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黑帮打架能力有多强?一帮难民拿着棍子:打残130名黑帮分子
发布时间:2025-09-24 20:40 浏览量:1
1950年6月,在香港摩星岭难民营,一场巨大的冲突一触即发。
谁也没想到,会在那么闷热的一个夜里,火星子一下子燎原。黑帮口口声声讲“江湖义气”,难民背着一身战败的尘土,谁更狠?谁更怕?这一仗,像是把两群人的命运拧在了一起,谁都不肯先眨眼。
摩星岭那会儿,住着许多从大陆逃来、脱下军装的败兵和他们的家人。木板房一排排,潮气上爬,孩子们在污水沟边打闹,女人们抱着米袋子算着明天。城里的人不爱来,嫌远也嫌乱。可黑帮看中的,是“秩序”——或者说,是能捞油水的秩序。他们收保护费、摆规矩,打着“替你们撑腰”的旗号,事实上是要掌掌这个杂乱角落的生杀大权。
那天夜里,火把晃来晃去,竹竿、铁尺、短刀、砖头,什么都上了。那些在电影里才能见到的阵仗,忽然全活过来,却没有摄影机,只有真刀真枪的气息和呼喊。黑帮人马成列,口号喊得震天响;难民这边,更多的是牙关咬得死紧,像一群被逼到墙角的人突然掉头。“拼命”这个词,落到地上,砸成了实实在在的声音。
打到最后,街道上留下的,是哼哼出气的人,是避在角落里不敢哭出声的妇女孩子。医院那晚灯火通明,担架进进出出,上百个帮会打手在消毒水味里排着队缝合伤口。有人说,黑帮不是一向“战力拉满”吗?怎么对上一群穷得叮当响的难民,反倒吃了大亏?
我们习惯了银幕上的“兄弟”,一言不合就刀光剑影,像是每个人生来就会舞大砍刀。可江湖不是电影。真正在街头混饭吃的人,靠的多半不是“英雄”,而是算盘。打架要成本,死人要代价,出了名声还要顶风。帮会有规矩、有排面,但打到关头,更讲究“今天先收,明天再算”。这不体面,但很现实。
香港的帮会,并不只在那晚露过面。早在清末民初,香港就是一个“结社”不绝的码头城。1840年代,港英当局就试着用法律压住秘密会社,可禁了这个,又冒出来那个。有些人是拿香拜祖的会党,有些人本是码头苦力抱团自保,慢慢就长出牙齿。到了战后经济起飞,地盘、夜总会、赌场、货柜码头,每个角落都有利益,每块利益背后都能拉出一串名字。
别以为他们就是一群散兵游勇。许多帮会的组织,比一般小公司还规整:谁谁带谁,谁在谁之下,传话有门路,收钱有账册。团练也有——拳脚、兵器、配合,没准还有师傅领着练阵法。武器呢?多是冷的,刀、棍、铁链,分量足,吓人。这些玩意儿“见血不至命”,表面上留有余地,大家心里反倒更有默契:别把事做绝,风声一紧,谁都不好过。
可他们那晚遇到的,是没得退的对手。摩星岭那批人,很多有部队底子,经历过更坏的夜晚,知道怎么跟恐惧相处。他们没有退路,退—就是把床板、锅具、孩子让给别人。于是黑帮那一套“吓阻”就不管用了。“讲理”无处可讲,“规矩”不再好使,谁敢冲过来,谁就站在那一刻的“理”上。等你发现这点,气势就先丢了一半。
这股不服输的气,后来在另一处又发了芽。50年代初,调景岭成了败兵和家属聚居的大营地,白天有人盖屋,晚上有人巡逻,军人的秩序和流民的生计拧成一根绳子。在这样的土壤里,14K这支帮会发了根。带头的多是出过军校的黄埔系人物,喊得动人,摆得出阵。最初,说是要“照应弟兄”,再后来,烟、赌、色、毒一样不少。不到十年,势力盘得很大,枝蔓伸进城里的夜场,也伸进穷街陋巷。
另一边,还有走家族路子的队伍,像新义安,讲究“自己人带自己人”,父传子、兄带弟,算盘打得更长。不同的门路,最后都要落到同一件事上:赚钱。敲诈、放贷、走私,门门有手段。你说这像不像一门“生意”?只不过账面上看不到发票,利息和违约金,常常是长在皮肉上的。
