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父母哭号叫骂,终尝恶果 大仇得报,我出感慨这下道心稳了
发布时间:2025-05-26 00:02 浏览量:3
渡劫中的我被天雷崩到异世,附身于女孩李妞妞。
什么?妞妞被害,还不让报仇?
这我如何能忍?
七孔流血的我咧嘴轻笑「你看我美吗?」
满脸鲜血的吴大善人颤抖着哭喊「是林怡那贱人害死你的,不是我啊!」
吴夫人林怡扯着自己的头发,癫狂叫骂「一个个长的狐媚样,你们都该死,都该死。」
原生父母哭号叫骂,终尝恶果。
大仇得报,我发出一声渭叹,这下道心稳了。
1.
寒冬时节的风冷冽而尖锐,无情地剥夺着世间的温暖。
两个家丁打扮的男子拖着一卷席子艰难的在雪地行走。
踩在雪上的咯吱声打破了这一方的宁静,也惊飞了进食中的乌鸦。
「总算是到了,这下人的命就不是命,大老爷们在温暖如春的房子里喝茶品茗,让我们挨饿受冻,干这亏心事。」男子甲放下手中的席子,哈着气,搓搓手。
男子乙原地跺跺脚,揉揉冻的通红的耳朵。「别抱怨了,至少我们还能站着喘气。不像这姑娘,大家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唉~造孽啊!」
「这姑娘也是可怜,爹不疼娘不爱,为了银钱骗她嫁入这虎狼窝,过的不如咱们下人就算了,还白白丢了性命。」
「好了,干活吧!」
两人携手将席子推入前方斑驳的大坑。
男子乙吸吸鼻子「好姑娘,你好好去吧!记得下辈子别做人,更别做女人。」
男子甲蹲下身子,用那红肿的手捧了几捧雪丢入坑中「也不知道人死后是不是真有鬼,若真有,该多好啊!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男子乙对着甲的头一巴掌拍下去「什么都说,还想不想活命了。」
两人相携离去,却不知坑中席子正在微微颤动。
2.
我费力动动僵硬的身体,发现能动后,慢慢从席子里退出来。
环视四周,血雪覆盖着断肢残垣,乌鸦在不远处啄食着尸骨上的腐肉,还时不时抬头看我一眼。
轻抬双手,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粗糙开裂,长满厚茧,十指指甲断裂,血肉模糊的手。
短而单薄的衣袖下是触目惊心的伤痕,深可见骨。
是了,这具身体先前受过鞭刑,好好的姑娘被鞭子抽打而死。
「你,你是谁,为什么在我的身体里?」
面前突然出现的女孩梳着双丫髻,杏核眼里满是疑惑。
「我是你,又不是你,你已身死,灵魂将去往地府,现在这具身体由我接管。你可有未尽的愿望?」
「愿望?我日日祈祷着吃饱,穿暖,不被打骂,可我现在这样子,也实现不了了吧!」她无奈的摊摊手。苦笑的看着我「我用尽全力的活着,也许是错误的,死反而是最好的解脱。」
「姐姐,抱歉啊!只留给你这具破破烂烂的身体。」
「不,你很好,你不想报仇吗?我可以帮你。」
「不用啦,女子艰难,你好好活着,替我多看看这个人世。」
她眷恋地看着我,慢慢消失不见。
如此良善的孩子,一生受尽磋磨都保持着那份善良的本心。
可是好人没好报,光有善良是无法保全自己的。
「别担心,我用着你的身体,害你便是害我,你的仇,我来报。」
掐指捏诀,一道白光闪过,身上伤痕全消。
3.
我是修仙界一员,渡劫过程中出现失误,但强者自有保命手段。
无数丹药法器加持,才免于生死道消的局面。
好消息:我还活着。
坏消息,灵魂被天雷劈到这处小位面,附着到年仅五岁的妞妞身上。
看着她一步一步艰难的成长,无数次想出手帮她,却碍于天道的限制,无能为力。
有时候,我真想直接夺舍算了,获得身体掌控权后,既能继续修炼,又能不受这窝囊气。
可这小姑娘的生命太过顽强,她想活着,想好好活着。
我不忍心剥夺她活着的权利。
这些年来,我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看着妞妞的喜怒哀乐,看到她的坚强隐忍,也看到了她的无能为力。
这是个吃人的世界,尤爱吃女人。
女子地位低下,不如猪狗,生而为女,便是罪过,逃无可逃。
修道之人本不该干预人间事,以免沾上因果,乱了道心。
可如今我占了这身子,早就沾上了因果,怎能再被乱了道心。
这送上门的报仇机会,怎可不用。
我拍拍衣袖,隐身离去。
4.
