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刚上大一告诉我他女友怀孕了,丈夫:我先和她领证给孩子上户口
发布时间:2025-10-26 10:00 浏览量:1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已完结,请放心观看!
刚上大一的儿子,把女朋友弄怀孕了。
两个连法定结婚年龄都没到的孩子,自己都靠家里养,怎么养活一个新生儿?
可儿子却跪在地上哭着求我,“妈,能不能把孩子生下来,落户在你和爸名下?”
没想到老公也站出来说话了,“这可是咱们亲孙子,打掉太不人道了。”
是挺可惜的,但比起一个没出生的婴儿,儿子的未来显然更重要。
我正想开口拒绝,老公却提议和我办假离婚,再和儿子的女朋友登记结婚,等孩子上了户口,我们再复婚。
我盯着他看了几秒,最终还是点了头。
1.
开学才三个月,儿子女朋友就查出怀孕三个月了。
我现在的心情根本没法平静。
我问他打算怎么处理,他支支吾吾半天,说想把孩子生下来。
我顿时火冒三丈,忍不住冲他吼出声。
“陈康!”
“你真以为生孩子是闹着玩的吗?生下来你拿什么养?”
“你现在还不是靠家里接济?”
他被我骂得脸色发白,声音都在抖,低声喊了句“妈”。
我真想扇他一巴掌,可看他那副样子,心又软了。
“儿子,妈懂你舍不得,可你俩才上大学,人生才刚开始,不能被这事拖垮。”
“我相信她爸妈知道了,也绝不会同意生的。”
我顿了顿,继续说,“这事儿是咱家亏欠,她爸妈要责怪,妈陪你一起扛,别怕。”
他低着头,愧疚地说:“妈,对不起。”
我心里稍微松了点,至少他知道自己错了。
没想到下一秒,他“扑通”跪在我面前,眼眶通红,“妈,我知道你在为我考虑,可这是我的孩子,我没法眼睁睁放弃。”
他哽咽着问:“妈,能不能把孩子生下来,落户在你和爸名下?”
一直沉默的陈建平突然开口:“老婆,这是咱亲孙子,打掉太可惜了。”
“儿子这法子可行,只要不声张,没人会知道,也不会影响他将来。”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孩子又不是东西,怎么可能一直瞒下去?
他却一脸轻松地说:“大不了我们办个假离婚,我去跟她领证,等孩子上了户口再复婚。”
我愣了。
2.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走神了,脑子里全是最近在追的那部狗血短剧。
男主好兄弟为救他死于车祸,女友在葬礼上晕倒,查出怀孕。
为了给孩子名分,男主跟原配假离婚,娶了兄弟的女友。
原配出于报恩同意了,却不知道那孩子其实是男主的。
想到这儿,我猛地清醒过来。
陈建平都五十了,他儿子的女朋友是同班同学,年龄差了三十多岁,根本不可能。
而且我儿子不至于在这种事上骗我。
对吧?
看儿子还在紧张地盯着我,我稳了稳情绪说:“明天先见见你女朋友再说。”
“这事不能光我们做主,也得尊重人家姑娘的想法。”
儿子点点头,小心翼翼地问:“妈,那我先回学校了?”
我应了声,他立刻溜了,临走还朝他爸使眼色。
等他一走,陈建平坐过来给我揉太阳穴,轻声劝:“别太激动,小心血压又上来。”
“自从儿子上大学,你天天没精打采的,等这孩子出生,家里热闹点,你也开心。”
我没好气地推开他的手:“说得跟养宠物似的,孩子是拿来解闷的?”
他笑着认错:“我说错话了。”
“你以前不是一直想再生一个?当年政策不让,现在就当咱家添了个老二,挺好的。”
“儿子给我看过照片,那姑娘挺漂亮的,身材好,脑子也聪明,高中拿过数学竞赛奖……”
陈建平不停说着未来儿媳的优点,想让我松口。
可我总觉得不对劲,一个父亲,不该这么评价未来儿媳的身材。
那些被我压下的怀疑,又一点点冒了出来。
3.
