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把夫人放下来,我和小怡受孕成了.助理:夫人失忆,叫谢少爷老公
发布时间:2025-10-17 06:00 浏览量:1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本故事分为上下阕,进主页可查看)
第 1 章
季琛以前总装得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可自从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顾怡查出子宫肌瘤,医生说再拖就要摘子宫那天起,他就像变了个人 —— 居然亲手把我铐在那台冰冷的电击治疗床上。
“谨言,顾怡这情况,再不抓紧要孩子,以后就没机会了,” 他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你就给我三天时间,让我帮她圆个当妈妈的梦。”
“我不想让你难受,这电击治疗能让你暂时失忆三天,” 他还在给自己找借口,“等我和她顺利怀上,你醒了就会重新爱上我,到时候咱们就复婚。”
看着他眼里那股势在必得的劲儿,我突然就不想反抗了。他哪知道,这电击失忆的技术本就是我牵头研发的 —— 哪有什么 “暂时失忆”,一旦做了,根本没可能恢复。等三天一过,我就会彻底忘了他这个人。
窗外电闪雷鸣,一道闪电劈亮夜空的瞬间,房门被推开。季琛浑身酒气地冲进来,连看都没看我一眼,随手把西装扔了过来。我伸手接住时,指尖碰到口袋里鼓鼓的东西,下意识掏出来一看 —— 居然是条从没见过的女士内裤,上面还沾着些不明痕迹。
手里像攥了块冰,我瞬间从头凉到脚。那个平时对我嘘寒问暖、连我切菜擦破手都要叫救护车的季琛,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我慌得赶紧把内裤塞回去,强装镇定地把西装挂上衣架。
季琛坐到餐桌前就自顾自吃起来,还随口问:“怎么弄了这么多菜?”
他压根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 今天可是我们结婚六周年的纪念日啊!这句话像盆冷水,瞬间浇灭了我所有期待。饭桌上我一句话没说,手控制不住地发抖,可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完全没察觉我的异常。
“顾怡这情况,很快就要摘子宫了,她想留个孩子,我实在狠不下心拒绝,” 他突然开口,还拉上了婆婆,“再说我妈也同意了,谨言你就听妈的话,别总让她念叨你没法生。而且小怡这也是在帮你,你该懂分寸。”
顾怡是季琛的表小姨,虽说没血缘关系,可两人从小就走得近。可他这话一出口,我差点没坐稳 —— 六年前为了护着那时候出轨被抓包的婆婆,我替她挡了一刀,正好扎在子宫上,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法生了。事后为了顾全婆婆的名声,我还谎称是自己不小心弄伤的,没想到现在倒成了他嫌弃我的理由。
季琛见我没说话,语气里多了几分不耐烦,还在那自顾自地安排:“人工受孕对身体伤害太大,我们只能走自然受孕的路子。我怕你想不开,已经帮你约了今晚的电击,就失忆三天,之后咱们还像以前一样过日子。”
“你放心,我和小怡就是为了要个孩子,别这么小气。”
我眼圈泛红,默默放下筷子。明明刚结婚那年,我切菜划了道小口子,他都急得直跳脚,心疼得不行。现在为了顾怡,他居然能狠心让我受这种罪,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胸口闷得发慌,我实在想不通,他怎么就能变得这么快。
“阿琛,你真的舍得……” 我还想最后劝劝他,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他抬手看了眼手表,语气催促:“吃饱了吧?时间差不多了,我带你过去。”
说完他就拽着我的手腕往外走,外头正下着大雨,我连伞都没来得及拿,冰冷的雨水砸在身上,凉得刺骨。坐进副驾时,我余光扫到他的手 —— 我们的婚戒早就没影了。我还没失忆呢,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和我划清界限?
绝望地闭上眼睛,我把眼泪逼了回去。
到了电击室,看着那些冷冰冰的器械,我心彻底沉到了底。季琛突然把我搂进怀里,还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别怕,疼不了多久,我在外面等你。”
我知道自己没资格拒绝,只能用气声答了个 “好”。他立马松了口气,那副 “得逞” 的样子藏都藏不住,转身就开门走了。
金属手铐锁在床沿上,我动不了分毫。电流窜过身体的瞬间,我猛地抽搐起来,疼得眼泪直往下掉,一晚上憋的委屈全涌了上来。可更让我崩溃的是,隔壁居然传来了男女喘息的声音,直接盖过了我疼得忍不住的闷哼 —— 季琛居然一秒都等不了。
电击结束后,我意识越来越模糊,却隐约听见他们的对话。
“阿琛,你是不是为了保护她,才故意这么做的?” 是顾怡的声音。
“不全是,” 季琛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我更想趁这几天,全心全意陪你,没她打扰。”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扎在心上,窒息感瞬间裹住我。六年感情,原来我到最后才看清,他爱的从来不是我。晕厥前,顾怡凑到我耳边,声音里满是嘲讽:“许谨言,你就是鸠占鹊巢。你真以为阿琛爱你?你不过是他寂寞时候的替代品罢了。”
我拼命想喘气,可眼皮越来越重,最后还是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我看着眼前的季琛,眼神空洞地问:“你是谁?”
