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老公是总裁,从没想过,他外面会有一个私生子,下
发布时间:2025-10-11 17:24 浏览量:1
我曾是人人艳羡的陆太太,直到在丈夫西装里摸到那张亲子鉴定。
多么讽刺,他连背叛都严谨得像在做项目评估。
那个孩子,与他有五分相像。
而我的乐乐,正眨着天真的大眼问我:“妈妈,你不开心吗?”
那一刻,我幡然醒悟。
女人的价值,从不该系于男人的良心。真正的安全感,源于自己掌舵的人生。
既然他精心编织谎言,企图用“遗腹子”的剧本偷天换日。
那我便亲手撕开这虚伪的帷幕。
与顾言深会面后不久,圈内开始悄然流传林氏与顾氏资本即将联手进军新兴科技领域的消息,虽然双方都没有正式公告,但各种“小道消息”说得有鼻子有眼。
同时,我母亲在一次公开的慈善晚宴上,“恰好”被问及女婿陆景珩,她面带优雅笑容,语气却略带深意:“景珩这孩子能力是有的,就是最近家务事似乎多了些,希望不要影响到正事才好。”这番话被有心人解读为林家对陆家近期“遗腹子”风波的不满。
效果立竿见影。
陆景珩明显变得有些焦躁。他几次试图探我口风,想知道林家对合作项目的真实态度,以及我母亲那番话的用意。
我每次都轻描淡写地挡了回去:“妈妈只是关心则乱,你别多想。合作项目按流程走就好。”越是如此,他越是疑心。
另一方面,我加大了对苏婉的调查力度。侦探很快传来新的消息:苏婉最近确实频繁与一位姓赵的先生会面,对方是某中型地产公司的老板,离异,财力雄厚,对苏婉似乎颇为殷勤。更重要的是,侦探拍到了苏婉与赵先生一同接苏皓辰放学的照片,三人状似亲密。
我将这些照片匿名发送到了陆景珩的私人邮箱。
当天晚上,陆景珩回来时脸色铁青,身上带着浓重的烟酒气。他罕见地没有先去儿童房看乐乐,而是直接进了书房,重重摔上了门。
我知道,种子已经种下,只待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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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乐乐从幼儿园回来,小脸上带着闷闷不乐。
“妈妈,今天苏皓辰摔倒了,哭了很久。爸爸来接我们,抱着他哄了好久,还批评我没有照顾好弟弟。”乐乐委屈地靠在我怀里,“可是我离他很远,他自己跑太快摔的。”
我抱着女儿,心里的怒火几乎要压抑不住。陆景珩竟然为了私生子,公然委屈我的乐乐!
“乐乐没有错。”我亲了亲她的额头,“爸爸做得不对,妈妈会跟他谈。”
安抚好乐乐,我直接拨通了陆景珩的电话,语气冰冷:“陆景珩,立刻回家,我们谈谈。”
半小时后,他带着一身低气压回来了。
“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他扯松领带,语气不耐。
“关于你今天在幼儿园,为了别人家的孩子,委屈自己亲生女儿的事。”我站在客厅中央,目光如炬,“我需要一个解释。”
他愣了一下,随即皱眉:“我只是看皓辰哭得可怜,乐乐作为姐姐,让着点弟弟也是应该的……”
“姐姐?弟弟?”我打断他,声音扬高,“陆景珩,你搞清楚!乐乐是你们陆家明媒正娶的夫人所出的嫡长女!苏皓辰是什么?一个来路不明、需要你费心替他编造身份才能勉强认回来的‘侄子’!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的女儿去让着他?你把他当儿子,我林晚可不认这个‘侄子’!”
这番话如同惊雷,炸得陆景珩脸色骤变。他猛地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慌乱,以及一丝被戳破心事的恼怒。
“林晚!你胡说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我步步紧逼,“你最近对那对母子的关心,早已超出了‘伯父’的界限!你看苏皓辰的眼神,你看苏婉时那复杂的态度,你真当我瞎了吗?!”
陆景珩胸口剧烈起伏,他死死盯着我,仿佛第一次认识我一般。半晌,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调查我?”
“我不需要调查,你的行为已经说明了一切!”我毫不退缩,“陆景珩,我警告你,乐乐是我的底线。你若再为了那对母子让她受一丝委屈,别怪我不顾念夫妻情分!”
