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了长公主十年,用尽了手段娶到她,甚至不惜逼走了她的白月光
发布时间:2025-09-26 19:34 浏览量:1
我爱了长公主十年,用尽了手段娶到她,甚至不惜逼走了她的白月光。
可成婚五年,她纳了十八房面首。
无论她怎么伤我,我都幻想着她会回心转意。
直到我为她挡刀命悬一线,醒来后撞见她和面首在我的床上颠鸾倒凤。
我崩溃地质问她,她却一脸嘲讽:
「谢清晏,别忘了成亲时你承诺过什么,只要能娶到我,你什么都不在乎。」
「如果你觉得吃亏,你也可以去找娼女,两个、三个我都不在乎。」
她扫了一眼我胸口上的伤,嗤笑一声:
「不过你们动作不要这么激烈,免得伤口裂了,你的小命也难保了。」
我情绪失控扑上去厮打他们,却被崔令容失手杀害。
再睁开眼,我回到她纳第十九房面首这一天。
这一次,我真的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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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睁眼时,眼前熟悉的场景让我意识到,我重生了。
回到了崔令容和新纳的面首在我床上鬼混的那一天。
面首的喘气声飘过来:「公主、公主……」
「妖精,再浪些……」
上一世我冲动之下推门而入,与崔令容推搡之间我被她用剑刺死,当场死亡。
我低头看见自己胸口上为了救公主尚未痊愈的伤。
这次我不愿再与她纠缠了,我想好好活着。
我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天亮了。
我在花厅等着新人敬茶。
崔令容走进来,她随意披了件嫣 红色外袍,脖子上还留有好几个吻痕。
我抬头看她,这个我爱了十五年的女人,肌肤冷白似雪,双唇不点而赤,一双眼睛潋滟生波,只是她的眼睛里永远没有我。
崔令容瞥了我一眼,扳起我的下巴,嗤笑一声:「竟然没闹?不像你。」
崔令容显然不习惯我这样平静的反应。
按照往常,我该是红着眼眶质问她为何又要纳面首,或是低声下气地求她多看我一眼。
可如今,我心中唯余失望。
甚至闻到她身上的香粉味,忍不住推开她连连作呕。
崔令容看向我身上的伤,蹙起眉头,眼神有几份复杂。
她刚要开口说什么,珠帘哗啦作响。
一个穿紫色长袍,露出大半个胸膛的男子走进来,毫不顾忌地搂住她:「公主,他是谁呀?」
这便是崔令容新纳的面首顾云舟。
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可眼底的挑衅清晰可见。
崔令容顺势靠进他的怀里,唇角微勾,似笑非笑:「一个倒贴的货色罢了,云郎不必放在心上。」
哪怕是重活一世,听到她的羞辱,我的心还是止不住抽痛起来。
顾云舟听完立刻抬手捂住嘴巴,「咯咯」地笑起来。
「公主嘴可真毒,这位仁兄怎么说也算丰神俊朗,公主竟半点儿也不留情。」
我指甲掐进手心,强压住眼底的酸涩。
「崔令容,我是你的驸马,是你堂堂正正的夫君。」
崔令容啄吻在在顾云舟颈侧,讥讽一笑:
「我的夫君不知有几何,这位也是我从公主府正门抬进来的夫君。」
崔令容当真是厌极了我,一丝颜面都不给我留。
她满眼厌恶看着我:「当初若不是你逼走凌轩,我怎么可能会嫁给你这个破落户的儿子,如今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报应。」
我闭了闭眼睛,苦笑一声。
是啊,是我自作孽,自讨苦吃。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的点了一下头:「是我错了,如今我们便及时止损吧,和离书我会派人送来。」
崔令容愣了一下,随即冷笑:「谢清晏,你又耍什么花样?当初死缠烂打要娶我的是你,现在要和离的也是你。」