第 2 章
季琛愣了一下,随即松了口气,脸上还带着点庆幸:“我是你远房表哥,你前段时间出了点事失忆了,先在这儿住着养身体,慢慢就好了。”
我机械地点点头:“好,谢谢。”
看着他那副 “如释重负” 的样子,我眼底暗了暗,拼命压着心里的情绪。我以前可是神经科主任,对电击治疗的后遗症门儿清 —— 这种电击会对神经造成不可逆的伤害,根本不会 “瞬间失忆后恢复”,而是会在三天后,彻底忘记心里最重要的人。这一点,季琛根本不知道。
“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他丢下这句话,就急匆匆地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我心里空落落的。现在我住的客房,以前明明是我的书房,现在倒好,我倒成了这个家的外人。
中午想给自己弄点吃的,我在屋里转了转,越看心越凉 —— 我不过昏迷了一夜,家里居然像被重新装修过一样。我生活过的痕迹全被清得一干二净,就连客厅墙上的婚纱照,都换成了季琛和顾怡的合影。
下午的时候,顾怡搬进来了,还堂而皇之地以 “女主人” 的姿态自居。季琛牵着她的手,笑得一脸温柔:“谨言,这是你嫂子,以后多处处。”
顾怡斜了我一眼,眼里的厌恶藏都藏不住,还故意说:“过两天就是我和阿琛的婚礼了,我还缺个伴娘,不如就你来当吧,正好凑个数。”
季琛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点假意的责备:“谨言刚从医院出来,还得养身体,婚礼就别让她折腾了。”
我平静地打断他们:“没事,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当伴娘没问题。”
顾怡立马靠在季琛肩上,装出一副娇滴滴的样子:“阿琛,咱们别在这儿打扰谨言休息了,走吧。”
他们走后,我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缩在床角。明明早就下定决心要忘了他,可看到他这么选,心里还是像被针扎一样疼。
没过多久,卧室里就传来了两人缠绵的声音,眼泪忍不住一滴一滴砸在被子上。我闭紧眼睛想强迫自己睡着,房门却突然被踹开 —— 季夫人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
我这位婆婆,打从一开始就瞧不上我。当年我和季琛结婚,她百般阻拦,就因为我是乡下出来的,觉得我 “上不了台面”。我结婚那天她都没露面,婚后更是几乎不登门,没想到今天居然主动找上门了。
“你想在我们季家白吃白喝啊?连顿饭都不知道做?” 她叉着腰,语气刻薄。
我不想跟她吵,只能强撑着起身。可我刚站起来,她就跟在我身后继续骂:“屋里头那位才是我正经儿媳,这几天你得把她伺候舒坦了,不然我直接把你赶出去睡大街!”
打开煤气灶的瞬间,胸口越来越闷,喘不过气来。我把油烟机开到最大档,可还是能听见顾怡那矫揉造作的声音,混着婆婆的谩骂,一起往耳朵里钻。
我自嘲地笑了笑 —— 原来我在这儿,就是个免费佣人。季家又不是没钱,请十个八个保姆都够了,可当初我被爱情冲昏了头,非要亲手给季琛做饭,觉得这样才叫 “过日子”。久而久之,他也觉得理所当然,忘了我本没必要这么做。
咬紧牙关,我在心里劝自己:再忍三天,等过了这三天,我就会彻底忘了季琛,忘了这个让我委屈的地方。
第 3 章
第二天醒来时,家里难得安静。我还昏昏沉沉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闺蜜韩晓。
“谨言!我刚才在医院碰到季琛了!” 韩晓的声音里满是着急,“他搂着个女的,陪着去做产检呢,你婆婆还跟在旁边伺候着,那态度好得不行……”
韩晓是妇产科医生,季琛从来没关心过我的朋友圈,自然不认识她。我攥着手机的手越来越紧,指尖都泛白了 —— 今天才是季琛跟我 “坦白” 的第三天,顾怡就已经去做产检了?那他们俩,岂不是早就勾搭上了?
胸口剧烈起伏,我声音嘶哑地问:“检查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
“得下午呢,怎么了?你没事吧?”
“晓晓,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挂了电话,我趁季琛不在家,赶紧打车去了律师事务所,让律师拟了份离婚协议。之后又绕去医院,把文件夹偷偷交给韩晓。
韩晓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离开他也好,这种人不值得你留恋。”
我眼圈泛红,以前总把季琛当成唯一的依靠,不管是为他放弃工作,还是每天洗手作羹汤,我都心甘情愿。直到顾怡出现,才彻底把我打醒 —— 我在他心里,从来都没那么重要。
跟韩晓告别后,我戴好口罩准备离开,没走几步就撞见了季琛他们。我赶紧躲进旁边的安全通道里,心怦怦跳得快炸了。
门外传来顾怡娇滴滴的声音:“阿琛,等许谨言想起以前的事,要是不接受咱们的宝宝怎么办啊?”