说完,我转身抱起被我们争吵吓到的乐乐,径直上楼,留下陆景珩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客厅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我知道,这番摊牌,彻底撕破了我们之间那层温情脉脉的伪装。
战争的号角,已经吹响。
与陆景珩摊牌后,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他连续几天没有回家吃晚饭,即使回来,也多半待在书房或者客房。我们陷入了冷战。
但我知道,他并没有停止动作。侦探汇报,陆景珩加紧了为苏皓辰“正名”的步伐,似乎在寻找更稳妥的、能让苏皓辰名正言顺进入陆家族谱的方式。同时,他也派人去查了那位赵先生的底细。
苏婉那边,似乎察觉到了陆景珩的疏远和猜疑,变得更加小心翼翼,但在赵先生那边下的功夫明显多了起来。她是个聪明的投机者,懂得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
就在这时,婆婆陆老夫人再次打电话来,语气强硬地要求我们周末带乐乐回老宅吃饭,并且明确表示,让陆景珩把“那个孩子和他妈”也带上。
“总要碰个面,说清楚!我们陆家不能一直这样不清不楚的!”老太太在电话里说道。
我明白,这是陆景珩说动了老太太,或者,是老太太自己按捺不住了。她再不喜欢私生子,但那毕竟是“陆家的血脉”,在抱孙子的执念和厌恶私生子的情绪之间,她终究会偏向血脉。
也好,那就让这场戏,在老宅正式开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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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陆家老宅。
气氛凝重。陆老夫人端坐在主位,脸色不善。陆景珩坐在她下首,我带着乐乐坐在另一边。苏婉则牵着苏皓辰,局促地站在客厅中央,像等待审判的犯人。
“坐吧。”陆老夫人挥了挥手,语气冷淡。
苏婉低眉顺眼地拉着儿子在末座坐下。
“孩子叫什么名字?多大了?”陆老夫人打量着苏皓辰,目光锐利。
“回老夫人,叫皓辰,星辰的辰,今年六岁了。”苏婉小声回答。
“抬起头我看看。”
苏皓辰怯生生地抬起头。那张与陆景珩、甚至与乐乐都有几分相似的小脸,让陆老夫人的眼神复杂地闪烁了一下。
“模样……倒是周正。”她不情不愿地评价了一句,随即又板起脸,“苏小姐,我不管你和景铭过去是怎么回事。既然孩子生下来了,我们陆家也不会不认。但是,规矩不能乱!”
“是,老夫人,我明白。”苏婉连忙点头。
“以后,孩子就记在景铭名下,算是他的遗腹子,入陆家的族谱。你嘛……”陆老夫人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看在孩子的份上,陆家会给你一笔钱,保你后半生衣食无忧。但是,你不能进陆家的门,孩子以后由陆家抚养,你……”
“不行!”苏婉猛地抬起头,脸色煞白,将苏皓辰紧紧搂在怀里,“老夫人,求求您,皓辰还小,他不能离开妈妈!钱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求能陪着孩子长大!”
她声泪俱下,演技逼真。
“这由不得你!”陆老夫人语气强硬。
“妈,”陆景珩适时开口,带着劝解的意味,“皓辰身体不好,从小跟着苏婉,骤然分开,对孩子成长不利。不如……就先让他们母子住在一起,孩子还小,需要母亲照顾。其他的,以后再说。”
陆老夫人皱紧眉头,显然不满意这个方案。
就在这时,我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发出清脆的声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妈,景珩,”我缓缓开口,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关于皓辰的身份,我有些疑问。”
客厅瞬间安静下来。陆景珩的眼神骤然锐利,苏婉则惊恐地看向我。
“晚晚,你什么意思?”陆老夫人疑惑地问。
“我听说,已故的小叔子景铭,生前似乎并无固定的女友。而且,时间上似乎也有些对不上。”我目光转向苏婉,带着审视,“苏小姐,你能确定,皓辰的生父,一定是陆景铭吗?”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苏婉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景珩猛地站起身:“林晚!你胡说什么!亲子鉴定都做过了!”
“亲子鉴定?”我挑眉,看向他,语气带着淡淡的嘲讽,“是啊,亲子鉴定是做了,证明皓辰是‘陆家’的血脉。但是,景珩,陆家不止景铭一个男人吧?你怎么就能确定,他一定是景铭的儿子,而不是……你的呢?”
最后几个字,我说得又轻又慢,却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客厅里轰然炸响!
“你放肆!”陆景珩勃然大怒,额角青筋暴起。
陆老夫人更是惊得瞪大了眼睛,看看我,又看看陆景珩和苏婉,脸色变幻不定。
苏婉“哇”的一声哭出来,抱着苏皓辰,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陆太太,您怎么能这样污蔑我!我和陆总清清白白!皓辰就是景铭的孩子!”