「你当我公主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她没有我想象中的欣喜,反而眼底藏着愠怒。
崔令容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你休想!你逼走了凌轩,这辈子你都得在公主府里赎罪!别想离开!」
说完,崔令容把我甩在地上,嫌恶地擦了擦手,随后搂着顾云舟大步离开。
我瘫在地上,伤口开始抽痛。
「公子!」小厮青松哭着将我扶起来。
我撑着他的手站起来。
「青松,备马车,我要进宫。」
「我一定要和离。」
我眼神慢慢变得坚毅。
重活一世,我决定放下执念,成全崔令容,也放过我自己。
我跪了一个时辰,终于被允许进了凤仪宫。
皇后娘娘朱唇微勾,似笑非笑:「本宫记得,当年你甚至看不上本宫的侄女,非她崔令容不娶,如今是吃到苦头了?」
我跪在地上重重磕头:「臣知错了,求娘娘成全。」
皇后幽幽叹了口气:「当初我就说你玩不过洛家那小子,你看看人家,分明是自己见异思迁看上了蒙古的公主,悔婚另娶的同时还将黑锅稳稳扣在你头上。」
「就崔令容那眼盲心瞎的,你究竟看上她什么呢?」
我垂眸不语,又磕了几个头。
皇后摆摆手,「罢了,看在你娘亲的面子上,我便允了你,五日后允你和离的凤旨会送到公主府上。」
我从侧门回到公主府,听到几个下人躲在假山后面小声讨论。
「听说了吗?公主给云公子送了一匣子的夜明珠!婴儿拳头大小,置于屋内夜间可亮如白昼,那可是稀世珍宝啊!」
「还有各种奇珍异宝整整一箱子,像什么琉璃莲花灯,碧玉琵琶,南海红珊瑚……」
「公主可真疼爱云公子啊,不像驸马……」
「哎,快别提他了,真是晦气,就算以命相搏救了公主一命,终究不得公主喜爱……」
我置若罔闻,快步走回我的院子,如今我只想收拾行李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走到院子时,我的阿福没有过来迎接我。
我心中不安,喊来喂养阿福的小厮。
「阿福呢?」
小厮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抖得像筛糠:「云公子说、说驸马回来要补身子,把阿福抓走了……」
我眼前一黑,差点往后栽倒。
我不顾阻拦冲进顾云舟的院子。
他院子里的石桌上放着一口热气腾腾的砂锅,地上还扔着半截熟悉的项圈。
我快步走过去——金黄的狗皮浮在汤面上,眼珠白森森地瞪着。
心脏骤然紧缩,眼前阵阵发晕。
「驸马回来啦?」阴森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转身,顾云舟倚着门框,唇上的胭脂红得刺目。
他摸了摸消瘦的腰身,勾起一个羞涩的笑。
「公主说奴太瘦了,不好让她怀上孩子,便寻了一只畜生给奴补补身子,听说这狗肉大补……」
「奴便想着驸马前些日子受了伤,于是也留一点给驸马补补身子。」
顾云舟笑吟吟地盯着我,眼里的恶意明晃晃的。
「驸马,您看奴是不是很贴心呀?」
我的阿福,伴我成长,陪了我十年的阿福。
我双目变得赤红,情绪彻底失控,「我杀了你!」
我疯了一样抄起桌上的瓷碗砸他。
「杀人啦!」顾云舟尖叫着往后躲,不小心绊在门槛上。
我冲上去狠狠掐住他的脖子。
刚碰到他时,我被一股大力拽开。
崔令容抓着我的肩膀狠狠一甩,力道之大让我整个人扑在地上,伤口处开始阵阵抽痛。
顾云舟扑进崔令容怀中,泪眼汪汪道:
「夫君,奴只是想给驸马炖汤补补身子,驸马不领情也就罢了,他竟然要杀了奴!呜呜,奴好害怕啊!」
崔令容冷冷地盯着:「你发什么疯?」
我几近崩溃,声嘶力竭地咆哮:「他杀了我的阿福。」
崔令容踹翻砂锅,「是我杀的,一条畜生罢了,杀了就杀了,你发什么疯?」
汤汁泼了一地,溅到我身上,阿福的眼珠滚落在地上。
它不是畜生,是我的家人啊。
崔令容的冷淡衬得我像个疯子。