1956年,火又烧了一次。这次导火索听着不值一提:几张标语的去留。有人贴,有人撕,你来我往,偏就成了天大的事。调景岭的人马不服,喊要补贴、要赔偿、要道歉,越聚越多。警车一来,英军再来,子弹上膛,场面翻篇。后来我们读到的“九龙暴动”,在当事人眼里不过是“我们要个说法”,可城市的机器不管你要什么,只管把噪音压下去。
再往后,风向又变了。60年代中后期,坊间传起一句冷笑话:谁管黑社会?谁管治安?那时的街头人都懂,这不是谜语。金钱、女色,有时比木棍更管用,帮会和警队之间,隔着一道看不见的门帘,互相借力。直到70年代成立廉政公署,这道门帘被猛地一把掀开,很多人慌了,一部分人收手,一部分人改道——改去做更“体面”的生意。地产、夜总会、影视投资,江湖换了新壳,手脚却还是旧的。
调景岭那边,14K甚至弄出一套“自理社会”的样子:盖新楼,办中学,修下水,像一个孤立的小王国。你要说这是建设,也没错;你要说这是盘根,也对。香港就是这样一座城,一面是秩序,一面是“自救”,两边彼此看不顺眼,又彼此离不开。
当世界风浪大起来,外头的潮水也会灌进来。70年代末,越南船不断漂到维港,香港成了“先收容”的地方。帐篷、铁丝网、临时居所,城里人把“船民”三个字念得又快又轻。从政策到人心,都在挤。从97以后,收容政策收紧了一些,风浪小了又起。2000年代中期,关于“不遣返”的法律程序有了新走向,“酷刑声请”成了许多新来者自保的绳索。但等—是最耗人的。申请过程漫长,手上没工卡,只有每月那点津贴,撑不住的人,会去找零工,或者落到更阴的角落。
有人统计,自2014到2021年,涉案被捕的南亚裔团伙成员与滞港申请者加起来有六千多宗;2022年头四个月,也有数十人因毒品、伤人、抢劫之类的案子被抓。这些数字一出来,舆论立刻炸锅。可数字之外,还有一群人,默默等着,既不抢也不骗,只是把日子捱过去。他们没有镜头,也没有台词。
黑帮当然盯上了这些夹缝里的人。年轻人不愿混江湖了,念书的念书,找工的找工,谁来给他们“出手”?目光一转,瞄上了边缘人:语言不通、身份未明、口袋见底。影视剧里开始出现南亚或非洲面孔的打手,其实不过是一道现实的影子:哪个角落最脆弱,哪里就容易掐得住。
在立法会和街头,围绕“该不该帮、怎么帮”的争论,从来没停过。有人主张加快审理、严打假申诉;也有人反过来说,保障最脆弱的人,是一座城体面的底线。比如那位在社会福利议题上常露面的议员,张超雄,他的立场、他的用词、他的去留,都在新闻上被放大过。有人支持他,觉得他说出了弱者的声音;也有人骂他,说他“纵容”。坊间还流过各种难以坐实的传闻,指他与某些利益勾连——这类话,在风大时格外响,可到底是真是假,谁也说不出一口铁。他后来远赴海外,发声说“自由”,这座城回过头看他,感情已经复杂,很难一句话盖棺。
我们绕了一大圈,又回到那晚的摩星岭。黑帮不是天生强,难民也不是天生弱。落在一个城市里,谁对谁错,常常不是一句口号能分明。无论是14K的起落,还是九龙的火,还是廉政风暴扫过后的沉寂,它们都像一串串潮汐,推着这座城往前挪。有人被卷走,有人留下来,房角落里依然晾着衣裳,茶餐厅里依然有人埋头喝汤。
但有些道理,还是要说:逃离战乱和迫害的人,本就带着伤,城市可以为他们留一条光亮的路,哪怕很短;至于把刀伸向别人的,不论是哪国人、拿着哪本护照,总要受约束。这不是矛盾,也不该被谁拎去做旗帜。政策该更敏捷,审理更快,照顾真正需要的,切断利用漏洞的通道。这些话,听起来像废话,可只有把这些“废话”一件件落在地上,夜里的火光才会少一些。
写到这儿,我总会想起一个画面:医院走廊里,白灯刺眼,空气里是碘酒味,担架上的人睁开眼,听见远处孩子的哭声。他忽然轻轻叹一口气,不知是在叹自己的运气,还是叹这个城的命。我们也许永远说不清那一晚谁欠了谁,但愿多年以后,当另一个夏夜来临,吹进来的是海风,不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