吴宅雕梁画栋,奴仆成群。
屋外吃人性命的大雪,在室内人眼里是无限美好,值得赞美的风光。
人称吴大善人的吴老爷吃着点心,喝着茶,听着曲子,聊着天。
「真是可惜了,才那么一次就没了。怎么就被夫人发现了呢?」苍老的脸上布满了遗憾和懊恼,也不知道是遗憾人没了,还是懊恼被发现了。
「如今大雪满天飞,多数百姓忍饥挨冻,几斤糙米便可换一个水灵灵的小丫头,再多给点,也能换个可人的小娘子,比当时为少爷迎娶少夫人便宜多了,老爷尽可去挑挑。」狗腿子吴管家在一旁出着主意。
吴老爷摸着胡子,面带笑容,陷入沉思。
「这日子过得可真是惬意啊!」我翘着腿,显现身影。
吴老爷与吴管家惊恐的看着我。
刚想大叫,便被我施法定住身形,封闭嘴巴。
「这茶点腥味可真重啊!」
我笑脸盈盈地看着他。
眼前显现的却是当日的情景。
5.
妞妞如往常一般给吴老爷送茶点,却被吴管家敲晕,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吴老爷欺凌。
吴老爷那享受的表情让我无比恶心。
可惜在这个小世界,灵魂状态的我受到了天道限制,无法使用法术。
无能为力的我只能紧闭双眼。
「砰!」门开了,奴仆拥着一穿着华贵的女子走了进来。
吴老爷吓得立马起身穿好衣服,连滚带爬地跑到吴夫人面前。
「夫人,这小贱人乘我不备勾引我,为夫是着了道了。」
吴夫人怒视着他,挥手将下人赶了出去,房内只剩下站着的吴夫人,奋力解释的吴老爷,以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妞妞。
「吴有财,你打量着蒙我呢!」吴夫人用手指点着吴老爷的额头。
「平日里你玩女人就算了,至少那些是有卖身契的奴才,生死掌握在我们手里。」
吴夫人气急败坏的指着妞妞接着说道「可这小贱人明面上是你儿媳,做出这等事,你如何能堵住外人的嘴?」
「这还不容易,就说她嫌弃咱儿子,又耐不住寂寞,偷人呗!反正她爹娘又不管她死活,那二十两银子的彩礼就是卖身钱。」吴老爷满不在意地回答着。
镇上的人家都知晓吴家独子是个傻子,因此无人愿将家中女子嫁入吴家。
于是吴老爷往乡下捉摸儿媳妇,又恰巧碰到了李老头,两家一合计,妞妞便被塞入花轿,嫁入吴家。
「只要夫人你原谅为夫,这丫头随便你怎么处置。」吴老爷殷勤地给吴夫人捏着肩。
吴夫人高傲的仰着头,唤了下人进来。
「李妞妞背弃夫家,红杏出墙,奸夫逃了,李妞妞被老爷当场抓获。不守妇道之人本该沉塘,但念在家人一场,拉下去处以鞭刑吧!」
轻描淡写一句话,便扭曲了事实,断送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6.