我跪在地上,一片片捡起它的残肢。
崔令容的眼神闪了几下,似是不忍。
顾云舟突然跪下,连连磕头,哭得好不伤心:
「是奴不好,不该乱走跑到花园这里,差点被驸马的爱犬咬伤,是奴错了……」
我听完他的说辞,目眦欲裂:「你胡说!阿福性格温顺,从来不会咬人,你根本就是污蔑!」
「够了!」崔令容拽他起来,却扭头瞪我。
「闹什么闹!不过是一条畜生,咬人本就是不对,死了也不可惜,我改天给你挑一条更好的就是了。」
呵呵,一条畜生。
也许崔令容忘了,阿福还曾救过她一命。
三年前崔令容参加围猎时,不慎从马下坠落,掉进了猎人设的陷阱里,是阿福寻了一整夜才找到她。
看着阿福残缺的尸骨,我的眼泪再次落下。
「不必了,我的阿福无可代替。」
崔令容也想到了那时,瞳孔骤然一缩,伸手想要扶我。
我后退半步,哑着嗓子请求:「崔令容,放过我吧,我们不要再互相折磨了。」
崔令容咬牙切齿道:「谢清晏,公主驸马的名号,就让你这么厌恶吗?」
我冷着脸不说话。
她红唇紧抿,面色铁青,倏而大笑出声:
「好!好极了!」
「畜生的尸骨不祥,怎可留在公主府,来人!取些柴火来,就地焚烧!」
最后四个字重重砸在我的心头,我像是失了全部力气,
只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
熊熊烈火燃起,阿福的尸骨逐渐化为灰烬。
「不要!」我嘶吼着冲向火光,可层层侍卫将我拦住。
心中情绪翻涌,我口中喷出一口鲜血,随即软倒在地上。
医师说我伤口裂开了,需要卧床休养两日。
这两日我躺得昏昏沉沉,床边好似坐着一个人,握着我的手不知在说什么。
「你为何这么犟?你就不能向我服软吗……」
我昏睡了两日,醒来后彻底厌弃了这个鬼地方。
身体刚好一些,我就收拾包袱准备离开。
这天我卧床休息,房门被人用力踹开。
崔令容怒气冲冲闯进房间,拽起我的胳膊把我拖下床。
我拦住她:「干什么?」
她脸色铁青,满脸厌恶:「谢清晏,我以为你改了,没想到你又耍这些恶毒手段!」
我来不及解释,就被她一路拖着来到顾云舟的院子。
屋里传来阵阵男子呼痛的呻 吟。
崔令容把我扔进去。
顾云舟在床上翻滚,锦被上沾着血。
他哭唧唧地扑进崔令容怀里,「公主!奴被下了绝子药,再也无法生育了……」
崔令容搂住他,痛惜地安抚,随即转头瞪我。
「谢清晏,你太恶毒了!竟然给云郎的补药里放绝子药。」
我扶着桌角站稳,脸色苍白,额角沁出冷汗:「我什么都没做。」
顾云舟眼泪扑簌簌地流:「驸马看不惯奴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如此狠毒?彻底断了奴生育的希望。」
说罢,他哭着冲过来把我撞倒,压在我身上狠狠扇了两个巴掌。
我伤口一痛,用力把他推开。
可下一瞬就听见崔令容冰冷的声音吩咐:「来人,把他抓住。」
「云郎,你想出气,我就让你打个够!」
我不可思议地看向崔令容。
她冷笑一声:「谢清晏,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
我咬烂了唇:「我没有害他。」
崔令容嘲讽地勾了勾唇,摆明了不信。
我苦笑一声。
我在期待什么。
崔令容的轩公子采莲时不慎落水,她说我害的,罚我在水池里泡了一整日。
她的穆公子摔了一跤摔断腿,她不分青红皂白地罚我跪了祠堂三日三夜。
就连她面首的鸟儿飞走了,崔令容都要怪我掌管公主府不力。
崔令容满脸厌恶:「你害死了云郎无法生育,那我就以同样的手段处置你!」
「来人!给他灌一碗绝子汤药!」
我拼命挣扎,扑倒在崔令容脚下:「崔令容你疯了!我为你受的伤还没好,你竟然给我灌那种腌臜东西!」
崔令容刚犹豫,顾云舟就泣涕涟涟:
「驸马说得对,奴身世低微,自然比不上您,这种腌臜药只能用在奴身上……」
闻言崔令容不再犹豫,抬手挥开我,命人给我灌绝子汤药。
可我分明在汤药里闻到一股浓郁的砒霜味道。
我猛地抬头,对上顾云舟恶毒的眼神。
这根本不是绝子药,而是夺人性命的毒药!