“清清白白?”我冷笑一声,从随身的手包里拿出几张照片,甩在茶几上,“那苏小姐能否解释一下,你一边口口声声说着对景铭情深义重,一边又和这位赵先生出双入对,甚至让他以‘父亲’的身份去接皓辰放学,是什么意思?你是想给皓辰找几个爸爸?”
照片上,正是苏婉与赵先生状似亲密的画面,以及赵先生接苏皓辰放学的场景。
苏婉看着那些照片,彻底懵了,哭声戛然而止,脸上血色尽褪。
陆景珩看着照片,脸色阴沉得可怕,看向苏婉的眼神里,充满了被背叛的怒火和难以置信。
陆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苏婉:“你……你这个女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打着我们陆家的幌子,在外面勾三搭四!”
场面彻底失控。
乐乐被这阵仗吓到,紧紧抱住我的腿。我安抚地拍拍她的背,冷眼看着眼前这出闹剧。
真相的冰山一角,已被我悍然揭开。陆景珩精心编织的谎言,在铁证和我的直接指控下,摇摇欲坠。
接下来,就看他们如何狗咬狗了。
老宅那场混乱的交锋,最终以苏婉哭晕过去、陆老夫人气得血压升高被扶回房间、陆景珩脸色铁青地带着那对母子离开而告终。
没有当场得出任何结论,但怀疑的种子已经深种,尤其是陆景珩对苏婉的信任,几乎荡然无存。
回来后,陆景珩与我陷入了更深的冷战,几乎到了同住一个屋檐下却视而不见的地步。
他开始更加疯狂地工作,似乎想借此麻痹自己,或者,是在为可能的变故做准备。但我注意到,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毫无保留地将公司的重要动向告诉我。他开始有所保留,甚至在一些需要林家支持的项目上,也开始寻找替代方案。
看来,他是真的开始防备我了。
也好,这更坚定了我彻底剥离的决心。
我加快了暗中操作的步伐。通过可靠的渠道,开始逐步减持我在陆氏关联公司中的部分非核心股权,同时,让林氏的法务和财务团队,开始秘密审核与陆氏的所有合作条款,为未来的分割做准备。
母亲在得知老宅发生的事情后,亲自给我打了电话。
“晚晚,你做得好。”母亲的声音冷静而威严,“陆景珩欺人太甚,我们林家不是好欺负的。需要家里做什么,尽管开口。”
“暂时不用,妈妈。我能处理。”我不想过早将林家彻底拖入泥潭,“只是,和陆氏的那些合作项目,恐怕要早做打算了。”
“放心,我心里有数。已经开始物色新的合作伙伴了。”母亲顿了顿,“顾家那小子,最近动作频频,是在帮你?”
“互惠互利而已。”
“嗯,顾言深能力不错,对你也有心。你自己把握好分寸。”母亲没有多说,但意思已经传到。
有了林家的明确支持和暗中策应,我的底气更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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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的气氛不可避免地影响到了乐乐。
她变得有些沉默,不再像以前那样活泼爱笑。她似乎敏感地察觉到,爸爸妈妈之间出了问题。
一天晚上,我哄她睡觉时,她搂着我的脖子,小声问:“妈妈,你和爸爸是不是要分开了?”
我的心猛地一揪,柔声问:“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们都不说话了。”乐乐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担忧和难过,“我们班上的王小胖,他爸爸妈妈就是这样,后来就分开了。妈妈,我不想和你分开,也不想和爸爸分开。”
看着女儿稚嫩而悲伤的脸庞,我对陆景珩的怨恨达到了顶点。是他,亲手摧毁了这个家的平静,伤害了最无辜的孩子。
“乐乐,”我紧紧抱住她,声音有些哽咽,“无论发生什么事,妈妈永远爱你,永远都会和你在一起。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那爸爸呢?”乐乐追问。
我沉默了片刻,无法给出虚假的承诺:“爸爸……也爱你。只是,大人之间有些事情很复杂。但无论怎样,我们对你的爱是不会变的。”
乐乐似懂非懂,但在我温暖的怀抱里,渐渐睡着了。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我心中的信念更加坚定——我必须给乐乐一个明朗的未来,一个没有算计、没有委屈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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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珩似乎也意识到了对乐乐的忽视,试图弥补。他推掉了一个不太重要的应酬,特意早点回家,想带乐乐出去吃饭。
然而,当他提出这个建议时,乐乐却摇了摇头,躲到了我身后。
“我不想去。”乐乐小声说,眼神里带着一丝疏离。
陆景珩愣住了,脸上闪过一丝受伤的表情:“乐乐,怎么了?不想和爸爸一起吃饭吗?”