我看着眼前的凶手,以及帮凶,想着该如何处置他们。
我笑嘻嘻的拿出小刀在他们二人身上比划,冰凉的刀身在他们脸上,脖子上划过,他们瞳孔颤抖,甚至裤裆中还落了黄汤。
吴老爷奋力向我使眼色,想来是需要狡辩狡辩。
我解开他嘴上的封印。
「妞妞啊,我的好儿媳,都是林怡那个贱妇害了你,与我无关啊!」
我勾勾脸颊边垂落的头发「哦~我在你的书房晕过去,又被浸满盐水的鞭子抽醒,直至死亡,怎么不见你出面救救你的好儿媳呢?」
「我的乖儿媳,这可不能怪我啊,你也知道林怡她哥是县令,我只是个普通百姓,怎么能与当官的抗衡呢?」
「只要你放了我,我立马去把那个贱妇带过来,任由你处置。」
我不愿看他那小人嘴脸,转过身摸着桌上的纸张道「现在不怕官了?敢与官斗了?」
吴有财见我背对着他,偷摸的拿起一旁的镇纸向我砸来。
我嗤笑一声,将他挥倒在地。
银光闪过,吴官家的左胳膊重重的掉在地上,鲜血正好滋在了吴有财的脸上。
吴有财浑身颤抖着「是林怡杀了你啊,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你以为我会放过她?」我环视四周「这满堂金玉是由多少民脂民膏堆起来的?这院子里又埋了多少美人骨?把你做下的所有恶事,一桩桩一件件全部写下来」
我拿起纸笔向吴有财砸去。
吴有财哆嗦着挪动着身躯,不愿触碰地上的纸笔。
他摸了一把脸,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起身飞快地向桌角撞去。
可惜,这样死太便宜他了。
7.
吴有财的脑袋前一瞬撞了个洞,鲜血直流,下一瞬便止了血。
「写与不写,可容不得你做主。」
我用术法控制着他,一笔一划地在白纸上写下他的罪行。
这一写便是一个时辰,旁边的吴管家早就失血过多晕死过去。
吴有财脸色唰白地放下手中的笔。
我拿起桌上那一叠书写着罪行的纸。
这纸哪是白色的啊,分明就是红色的,浸满了鲜血。
借印子钱给农户,待他们还不上就拿良田来抵债。
铺子租给商户,待店铺经营的风生水起便闹事,将日进斗金的铺子收回来自己经营。
骗得穷人为奴为婢,由良民变成贱籍,握其生死。
诱拐良家妇女,奸淫幼女,再将其埋在院中当花肥或丢入乱葬岗。
恶意打击对手,侵占家财,其中一户更是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灾年施舍出来的粥水,是从周边百姓嘴里抠出来的。
收养的幼儿弃女,不是被送往别府笼络人心,便是留着自己享用,最终化为一抔尘土。
收买贿赂官员,充当官府的爪牙,而吴家最大的保护伞,便是大舅子林县令。
呵~吴大善人?可真是讽刺。
「你可真该死啊!我真想手刃了你,但是那些受害者更需要知道真相。」
他听到我不会杀他,似是松了一口气。
可是我又没说不会收利息。
我废掉了他的子孙根,折了他的双腿。
对着痛不欲生的吴有财说道:「等着吧!你的好日子快到了。」
我施法让他昏睡,噩梦缠身,确保他不会死,又不会活的轻松。
挥手一个结界,防止罪人逃脱。
确认没有遗漏后,我转眼便出现在吴夫人林怡所在的房间。
8.
我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
此时她正坐在雕花凳上对着镜子往脸上涂抹面脂,欣赏自己的如花美貌。
浦一看到镜子里的我。
她吓得转过身「你,你这个小贱人,不是死了吗?」
我打掉她指着我的手指「是啊,我死了,你不是看着我死的吗?」
说完便换成了浑身浴血的模样,凑到她面前「你瞧,我这样子是不是特别好看。」
鼻尖的鲜血刚好滴在她的脸上。
她愣了一下,随即发出尖声惊叫。
「好了,聒噪!」一个禁言咒甩出去,世界都变得安静了。
她起身边抄起身边的东西向我砸来边目含期待地盯着门口。
可惜了,价值千金的物品却无法近我身,掉地上碎了一地。
门口也无任何声响。
满府下人都晕倒在地,又怎会有人来救她?
我撤了禁言咒道「无人可帮你。」
林怡身子一软,扶靠桌面。
「你想怎样?」她满目通红地盯着我,本就美丽的脸庞更是如同雨后娇花。
可我知道眼前的美人面有着怎样的蛇蝎心肠。
9.
