔丽春院而来。他自恃身边侍卫皆是万中挑一的好手,又想着扬州乃太平之地,断不会有意外,却忘了韦小宝与天地会素有牵连,他这微服出行的行踪,早被天地会的眼线察觉。

天地会自陈近南遇害后,虽群龙无首,却仍惦记着 “反清复明” 的大业,更对康熙恨之入骨。玄贞道长身为天地会新任总舵主,听闻康熙竟孤身来至扬州,当即断定这是行刺的绝佳时机,遂火速召集了青木堂中武艺高强的弟兄,一路寻踪而至,只待在丽春院中将康熙一举擒杀,为陈近南报仇,也为天地会扬威。

康熙自登极以来,历经风浪,曾三遭生死之险:首险是少年亲政时诛除鳌拜,彼时鳌拜党羽遍布朝野,刀光剑影间若差半分,便无今日之康熙;次险是清凉寺遇独臂神尼九难,那尼僧身负国仇家恨,剑招狠辣,若非韦小宝巧言周旋、舍命相护,他早已命丧当场;三险是归辛树夫妇入宫行刺,归氏一门武功卓绝,直闯禁宫,亦是韦小宝联合侍卫拼死阻拦,才保得他安然无恙。这三回险境,皆有重兵护持在前,又有韦小宝这 “福将” 周旋在后,是以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可今日局面,却与往日大不相同。康熙为寻韦小宝,只带了多隆、张康年、赵齐贤等四名侍卫,虽这四人皆是御前精锐,拳脚功夫不弱,但天地会来者皆是亡命之徒,玄贞道长更是武功高强,手下弟兄也个个悍勇。甫一交手,多隆便被两名汉子缠住,钢刀翻飞间险象环生;张康年、赵齐贤护在康熙两侧,左挡右架,却也渐渐力不从心,身上已添了几道血痕。

康熙自幼随名师习武,弓马娴熟,寻常江湖人倒也近不了他身。此刻见侍卫遇险,他也顾不得帝王体面,拔出腰间佩剑,亲自迎敌。玄贞道长见他出手,冷笑一声,挥剑直刺而来,剑风凌厉,直指心口。康熙忙举剑相格,“当” 的一声脆响,震得他手臂发麻,他虽习武,却少经实战,怎敌玄贞数十年的功力?勉强拆了三四招,便已左支右绌,额角渗出冷汗,眼看便要丧命剑下。

情急之中,康熙猛地想起韦小宝,也顾不得君臣尊卑,厉声喝道:“小桂子!你这龟儿子!速速滚出来救驾!”

青木堂众人闻言,皆是一愣,随即纷纷冷笑,他们只当这是康熙穷途末路的缓兵之计,想骗出藏在暗处的帮手,哪里会当真?玄贞道长更是不屑,剑招愈发狠辣:“鞑子皇帝,死到临头还想故弄玄虚!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话音未落,厅外忽传来一声戏谑的嘻笑,只见一人摇摇摆摆踱了进来。此人头戴锦帽,身着蜀锦长袍,面色白净,一双黑圆眼珠骨碌碌转个不停,正是天地会苦盼的青木堂香主、康熙寻觅多日的鹿鼎公韦小宝!

众人见状,反应各异:多隆等侍卫又惊又喜,忙高呼 “韦爵爷”;天地会弟兄则又疑又惑,纷纷唤道 “韦香主”。一时间,“爵爷”“香主” 的呼声交织在一起,满厅皆是,倒让这剑拔弩张的局面,平添了几分诡异。

韦小宝虽出身市井,没读过多少圣贤书,却常把 “忠孝节义” 挂在嘴边,虽说多半是用来糊弄人的幌子,可在他心底,对 “孝” 字却格外看重。

先前他弃了鹿鼎公的爵位,带着七位夫人逃离京城,一来是怕康熙追究他与天地会的牵连,二来也是想避开朝堂的是非,可这一逃,却也落了 “负君” 的名声,在他看来,便是 “不忠”;离了天地会,断了与青木堂弟兄的联络,没能完成陈近南 “反清复明” 的嘱托,在江湖道义上,又算得 “不义”。

这 “不忠不义” 的名头压在心头,韦小宝虽嘴上不说,却也暗自别扭。偏生到了云南没住多久,便听闻母亲韦春芳执意回了扬州,还重开了丽春院。他越想越不放心:母亲性子粗疏,又爱惹些小麻烦,扬州城里鱼龙混杂,万一遇上仇家寻仇,或是官府追查自己的行踪牵连到她,那可如何是好?这般思来想去,“不孝” 的担忧竟压过了一切,他宁肯担着 “不忠不义” 的骂名,也不愿让母亲有半分闪失。

于是,韦小宝当机立断,瞒着外人,悄悄带着七位夫人离开了云南的隐居之地,一路昼伏夜出,潜回了扬州。他本想先在城郊找个地方住下,再暗中去丽春院探望母亲,却没料到刚到扬州城外围,便听闻有人在丽春院寻自己的下落,还闹出了天地会围堵的动静。他生怕母亲出事,也顾不上隐匿行踪,急忙带着双儿、苏荃等人赶去,恰好撞破了这场剑拔弩张的风波,成了这僵局中最意外的变数。