乐乐低着头,不看他,也不说话。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孩子是最敏感的,陆景珩最近的冷落和因苏皓辰而对她的批评,已经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
“她可能有点累了。”我淡淡地打了个圆场,“下次吧。”
陆景珩看着躲在我身后、紧紧抓着我的衣角的女儿,眼神复杂,最终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转身离开了。
在他转身的刹那,我看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悔意?
但那已经太晚了。
有些裂痕,一旦产生,就难以弥补。就像镜子碎了,即使粘合,裂痕依然清晰可见。
我和陆景珩的婚姻,以及他和乐乐之间的父女亲情,都因为他的欺骗和偏袒,布满了深深的裂痕。
而我知道,这裂痕,终将导致彻底的崩塌。
顾言深的邀约来得恰到好处。
是一家新开的法式餐厅,环境私密,氛围优雅。他到得比我早,见我进来便起身为我拉开椅子。
“气色比上次好。”他打量着我,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
“卸下一些不必要的负担,自然轻松些。”我接过菜单,随口问道,“你那边进展如何?”
“赵先生那边已经打点好了。”顾言深切着牛排,动作优雅,“他本身也只是看中苏婉的姿色和可能带来的潜在利益,并非非她不可。我给了他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他已经‘无意间’向陆景珩透露,是苏婉主动接近他,并暗示孩子需要更好的环境和‘真正的父亲’。”
我挑眉:“陆景珩什么反应?”
“据说砸了一个古董花瓶。”顾言深语气平淡,“他对苏婉的信任本就岌岌可危,这下更是雪上加霜。而且,我让人把风声透给了你婆婆。”
我点点头。陆老夫人本就对苏婉印象极差,得知她竟还想“另觅高枝”,必然会更加反对她进门,甚至可能迁怒陆景珩识人不清。
“做得干净利落。”我举起酒杯,“敬我们的合作。”
顾言深与我碰杯,目光深邃:“不只是合作,晚晚。我在兑现我的承诺。”
我避开他过于直接的目光,转而谈起正事:“陆景珩最近在暗中接触几个海外基金,似乎想为科技产业园项目寻找替代资金。看来,他是铁了心要绕过林家了。”
“意料之中。”顾言深并不意外,“他那人,掌控欲极强,最忌惮被人掣肘。你之前的施压起了作用,他现在视你为最大的不确定因素。”
“那就让他更不确定些。”我放下酒杯,眼神锐利,“是时候让林氏正式发布声明,暂停与陆氏在科技产业园项目上的所有合作洽谈了。”
顾言深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釜底抽薪?好。我会让顾氏这边配合放出消息,表示我们对这个项目很感兴趣,正在与林氏密切接触。”
双重打击。市场对陆氏的信心会动摇,陆景珩面临的压力将空前巨大。
“另外,”我沉吟片刻,“帮我安排一个机会,我想‘偶遇’一下那位苏小姐。”
顾言深立刻领会:“你想亲自会会她?”
“有些话,隔着男人说,总隔着一层。女人之间,或许更能‘开诚布公’。”我语气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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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很快来了。
在一家高端亲子餐厅,我“恰好”带乐乐来吃她最爱的巧克力熔岩蛋糕,而苏婉也“恰好”带着苏皓辰在这里。
苏婉看到我,明显紧张起来,下意识地把苏皓辰往身后藏了藏。
我带着乐乐,落落大方地走过去,在她对面的卡座坐下。
“苏小姐,真巧。”我微笑着打招呼,目光扫过她面前那杯只喝了一口的柠檬水,以及苏皓辰面前那份几乎没动的儿童套餐。看来她没什么胃口。
“陆……陆太太。”苏婉声音有些干涩,眼神闪烁,不敢与我对视。
乐乐好奇地看了看苏皓辰,后者也怯生生地看着她。两个孩子之间,倒没有大人这般剑拔弩张。
“乐乐,带小弟弟去那边的乐高池玩一会儿好吗?”我柔声对女儿说。乐乐乖巧地点点头,看向苏皓辰。苏婉犹豫了一下,在我不容置疑的目光下,勉强对儿子点了点头。
看着两个孩子走远,我才将目光重新投向苏婉,脸上的笑容淡去,只剩下冰冷的审视。
“苏小姐,这里没有外人,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苏婉攥紧了手中的纸巾,强自镇定:“我不明白陆太太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我轻笑一声,“你处心积虑接近陆景珩,生下孩子,又在他婚礼前消失,七年后带着孩子回来,上演一出苦情认亲戏码。你所求的,究竟是什么?”