林怡身边的下人是府里各院换的最勤的。
前一天还在妞妞面前说着家里给她许了一门好亲事的姑娘,第二天便因失手打坏茶盏而被打板子,乱葬岗成了她的归宿。
她总能找到方法处置下人。
不是摔了茶盏,就是摔了碗,扯痛了她的头发,烫着了她的嘴。
那些被处置的花季少女无一不是横着出去的。
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有的被挖了眼,有的被削了鼻,有的被烫烂嘴,还有的被砍了纤纤十指。
「将被你残害过的人的信息写下来。」
「不过是些低贱的下人而已,死了便死了,有什么可写的?」
「她们是真做了十恶不赦,残害主家的错事,还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死,你自己心里清楚。」
林怡满脸抗拒,但抵不住术法的控制。
半个时辰后,簪花小楷落满了几页纸。
被害人姓名,籍贯,为何被害,处置结果都被一一罗列下来。
纸张上最后一个被害人便是李妞妞。
「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也曾是善良单纯的闺阁女子,每日在家学着琴棋书画和女红,想着嫁给一个顶天立地,又对我痴心一片的好儿郎,可是后来不知怎么就变了,变成了这副双手染血的模样。」
她跪坐在地,凝视着她那微微颤抖的双手,转而又满含清泪地盯着我。
「我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信吗?」
10.
「我信,但是你作下的孽也是真的,我无法大方的原谅害死我的凶手,更无法替别人原谅你。」
「你好好的跟她们忏悔吧!」
她疑惑的盯着我,似是不知我口中的她们是谁。
下一瞬,她瞳孔颤抖地看着身体残缺的鬼魂蹒跚着向她靠近。
她跪下了,跪在被害者面前。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害你。」
「不要,不要划伤我的脸。」
「啊!我的鼻子。」
「不要剪我的头发。」
……
「不,我没错,谁叫你们勾引老爷,你们这些贱蹄子,死不足惜。」
「死,都给我死。」
我看了一眼疯妇般一会面露忏悔,一会又满脸凶狠的林怡。
拿着她写下的罪状,转身离去。
她种下的因便由这些不愿离去的鬼魂来催生罪恶的果实吧!
我有时想不通,同为女子,为何为难女子更多是同性?
她们难道不该联手起来反抗吗?
难道不该打破壁垒,互相帮助吗?
不知是被男权打压太久忘记反抗,还是单纯的想要从比自己更弱的一方身上获得高高在上的快感?
11.
李家
记忆中狭小破败的泥砖房屋变成了宽敞的半青砖房。
门上贴着大红喜字,许是李家大郎前不久成婚了吧!
呵!
建新房,取新妇,谁还记得那被卖了换银钱的李妞妞。
突然,一声大吼,打破了这一方宁静。
「小贱货,饿死鬼投胎啊!男人们还没吃,哪有你先动筷的理。」
「还吃,我李家怎么娶了你这个不知礼数,好吃懒做的贼妇。」
陶碗破碎声中夹杂着一声莺啼「大郎,你看你娘,我在家时爹疼娘爱,嫁给你这几月连饭都吃不饱,若是我那几个哥哥看到我如今瘦弱的模样,不知得多心疼。」说完便委屈地哭了起来。
「娘家那么好,还不是七两银子把你送上花轿,你想回便回,没了你,多的是人嫁我家大郎。」
「娘,我只要娇娇」李大郎不耐烦地说道,「她是儿子千方百计求娶来的,你别为难她。」
转而又放低声音道「来,娇娇你吃,别饿着了。」
「大郎,你真好。」
夫妻俩你侬我侬,恩爱非常。
王婆子如何忍得住。
往地上一坐便大嚎起来「翻了天了,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现在娶了媳妇不要娘啊」
「一把屎一把尿能养活人,你要不再生个试试?娘你那么爱儿子,便当做都是给儿子我吃了,你少吃几口,又不会掉几块肉。」
12.
空气突然安静。
「你个丧良心的玩意,你白眼狼啊你,我怎么生了你这狗东西。」
「龙生龙凤生凤,我是狗东西,你跟爹是什么?」
「老头子啊,你看你儿子,欺负老娘啊!你…」
「你给我闭嘴」李老头终于出声了。
「吃完把东西收拾一下,糟心玩意。」
李老头自个吃饱喝足,起身离去。
王婆子呆呆地坐在地上。
「大郎,你先回房,我帮娘一起收拾。」孙娇娇柔声对李大郎道。
「这哪用得着你来,你在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别把手养糙了」李大郎摩挲着孙娇娇的柔嫩的双手,「走吧,咱们回房,这里交给娘就好,她做惯了的。」边说着边牵着孙娇娇往外走。
「站住!!」王婆子大吼。
「娘,你还想不想抱孙子了,我这一代就我一个,连个兄弟都没有,你总不会是想要李家绝后吧!」
李大郎嬉皮笑脸,尽显无赖模样。
孙娇娇捂嘴偷笑。
唯余王婆子在一堆碎渣里大声嚎哭。
13.
