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校生应洵出现后,我开始逐渐遗忘我的竹马,就好像冥冥之中注定

发布时间:2025-10-20 15:53  浏览量:2

我和应洵再次一同被困在了器材室里。他是新来的转学生,面容俊朗中带着几分不羁,身材高大健硕,据说因打篮球时不经意间露出的八块腹肌,在学校里掀起了一阵风波。老师安排他成为我的同桌,理由是希望我这位第一名能帮他提高成绩。我虽未置可否,却也未反对,只是我们同桌期间交流甚少。

奇怪的是,我们总在放学后不期而遇,无论是在超市、书店,还是此刻的器材室。每次相遇,总伴随着些不寻常的情境,或是暴雨如注,或是停电维修,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牵引。

今晚,我只是来还羽毛球拍,却没想到会和应洵一同被锁在了这里。器材室的灯突然熄灭,伴随着“啪”的一声,显然又坏了。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即便是巧合,也显得太过频繁。

应洵走到窗边,望着被防盗网封住的窗户,语气轻松地说:“看来我们得在这里待会儿了,祝亭晚。”

手机落在教室里,黑暗中只能依稀辨认出彼此的轮廓。远处操场上传来阵阵欢声笑语,而时钟的滴答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你怕黑吗?”黑暗中,我的心跳声似乎都被放大了。应洵似乎动了动,声音低沉:“这里有光,过来吧。”

我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带打火机了吗?”他轻笑一声:“你不是好学生吗?烟我倒是有,但打火机今天刚被没收。”

沉默片刻后,他接着说:“尼古丁不是好东西,虽然有时能麻醉情绪,但你还是别抽了。”话语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让人不禁想要探究他的过往。

他的童年是否充满了不幸?原生家庭是否有什么难以言说的秘密?这些问题像泡泡一样在我脑海中浮现,又像是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个接一个地涌现出来。 他显得颇为孤寂,我心中涌起一丝想要安慰他的冲动,甚至想给予他一个温暖的拥抱。然而,这份同情刚刚萌芽,就被我理智地压制下去,眉头紧锁。

不对劲,这感觉太奇怪了。我疑惑地瞥了他一眼,简短说道:“没打火机也没关系,烟盒给我就行。”幸运的是,口袋里恰好装着两节干电池,原本是为实验室准备的,此刻却派上了新用场。

应洵递过烟盒,我迅速抽出锡箔纸,对折并撕成条状。器材室内有废弃的纸张,我蹲下身,将锡箔纸两端分别搭在电池的正负极上。

一秒,两秒……突然,锡箔纸冒出一丝火花,紧接着点燃了废纸堆,火焰熊熊燃起,照亮了整个房间。烟雾从窗户缓缓飘出,触发了头顶的烟雾报警器,洒下水珠。

门外传来惊呼声,似乎有人匆匆赶来。器材室的门被猛然推开,明亮的灯光映照在应洵惊愕的脸上。

我站起身,礼貌地说:“谢谢你的烟盒,我会买新的还你。”其实,我既不害怕黑暗,也不抽烟。但这些,我并未向应洵多言。

面对问题,我总是选择迅速解决,这是我的行事准则。虽然在校内纵火是为了自救,但确实属于危险行为,应当受到批评。不过,若非应洵坚持要替我承担责任,我早已置身事外。他执意要为我背锅,我多次争辩无果,只能默默看着教导主任对他进行一番深刻的教导。

待应洵离开后,教导主任转向我,原本严厉的脸色瞬间变得温和。他简单批评了我两句,便话锋一转:“你即将参加竞赛集训,成绩方面我向来放心。只是祝亭晚同学,你太瘦了,学习之余也要注意身体。有困难随时找我。”

我微笑着点头:“好的,谢谢老师。”离开办公室时,贺今安正等在门口。 他拥有一双迷人的眼睛,内双眼皮,眼尾轻轻下垂,给人一种温和而无害的感觉。不笑时,眼神略显清冷;但一旦笑起来,却变得毫无攻击性,内敛而温暖。由于我们自幼相伴,我几乎没见过他生气的样子,他的笑容总是那么灿烂。有时,我会打趣说,他长着一张让人心安的脸。

“事情我已经了解了。”他的声音平和而清澈,总是充满了耐心,“点火时没伤到自己吧?”