季琛还没说话,季夫人先不屑地哼了一声:“那又怎么样?我本来就嫌她身上那股穷酸气,一个连孩子都生不了的女人,还想赖在季家?门儿都没有!”
“妈!” 季琛语气里带了点怒意,“谨言为什么生不了孩子,您心里清楚,别这么说她。”
我还没来得及因为这两句 “维护” 动容,就听见他转头对顾怡温柔地哄:“小怡你别担心,谨言好哄得很,随便敷衍两句就乖得很。我会看好她,绝对不让她欺负咱们的孩子。”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彻底听不见,我才瘫坐在地上。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我只能用力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顾怡那娇滴滴的声音,季琛那温柔的语气,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怎么都忘不掉。
怪不得那天顾怡会说我 “鸠占鹊巢”,原来季琛心里,从来都只有她一个人。而我许谨言,不过是他身边一个听话的、可有可无的小丑,需要的时候拿来用,不需要的时候就扔在一边。
失魂落魄地往回走,眼神黯淡得没一点光。刚走到小区门口,手机就收到了韩晓的短信:【谨言,你猜得没错,季琛拿过离婚协议,看都没看,直接就签了字。你明天来医院把协议拿走吧。】
第 4 章
明天就是季琛和顾怡的婚礼了。
在我印象里,季琛以前是个十足的工作狂,就算周末也常待在公司。可现在,为了顾怡,他连续好几天没去上班,婚礼的所有流程都亲自盯着,恨不得把所有奢华的东西都堆上去,好像这样才能证明他有多爱顾怡。
季夫人也忙前忙后,一会儿帮顾怡挑首饰,一会儿叮嘱婚庆细节,两人说说笑笑的样子,像极了真正的母女。他们三个凑在一起的画面,刺得我眼睛生疼 —— 当年我和季琛结婚,别说这么盛大的仪式了,连个像样的祝福都没有,婚礼也是草草办的,连张正式的婚纱照都没拍。
顾怡试婚纱的时候,我被留在化妆间陪她。跟她单独待在一块儿,我浑身都不自在。不光是她总故意找我茬,更气人的是,她居然趁季琛不在,把一条狗抱进了屋。
我有哮喘,季琛以前为了让我好好养病,特意把家里所有绒毛类的东西都清走了,连地毯都换成了实木地板,这件事顾怡明明知道,可她就是故意的。
顾怡抱着小狗,眼神里满是讥讽:“它叫谨言,是不是很可爱?你摸摸它啊。”
面对她赤裸裸的挑衅,我强装平静,捂着口鼻摇头:“不了,我有点过敏。”
顾怡却故意用力揉了揉小狗的毛,让绒毛飘得满屋子都是:“哦?我不知道你怕狗啊。放心,明天婚礼我不会让它出现的,” 她顿了顿,语气更嚣张了,“毕竟有更好用的 —— 我本来想让它送戒指,看到你之后就改主意了,你在的话,还能帮我提提裙子、递递鞋,多方便。”
胸口越来越闷,窒息的感觉越来越重,我止不住地咳嗽。手忙脚乱地想找包里的哮喘喷雾,可手指因为缺氧,抖得连拉链都拉不开。
顾怡抢先一步拿起我的包,在我眼前晃了晃:“你要找这个啊?怎么还用这么便宜的包,跟你这人还真配。”
我气息微弱地说:“给…… 给我……”
她却把包扔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想要啊?爬过来拿。”
耳朵里嗡嗡作响,我快晕过去了,可求生的本能让我还是一点点往前挪。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季琛走了进来。他一进门看到我躺在地上,先是一脸紧张地把我抱起来:“谨言!你怎么样?我送你去医院!”
顾怡一看季琛来了,立马变了脸,猛地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大喊:“阿琛!我肚子疼得厉害!咱们的宝宝不会有事吧!你别不管我啊!”
季琛皱紧眉头,犹豫了几秒,还是把我放了下来。他从我的包里翻出喷雾,按下按钮帮我喷了两下,确定我呼吸稍微平稳后,就急匆匆地抱起顾怡往外走,连回头看我一眼都没有。
我躺在地上,嘴里满是苦涩。以前我哮喘发作,他比谁都紧张,哪怕是半夜,也会立刻送我去医院,生怕我出一点事。可现在,我差点喘不上气死掉,他却能因为顾怡一句 “肚子疼”,毫不犹豫地丢下我。
缓了好久,我才慢慢恢复神志。打开手机,正好看到研究所回复的邮件 —— 六年前我就收到过国内顶尖研究所的邀请,可那时候我太爱季琛了,甘愿为了他放弃自己的前途,留在家里当全职太太。
我按照邮件里的号码打过去,电话接通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谨言?”
