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我竟重生在我与祁鹤辛成婚之前
发布时间:2025-05-24 18:31 浏览量:1
我的夫君是我在父皇面前跪了九十九天才求来的。
成婚后,我们恩爱两不疑,世人无不艳羡。
直到我和他的青梅同时被绑。
歹人:“祁鹤辛,这两人之中,你只能救一个。”
他毫不犹豫选择了我。
我还未来得及感动,就被一柄长剑贯穿。
原来他早就知道,那歹人恨他入骨,必定会杀掉他所选之人。
我成为了他小青梅的替死鬼。
再次醒来,我竟重生在我与祁鹤辛成婚之前。
这一次,我决定听取天命,宁愿抽签选夫也不愿再嫁满心算计的大权臣了。
但他却后悔了。
我看着签纸上的名字,谢危止。
谢危止乃当今镇北将军。
他从小便随父在外征战,见过他的人少之又少。
“传闻中,这谢大将军是个目不识丁,丑陋粗俗的糙汉子,公主当真要嫁?”
丫鬟小桃一脸疑惑。
毕竟就在昨日,我才当着群臣的面将我连夜绣的鸳鸯荷包送给祁鹤辛。
去年他被派往受疫严重的边城视察民情,我不顾安危只身前往。
只为送去我求了三天三夜的平安符。
公主权臣,实属良配。
所有人都以为妾有意,必定郎也有情。
前世,我们也确实终成眷属。
但世人不知的是,他早已有了心上人,与我只是逢场作戏。
我作为公主好面子,便日日与他假恩爱。
最后骗过了世人,也骗过了自己。
当我和他的小青梅同时遇险时,他毫不犹豫抛弃了我。
重来一次,我成全他和他的青梅魏君怜,只愿今生今世相忘于江湖。
“祁大人在朝堂汲汲营营,需要的是能与他共鸣的咏絮之才。”
“而我自幼骄矜,与祁大人怕是三句对不上两句。”
“我自认我这一世衾影无惭,天意必不会亏待我。”
“可……可那谢大将军常年在外征战,免不得一些军队中的粗俗陋习,我怕公主受委屈……”
小桃虽是我的丫鬟,但与我一同长大。
私底下,我与她情同姐妹。
她是真心为我感到担忧。
母后也满腔忧虑。
自己唯一的女儿下嫁给一个粗野将军,难免不会受非议。
我跪在母后面前,“母后,天意不可违,为了天佑我大齐百姓,请成全女儿。”
前世我死后,怨气不散,飘在空中许久。
我看到祁鹤辛为了保下自己通敌叛国的青梅,竟私造伪证嫁祸给已经死去的我,害得母后被贬冷宫,母族更是被举家发往北疆。
幸得谢家在北疆的接济,才度过难关。
当我打开签纸,看到上面写着谢危止的名字时,我其实是欣喜的。
前世,我跪了九十九天求来婚事,却被祁鹤辛弃如敝履。
这一世我便跪着送走我和他的这段孽缘,也算是有始有终。
母后见我意已绝,叹气着点了点头。
“知意,那母后便成全你,今日过后便不得再反悔。”
“三日后,你父皇便会公布驸马。”
我立马磕头谢恩。
回宫路上,正遇上下朝高峰,人群稀稀拉拉朝我走来。
其中祁鹤辛身形高大,风姿卓绝,尤其显眼。
群臣见我,立马行礼,眼神更是在我和祁鹤辛之间转了不知多少回。
“臣听说公主即将大喜,臣在此预祝公主与祁大人琴瑟和鸣,百年不相离。”
我嗤笑一声:
“胡大人,您怕是弄错了,我是要成婚了,只是成婚对象不是祁大人。”
胡大人脸涨得通红,赶紧跪下领罪,污了公主名声可是大罪。
我也不愿在此过多纠缠,转身就要走。
一只手却突然攥着我的腕子将我拖走。
宫墙下,祁鹤辛看着我冷笑,一双眸子满是讥讽。
“公主,您这又是唱哪出?”