韦小宝立在厅中,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局面,只觉脑袋嗡嗡作响,比当年在皇宫里被康熙与天地会两头逼问还要棘手,一边是昔日称兄道弟的皇帝,一边是曾立誓效力的天地会,偏偏还在自家母亲的丽春院里对峙,这 “巢穴” 被搅得鸡飞狗跳,他夹在中间,真是左右不是人。

玄贞道长见他现身,眼中精光一闪,当即收了剑势,上前一步道:“韦香主!你可算来了!陈总舵主被郑克爽那奸贼害死,此仇不共戴天!如今鞑子皇帝就在眼前,你我当同心协力,先杀了这狗皇帝,再寻郑克爽报仇,也不负陈总舵主的嘱托!” 话里话外,皆是逼他表态。

韦小宝一听 “陈近南” 三字,心中也是一痛。他虽与陈近南相处时日不算极长,却真心敬这位师父,对郑克爽的卑劣行径更是恨得牙痒痒。可他当年在陈近南面前立过誓,绝不伤害国姓爷的子孙,郑克爽再混蛋,也是郑成功的后人,这誓言如鲠在喉,让他没法痛快应下。

一时语塞间,他眼珠一转,又耍起了滑头:“道长这话在理!郑克爽那小子现在就在京城,靠着皇帝的庇护逍遥快活,您不如带着弟兄们径奔京城,找准机会给他一刀,岂不比在这儿跟皇帝死磕痛快?”

天地会众人素知韦小宝的脾性,十句话里九句半是虚的,此刻听他这般说辞,哪里肯信?一个个面面相觑,默不作声,眼神里满是怀疑。韦小宝见众人不买账,索性换了副面孔,对着玄贞道长佯怒道:“玄贞道长!我虽久离堂口,可还是青木堂的香主吧?你这般当着众人的面逼我,又是提剑又是喊杀,岂不是以下犯上,不敬香主?”

他这话刚出口,钱老本便急忙咳嗽两声,低声提醒:“韦香主,您有所不知,自您离开后,堂口群龙无首,经众弟兄商议,已推举玄贞道长接任总舵主之位了。”

韦小宝闻言一怔,随即更觉尴尬,这 “不敬香主” 的帽子没扣成,反倒显了自己的糊涂。玄贞道长也冷笑道:“韦香主久不问堂口事,怕是忘了天地会的规矩。今日杀鞑子皇帝,乃是为天下汉人除害,更是为陈总舵主报仇,你若再推诿,便是与天地会为敌!” 二人言语相激,剑拔弩张,眼看便要动手。

钱老本见状,急忙抢步上前,拦在二人中间,对着韦小宝苦劝道:“韦香主,您别跟道长置气!陈总舵主已逝,天地会里,论威望、论智谋,唯有您能担起大局。今日皇帝孤身在此,正是杀他的旷古良机,只要除了这鞑子首领,反清复明便有望了,您可千万别错过啊!”

正当韦小宝与玄贞道长剑拔弩张,厅中气氛紧绷得几乎要断裂之际,后堂忽传来一阵衣袂破风之声。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一道浅绿倩影已如乳燕掠水般斜飞而至,稳稳落在韦小宝身侧,不是双儿是谁?

这双儿本是庄家孤女,得韦小宝所救后便誓死相随,当年在天地会中,也曾随韦小宝出生入死,众弟兄皆知她身世可怜,更敬她忠义双全、武功不俗。此刻见她现身,玄贞道长虽仍有怒气,却也暂收了剑势,天地会众人亦悄悄退后半步,眼中的敌意淡了几分,便是再急着报仇,也不愿对这样一位义女动手。

韦小宝见双儿到来,如同得了主心骨,先前的慌乱散去大半,胆子顿时壮了起来。他眼珠一转,忽然从怀中摸出个小巧的骰盅,“哗啦啦” 倒出三粒象牙骰子,托在掌心,朗声道:“诸位弟兄,皇上,今日这事,说到底是某夹在中间难做人。不如就凭天意决断 。我这便掷骰子,若掷出‘至尊宝’,便是上天要我护着皇上;若掷不出,我绝不多言,任诸位处置,如何?”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天地会众人素知韦小宝诡计多端,料想他定有花样,却也好奇这 “天意” 究竟如何;多隆等侍卫则暗暗捏紧了拳头,生怕他弄巧成拙。唯有双儿站在一旁,眼神坚定地望着他,显然是全然信任。

韦小宝见众人无异议,便故作郑重,口中念念有词:“老天爷保佑,可别让我为难……” 念罢手腕一扬,三粒骰子 “嗒嗒” 落在青石板地上,滴溜溜转个不停,转出一圈圈细碎的光晕。厅中数十人皆屏息凝神,目光死死盯着那三粒骰子,连玄贞道长也忘了逼问,康熙更是不自觉地攥紧了袖袍。

片刻后,骰子转速渐缓,终于 “咔嗒” 一声停下。众人定睛看去 ,只见三粒骰子顶面是 “六”,正是赌坊中最难掷出的 “至尊宝”!