我愣了愣,一时没想起是谁。
“是我啊,谢北。”
“学长?” 我才反应过来 —— 谢北是我大学同学,以前一直很照顾我,毕业后我们还在同一家公司待过,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已经成了神经科研究界的权威。
“能收到你的入职申请,我真的太开心了!” 谢北的声音里满是惊喜,“你老公终于肯放你出来工作了?这几年我一直给你发招聘邮件,都被季总拦截了,我还以为你彻底放弃专业了呢。”
我拿着手机,整个人都懵了 —— 原来我并不是季琛说的那样 “没用”。他以前总跟我说:“你一个跟社会脱节的家庭主妇,哪个实验室会要你?再说了,现在多少人挤破头想当富太太,也就我愿意每个月给你两千块养着你,谨言你要学会知足。”
深吸一口气,我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季琛爱不爱我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从始至终都没把我放在平等的位置上,一直把我当成他的附属品。
“学长,我什么时候可以入职?”
“明天就能来,我马上帮你办入职手续!”
挂了电话,我立马订了明天早上的机票 —— 这个让我伤心的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多待了。
第 5 章
婚礼按原计划开始了,顾怡却磨磨蹭蹭不肯往台上走。
她穿着婚纱站在台下,哭得眼眶通红,鼻尖泛着委屈的粉色:“阿琛,我不知道哪儿得罪谨言了,昨天她对着我骂个不停,甚至还动手推了我,今天连婚礼都不来,这不就是故意让大家看我笑话吗?”
季琛瞬间火冒三丈,他压根没想到,就算许谨言失了忆,还会故意针对顾怡。
他赶紧掏出手机打给许谨言,可听筒里一直是忙音,气的他直接把手机摔在了地上。
“随她去吧,都是我把她宠得没了规矩!”
他心疼地把顾怡搂进怀里,声音软了下来:“没事,等婚礼结束我就去警告她,今天是咱们的大日子,别为不相干的人坏了心情。”
说完他吩咐工作人员继续婚礼流程,等到两人交换戒指时,台下的掌声和欢呼声差点掀翻屋顶。
两枚钻戒闪得晃眼,在场的人都羡慕得不行。
来的宾客都是圈子里的人,大多都知道季琛早就有家室了,可没人敢多说一句,全都揣着明白装糊涂。
等到敬酒环节,不知道哪个喝多了的宾客突然开了口,语气里满是调侃:“季总真是好福气啊!家里有位贤惠的太太,外头还藏着这么个漂亮的心上人。”
另一个人跟着起哄:“还是外头的更贴心吧?我记得季总当初和太太结婚时,可没这么大的排场。”
顾怡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 “啪” 地摔了酒杯,拔高声音喊:“你们别在这乱嚼舌根!我和阿琛是真心相爱的!”
季琛赶紧帮她圆场,语气带着几分勉强:“我和我太太早就离婚了,只是家丑不想外扬,让大家见笑了。”
话音刚落,人群里突然传来一阵嘲讽的笑声 —— 韩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上台,一把拿过了话筒。
“季总这脸皮可真够厚的,甩了原配,转头就跟别人大办婚礼。”
季琛顺着声音看去,看清来人后满脸疑惑:“韩医生?”
他明明记得宾客名单里没有这个人,当下赶紧把顾怡护在怀里,警惕地盯着韩晓。
“我今天不是以医生的身份来的,我是替谨言送贺礼的。”
一听到许谨言的名字,季琛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自己闹脾气不来,还有脸送什么贺礼?”
韩晓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急什么啊季总,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季琛皱着眉打开盒子,里面竟是一张离婚协议的复印件,上面他和许谨言的签名清清楚楚。
他猛地倒吸一口凉气,脑子飞速转着,下一秒就把复印件撕得粉碎。
“不可能!我从来没签过这种东西!谨言呢?你让她出来见我!”
台下瞬间炸开了锅。
“季总刚才不是说离婚了吗?这看起来明明就是脚踩两只船啊!”
“还是有钱人会玩,连这种事都敢光明正大的来。”
季琛再也忍不住,冲上前一把抓住韩晓的衣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 其实从刚才打不通许谨言电话开始,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谨言到底在哪?”
韩晓用力挣开他的手,赶紧拍了拍衣袖,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们现在已经离婚了。”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冷意:“哦对了,谨言还让我替她祝福你们,祝你们两个人能一直在一起。”
季琛像疯了一样,双手抓住韩晓的肩膀使劲摇晃,嘶吼着问:“她到底在哪!”
韩晓的脸色冷得像冰,眼神里全是轻蔑:“你还有脸找她?她爱了你整整七年,结果亲眼看着你跟别的女人结婚、要孩子,你知道她这三天有多绝望吗?”
季琛的脑子 “嗡” 的一声 —— 许谨言不是失忆了吗?
“你…… 你刚才说什么?”
“电击伤了神经,不会马上就失忆,要到明天,她才会彻底忘了跟你有关的所有事。”
韩晓的话像一道晴天霹雳,季琛不敢往下想 —— 许谨言这三天,是怎么看着他和顾怡秀恩爱,还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
他瞬间没了力气,双手抱着头瘫坐在地上。
可韩晓没打算放过他,继续说道:“还有,这种神经损伤是不可逆的,根本没有治疗的办法。你现在可以跟你的‘挚爱’名正言顺地结婚了,以后别再去打扰谨言。”
第 6 章
听完韩晓的话,季琛整个人都僵住了。
在他心里,许谨言那么爱他,怎么可能真的离开自己?