“这种小把戏,我怎么可能失手?”我看着他那熟悉的清秀面容,心中的紧张消散了不少,得意地比了个手势,“要说点火,我还有好几种方法呢。”

贺今安沉默片刻后说:“那也很危险,有没有不用点火就能解决的办法?”

我瞥了他一眼:“有,比如等你来找我,不过就是慢点。”

我们肩并肩走出校门。

“慢点也没关系,安全最重要。”贺今安递给我一个生鲜袋,“对了,刚才那个叫应洵的男生也在门口等你。”

袋子里装的是他为我剥好的新鲜核桃仁。自从我参加竞赛以来,他就担心我用脑过度,每天都会给我带来一些营养品,有时是自制的花生奶,有时是剥好的核桃。十年来,从未间断。

我忙着打开袋子吃夜宵,随口应了一声:“哦。”

至于应洵为什么走了,他等我做什么,我并不太在意。我的社交圈很小,因为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在我看来,社交往往带有功利色彩,那些能接受我性格并愿意与我成为朋友的人,大多都有所求。所以,如果应洵真的有事,他会直接告诉我的。

“小晚。”即将送我到家门口时,贺今安突然停下了脚步,“其实……”

他的话还没说完,对面的门突然开了。

“祝亭晚?”一个高个子男生搬着纸箱从旁边的房子里走出来。他灰头土脸,看上去像是在搬家。看到我后,他愣了一下,随即挑眉一笑:“你也住在这里?”

空气中似乎弥漫起了一种微妙的气息。我静静地注视着他,心中涌起了一丝莫名的感觉。 手指紧扣腕间,我默默计算着心跳的节奏。自我监控的习惯让我立刻察觉,心跳正逐渐加速,脉搏急促,血液奔腾,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热潮,体温攀升。在这炎炎夏夜,身体反应难以抑制,而我的思维却异常清晰。那股奇异的、被荷尔蒙牵引的感觉再度袭来。

“嗯。”我轻声应和。

应洵轻笑:“看来,我们即将成为邻居了。”

我仔细捕捉他眼中的情绪与面部微表情,再次确认——他并未说谎。正如过往的多次偶遇,这一切并非他的精心布局,他同样对此一无所知,至少在这点上,我们平等无知。

与他同桌的日子里,我深知他的智慧,断定他不可能拥有如此精湛的演技,更不会做出这般无厘头之举。

“真是巧,”我稍作停顿,“前房主上个月突然决定出国。”

那出国的决定同样突兀,前房主叔叔曾对这里的生活充满眷恋,却在应洵转来的同一天,突然找中介卖房,声称要去海外闯荡。叔叔一向随遇而安,这样的决定与他往日的形象大相径庭。人心难测,世事无常,此事还曾成为家中餐桌上的热议话题,最终以“生活总是充满变数”作为总结。

而今,应洵的出现让这一切变得诡异起来。或许,他能解开前房主叔叔的谜团。

“我恰好相中了这套房。祝亭晚,似乎总能遇见你。”黑暗中,应洵的轮廓更显英俊,他似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身旁沉默的贺今安,再次将目光落在我身上,笑意盈盈,“看来,我们真的很有缘分。”

我默默垂眸,心中涌起一股“果然如此”的预感。世间诸多巧合,似乎总能以“缘分”二字轻轻带过。 其实,这一切不过是刻意安排。至于幕后黑手和手法,都与那虚无的命运无关。他的思维方式与我大相径庭,甚至可以说是毫无思考,我瞬间失去了与他探讨这些巧合的兴趣。不过,这也无足轻重。毕竟,能与我思维共鸣的人本就稀少。

“或许吧。”我随口应了一句,礼貌地与他告别,“再见,应洵。”

“明天见,小同桌。”应洵的眼眸弯成了月牙状,这才让人注意到那是一双充满深情的桃花眼。然而,他并未立即离开,只是站在原地,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似乎在等待什么。