“昨日你当着文武百官将那荷包给我,不就是想给我坐实驸马之名?”
“今日不用苦肉计,又换了个法子来折煞我?”
当初瘟疫横行,我孤身前往边城,却不想祁鹤辛被感染。
我七天七夜未合眼照顾他,差点和他一起病死在那边城。
却也只换了个苦肉计之名。
真不愧是权臣,真情在他眼中皆是阴谋阳谋。
我直视他鄙夷的目光,一字一句,不卑不亢。
“祁大人,之前是本宫年纪小不懂事,惹大人厌烦了。”
“但父皇给本宫的赐婚,确实不是大人。”
“往日之事,大人便忘了吧。”
我话未说完,就被手腕上加重的力道打断。
祁鹤辛脸色铁青,眼神幽深发暗。
“忘了?公主当真好手段。”
“当初公主不顾皇上阻拦,偏要跑来边城。”
“你我孤男寡女相处半月有余,世人暗地里都已认定我就是驸马,谁还会要你这么个名节羞耻都不要了的女人?”
“放肆!”我一巴掌狠狠甩在祁鹤辛脸上。
他毫无防备,被我一掌惯倒在地。
“本宫是不是之前太纵容你了?你是臣我是君,就凭你刚那一段话,便已经可以治你死罪!”
我居高临下,拿帕子擦拭着被他捏红的手腕。
我前世与他日夜相处,最是了解他。
边城之事,若他无意让第三个人知晓,便是只知情苍蝇都飞不出来。
但他一边不舍皇家权势,一边又放不下他那可笑的风骨。
既嫌恶我,又不得不倚仗我,着实恶心。
对峙中,祁鹤辛的一个小厮走了过来,丝毫不避讳我。
“大人,魏小姐修剪花枝时手被割破了,吵着闹着要见您呢。”
小厮说完便要退下,竟是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
我怒骂道:“哪里来的狗奴才,本宫站在这居然不行礼!”
“来人,拖下去杖毙!”
小厮哭喊着被拖了下去。
祁鹤辛双拳快要捏碎了。
从前我爱他,就连对他身边的下人也是给足了面子的,哪在我这受过此等委屈。
他咬牙切齿道:“公主大人,别以为这样就能引起我的注意,我是不会同意娶你的。”
“如若你牵连到怜怜,我必与你拼个鱼死网破!”
他眼里杀意肆虐,和他上一世说选我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一直站在旁边的桃儿再也看不下去,怒斥道:
“祁大人慎言!我家公主就要成婚,你勿要毁了公主名声!”
我摆摆手,笑盈盈看向已经变脸的祁鹤辛。
他显然也明白,就算我名声被他搞坏,可我是堂堂大齐公主。
这大齐上下,有哪个男人是我得不到的?
前世,要不是在边城时,他紧紧抱着我在我耳边一遍遍的说爱我,我哪会对他死心塌地,非他不嫁?
我看着祁鹤辛为见魏君怜匆匆离去的背影,我倏然想起我们被绑那天。
歹徒的剑抵在我们两人喉间,祁鹤辛眼里却只有他的青梅。
直到我被杀,他都没有再分我一个眼神。
我听到他说:“姜知意,你死了,就没人再阻碍我和怜怜在一起了。”
翌日,是我大齐最盛大的庆典。
大齐境内所有王孙贵族、名流商贾都齐聚京城,好不热闹。
我作为大齐的长公主,将与父皇一起主持庆典。
祁鹤辛坐在朝北的次位,旁边本应属于官夫人的位置赫然坐着魏君怜。
我却无心搭理。
用完膳,我和小桃在后花园消食。
一个身影蹒跚着朝我撞来。
一盏滚烫的茶水泼在了我的衣裙上。
还未等我反应,那人就已经噗通跪倒在地。
“饶命……公主饶命,我……臣女不是有意冲撞公主的。”
我捂着被烫红的手背,惊魂未定。
撞我的便是魏君怜。
她是重臣之女,除了与祁鹤辛的事,我也并未与她有所过节。
但每次见到我,她都像受了惊的兔子,四处乱蹦。
祁鹤辛总以为是我欺负了她,我与他的关系也因此愈发紧张。
果不其然,他一脸怒气的朝我走来,眼中带着凛冽杀意。
魏君怜见祁鹤辛走过来了,更是哭的梨花带雨。
祁鹤辛本就压着的怒气也随之爆发了出来:“姜知意,你这种仗势欺人的女人,怎敢祈望我会爱上你!”