“你别骗我!她肯定就是闹脾气,拉着你演这么一出!只要她肯回来,我现在就跟顾怡说,我不要她的孩子了!”
他疯狂地摇着头,眼神慌乱得不行,声音都在发抖,语气里满是惶恐和祈求。
韩晓气得浑身发抖,强压下想扇他一巴掌的冲动,冷笑一声:“都到这时候了,你还在自作多情!谨言离开你真是选对了,你就是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没良心的!”
婚礼现场依旧热闹,可季琛却觉得自己像掉进了冰窖,浑身发冷。
随着仪式一点点推进,他紧绷的神经突然 “砰” 地断了,猛地冲向韩晓,死死抓住她的胳膊,眼眶红得吓人:“你肯定知道她在哪,求你告诉我!”
韩晓满脸嫌恶地看着他,语气不屑:“季总想要找人还不容易?何必来问我?就算找到了又怎么样?她早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了。”
顾怡见场面彻底失控,急得花容失色,脸上的妆都花了。她赶紧冲上前拦住季琛,哭着喊:“阿琛,等婚礼结束再去找她行不行?她又不会出什么事!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啊!”
季琛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像头失控的野兽,一把推开了顾怡。
红酒洒了顾怡一身,她看着季琛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满是愤恨。
从小到大,季琛一直围着她转,就算她不爱他,也享受着这份追捧。可许谨言一出现,就打破了这一切,她怎么可能甘心?在她眼里,许谨言才是那个插足的人。
顾怡咬着牙,低声咒骂:“就差一点点…… 许谨言,你这个女人!”
季琛像疯了一样冲出婚礼现场,开车往家赶,一路上把油门踩到底。
可等他冲进家门,屋里却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 他瞬间明白,自己还是来晚了。
他开始在家里疯狂翻找,一把拽开抽屉,衣服被他胡乱扔了一地,整个屋子被翻得乱七八糟,却连许谨言的一点痕迹都没找到。
她只带走了自己的证件,还有六年前穿的旧衣服,他以前给她买的那些奢侈品,全都整整齐齐摆在柜子里,好像他们那段婚姻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是一封定时邮件。
“阿琛,你看到这封邮件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忘了你了。这六年,我一直靠着自欺欺人过着所谓的幸福日子,直到顾怡出现,我才彻底清醒。我知道你爱过我,但你更爱她。这三天你对她的那些温柔,我这辈子都没享过。谢谢你和她,让我能彻底放下过去。那天被电击之前,你问我为什么做那么多菜,其实那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可惜你早就忘了。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读完邮件,季琛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哭得泣不成声,嘴里不停地念叨:“谨言,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你……”
他突然想起结婚第一年,那时候他刚接手公司,我妈看不上这门婚事,处处给她脸色看。他一边忙着四处奔波,找朋友贷款、借钱填补公司的亏空,一边还在偷偷筹备纪念日宴席,想邀请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来撑场面。
可许谨言心疼他,说纪念日简单过就好,不用那么麻烦。
当时他还把她紧紧拥在怀里,承诺说等公司情况好转,一定给她补办一场最豪华的婚礼。
可现在呢?他不仅忘了结婚纪念日,还让她去接纳另一个女人的孩子。
满心的懊悔涌上来,季琛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颤抖着拨通了秘书的电话:“马上帮我查许谨言的下落!越快越好!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找到她!”
第 7 章
飞机落地后,许谨言的脑袋跟被人用重锤砸过似的,又昏又沉,浑浑噩噩的。
她隐约记得自己经历过一场电击,可从那之后,脑子里就像被橡皮擦抹过一样,好多事都记不清了。醒来后翻手机,通讯录里空荡荡的,除了几个熟悉的朋友,再也没有其他人的联系方式。
刚走出安检通道,许谨言就看到一个熟悉又有点陌生的身影 —— 是谢北,他早就举着写着 “研究院迎接” 的牌子在等她了。
看到许谨言,谢北赶紧几步跑过来,一把攥住她的手,脸上的兴奋藏都藏不住:“太好了!你能回来继续做研究,真是我们研究院的福气!六年前你走了之后,咱们那个项目就停了,这几年我虽然一直在找治疗方法,可一直没什么进展。以后还得靠你多费心啊。”
许谨言呆呆地看着他,努力想回忆点什么,可脑袋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她总算想起来了 —— 大学的时候,她和谢北天天勤工俭学,还一起去戒断所照顾那些孩子。那些孩子因为电击受了伤,出现了选择性失忆的症状。
大学毕业后,因为放心不下那些孩子,他们一起进了神经研究领域。当时他们已经研究出了点眉目,可偏偏缺愿意试药的人。那时候他们待的研究所没什么名气,四处拉投资都碰壁,根本没人愿意支持这个项目。
可谢北刚才说的 “她离开” 的原因,许谨言怎么也想不起来,脑子里像蒙了一层雾,怎么都散不开。
谢北看她脸色苍白,一脸疲惫,赶紧接过她手里的行李:“你看我,一高兴就忘了分寸,你大老远过来肯定累坏了,我还跟你说这些给你压力。先跟我回去休息,等休息好了再开工。”
许谨言笑着摇了摇头,语气坚定:“我没事,学长你放心,这次我肯定专心搞研究。”
谢北把行李稳稳放进后备箱,然后领着许谨言上了车。他偷偷瞥了一眼身边的许谨言,心里满是感慨 —— 六年前许谨言结婚后,季琛就像把她关进了金丝笼,断了她跟外界的所有联系。
前天接到许谨言电话的时候,她虽然没明说发生了什么,但谢北心里清楚,这六年她肯定受了不少苦。
犹豫了半天,谢北还是试探着问:“季琛居然肯放你一个人出来工作了?”