我第一次看到如此狼狈的王婆子,心中毫无怜悯。
她不好过,我就放心了。
若说妞妞最恨谁,那非王婆子莫属。
别家孩子生来有娘疼,她一出生差点被娘溺死,就因为她是女娃。
若不是奶奶怜悯,她怕是一出生便重新投胎了。
本该喝奶的年纪,她用那无牙的嘴抿着糙米黑面,命不该绝的她,竟也活了下来。
三四岁时,奶奶因病卧床,便再无力护着她。
鸡鸣声响起,妞妞便要起床,三四岁的孩子,拖着比她还要高的竹筐,踩着露水出门挖野菜。
回到家还要扫地,洗衣。
别家孩子正在纵情玩乐,妞妞却已经满手老茧。
一日一个硬邦邦的粗粮馒头,天暖还好,可以去山野找些野菜野果子裹腹。
可一到冬天就难了,万物萧条,又冷又饿的妞妞,饥饿过度时还曾把垫床的稻草当做美味,塞了一肚子。
别家小姑娘有哥哥护着,她的哥哥只会叫她赔钱货,抢她东西,还带头欺负她。
至于父亲,呵,在他眼里,妞妞就是空气,无论她是好是坏,是生是死都无所谓,他眼里心里只有宝贝儿子。
每次王婆子打骂妞妞时,李老头都会装聋作哑,躲避出去,眼不见为净。
直到遇到相看儿媳妇的吴老爷,才想起妞妞这个女儿,二十两银子,卖了妞妞的生死,成全了儿子的娶妻梦。
14.
妞妞长到十四岁,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
在娘家当牛做马,在婆家也是个任人欺凌的低等下人。
她也曾想过反抗,想过逃走,可是除了一顿毒打外,再无其他。
一个小女孩,逃了,能去哪?
这吃人的时代,若无家族可依靠,便只能任人鱼肉。
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笑的是,她费心地活着,最终还是没能度过这个冬季。
……
王婆子边哭边收拾满地残骸,李老头坐在院子里消食。
李大郎两口子在卧房低语,聚精会神一听,才知是孙娇娇又在向李大郎讨要银簪子,说是小姐妹有,自己却没有,脸面不好看。
李大郎承诺会找爹娘拿银钱后,孙娇娇对着李大郎又是一顿夸。
……
李家这边,无需我动手,报应已经来了。
在溺爱中长大的李大郎,将会是夺走李老头夫妇生命的刽子手。
而李大郎也将孤独终老,孤苦一生。
重男轻女的李家绝户了。
本想离去,却听到李大郎在那说「若是我还能多几个赔钱货妹妹就好了,若是把她们全嫁出去,我们岂不是能住青砖大瓦房,衣食无忧了?可惜啊!可惜。」
15.
呵,还青砖大瓦房,我让你们连半青砖房都没得住。
掐指捏诀,一个火球落在了柴火堆上。
火速蔓延,很快便点着了旁边的屋子。
李老头最先发现,边找东西灭火,边大吼着将人都叫出来。
可惜这火岂是那么容易灭的?
我站在离李家几百米的大树下,看着村里人跑过来帮忙灭火,听着王婆子的哭喊声,李老头和李大郎的叫骂声。
一切是那么的悦耳。
「妞妞,妞妞是你吗?」
浦一听到有人叫妞妞,我有点愕然。
回头一看,原来是家在大树旁的云大娘。
她拄着拐杖,眼睛灰蒙蒙的。
她的眼睛越发不好了。
「妞妞,好孩子,他们说你死了」清亮的泪从模糊的双眼里流出。
「我就知道,你是个坚强的好孩子,好不容易熬大了,福气在后头,怎么会死?」
「当初你爹说把你嫁进吴家享福,我呸,那吴家是什么人家,那就是个豺狼窝啊!我叫你初一大哥拿着存银去吴家找你,想把你赎出来,可惜吴家高门大户,又岂是我们这种人能进的。」
「我不祈祷你能闯出一番天地,只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老天保佑啊!」她双手合十,在那轻念阿弥陀佛。
「那火是你放的吧!好孩子,快走吧!别被那家人抓到,否则…否则…」她神色紧张,冲我挥着手。
16.
