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我第4次参加高考失败，邻居给我介绍村里的“母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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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赵川，出生于70年代。90年，我第四次参加高考失败。家里再也无力供我复读了，姐姐这两年为了我复读。把结婚的事推了再推，我还是没能如她所愿考入大学。

我出生在北方的农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母亲含辛茹苦把我和姐姐拉扯大，姐姐只上了小学。辍学后就和母亲一起劳动，她们都希望我能通过读书出人头地，来改变家族的命运。

我上小学和初中的时候，成绩还不错，可自从高中升入县一中后，感觉就很吃力。尽管我很用功，每天读书读到很晚，起的也很早。可成绩仍然不尽人意，第一年高考，我就差了100多分。

我本不想再读书了，母亲和姐姐坚持让我复读。她们心里都憋着一股劲，认为只要多读几年，哪怕中专也能考一个。可我却没能如他们所愿，越复读，压力越大，只有第二年比第一年好点，后来两次，成绩一次不如一次。

第4次参加高考时，我自己也没有多少信心。高考成绩出来后，姐姐和母亲也不抱希望了。

在我上高二的时候，姐姐就订了婚。本来姐夫家不同意，主要嫌我家穷，两个女人支棱着过日子。还要供一个高中生，可姐夫和姐姐是青梅竹马，非姐姐不娶。

他们家无奈也就同意了，在我们农村。订婚后不久，就应该结婚了，男方一再催促着结婚。可如果姐姐嫁了，家里活就全靠一个瘦弱的母亲。姐姐实在于心不忍，只好把自己的婚事一拖再拖。

男方家很有怨言，几次他们的父母都想退婚。奈何姐夫态度坚决，加上姐姐勤劳能干，他们都看在眼里。所以也选择了退让，可这一退让就是4年。

我第4次参加高考失败，姐姐再也没有退让的理由了。在母亲的哭泣声和姐姐心不甘情不愿的叹息声中，她出嫁了。姐姐嫁的村子并不远，也就在隔壁村。

我因长期在学校念书，对农活并不熟悉。母亲看着瘦瘦弱弱，如电线杆一样的我，不住的唉声叹气。22岁已经到了该说亲的年纪，可现实条件却是，这些年一直供我读书，家里没有任何积蓄。再加上我念了这么多年高中，觉得自己是个有知识的人，也不想找那些小学刚毕业或者初中没毕业的人。

为了避开村子里的人，我每天早出晚归，走路也净走僻静的路，不想听村里那些大嫂的闲言碎语。

一直在读书，身体又弱。自己认为自己是拿笔杆子的人，现在却弄起了锄头。烈日下挥汗如雨，干着自己并不擅长的农活，心里充满了悲凉。

休息的时候，经常望着远处的大山，无力而绝望。

一天，当我在大树下休息时，过来一个人，一拳就锤在我的胸口上，想啥呢？大学生？我抬头一看，是我们村里有名的“母老虎”——丽香。

丽香是我们村长的女儿，她有两个哥哥，是家里的老小。被一家人宠得无法无天，从小就性格泼辣，跟同龄的男生打架，毫不手软。好多男生都被她打得落荒而逃，其中也包括我。到现在想起来，我从心里都有些怕她。

不过最近两年没看到她，据说去市里她姑姑家了，她姑姑在电影公司上班，自己在电影院门口的过道里，租了个铺位，她姑让她去看摊卖货了。怎么回来了？我疑惑地看着她。

这两年生活在市里，打扮的倒是洋气起来，穿的比村里的那些姑娘洋气多了。她见我直愣愣的看着她，用手在我眼前晃了，看啥呢？不认识了。

我才缓过神来，你不是在城里卖货？怎么回来了？

她又给了我一拳，卖货咋了？卖货还不能回家来看看了。我连忙说，能，能，我不过是觉得有些好奇。

她白了我一眼，叹了一口气，城里的人心眼多，还看不起乡下人，不去了，留在老家呀！

我心里有点同情她，在城里的花花世界生活了两年，回乡下过苦日子，估计她会受不了。

不久听母亲说，原来丽香在城里搞了一个对象，就是电影院放电影的小伙子。两个人情投意合挺好的，奈何小伙子的父母嫌弃丽香是农村人，死活也不同意。逼迫他两人分手，据说还闹到丽江卖货的地方，不顾来来往往的观众，当场羞辱了丽香一顿，丽香本来就性格泼辣，和对方大干了一场。还推了小伙子的母亲，这下她的婚事彻底没指望了，才一气之下回村了。

她刚回来的那段时间，大嫂们的战火马上从我身上烧到她身上。她走到哪里也被人们指指点点，还越说越离谱，甚至有人说她怀孕了，被对方逼着打了胎，人家也不要她了。被丽香听到了，她不是那能忍的性格。找上人家，去和对方理论，人们都忌惮她爹是村长，表面上不敢对她怎样？可背后的闲话却越传越多，越传越离谱。