许谨言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皱起了眉头:“季琛是谁啊?”
这个回答完全超出了谢北的预料,他吓得手一抖,差点撞上前面的车,赶紧猛踩刹车。
他犹豫着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小心:“谨言,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许谨言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轻轻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有人把我拉去做了电击,跟戒断所那些孩子一样,现在好多事都想不起来了。”
谢北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心里马上就反应过来 —— 这事肯定跟季琛有关系。他实在没法想象,到底是多狠心的人,能对自己的爱人下这种手。
想到这,谢北气得攥紧拳头,狠狠往方向盘上砸了一下,“砰” 的一声巨响,吓得许谨言浑身一哆嗦。
他赶紧放软语气,心疼地说:“没事,忘了也好。咱们本来就在研究恢复记忆的办法,等以后研究有进展了,你就能想起来了。”
许谨言低下头,心里莫名一阵发酸:“可我的潜意识告诉我,我好像并不想记起那些事。”
谢北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忘了就忘了吧,那些人本来就不重要。”
当天,许谨言就办好了入职手续。回到熟悉的研究室,她心里莫名觉得踏实。这几年的记忆空白,反而让她没了杂念,研究效率比以前高了不少。
这天,她刚整理好器材,关掉研究所的灯准备走,接待员就急匆匆跑了上来:“许主任,有个先生找您。按说咱们这不让无关的人进来探视,可他说他是您的丈夫。您看,要不要我叫保安把他赶走啊?”
第 8 章
许谨言的脸色很平静,在她看来,眼前这个不速之客,大概率又是来闹事的。
自从电击治疗项目立项以来,这种场景她见得太多了 —— 好多家长后悔把孩子送进戒断所,心里又急又悔,有时候会把火气撒在研究人员身上,骂他们 “没本事”“帮不上忙”。
许谨言天天面对这些,早就见怪不怪,心里没一点波澜。
“没事,你先下班吧,我一会儿跟他说清楚,让他走。” 她轻声对接待员说。
刚走出门口,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死死拽住她的胳膊。
许谨言抬头一看,是个男人 —— 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满是胡茬,看着特别狼狈。其实他的五官长得挺俊朗,可此刻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一看就是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
“谨言,我知道错了!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男人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哀求。
许谨言下意识往后退了退,想拉开距离,语气带着几分客气:“这位先生,我知道您担心孩子,也特别抱歉我们现在能力还不够,但我们研究所的人一直在尽全力研究,您再耐心等等,好吗?”
男人却抓得更紧了,手劲大得像要把她的腕骨捏碎。此刻他总算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生怕眼前的许谨言会像之前那样,眨眼就消失不见。
为了找她,他几乎动用了所有的人脉,把能找的地方都翻遍了,才终于查到这个研究所。
他干裂的嘴唇哆嗦着,声音里带着绝望:“谨言,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季琛啊!我是你的丈夫!”
“季琛?” 这个名字许谨言前些天听谢北提起过,当时谢北那紧张又心疼的神情,一下子就浮现在她脑海里。
原来,这六年里,她竟然结过婚。
可至于为什么会放弃这段婚姻,她的心里隐隐有些抗拒,根本不愿意去想。
许谨言用力想甩开季琛的手,可他的手像铁钳一样,怎么都挣不开。她的语气渐渐冷了下来:“季先生,您也看到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麻烦您放过我吧。”
这句话像一把刀,直直扎进季琛的心里。
这些天,他四处找许谨言,公司的事早就抛到了脑后,整个世界里好像只剩下 “找她” 这一件事。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 —— 就算她恨他、骂他,他都能受着。可唯独 “忘了他” 这件事,让他觉得天旋地转。
季琛慌忙掏出手机,疯狂翻着相册,手忙脚乱地把手机屏幕凑到许谨言跟前,手指颤抖着滑动:“你看,这是咱们刚在一起时拍的合照,这张是我陪你去看烟花,还有这张,是咱们结婚那天的…… 你再想想,能不能记起来?”
他一边翻,一边说话都颠三倒四的:“你走了之后,我每天都在找你,我真的特别后悔…… 忘了也没关系,你跟我回家,咱们复婚好不好?我以后肯定对你好,咱们重新开始,行不行?”