苏婉脸色白了白,咬唇道:“我没有!那是个意外!我回来也只是因为孩子想爸爸……”
“意外?”我打断她,语气讥诮,“酒后乱性是意外,但把孩子生下来,并且选择在七年后、在他事业最稳固、家庭看似最圆满的时候回来,这也是意外?苏婉,大家都是成年人,何必把自己说得那么无辜?”
她被我堵得说不出话,胸口剧烈起伏。
“你很清楚,陆景珩不可能娶你。就算他和我离婚,以你的出身和过往,陆家绝不会允许你进门。你最多,也就像现在这样,做个见不得光的外室,你的儿子,永远顶着‘私生子’或者‘已故叔叔遗腹子’这样尴尬的名头。”
我的话像刀子一样,精准地戳中了她最痛的神经。她的脸色由白转青,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怨恨。
“那你呢?你又比我高贵多少?不过是会投胎而已!”她终于撕下了伪装,语气激动,“如果不是林家,陆景珩会娶你吗?他爱的人是我!不然怎么会和我有孩子!”
“爱?”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如果他爱你,怎么会让你无名无分地躲藏七年?如果他爱你,怎么会在我发现端倪后,第一时间想着如何欺骗我、稳住我,而不是站出来保护你们母子?苏婉,你在他眼里,不过是一时兴起的玩物,和一个意外得来的儿子的母亲罢了。工具,谈何爱情?”
这番话彻底击溃了苏婉的心理防线。她眼圈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我冷冷地看着她,“看看你现在的处境吧。陆景珩因为赵先生的事对你心生嫌隙,我婆婆视你如眼中钉,而我,绝不会容许你和你的儿子,威胁到我女儿的地位和利益。你觉得,你还有多少胜算?”
苏婉死死地瞪着我,嘴唇颤抖。
“我今天来,不是来跟你争风吃醋的。”我语气放缓,却带着更深的压迫感,“我是来给你指一条明路。”
她警惕地看着我:“什么明路?”
“离开陆景珩,带着你的儿子,离开这里。”我开出条件,“我会给你一笔足够你们母子下半生衣食无忧、甚至过得相当优渥的钱。你可以送他去国外接受最好的教育,彻底摆脱‘私生子’的阴影,开始新的生活。”
苏婉愣住了,显然没料到我会提出这样的建议。
“你……你会那么好心?”
“这不是好心,这是交易。”我坦然道,“用你们的离开,换取我和乐乐的清静。这笔买卖,对你而言,并不亏。总好过留在这里,最终可能什么都得不到,还要面对无尽的争斗和羞辱,不是吗?”
苏婉沉默了,眼神剧烈地挣扎着。我知道,她在权衡利弊。陆景珩那边的路似乎越走越窄,而我给出的条件,确实诱人。
“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我站起身,不再看她,“三天后,如果你没有给我满意的答复,那么……后果自负。”
说完,我走向乐高池,牵起乐乐的手,离开了餐厅。
我知道,苏婉不会轻易答应。她还有野心,还有不甘。但我在她心里种下了一颗怀疑和恐惧的种子。在压力和诱惑的双重作用下,她迟早会做出选择。
而无论她选择哪条路,我都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真正的博弈,现在才正式开始。
三天期限到了,苏婉没有给我任何回复。
意料之中。她还在观望,还在赌陆景珩对她残留的情分和对儿子的重视能压过一切。
可惜,她低估了我的决心,也高估了陆景珩的担当。
既然她选择了负隅顽抗,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反击,如期而至。
第一波攻势,来自董事会。
在陆氏集团季度董事会上,当陆景珩正意气风发地介绍科技产业园项目的最新规划(尽管已失去林家支持,他仍试图独立推进)时,一位持有不少股份、素来中立的董事突然发难。
“陆总,关于项目资金,我们了解到林氏集团已正式宣布暂停与我们的合作洽谈。请问陆总,高达百亿的资金缺口,您计划如何填补?您之前提及的海外基金,似乎也存在不小的合规风险。”
陆景珩脸色微变,试图解释:“资金问题我们正在积极解决,有几个备选方案……”
“另外,”另一位与我母亲私交甚好的女董事接口,语气严肃,“我们最近听到一些关于陆总个人生活的传闻,涉及非婚生子问题,并且在处理此事时,似乎动用了部分公司资源,甚至可能影响到公司的声誉和稳定。作为董事,我们有责任要求陆总对此作出澄清。”
陆景珩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这是本人的私事,与公司运营无关!”