本来22岁的年纪，正是姑娘的大好时光，上门提亲的人本该络绎不断。可她家连个媒人都没有，村长媳妇急得和我娘一样，也是唉声叹气。

丽香却无所谓，每天照样在街里到处走。看到有人议论她，就过去怼几句，她是不吃亏的主。谁骂了她，她必定骂回去。和她同龄的姑娘，差不多都出嫁了。

她在家也无所事事，就经常到地里去找我去拉话，对于她的到来，我内心是很排斥的。可架不住自己也很孤独寂寞，也需要和一个人说说话，排解一下内心的苦闷。

加上她性格泼辣，又是个话唠。跟她在一起永远不缺乏话题，永远也不会觉得枯燥，她有时还帮我干活，那段时间，我活得相对轻松不少，也觉得人生没有那么苦闷。

我俩在一起干活，不久便被村里的人看到了。闲话自然而然就来了，说丽香和村里的那个“大学生”——赵川勾搭上了，甚至还有人说，看到我俩抱在一起又啃又亲，越传越邪乎，越传越离谱。

不久村长家和我家都知道了，一天晚上。邻居蓝嫂来到了我家，进门就开门见山地对我说，村长家让我来问问，看看你家什么意思？什么时候订婚？

把我说的一愣一愣的，我俩虽说这一阶段，在一起干活，还说了话，可是我从来没有往那方面想。我连她的手都没有牵过，怎么就扯上订婚的事了？再说她性格泼辣，当朋友还行，娶媳妇不得把我欺负死。

我犹豫了起来，母亲的态度也不是很明确。主要是我母亲听村里那些大嫂说的关于丽香的那些传言，说她是个不正经，破了身子的女孩。

兰嫂看出了我和母亲的犹豫，转身就走了。没过了一会儿，村长两口子和丽香就出现在了我家。我母亲赶紧让座，村长两口子面带怒色，丽香也是一脸的不悦。

村长说，就你家这个条件，我能把闺女嫁给你，你是烧了几辈子的高香？我母亲连连低头称是。村长然后又扭头看我，你看看你，高考考了4次，连个中专都没考上。手无缚鸡之力的瘦弱书生，你说你能干啥？

我被村长击中了软肋，自己除了多念几年书，确实一事无成。这时候，丽香发话了，赵川，给你脸了，不是，这两天我跟你搭话，觉得你念过书应该有见识，你难道真的相信村子里那些长舌妇说的话吗？你还不如个泥腿子呢！

被她这么一说，我的脸羞得通红，自己确实也那么想过。

这时候村长媳妇说，看着你家穷的，这个破烂样，你和丽香结婚，我们不要任何彩礼，还能帮衬你们不少，你上哪里去找这样的姻缘？这对你家来说，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听到不要彩礼，我母亲赶忙说，老哥，老嫂子消消气，我们是因为家里太穷，配不上你家，才没敢应这门婚事，只要他俩谈得来，我没意见。

在这种情况下，我和丽香的婚事就定下了。丽香名正言顺地来我家，帮我母亲干活。村长也没少照顾我家，加上村长又有两个儿子都成家了，我家在村里再也不是势单力薄了。村里人对我家人的态度也好起来，再也没有人拿我高考失败当话题说事了。

第二年开了春，我和丽香就结了婚。我家本来破旧的三间泥土房，由于丽香带来了不少新家具，墙上又挂满了蹭明瓦亮的穿衣镜，屋里竟然变得亮堂起来。

母亲的心情也变好了，丽香虽然性格泼辣，但是讲道理。母亲很喜欢她，两个人相处得很融洽。丽香脾气火爆，有事当场就说开，不藏着掖着，事情过去，就算完事。母亲柔弱，做事缺乏主见，和丽香正好互补。

在岳父大人的帮助下，我到村里的小学当了一名代课老师。那时候县有一所民师进修学校，老师们通过考试，就可以成为正式老师。丽香全力支持我考试，考了两年，我终于考上了。

在县里进修了两年了，毕业后分配到了镇里的小学当老师。这时丽香说，留在农村没啥出息。你到镇里去当老师，我和婆婆也过去，租一家门脸，开一家商铺，她在市里卖过货，有进货渠道。应该差不了，我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可本钱在哪里？怎么也需要几万块钱吧！这时丽香说，你不用愁。我回娘家去商量商量，第二天，岳父就给送来了6万块钱。岳父2万，两个哥哥一人拿了2万。

这样我们就在镇里安了家，丽香能说会道，价格又公道，生意很好。她又雇了一个人，我有时间也去帮忙。母亲则在家里忙，操持家务，一家人虽然忙碌，但快乐。日子有了奔子，母亲也越发的神采奕奕。

我们有了一儿一女，日子越过越红火。如今儿子大学毕业后，留在了外地。女儿正在上大学，我后来也当到了校长，再过几年就退休了。

我这一生的福气啊！全是我这个“母老虎”媳妇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