许谨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苦苦哀求,心里却没一点波动。此刻的季琛,在她眼里,不过是个突然闯进来、打乱她生活的陌生人而已。
“我不知道咱们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我现在有了新的生活,在这里过得很好,也请您放下过去吧。”
季琛拼命摇着头,眼泪掉得更凶了,样子近乎癫狂:“我放不下!我答应过要守护你一辈子的,我还说过要给你补办一场婚礼的!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他几乎是嘶吼着说,“要不咱们现在就复婚,顾怡的孩子我也不要了,我什么都不在乎,只求你能原谅我!”
季琛的话像重锤一样,狠狠砸在许谨言的脑袋上。原本平静的脑子突然一阵抽痛,一波接一波的疼,让她根本站不住。
就在她快要摔倒的时候,一个宽厚的肩膀稳稳地接住了她。
许谨言抬头,看到谢北满是关切的眼神。谢北轻轻把她揽在怀里,看向季琛的眼神里,满是戒备,嘴角还带着一抹冷笑:“季总?好久不见了。你跟谨言早就离婚了,还有什么脸来找她?”
季琛的手突然落了空,他怔怔地看着谢北,看到两人亲密的样子,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喘不过气。
“你怎么会知道我们的事?” 他满脸不敢置信,又把目光转向许谨言,语气里带着质问,“谨言,你故意忘了我,难道就是为了他?”
谢北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想查你的事还不简单?谨言现在是我的研究员,季总你骚扰我的员工,我可就要赶人了。”
季琛心里的妒火一下子就烧了起来 —— 他还没同意离婚呢!在他心里,许谨言永远是他的妻子,可现在,她却坦然地站在别的男人身边!
他死死盯着谢北,后槽牙咬得咯咯响:“前几年你一直给谨言发招聘信息,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她刚跟我离婚,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凑上来了?”
谢北面色一沉,他根本不在意季琛的恶语相向,此刻他满心担忧的是许谨言听到这些话会受到刺激。
他不愿再和季琛周旋下去,大声喊道:“保安!”
很快,保安赶来,架住季琛往外拖。
此时的季琛,因为连日来的奔波与痛苦,已经消瘦不堪,毫无反抗之力,即便他竭力挣扎,也无法挣脱保安的控制。
他一边被拖走,一边声嘶力竭地一遍遍喊着许谨言的名字,声音里满是绝望与不舍,几近崩溃。
而许谨言,在谢北的搀扶下,始终没有再看他一眼。
第9章 9
一连几日,季琛都蹲在研究所的门口,可许谨言没有再出现。
问了接待员才知道,许谨言申请了闭关研究,吃住都在研究所里。
她现在是公职人员,任何人都不能探望,季琛想她到发疯,几度冲进研究所,却又被赶出来。
谢北忍无可忍,最后还是报了警。
警局内,季琛的情绪极度不稳定。
“什么不能探望!凭什么!我是她丈夫,我只是......”他绝望掩面,声音哽咽:“我只是想看看她。”
警察翻着资料,一脸严肃:“不好意思季先生,我们这里查到你和许女士已经离婚了,并且是和平离婚。”
他疯狂的摇头:“没有,我没有同意离婚!”
“那离婚协议书不是您本人签的字?”
季琛哑口无言,字是他亲手签的,白纸黑字,他不知道他该怎么解释。
他颓废般的双手抱头:“是我签的......可我不知道那是离婚协议。”
警察有些不耐烦:“影响公职人员务工,还意图袭警,我们会对您予以刑事拘留。”
谢北将这件事上报后,季琛拘留结束就被遣送回了 a 市,并且被勒令短时间内不允许出城。
......
回到a市的季琛,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
家里空荡荡的,对许谨言的思念已经占据了他的心,他只能用酒精麻痹自己,日日喝的酩酊大醉。
季夫人来看他时,他满口鲜血,躺在冰冷的地上,不省人事。
她大惊失色,慌忙叫了 120。
他在 icu 抢救了一夜,才脱离生命危险。
季琛再度醒来时,病房的消毒水味呛的他直咳嗽,酒精还没有完全消散,头痛欲裂。
他努力睁开眼,渐渐恢复意识。
季夫人正泪流满面,焦急地询问医生状况。
医生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年轻也不能这么喝,胃穿孔有致死的可能性,还好发现及时,住院观察几天就好了,出院后这一年都不要再喝酒了。”
医生走后,季夫人眼眶通红,捂着胸口,一口气险些顺不下来。
她扬起手,想狠狠的给季琛一巴掌,看到他死人般的状态,又无力的垂了下来。
“许谨言有什么好的,我把你培养的这么好,你就因为一个女人把自己折磨的不成样子,真不像话!”
顾怡握住他的手,眼泪说来就来,一副可怜的模样:“阿琛,谨言自己想走的,你就别执着了。你可不可以想想我,我会一直陪着你啊,况且咱们还有孩子,咱们结婚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季琛眼神涣散,没有理会她们。
他想到刚结婚那年,他不停的应酬,许谨言心疼的不行,偷偷去帮他拉生意谈合同。
她很少喝酒,却为了他喝到胃出血,也像他今天这样进了icu。
他守了她整整一夜,才等到她醒来。
许谨言睁开眼第一句话,却是问他项目怎么样。
那时候他感动的痛哭流涕,决定永远不会辜负这个女孩,在顾怡回来后却食言了。
他很清楚自己爱着许谨言,却依旧见不得顾怡伤心委屈。
是他自以为是,以为可以平衡好两个人......