我打开门锁,从贺今安手中接过背包,抬头对上他那清澈明亮的眼睛,微微一愣。贺今安始终保持着沉默,没有打断我和应洵的对话,也没有提前离开。他总是等到我进门后,才会上楼回自己的家。

一切看似如常,但作为十几年的青梅竹马,我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哪怕只是细微的变化。于是,在电光火石之间,我拉住了贺今安的手腕:“想吃水果捞了。”

其实,这只是个借口,我并不想吃。尽管贺今安的手艺极佳,甜品也总能满足我的味蕾。

贺今安微微一顿,目光落在我紧握他的手指上,声音依旧温柔:“好。”

他被我拉进了家门。在关门之前,只来得及对应洵礼貌地点了点头。

由于父母常年因工作在外,家中通常只有我一人。因此,我的午饭和晚饭大多在学校解决,周末则由贺今安负责。我会根据他的付出给予相应的报酬,尽管他从前总是拒绝,但我总有办法让他接受。

太阳落山后,贺今安很少独自来我家,与我共处一室。他对于这些细节总是格外在意,还曾严肃地提醒我:“晚上不要随便和别人单独待在密闭空间里,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我觉得有些好笑:“你是别人吗?还是你觉得自己是坏人?”

他沉默了几秒,没有回答。 声音温和而坚定:“连我也不行。”我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除了他,我不会让任何男生深夜踏入家门。我点点头,示意自己听明白了,他这才松懈下来,漆黑的眼眸中重新绽放出温暖的笑容。

贺今安,他与众不同。我有自己的衡量标准,而他,是唯一那个即便思维不同频,我也愿意倾诉心声的人。或许是因为,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会全神贯注地倾听,就像现在,他戴着手套在厨房为我剥荔枝,一颗颗雪白晶莹的果肉整齐地码放在玻璃碗中,晶莹剔透,诱人至极。

“应洵给我的感觉很特别,”我缓缓开口,“很奇怪。”是磁场作祟,还是荷尔蒙的涌动,亦或是某种未知的力量?

贺今安停下手中的动作,思索片刻:“怎么个奇怪法?”

我坦诚地告诉他我的所有异样反应:心跳加速、体温升高,脑海中还会冒出莫名的念头。贺今安沉默了,轻轻叹了口气,浓密的睫毛下,那双清澈的眼眸闪烁着无奈的光芒,他显然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斟酌着言辞:“小晚,如果你要研究应洵,记得用合法手段。”

我若有所思:“快体检了,我得想办法拿到应洵的血样。”

贺今安无言,默默地递给我半碗荔枝。我也不想再深究这个话题,毕竟还需要时间观察才能得出结论。我顺从地用草莓金属叉挑起一块荔枝,咬下那清甜冰凉的果肉,汁水四溢,我满足地眯起眼睛,含糊地说:“也许这只是巧合,或者我只是被他吸引了。”应洵是个挺受欢迎的男生,所以哪怕只有0.01%的可能,也不能排除。身为理科生,我深知结论需谨慎。贺今安动作微顿,随后垂眸,我确信他刚才不高兴了,今晚已是第二次,尽管只是轻微。贺今安情绪一向稳定,这次为何不悦?我没来得及问,他便把荔枝果冻半成品放进冰箱,轻声说:“明天再做吧。”我问:“我的水果捞呢?”“不想吃就别勉强。”贺今安摘下手套,平静地说,“我走了,早点睡,小晚。”十年相处,他似乎很懂我。我“哦”了一声,把最后一块荔枝递给他,他略显僵硬地避开叉子,小心咬下。那点情绪已消散,他耳尖微红,匆匆转身,我满意地说:“晚安。”“晚安。”虽不解他为何不悦,但哄他开心我很在行。