“是至尊宝!” 多隆第一个反应过来,喜得声音都发颤,侍卫们也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喜色。玄贞道长与天地会众人则大惊失色,你看我我看你,皆不敢置信,这等概率极低的点数,竟真让韦小宝掷了出来!

康熙虽不懂 “至尊宝” 是何意,但见多隆等人喜形于色,玄贞道长面色铁青,哪里还不明白?先前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稳稳落回了肚子里,看向韦小宝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复杂的暖意,这小桂子,果然总有法子化险为夷。

天地会众人本就因韦小宝弃会避祸、与清廷牵扯不清而心存疑虑,如今见他掷出 “至尊宝” 后公然站队康熙,虽有失望,心中悬着的那股猜疑倒也烟消云散,反倒有种 “果然如此” 的释然。只是这释然之中,更添了几分决裂的冷意。

玄贞道长望着韦小宝,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他苦心策划这场行刺,绝不肯就此空手而归,当即朗声道:“天意归天意,江湖事还需江湖了!既韦香主决意护着鞑子皇帝,那便依江湖规矩,一对一以武定胜负!生死由天,各安天命,赢了的人,方能做主!” 话音落时,他手中长剑已微微出鞘半寸,寒光逼人。

韦小宝正想找说辞推脱,眼角余光忽瞥见后堂帘子一动,走出一位女子。这女子弯腰驼背,脸上涂着厚厚的黑灰,身上裹着件洗得发白的破布夹袄,手里端着个木托盘,上面放着酒壶与几只粗瓷酒杯。可即便这般装扮,也掩不住她身姿窈窕、肩背挺拔的底子,韦小宝一眼便认出,正是他的大夫人苏荃!

他心下顿时一喜:苏荃既来,想必其他几位夫人也已在暗处布置妥当。只是此刻不便声张,只得强压着笑意,待苏荃走近递酒时,趁人不注意,飞快地在她腮边捏了一把。苏荃脸颊微热,却依旧低眉顺眼,装作毫不在意,默默退到一旁。

韦小宝端起酒壶,满满斟了八杯酒,自己先端起一杯,举过胸前,朗声道:“我与天地会弟兄相识一场,曾一同出生入死,也算有过患难情谊。今日天意已定,我也不与诸位争辩,这杯酒,便算作‘好合好散’!饮罢此杯,你我恩断义绝,此后你们与清廷杀得天昏地暗,我绝不插手,也绝不相帮!”

天地会众人听他说得决绝,虽有不甘,却也顾念往日情分。钱老本叹了口气,率先走上前,端起一杯酒,与韦小宝的酒杯轻轻一碰,一饮而尽。随后,玄贞道长虽面色铁青,却也不愿落人口实,冷哼一声,接过酒杯饮了下去。其余弟兄见状,也依次上前,与韦小宝饮了这杯绝交酒。

饮罢,韦小宝又转身唤过多隆、张康年等人,拿起剩下的酒杯,哈哈一笑:“你们几个跟着皇上出生入死,今日若真要栽在这儿,我也陪你们!这杯便是‘断头酒’,若真到了黄泉路上,也好做个伴儿!” 说罢仰头饮尽,将空杯往地上一掷,“啪” 的一声摔得粉碎。多隆等人虽知他素来爱说笑,却也被这股豪气感染,纷纷端杯饮尽。

最后,韦小宝走到康熙面前,先将酒杯斟满,忽然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道:“皇上放心,待会儿动手,我自有法子带你趁乱走脱,保管让你平安离开扬州。” 言罢,他单膝跪地,双手将酒杯高高举过头顶,神色竟有几分郑重。

康熙望着他,眼神复杂,有感激,有愧疚,也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奈。他沉默片刻,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酒液入喉,竟带着几分苦涩。

玄贞道长本就对 “绝交酒” 之事心存不满,又见韦小宝与康熙窃窃私语,早已按捺不住怒火。待康熙饮尽杯中酒,他再也顾不得什么江湖规矩,猛地攥紧拳头,便要挥拳上前,今日即便不能杀了康熙,也要先教训这 “背信弃义” 的韦小宝。

可拳头刚要递出,玄贞忽觉一股眩晕感从头顶袭来,眼前的人影瞬间变得模糊,手脚也软得不听使唤,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晃,险些栽倒。他心中一惊,刚想喝问 “是谁暗算”,便听身旁传来 “扑通” 一声。

转头看去,只见韦小宝捂着胸口,脸上露出痛苦之色,脚步踉跄着高声呼道:“不好!酒中有毒!是谁…… 是谁下的毒?” 话音未落,他便 “咚” 的一声直挺挺栽倒在地,双眼紧闭,仿佛已然昏死过去。

这一声 “酒中有毒”,让厅中众人顿时慌了神。钱老本刚想俯身去扶玄贞,只觉太阳穴一阵刺痛,天旋地转间,也跟着倒了下去;天地会其余弟兄更是反应不及,接二连三地晃了晃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