我蹙眉,心中对他的失望又多了一分。
我堂堂大齐公主,责罚一人还需要仗势?
我薅住魏君怜的发髻将她拎了起来,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她脸上。
仗势欺人?那我让你们这对眷侣看看,什么是真正的仗势欺人。
祁鹤辛愣住,想护住魏君怜的双手僵在半空中。
“你!姜知意,你……”
他“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
我抬手更是两巴掌,“放肆!本宫昨天怎么跟你说的,竟还敢直呼本公主的名讳!”
连续两天被我如此对待,他竟红了眼。
我不依不饶:“下次再犯,直接杖毙!”说完拂袖而去。
一转身,我的表情便垮了下来,心忍不住的抽痛。
其实我和祁鹤辛之前并非如此难看。
从前我爱上他,是有原因的。
我与他相识,其实比魏君怜更早。
那时母后家族式微,我虽是嫡女,却不得宠。
而祁鹤辛是太子伴读,我与他算是相熟。
六岁时,宫中走水,是年仅十岁的祁鹤辛将昏迷的我背了出来。
我依稀记得,他徒手为我挡下倒塌的横梁,手上留下一块丑陋的疤。
从此,我便日日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一口一个哥哥。
他会给我讲宫外事,送我各种新奇玩意儿哄我开心。
再大些,母后告诉我男女有别,作为公主不能老是跟在男子身后跑了。
可越是禁忌,我越是想要逾越。
等回过味时,我早已对他情根深种。
宫人们都在议论,这祁鹤辛怕是要傍上公主,扶摇上青天了。
他气急败坏,一身傲骨岂容他人折辱。
渐渐地,他开始疏远我,但也不至于厌恶我。
直到他在宫宴上结识了侯府之女魏君怜,被她一曲凤求凰吸引,动了心。
前世他便恨不得我死。
这一世他若知道我的驸马不是他,该会多么开心。
回到大殿,父皇已回宫休息。
我入座,看见祁鹤辛正心疼的抚着魏君怜的脸颊。
见我进来,狠狠剜了我一眼。
他们男未婚女未嫁,也不避嫌,一口糕点喂来喂去。
我从未见过祁鹤辛露出如此柔情的表情,就连前世我们假恩爱时也没有过。
我撇过头不愿再看。
突然,殿上的舞姬们亮出匕首,直冲我而来。
“你们是谁!有刺客!”我急呵道。
殿外的侍卫鱼贯而入,但都没有刺客的刀剑快。
冷兵器反射的光已经映在我的脸上,我只得看向离我最近的祁鹤辛。
他分明看见了我求救的目光,抬起步子就要向我奔来。
却被魏君怜死死抱住:“鹤辛哥哥别走!我好怕……”
就在这一刹那,刺客的剑没入了我的右肩。
我痛得冷汗直冒,用尽力气喊道:“哥哥……”
我气若游丝,呼救声被兵器相接和喊打喊杀声盖过,但我确信他听到了。
但他依然死死护着魏君怜,满心满眼都是她,根本顾不上我。
祁鹤辛再一次抛弃了我。
我浑身卸力,跌坐在地上。
身边的侍卫皆被砍翻在地,我绝望的闭上眼。
这一世,难道也就这样了,我还有机会重头再来吗?
