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大户人家的贴身丫鬟有什么结局 带了多少私房钱嫁人

发布时间:2025-09-29 11:42  浏览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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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面无风波自平,少年有意情难逢!太皇河的水里尽是春光,她缠绕着河畔矗立的丘家大宅。宅内,丫鬟小蝶正为少夫人祝小芝梳理那一头乌黑的长发。

铜镜中映出两张面容,一张是祝小芝端庄秀丽的容颜,另一张是小蝶清秀伶俐的模样。小蝶手法娴熟地将祝小芝的头发盘成时兴的发髻,插上一支碧玉簪子。

“夫人,今日少爷要去县衙赴宴,您穿那件湖蓝色的褙子可好?前些日子新做的,还没上过身呢!”小蝶轻声建议。

祝小芝微微点头,“就依你。你这眼光是越发好了,难怪银锁总夸你机灵!”

提到李银锁,小蝶手上动作顿了顿。李银锁原是祝小芝的贴身丫鬟,后来被纳为丘世裕的妾室,这才有了小蝶顶上来的机会。她与银锁一同在丘府长大,情同姐妹,如今一个成了主子,一个还是丫鬟,相处起来不免多了几分微妙。

“银锁姨娘抬举我了!”小蝶谨慎回应。

祝小芝从镜中瞥了她一眼,忽然叹了口气:“说起来,你也二十了吧?寻常人家的姑娘,这年纪早就当娘了。你可有中意的人?若有,尽管告诉我,我定为你做主!”

小蝶垂下眼帘,“夫人疼我,我知道。只是……还没这心思!”

这话半真半假,小蝶不是不想嫁,而是有着难言之隐。她在丘府一年能攒下十多两银子,比寻常农户一年的收入还多,眼界自然高了。

更麻烦的是,外面人都传言丘家少爷丘世裕纨绔成性,既纳了银锁为妾,那同样标致伶俐的小蝶怕是早已被少爷看上了,谁敢来提这个亲?就这样高不成低不就,拖到了双十年华。

梳妆完毕,小蝶伺候祝小芝用过早膳,这才得空回到丫鬟房中歇息片刻。刚坐下不久,就听见门外有人轻声唤她。

“小蝶姐姐,在吗?”是李银锁房中的小丫鬟钗儿。小蝶忙起身开门,只见钗儿捧着一个小食盒站在门外。

“银锁姨娘让我送来的,说是娘家捎来的芝麻糖,特地留给您尝尝!”钗儿递过食盒,压低声音,“姨娘还说,若您得空,晌午后可去她那儿坐坐!”

小蝶会意点头,塞给钗儿几个铜钱,那丫头便欢天喜地地走了。

晌午过后,小蝶向祝小芝告了个假,说是去绣房取新做的夏衣,实则绕道往西厢的李银锁住处去。

银锁已是妾室,有自己的两间厢房和一个小院。小蝶进门时,她正坐在窗前绣花,见小蝶来了,忙放下手中的活计。

“你可算来了,我这儿有桩事要与你说!”银锁拉着小蝶的手坐下,吩咐钗儿看茶。

小蝶笑道:“什么事这样着急?莫非又是少爷惹你生气了?”

银锁摇摇头,神色认真起来:“是为你的终身大事!”

小蝶脸上的笑容淡去,轻轻抽回手:“连你也来催我。我知道自己是老姑娘了,可这姻缘的事,急有何用?”

“若是有好人家呢?”银锁向前倾身,“我弟弟铜锁,你还记得吗?去年冬至来府上送年货的那个高大后生!”

小蝶当然记得,李铜锁,银锁的弟弟,二十二的年纪,个子高高壮壮,眉目间与银锁有几分相似,却更多些庄稼人的朴实。

那日他来送年货,小蝶正好在院中指挥小厮们打扫,铜锁不小心撞翻了水桶,弄湿了小蝶的裙角,慌得满脸通红,连声道歉,那憨厚模样让小蝶印象深刻。

“你弟弟!不是尚未婚配吗?”小蝶谨慎地问。

“正是呢!爹娘为他相看过几个姑娘,他总说不急。可我瞧得出,他那日见了你后,就有些魂不守舍。”银锁压低声音,“我家如今有百十亩地,爹是太皇河一带最有名的种地好手,大哥铁锁在丘家当铺做大掌柜,如今我又……又算是半个主子。你若是嫁过来,断不会委屈了你!”