天未亮我便起床,开门前略一犹豫,随即拧开把手。对面也传来相同声响,应洵穿着黑衣短裤,头发凌乱,眼神朦胧。看到我,他愣了愣:“祝亭晚?”这偶遇毫无刻意,以往常与他早晨相遇,今天我特意提前两个半小时出门,四点半便在此等候。 这个时间完全打乱了应洵的日常作息,但我们还是偶遇了。他惊讶地挑眉,半开玩笑地说:“学霸都这么早起吗?”我摇摇头,解释今天只是例外,反问他为何也起得这么早。

“我听到有小猫在叫。”应洵皱眉回答,“我养过不少猫,这只听起来像是受伤了,我打算下去看看。”

我们住在二楼,我并未听到猫叫,他却有所察觉。或许是他睡眠浅,窗户未关,或是猫离他更近。但这些解释都略显牵强,这次相遇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我的部分猜想得到了证实,本应回家继续补眠。然而,无论是理智还是直觉,都无法抑制我的好奇心和求知欲。如果真的存在某种神秘力量让我们频繁独处,那它确实成功了。

我沉默片刻,决定:“我和你一起找吧。”

“好。”应洵爽快答应,并从玄关拿了瓶驱蚊水。他手指修长,握着青绿色的小瓶,自然地蹲下身:“现在蚊子多,小心被咬。”

我穿着长裤,但裤腿因长高而略显短,露出一截脚腕。他喷出的水雾在昏黄的灯光下形成光柱,我低头看他,心跳加速。

应洵放好驱蚊水,打开手机手电筒,叮嘱道:“这小区楼梯陡,我走前面,你小心别摔了。”

我跟着下楼,突然感到一阵头痛,模糊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画面中的小男孩每次出门前都会为我喷驱蚊水。 我被咬后,他拿来一罐浅色药膏,涂在红肿处,严肃叮嘱我别挠:“越挠越痒,抓破会留疤。”傍晚,我们前往公园赏萤火虫,他举着手电筒走在前头,让我小心慢行。他身形略高,背对着我,逆光而立,面容模糊。那晚月色皎洁,河面波光粼粼,宛如银纱,一盏盏莲花河灯随波逐流。身旁的小男孩身影,渐渐与应洵重叠,宛如一人。我恍然驻足。“怎么了?”应洵回头询问。我凝视着他,心中涌起微妙预感。想到若继续前行,或许会失足,而他或许能接住我,或许一同跌倒——无论哪种,都将难以避免地亲密接触,我的心跳加速,体温升高,思绪混乱。我欲问他,那小男孩是否为他。是他吗?记忆变得模糊。我住在何处?玩伴中有他吗?这记忆真实存在吗?我按住太阳穴,轻声道无事,默默继续前行。

“应洵。”即将走出楼梯时,我开口问道,“你小时候捉过萤火虫吗?”他未回头,语气轻松:“我家就在河边,这种事当然干过。”

“哦?”我未深究。但随即,应洵转身,挑眉一笑:“你也捉过?说不定我们见过——我小时候还帮小姑娘捉过呢。”

咔哒一声,所有线索吻合,天衣无缝。这段记忆如同深埋已久的珍珠,洁白无瑕,引人探寻。此时,应洵从灌木丛中抱起一只右后腿受伤的小流浪猫,毛发脏乱打结。 小猫浑身脏乱,唯有一双蓝眼睛清澈透亮,虚弱地叫着,紧紧依偎在应洵身旁。应洵温柔地抱起它,轻声细语地安慰。

“得赶紧送医院,”他说,“像是踩到了陷阱,得固定一下。”

此时,多数宠物医院都已关门,但应洵并不担心,因为他认识一位会开门的老板。

我的思绪飘回一段模糊的记忆:曾和一个小男孩抱着受伤的猫,焦急地敲着各医院的门。最终,只有一家医院开门,一个戴口罩的年轻女医生惊讶地接过猫,男孩则焦急地向她描述猫的情况,他脏兮兮的手上还沾着猫的血。夜风中,他清瘦挺拔的背影格外显眼。

我抬头看向应洵,他凌乱的短发随风飘动,T恤被风吹得鼓起,身形清峻,与记忆中的男孩如出一辙。天边渐亮,朝霞为他的发梢、指尖和瞳孔镀上了一层金色,温柔而美好。

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湿润而温暖,或许我的眼神也因此变得柔和。我想:他真好。我都想起来了。原来是这样。我可能……有些心动了。