“私事?”我安排的另一位代表林家利益的董事冷笑一声,“当您的‘私事’可能导致公司核心合作伙伴撤离、股价波动,甚至引发信任危机时,它就不再是单纯的私事了!陆总,我们需要您给出一个明确的交代,以及确保公司利益不受损害的方案!”
董事会现场一片哗然,质疑声四起。陆景珩被逼问得左支右绌,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试图以总裁权威压人,但在确凿的质疑和集体施压下,显得苍白无力。
我看着实时传回的会议简报,面无表情。这只是开胃菜。
第二波攻势,更为直接,也更为致命。
我选择在一个流量巨大的财经社交媒体平台上,匿名发布了一份详尽的“爆料”。内容直指陆氏集团总裁陆景珩婚内出轨,与前任秘书苏婉育有私生子,并为了掩盖真相,不惜编造已故弟弟遗腹子的谎言,甚至可能动用公司资源为私生子及其母提供优渥生活。
爆料附上了精心剪辑过的“证据链”:包括陆景珩与苏婉前后进入酒店同一楼层的监控截图(虽无直接亲密画面,但时间地点极具暗示性);苏皓辰与陆景珩、乐乐的对比照片,相似度一目了然;陆景珩带苏皓辰购买昂贵玩具、以及苏婉近期奢侈消费的部分记录;甚至还有一段经过处理的音频,隐约能听到陆景珩承诺“不会亏待你们母子”之类的话语。
真假掺半,细节丰富,指向明确。
这枚“炸弹”瞬间引爆了舆论。#陆氏总裁私生子#、#豪门谎言#等话题迅速冲上热搜。财经版关注此事对陆氏股价和商业信誉的影响,娱乐版则津津乐道于豪门秘辛,对“心机秘书”和“渣男总裁”口诛笔伐。
陆氏集团公关部焦头烂额,股价应声大跌。
陆景珩的个人形象和信誉,遭受了毁灭性打击。
第三波攻势,则针对苏婉。
我让人将之前顾言深提供的,关于苏婉与赵先生交往密切,以及她与其他一些男性关系暧昧的照片和信息,巧妙地透露给了几家以挖掘名人隐私著称的媒体。
很快,“苦情单亲妈妈”的人设崩塌。媒体曝出苏婉“脚踏多条船”、“利用孩子攀附权贵”的新闻,将她描绘成一个心机深沉、试图借子上位的投机者。甚至连她当年如何“精准”地出现在被下药的陆景珩身边,也被重新翻出来质疑。
苏婉瞬间从“受害者”变成了众人口诛笔伐的“拜金心机女”,连带着苏皓辰也受到了波及。
陆家老宅的电话被打爆,陆老夫人气得再次病倒,对陆景珩和苏婉的怨气达到了顶点。
三重打击之下,陆景珩和苏婉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陆景珩忙着应付董事会质疑、稳定股价、应对媒体,焦头烂额,疲于奔命。
而苏婉,则彻底暴露在公众的审视和批判之下,她寄予厚望的“爱情”和“依靠”,在现实的压力下显得如此脆弱不堪。她打电话给陆景珩求助,却只得到他不耐烦的敷衍和斥责。
站在风暴眼的中心,我冷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我知道,这还不足以让他们彻底倒下。但经此一役,陆景珩在陆氏的地位已然动摇,他与苏婉之间那本就脆弱的联盟,也出现了难以弥合的裂痕。
接下来,该收网了。
舆论风暴持续发酵,陆氏股价连续下挫,市值蒸发惊人。
董事会成员们的耐心耗尽,联名要求陆景珩暂时停职,接受内部调查,并尽快拿出有效的危机处理方案。
与此同时,林氏集团正式发布公告,宣布终止与陆氏在科技产业园及其他数个重要项目上的合作,并已寻找到新的合作伙伴(暗示顾氏资本)。此举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陆氏集团的商业信誉遭到重创,多个合作方开始观望。
陆景珩内外交困,短短数日,鬓角竟添了几缕刺眼的白发。他试图联系我,语气是从未有过的疲惫甚至带着一丝哀求,希望我能看在乐乐的份上,让林家出手拉陆氏一把。
我在电话里沉默了片刻,然后清晰地告诉他:“陆景珩,从你选择欺骗我开始,从你为了那个私生子委屈乐乐开始,我们之间,就只剩下谈判,没有情分了。”
挂断电话,我心中一片平静。那个曾经让我心动、让我甘愿付出的男人,此刻在我心中,已然死去。
我不再是那个依附于婚姻、需要丈夫爱与认可的林晚。我是林氏的女儿,是乐乐的妈妈,是一个有能力、有资源、有手段,可以掌控自己人生的独立个体。
我的觉醒,意味着陆景珩末日的加速到来。