小蝶一时语塞,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她与银锁知根知底,晓得李家虽是庄户人家,但家底殷实,名声也好。李铜锁看起来憨厚老实,若是嫁过去,应该不会受气。更重要的是,这样一来,那些关于她与少爷的闲言碎语就不攻自破了。

“这……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小蝶最终说道,脸上却已飞起两朵红云。银锁看在眼里,心中有数,便不再多言,只岔开话题说些闲话。

三日后,祝小芝将小蝶叫到房中,屏退左右。“银锁前日与我说了个主意,我觉得甚好!”祝小芝开门见山,“她想为你和她弟弟铜锁做媒。你觉得如何?”

小蝶低着头,手指绞着衣带,“全凭夫人做主!”

祝小芝笑了:“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得你自己情愿才行。那李铜锁我见过几次,人老实本分,李家如今光景也好。你若愿意,我便请妹妹刘桃子去做这个媒,体面又稳妥!”

小蝶轻轻点头:“我愿意!”祝小芝满意地笑了:“好!我这就差人去请刘娘子!”

刘桃子是丘家商队大掌柜丘世安的妻子,与祝小芝、李银锁都十分交好。接到消息后,她二话不说就答应做这个媒人。

隔日,刘桃子就坐着小轿往李家村去了。李家院子里,李春生老两口听说丘家大掌柜的娘子亲自来做媒,又惊又喜,忙不迭地迎进门。

刘桃子不愧是见多识广的,寒暄几句后就切入正题:“今日来是为府上二公子铜锁的婚事。丘家少夫人身边的丫鬟小蝶,您二位可知道?”

李母连连点头:“知道知道!那姑娘模样好,人也伶俐,听说丘家少夫人离了她都不行呢!”

“正是。”刘桃子笑道,“小蝶姑娘今年二十,与府上二公子年纪相当。她在丘家这些年,攒了不少体己,又得少夫人喜爱,若是嫁过来,少夫人定会备上一份丰厚的嫁妆。更难得的是,她与银锁姨娘自幼一起长大,情同姐妹,若是亲上加亲,岂不是美事一桩?”

李春生抽着旱烟,沉吟片刻:“刘娘子亲自来做媒,是我们李家的体面。只是……听说那姑娘眼界高,能看得上我们庄户人家吗?”

刘桃子笑道:“这个您放心。小蝶姑娘是精明人,正因为精明,才知道什么样的姻缘才是实在的。您家铜锁老实能干,家底殷实,又有个在丘家当大掌柜的哥哥和做姨娘的姐姐,这样的好人家,她怎会不愿意?”

这时,在门外偷听了许久的李铜锁忍不住走进来,红着脸对父母说:“爹,娘,我愿意娶小蝶姑娘!”李春生老两口相视一笑,这事儿就成了大半。

刘桃子回去传话,两家交换了生辰八字,找算命先生一合,竟是天作之合,婚期就定在了三个多月后的八月初六。

接下来的日子,丘府和小蝶都忙了起来。祝小芝亲自为小蝶操办嫁妆,不仅赏了二十两银子,还添置了四季衣裳、首饰头面、被褥枕套,足足准备了六箱嫁妆。小蝶自己也拿出这些年的积蓄,一部分托人捎给娘家,一部分留着做私房钱。

李银锁更是欢喜,时常找小蝶说话,告诉她李家的种种情况,公婆的性情喜好,铜锁的饮食习惯,事无巨细,生怕小蝶嫁过去不适应。

八月初六这天,天高气爽,正是出嫁的好日子。

小蝶早早起来,沐浴更衣,由全福夫人为她开脸梳妆。镜中的女子凤冠霞帔,面若桃花,竟比平日更加标致动人。祝小芝亲自为她戴上最后一支金簪,不禁湿了眼眶。

“你跟了我这些年,如今要出嫁,我真舍不得!”祝小芝握着她的手,“但你放心,即便嫁了人,丘家仍需要你这样的能干人。你若愿意,婚后还可回来做事,我让你做女管事,工钱不会少你的!”