他紧紧闭上眼睛,声音满是疲惫:“小怡,我不能娶你,孩子等你生下来,我会出全部的抚养费用,我不能再对不起谨言了。”
季夫人气急败坏:“小怡给你传宗接代你不要,你非要去找那个下不了蛋的穷丫头,你是想季家绝后啊!”
季琛压抑的情绪猛然爆发,扬手打倒了旁边的果盘,“哗啦”一声,玻璃碎屑飞出,划伤顾怡的小腿。
“都滚出去!谁也不许侮辱谨言!滚!”
顾怡被吓得不敢大叫,只能忍着痛安抚季夫人:“让阿琛一个人冷静冷静吧。”
季夫人见他这副模样,气的摔门离开,顾怡也慌忙追了上去。
第10章 10
住院的这几天,季琛的病房冷冷清清,再没有一个人前来探望。
窗外的阳光偶尔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病房的地面上,可这光亮却照不进季琛的心里。
他满心满眼,唯有对许谨言的牵挂,思念如丝线,让他一刻也不得安宁。最终,季琛再也按捺不住,索性提前办理了出院手续。
当他拖着虚弱的身子,脚步踉跄地走出医院时,恰好碰见了来上班的韩晓。
韩晓远远瞧见季琛,先是斜楞了他一眼,看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心里竟涌起一丝畅快。
季琛却好似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急切地拦住韩晓的去路,声音里带着卑微的哀求:“韩医生,你能联系到谨言对不对,求你帮帮我......” “联系不到。”
韩晓语气冰冷,简简单单地丢下这几个字,便想快步离开。
可刚走了几步,她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折返回来。
“哦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你。”
韩晓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我那天翻病历发现,顾怡根本没有得子宫肌瘤,你被她骗了。”
这话如同一声惊雷,在季琛耳边炸响。
他的脸瞬间变得煞白,满是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韩晓挑着眉,语气中还隐隐透着一丝嘲讽:“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把报告单找出来。也就你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相信。你们这对狗男女啊,挺相配的,都是又蠢又坏。”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哒哒”声,在季琛耳中却似无情的嘲笑。
季琛呆呆地站在原地,整个人如遭雷击,错愕地跌坐在地上。
在他的记忆深处,顾怡一直是那个温柔懂事的模样,他还记得曾经顾怡与许谨言相处时,那看似和谐的画面,可如今......
良久,他踉跄着奔跑出去,在医院门口的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一踩油门,直奔顾怡的家。
车子在顾怡家楼下停下,季琛几乎是破门而入,一路奔到房间门口。还未推门,就听见顾怡那哭哭啼啼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我差一点就成功了,都怪许谨言那个贱蹄子,我也没想到季琛会为了她,连孩子都不要了。”顾怡的声音带着怨恨与不甘。
“别担心,等孩子生下来,他不想认,他妈也会急着认。”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我怀的当然是你的孩子了,季家家大业大,让咱们的孩子进去享福多好。季琛那个傻子现在还不知道呢。”顾怡的声音里,透着贪婪与得意。 季琛只觉气血上涌,一脚踹开了门。
他双眼赤红,死死地盯着屋内的顾怡。
一路上,季琛的内心还在不断挣扎,他劝慰自己,或许顾怡只是因为太爱他,才一时糊涂做错了事。
他本想着,只要把事情说开,往后便全心全意地去爱许谨言,弥补曾经犯下的过错。
顾怡听到巨响,慌忙挂断电话,一转头,就对上了满脸愤怒的季琛。
她吓得浑身瑟瑟发抖,磕磕巴巴地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短暂的慌乱后,她努力稳了稳心神,心想季琛就算知晓了实情又能怎样,大不了去找季夫人,凭自己的本事,颠倒黑白还不是轻而易举,季夫人向来信任自己。
于是,她带着一丝侥幸开口:“阿琛,你怎么这么早就出院了?”
季琛只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一把拽住了顾怡的领口,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韩晓告诉我你没得病的时候,我还怀疑过她骗我。看来你瞒着我的事儿还真不少。”
顾怡瞬间浑身发冷,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她见事情瞒不住,便像以往一样,使出惯用的手段,开始哀求:“阿琛,不是的,你听我解释。我是真的很爱你,是你和许谨言结婚,我才心灰意冷的。阿琛,你要是介意这件事,我再为你生个孩子好不好?”
顾怡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挤出几滴眼泪,往日里这招屡试不爽,可此刻,她却感觉季琛的眼神中透着从未有过的陌生。
季琛的手越攥越紧,心中满是愤怒与懊悔。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视为白月光的顾怡,竟会是这般模样。
“电击的事,也是你提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会彻底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