我拼命挣扎,「这不是绝子药,这是砒霜!我不能喝!」
崔令容不耐地看着我:「这就是绝子药,你装什么!」
「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免得你屡教不改!日后我生下的孩子也会叫你一声爹,你就乖乖接受吧。」
碗沿磕在我的牙齿上,苦汁灌进喉咙,我拼命摇头,药汁泼了半边脸。
「再来一碗!」崔令容怒吼。
丫鬟又端来一碗。
这次她亲自捏住我鼻子,我呛得吞咽,汤药灌进我的喉咙里。
只是片刻,我额头直冒冷汗,腹中突然绞痛。
顾云舟嫌弃地皱眉,随即搂上崔令容的脖子撒娇。
「公主,驸马的样子好吓人,奴有些害怕……」
崔令容不满地掐了一把他的腰肢,「给你出气还不好,挑三拣四的。」
「公主,人家就是怕嘛,你看驸马满身脏污,奴不想脏了自己的院子。」
崔令容嫌恶地看了我一眼,挥挥手吩咐下人:
「把他抬回去,别弄脏了云郎的院子。」
我痛得意识模糊,被抬到门外时,仍能听见崔令容温柔地哄顾云舟喝药。
「小祖宗,良药苦口,你就喝两口吧。」
「不嘛,太苦了,那人家要你喂……」
「好好好,喂你。」
我死死攥紧手指,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心脏密密麻麻的刺痛让我难以呼吸。
身上的剧痛更是让我两眼直发黑,痛昏了过去。
意识模糊之际,我感觉自己被搬上了马车。
隐隐约约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阿晏,是我不好,我来迟了,让你受苦了……」
温柔的嗓音让我眼睛一酸,一滴泪珠顺着眼角滚落。
……
崔令容温柔细致地照顾了顾云舟一整日,然后又陪着他去了京郊的温泉山庄疗养。
只是她心中萦绕着不安的情绪。
她是不是对谢清晏太过分了?
她摇摇头,「罢了,回去哄哄他就是了,反正他父兄都战死沙场,他除了公主府也无处可去了。」
其实他给谢清宴灌的不是绝子药,只是吓唬他的而已。
那是一碗加了天山雪莲的奇药,可以加速伤口愈合。
她也曾期待过和谢清宴的孩子。
他们的孩子,是像她多一点,还是更像谢清晏呢?
崔令容思绪飘远了,神色也不自觉变得柔 软。
虽然她痛恨谢清晏赶走自己的心上人洛凌轩,但是这么多年也过去了。
其实她已经决定要和谢清晏好好过日子。
只是谢清晏性情不佳,没有半点儿驸马的柔顺,她纳顾云舟也不过是磨磨他的性子罢了。
不过自己的做法可能是有些偏激。
想到这,崔令容决定先哄哄谢清晏,毕竟他刚救了自己一命,伤势还没好全。
她吩咐属下:「你去玄兵铺把它的镇店之宝买下,给驸马送去。」
属下迟疑道:「公主是说驸马一直想要的那把玄木刀吗?可是……您已经买来送给云公子了。」
崔令容狠狠皱眉,心中更添烦躁,怒斥:「那就去买别的,还用我教你吗?」
属下连连磕头:「是!」
不到一个时辰,属下就回来了。
他脸色惨白,惊慌失措地跑进庄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地禀告:
「不好了,公主!驸马找不到了,皇后娘娘派人送来了一道凤旨……」
属下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视死如归:
「说是和离凤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