前世那般被贯穿的疼痛并没有降临。
我睁开眼,就见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持剑挡在了我的面前。
援兵随之入场,刺客很快便被肃清。
舞姬们眼看同伴被捉,纷纷咬舌自尽,尸体布满整个殿中。
眼前的景象触目惊心,我浑身颤抖,心如死灰。
我以为祁鹤辛厌恶我,是因为他怪我逼他娶我,阻碍了他和魏君怜。
可这一世,我没有逼迫他,他依旧选择对我见死不救。
我苦笑,只要是在我和魏君怜之间二选一,他的答案永远都不会是我。
父皇得知此事后,大发雷霆,下令彻查。
而祁鹤辛得了个护卫公主不周的罪名。
但碍于他在朝中地位,只罚了一年俸禄。
但他和魏君怜的事却被公之于众。
父皇勃然大怒,未出阁的女子居然公然与朝臣卿卿我我,便要将魏君怜许给殿前一名侍卫。
当晚,祁鹤辛闯入我殿中,将我逼向门板。
他按住我的手腕,一双眼布满寒霜,全然不顾我的肩伤。
“公主大人,你满意了?”
我知他所指,我只是满心悲凉,他竟将一切怪罪在我头上。
我忍痛道:“祁鹤辛,我今天差点就死了,你现在按住的这只手,也差点废了。”
他立马松开了桎梏我的手,眼中竟闪过几丝惊慌。
很快,那丝情绪又被怨恨替代:
“知……公主,危急之时,有的是人救你,可怜怜……他只有我。”
他软下语气,深深望着我:
“公主,求你去向皇上求情吧。”
“如果公主能让皇上收回成命,我可以答应娶你当平妻。”
一身傲骨的权臣大人大概是第一次求人吧,还这么高高在上。
以我爱他做要挟我的筹码。
若是让他知道,他唯一的筹码根本不复存在,该是何表情。
我嗤笑一声:“祁大人,求人总要有个求人的态度吧?”
说完,我一脚踩在他的腿窝上,祁鹤辛双腿一软,跪在了我面前。
我红唇轻启:“这样才对嘛。”
他怒不可遏的站起身:“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以后就算是你跪在我面前磕头,我也不可能娶你!”
“多大的脸啊祁鹤辛,我若要你,便轮不到你同不同意。”
“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不要你。”
祁鹤辛冷哼一声:“别嘴硬了公主,欲擒故纵你用的还少吗?”
“两天后就算皇上封我为驸马,可嫁给我,你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说完拂袖而去。
之后两天,我安心在寝殿养伤,再也未见过他。
两天后宣布驸马的日子,他才着一身华服,冷着脸出现。
父皇大概是对我有愧,为了我的婚事竟大办宴席。
我穿着繁重华丽的衣袍步入殿中时,祁鹤辛已经到了。
他的身边依旧坐着魏君怜。
殿上众人不时交头接耳。
所有人本以为我与祁鹤辛的婚事已经板上钉钉,殊不知祁大人身边竟已有佳人。
“哎,堂堂一朝公主,竟被一个臣子钓的团团转。”
“可不是,咱们公主心仪祁大人只差写在脑门上了,结果是妾有意郎无情啊……”
“也不知今日驸马人选会是谁?”
“我看那国公府世子甚是合适。”
此时,一身黑色劲装,皮肤黝黑的男人步入殿中。
众人并未在意,依旧漫不经心调笑道:
“总不可能是谢危止谢大将军吧……”
有新贵不解:“这是为何?谢将军战功赫赫,也不失为驸马的好人选。”
“传闻这谢将军面容丑陋,粗鄙不堪,又终年在外征战,必定不是良配啊。”
……
祁鹤辛在一旁不语,只是一杯接一杯的灌酒。
暖场的节目也一个接一个。
宴席行至高潮时,父皇招手将我唤了过去。
他将圣旨递给我,柔声道:
“知意,你的终身大事,你自己宣读罢。”
我接过圣旨,意味深长的看了祁鹤辛一眼。
他浑身一震,一双眸子意味不明的瞪着我。
我哼笑一声,展开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镇国将军府嫡子谢危止,品貌俱佳,战功赫赫,特赐婚与朕之爱女,以结两姓之好,共襄皇室之盛。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