我约见了陆氏集团的几位重量级股东,他们早已对陆景珩近期的表现和给公司带来的损失极度不满。我向他们展示了林家未来仍可能提供的合作前景(当然,是在陆氏更换掌舵人之后),以及顾氏资本愿意介入稳定局面的意向。同时,我也暗示,如果必要,我不排除利用手中持有的陆氏股份和影响力,发起股东大会,罢免陆景珩。
软硬兼施之下,几位股东的态度明显松动。
与此同时,我向法院正式提交了离婚申请,并同步提交了财产分割和乐乐抚养权的诉求。我提供的证据,包括陆景珩隐瞒私生子的欺诈行为,以及他可能转移、隐匿夫妻共同财产的初步线索,足以让他在离婚官司中陷入极度被动的局面。
苏婉的处境更为凄惨。陆景珩自身难保,根本无暇也无力再管她。媒体的围追堵截,网络的暴力谩骂,让她惶惶不可终日。她之前接触的那些“备胎”,如赵先生之流,早已对她避之不及。
走投无路之下,她竟然抱着苏皓辰,跑到林氏集团大楼下,试图用“苦肉计”逼我见面,甚至对围观的媒体哭诉我“赶尽杀绝”。
我站在顶楼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冷冷地看着楼下那场闹剧。然后,我让助理下去,递给她一句话:“苏小姐,如果你现在带着孩子安静离开,我之前开出的条件依然有效。如果你继续在这里撒泼打滚,我保证,你一分钱都拿不到,而且会以诽谤和扰乱公共秩序罪起诉你。”
苏婉看着助理手中那张写着巨额数字的支票复印件,又看看怀里吓得瑟瑟发抖的儿子,再看向周围那些如同看小丑般的目光,最后一丝侥幸和坚持终于崩溃。她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然后狼狈地拉着儿子,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仓皇逃离。
我知道,她最终会接受我的条件。因为这是她唯一,也是最好的选择。
处理完苏婉,我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到与陆景珩的最后对决上。
此时的陆景珩,失去了林家的支持,面临董事会的逼宫,深陷离婚官司和舆论漩涡,可谓众叛亲离。他试图垂死挣扎,动用一切资源反击,但在绝对的实力和证据面前,他的反抗显得徒劳而可笑。
当我拿着完整的财产转移证据和几位关键股东的支持承诺,坐在谈判桌对面,与他进行最后的离婚协议谈判时,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怨恨,有不甘,似乎还有一丝……悔恨?
“林晚,你真是好手段。”他嗓音沙哑。
“不及你,陆景珩。”我平静回视,“骗了我这么多年。”
他颓然垮下肩膀,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乐乐……让我偶尔见见她。”
“这要看她的意愿,以及你是否能做一个合格的父亲。”我的语气不带任何感情,“至于现在,签字吧。”
他沉默良久,最终,还是在那份几乎让他净身出户(除了保留部分陆氏股权,但已失去控制权),并明确乐乐抚养权归我,他仅拥有探视权的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为这段充满谎言与背叛的婚姻,画上了句号。
离婚协议签署的消息,伴随着陆景珩辞去陆氏集团总裁职务的公告,正式为这场轰动一时的豪门风波拉下了帷幕。
陆氏集团由董事会暂时代管,并开始物色新的CEO人选。股价在经历暴跌后逐渐企稳,但元气大伤,需要时间恢复。
陆景珩搬出了我们曾经的婚房,据说是住进了市区的一所高级公寓。他保留了部分陆氏股份,每年仍有不菲的分红,足以维持奢侈生活,但失去了权力和地位的光环,更失去了家庭的温暖和女儿的亲近,圈内人谈及他,多是唏嘘或鄙夷。
苏婉在我规定的期限内,带着苏皓辰,拿着那笔足以让他们富足一生的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座城市,据说是去了一个无人认识他们的海外国家,开始了新的生活。她终究为她当年的处心积虑和后来的贪婪,付出了远离故土、隐姓埋名的代价。
婆婆陆老夫人经历此番打击,身体大不如前,对儿子更是失望透顶,将一部分情感寄托转移到了乐乐身上,对我也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客气。