云大娘也是个苦命人。
十五岁被父母卖到了村里,嫁给了李大伯。
公婆刁难,吃尽了做媳妇的苦。
幸好李大伯对她还不错,可惜在云大娘生第三个孩子时,李大伯急于赶回家,又恰逢雨天路滑,一脚没踩好,摔下山。
云大娘生下第三个孩子,便成了寡妇。
公婆将儿子之死归咎于云大娘,更加磋磨她。
当初接济妞妞的糙粮饼还是云大娘从自己嘴里省出来的。
若不是她时常偷偷接济妞妞,妞妞估计早就饿死在缺衣少食的冬季。
那时妞妞就在想啊「我若是云大娘的女儿就好了。」
可惜,没有若是。
云大娘家中没了顶梁柱,她便拿起针线,在干家务活的间隙里从早到晚做针线活养家。
熬着熬着,公婆没了,孩子大了,她的双眼也变得模糊。
现如今,要靠着拐杖辅助行走,也不知她怎么知道是妞妞站在树下。
我用术法洗着她模糊双眼,直到双眸清澈。才隐匿身形。
云大娘揉搓一下双眼,丢掉拐杖,向前飞奔几步,大喊「妞妞」
这时从门内出来一面容柔和的女子,见拐杖在地上,忙跑过去搀扶着云大娘「娘,您在跟谁讲话呢?有什么事,可以吩咐儿媳来做,您别摔着」
我发自内心的高兴。
好人有好报,云大娘苦尽甘来,子孙福在后头呢!
「我走了,您照顾好自己,保重!还有谢谢您,娘~」清风将我的低吟送至大娘耳边。
她微愣一下,随后跪地而坐,掩面痛哭。
17.
县令与吴家沾亲带故,又是一丘之貉。
待打听到当地郡守秦明是个嫉恶如仇的正人君子后,便将吴家夫妇的罪状呈至郡守桌案。
郡守果真是个好官。
他刚看到罪状时,虽心有怀疑,但并未置之不理。
差人上前,即刻开展调查。
半月后,结果已定。
林县令以权谋私,贪赃枉法,证据确凿,无从抵赖,判处斩立决。
从林家多处宅院共抄出白银数万两,珍宝无数,房契田契一大摞。
百姓喜极而泣,拍手叫好,称赞郡守当世包青天。
吴家,以及牵连出来的其他地主乡绅,抄没家产,情节严重者判斩立决,其余人等流放三千里。
行刑当日,我站在最好的观刑位置。
看着吴有财双目无神,被官差拖出囚车,押上刑场。
看到林怡时,我有一瞬错愕。
我以为她们会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不会放过林怡。
可她们却只将林怡施与的伤痛还了回去,并未伤她性命。
「那群傻子。」我无奈笑骂「也好,未沾人命官司,来世也许能投身富贵家,做个富贵闲人。」
18.
吴家被抄,昔日繁荣兴旺的府邸变得满目疮痍。
吴家少爷被带上铁链、枷锁,还在那没心没肺的笑。
遇到这种事情,也许傻才是最幸运的吧!
可,这是他的劫,别人无法解救。
吴家普通下人被官府重新发卖。
之前埋葬妞妞的二人就在其中。
他们如猪狗般被拉入人市,等待着他们的买主。
我变换模样,来到人市。
将浑浑噩噩的二人拍下,待远离人市后,我将二人的身契交还给他们。
他们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然后一人给自己一巴掌,许是以为还在做梦。
「主人,您这是……」清醒后,男子甲捧着身契开口询问。
「就当作是你那捧雪的酬劳吧!」
我恢复样貌,笑了笑。
在他们的惊愕中消失不见。
……
因果已了,道心已稳,我也要寻个风水宝地继续我的修炼。
待到大道修成,冲破桎梏,回到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