小蝶感激涕零,跪下磕头:“夫人大恩,小蝶没齿难忘!”

吉时到,鞭炮齐鸣,迎亲的花轿到了丘府门前。李铜锁穿着大红喜服,骑着高头大马,显得格外精神。他按照习俗完成了各项礼仪,终于得以见到盛装的新娘,一时看得呆了,直到伴郎推了他一把,才红着脸走上前。

拜别主人时,丘世裕难得正经地对小蝶说:“你伺候夫人尽心尽力,如今出嫁,丘家也不会亏待你。往后有什么难处,尽管来说!”转脸对李铜锁又不正经地说了句,“好生待她,若让我知道你委屈了她,可不轻饶!”

李铜锁已知丘世裕爱开玩笑,只得连连称是。

花轿起程,吹吹打打往李家村去。小蝶坐在轿中,心中百感交集。她自幼入丘府为婢,本以为此生无非是配个小厮或嫁个庄户人,从未想过能有这般风光的出嫁。更没想到的是,她最终嫁给了好姐妹的弟弟,有了一个看似圆满的归宿。

婚礼办得热闹非凡。李家摆了三十桌酒席,请了全村人和诸多亲戚朋友。丘家少夫人祝小芝和李银锁也都来了,更是给足了小蝶体面。

洞房花烛夜,小蝶端坐床沿,红盖头被轻轻挑起。她抬头,看见李铜锁腼腆而喜悦的面容。

“小蝶,我……我会对你好的!”他笨拙地承诺着,语气却十分真诚。小蝶微微一笑:“我信你!”

翌日清晨,新媳妇敬茶。小蝶恭恭敬敬地为公婆奉上茶水,李春生老两口接过,笑得合不拢嘴。李母递过来一个红包和一对玉镯子:“好孩子,往后就是一家人了。铜锁要是敢欺负你,尽管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

小蝶忙道:“相公待我很好,公婆也慈爱,是我的福分!”

婚后生活平静而充实,小蝶很快适应了李家的生活。她精明能干,将家中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公婆对她十分满意。李铜锁果然如银锁所说,老实憨厚,对她体贴入微。

更让小蝶惊喜的是,婚后第三日,李铜锁就将一个木匣子交到她手中:“这是我农闲时在丘家商队打工攒下的钱,一共十八两。你管着吧,以后我挣的钱都交给你!”

小蝶打开匣子,看着里面的银两,心中感动,也拿出自己的私房钱:“这是我攒的五十两,加上你的十八两,咱们好生经营,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铜锁却摆手:“你的私房钱你自己留着,我的钱你来管着就行!”小蝶坚持道:“既是一家人,就不分彼此。这些钱合在一起才能顶大用场!”

半月后,小蝶如约回到丘府做事。祝小芝果然让她做了女管事,负责协助李银锁管理府中的丫鬟仆妇。小蝶做事本就俐落,如今有了身份,更加得心应手。

这日,小蝶正在吩咐丫鬟们更换秋日的帘幔,忽见李银锁走来,便迎上前去。

银锁拉着她的手,小声问:“我弟弟待你可好?公婆没有为难你吧?”

小蝶笑道:“都好。铜锁老实,知道疼人。公婆也慈善,从不苛责。还要多谢你,为我寻了这么好的人家!”

银锁松了口气:“那就好。我总怕你看不上庄户人家的生活!”

小蝶摇摇头:“经过这些事,我算是明白了,富贵荣华不如真心实意。铜锁虽不像大家少爷那般会说话,但句句实在,事事贴心,这就够了!”

一天晚饭后,小蝶与铜锁在院中乘凉。秋月皎洁,洒在两人身上。小蝶此时心中满是平静与满足。她想起自己曾经担心嫁不出去,担心嫁得不好,如今看来,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月光下,夫妻二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交织在一起,仿佛预示着他们将要共同走过漫长而充实的人生。太皇河在不远处静卧着,似乎也在倾听这片土地上又一个平凡却不平淡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