一切,似乎都尘埃落定。
我带着乐乐,搬回了林家名下的一处顶级公寓,这里视野开阔,安保严密,更适合我们开始新生活。
乐乐似乎也感受到了环境的改变,变得更加开朗活泼。她不再提及爸爸,仿佛那个曾经让她感到困惑和疏离的身影,已经渐渐淡出了她的小世界。她依旧聪明伶俐,对商业表现出浓厚的兴趣,我开始有意识地引导她,让她接触更广阔的世界。
母亲将林氏集团更多的业务交由我打理,我正式走向台前,以林家继承人的身份,执掌这艘商业巨轮。我的冷静、果决和之前在对抗陆景珩过程中展现出的手腕,赢得了集团内部和商业伙伴的认可与尊重。
顾言深在我处理完离婚事宜后,正式以合作者的身份,出现在我的生活和工作中。他给予我毫无保留的支持和陪伴,却从不给我压力。他会耐心地陪乐乐拼乐高、给她讲睡前故事,那份真诚的关爱,乐乐感受得到。
“妈妈,顾叔叔很好。”一天,乐乐靠在我怀里,突然说道。
我摸摸她的头:“嗯,他是妈妈很好的朋友。”
“只是朋友吗?”乐乐仰起小脸,狡黠地眨眨眼。
我失笑,没有回答。未来的路还长,我不急于给任何关系下定义。经历过背叛,我更加珍惜现在这种独立、自主、被尊重、被支持的状态。
偶尔,会从财经新闻上看到关于陆氏集团重整的消息,或者在某些社交场合,远远瞥见陆景珩略显落寞的身影。但那些,都如同隔世的烟云,再也不能在我心中掀起任何波澜。
我的人生,翻开了崭新的一页。这一页,由我自己书写,不再为任何人委曲求全,只为我自己和我在乎的人,活得精彩,活得酣畅淋漓。
时光荏苒,转眼三年。
林氏集团在我的执掌下,业务稳步拓展,与顾氏资本的合作更是日益深入,联手开拓了几个前景广阔的新兴领域,成为商界瞩目的黄金组合。
我不再是那个需要凭借“陆太太”头衔被人记住的林晚,而是凭借自身能力和业绩被人尊称一声“林总”的林晚。我的故事,也成了许多独立女性津津乐道的逆袭范本。
乐乐已经上了小学,出落得越发聪慧明朗,继承了我和陆景珩外貌上的优点,性格却更像现在的我,自信、独立、有主见。她享受着来自母亲、外婆以及顾言深毫无保留的宠爱,在充满爱和安全感的環境里健康成长。她偶尔会和陆景珩见面,保持着一种礼貌而疏离的父女关系,对她而言,那个叫爸爸的男人,更像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顾言深用三年的耐心陪伴和默默守护,逐渐融入了我和乐乐的生活。他尊重我的每一步选择,支持我的所有决定,在他面前,我可以完全放松地做我自己。我们之间的关系,如水到渠成般,从盟友、朋友,慢慢变成了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伴侣。
在一个海风轻拂的傍晚,他握着我的手,没有华丽的辞藻,只是简单而郑重地问:“晚晚,余生,让我和乐乐一起陪着你,好吗?”
我看着他被夕阳镀上金边的侧脸,看着不远处沙滩上正开心堆着城堡的女儿,心中充满了平静而踏实的幸福感。我点了点头,将手放入他的掌心。
这一次,我选择相信,选择再次拥抱幸福。
婚礼没有大张旗鼓,只邀请了最亲近的家人和朋友。简单却温馨的仪式上,乐乐作为我们的小花童,笑得比谁都开心。
母亲拉着我的手,眼眶微红:“晚晚,看到你现在这样,妈妈就放心了。”
我拥抱住她:“谢谢妈,一直在我身后。”
敬酒时,我看到了不远处的陆景珩。他是作为乐乐的生父被邀请的,独自一人,身影显得有些寥落。他举杯向我示意,眼神复杂,有祝福,或许,也有一丝深深的遗憾与悔恨。
我坦然回敬,然后转身,走向我的新郎,走向我的新生。
曾经,我以为婚姻是归宿,真心可以换得真心。却没想到,生活给我上了如此惨痛的一课。
但如今,我感谢那段经历。它打碎了我对童话的幻想,却也淬炼了我,让我真正成长,学会了依靠自己,保护所爱。它让我看清了某些人的虚伪,也让我遇到了真正值得珍惜的人。
失去一段错误的婚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其中迷失自我。
女人这一生,可以相信爱情,但绝不能依赖爱情。真正的安全感,永远来自于内心的强大和经济的独立。唯有自己成为自己的依靠,才能无惧任何风雨,活出最飒爽的姿态。
站在新的起点,回望来路,我已能坦然一笑。
前路漫漫,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