然而,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在这并肩等待天明的夏夜,我却突然抽身而退。

“小偷,骗子,真是可笑。”我暗自思量,“不管是什么在作祟,都到此为止吧。”

应洵疑惑地看着我,我低下头,声音冷静地说:“我给你个电话,这家宠物医院的老板这个点会开门。”说着,我从口袋里拿出便利贴和笔,迅速写下号码递给他,“你送小猫去那里吧。” “你不打算同行?”应洵的声音透出惊讶。

“我还有事要处理,”我干脆地转身,“之后会去看它。”

我的思绪仿佛被无形牵引。这听起来匪夷所思,但人类未解之谜众多,或许真有高维力量存在。确认这一点后,一股久违的愤怒涌上心头。

我开始搜寻书柜,里面一向井然有序,很快便找到了所需之物:一本相册、一个河灯标本、一本账簿。

相册里,每页都标注了时间与地点。翻到九年前夏天的一页,夹着我和萤火虫的照片。那时的我,捧着玻璃瓶,仰望漫天萤火,眼中闪烁着光芒。照片中只有我一人,但我凭直觉翻到了背面,果然贴着一张泛黄的小纸条:“河灯卖完了,以后给小晚做一盏。”

幼时,我们深信许愿的传说。贺今安写下这张纸条,放进捕萤火虫的玻璃瓶,虽然我们最终一只也没捉到。萤火虫太过脆弱,我们选择敞开瓶口,静静观赏,直至它们燃尽生命。贺今安从不依赖虚幻的萤火虫仙子,很快便亲手为我做了一盏河灯。放河灯那天,尽管下着雨,烛火却摇曳不灭。我们在河流尽头拾起它,我把它制成标本,放在书桌最显眼的位置。

过往的一切,都留下了痕迹。即便记忆、情感、感知可能被篡改,这盏河灯、这张纸条,却永恒不变。我深知自己在努力封存过去,因为证据不会说谎。照片是他拍的,纸条是他写的,他还曾说:“我的愿望,送给小晚。”

我习惯记账,所有收据都被我仔细分类,整理成一本账簿。 我翻到一张八年前的宠物医院收据,字迹清俊而熟悉——“贺今安”。瞬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原来,是他找到了那只受伤的小猫,送医并垫付了所有费用,花光了自己的零用钱。望着那略显稚嫩的笔迹,我仿佛站在高处,审视着过去的自己。我自小缺乏同理心,智商超群,父母有限的陪伴都用于我的学科教育和启蒙。 我喜欢观察、阅读和学习。对我而言,贺今安就是为人处世和道德品质的典范。他怜悯弱小,性格温和,充满正义,心地善良。他对小动物的关爱,对同龄人的谦逊,对长辈的尊重,都发自内心,真诚无比。

小时候,我比现在要顽皮得多,外表虽静,内心却躁动。是贺今安让我见识到,世间竟有如此之人。我常被称赞为天才,成绩优异,但天才与疯子仅一线之隔,许多早慧之才最终误入歧途。唯有贺今安,让我避免了这一命运。

门响,晨光已照。开门见贺今安,提着自制煎饺和豆浆,望我时略显惊讶。他轻声问:“怎么了?”我本应若无其事,他却一眼看穿。此刻,我心绪复杂,酸涩中带着一丝愤怒。抬眼望他,突然伸手。

这十五年,他背我回家,我抱他脖颈于运动会,踩他掌心于废弃高塔探险。我鲜少用情感词汇形容他人,但贺今安例外。他,一直与众不同。我的正常体温是36.8度,而贺今安的体温,对我来说,是无尽的温暖,如同春日里盛放的樱桃树下,那只憨态可掬的小熊。一次意外,煎饺与豆浆散落一地,声响打断了思绪。自高中起,他有意无意地避开肢体接触,我虽顺应,却深知他对我有着难以抗拒的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