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儿子搞大别人肚子的事和陈建平提的假离婚主意来回打架,还有那句“身材很好”在耳边反复循环。
太阳穴一跳一跳地胀痛,头沉得厉害,估计血压又飙上去了。
这时陈建平又开口:“老婆,那女孩肯定也吓懵了,明天见面你可别说话太冲。”
我猛地扭头盯着他。
直盯得他眼神闪躲、表情发僵,我才冷冷回了一句:“你放心,真有难听的话,我也先冲你们这些管不住裤链的男人开火!”
他愣住,干笑两声赶紧转移话题:“你坐着歇会儿,我去做饭。”
说完转身进了厨房。
看他一边哼着歌一边轻松地洗菜切菜,我心里却像灌了铅一样沉。
刚才被儿子的事冲昏了头,现在冷静想想,刚成年的孩子惹出人命关天的事,他爸不该是这种反应。
他不该平静,不该说“打掉太可惜”,更不该秒速抛出假离婚这种荒唐方案。
一个是跟我过了半辈子的丈夫,一个是亲生养大的儿子,如果这两人之间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光是这个念头冒出来,心就像被攥紧了,闷疼得喘不过气。
我瘫在沙发上,几次想冲进厨房质问他,最后还是忍住了。
等明天见了那女孩再说吧。
也许是更年期作祟,激素紊乱让我疑神疑鬼?
4.
第二天早上,我和陈建平吃完早饭就出发了。
儿子读的是本地大学,开车过去差不多一个半小时。
我们约好在学校对面的咖啡厅包厢见面。
到的时候,儿子和他女朋友正聊得开心,看到我们进来,两人立刻紧张起来。
我仔细看了看陆依婷,她穿了件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但挡不住那股子青春劲儿。
她确实挺漂亮的,眼睛亮亮的,带着点怯意看人时,显得特别无辜。
我压下心里的念头,轻声说:“依婷,你的情况陈康都跟我们说了,我的态度他也应该告诉你了。”
“今天我们见面,就是想听听你的想法。”
她看了儿子一眼,低声说:“阿姨,这孩子是爱情的结果,我打算生下来。”
爱情的结果?
还真是年轻人的想法。
我心里冷笑了一下,接着问:“生下来,然后呢?”
“你俩都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自己都还是学生,拿什么养孩子?”
“靠你们的感情?”
她的眼眶一下子红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陈建平皱眉说:“林瑛,说话别这么……冲。”
陆依婷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我看在眼里,他是觉得我说话太狠了吧?
我直接回他:“我说的都是现实,要是连这点实话都听不得,等孩子真生下来,她要面对的可不止这些。”
“现实”两个字我咬得特别重。
陆依婷低着头抽泣,看起来委屈极了,反衬得我像个恶婆婆。
儿子不满地说:“妈,我们昨天不是说好了?孩子生下来,户口上在你和爸名下。”
我盯着他的眼睛,问:“你想清楚了吗?这是你最后的决定?”
他眼神闪了一下,还是点头:“妈,我想好了。”
看他这样,我心里什么都明白了。
自己生的孩子,却成了扎向我的刀。
沉默了很久,我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行,我答应。”
5.
做出决定后,心里那块沉甸甸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我静下心感受了一下,情绪居然出乎意料地平稳。
也对,我都四十八了,半辈子都过来了,真遇点事就扛不住,那真是白活这些年了。
念头在脑中转了几圈,我嘴角微微扬起,开口说:“依婷,你都怀孕三个月了,再过阵子肚子就要显了。”
她下意识地把手放在小腹上。
我继续笑着说:“宿舍人多眼杂,住着不方便也不安全,我们给你租个房子,你搬出来住吧。”
陆依婷先看了眼陈康,又悄悄瞄了眼陈建平,低声道:“好,我听阿姨的。”
我没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房子通过中介一周内就搞定了,一室一厅,离他们学校很近。
我亲自收拾,买了不少东西,摆件、绿植、靠垫都安排上,屋里很快有了家的感觉。
依婷搬进去那天,我对陈建平说:“我刚买的洗发水沐浴露到了,你开车给她送过去吧。”
他二话不说,拎着东西就走了。
半小时后,我打开手机,监控画面显示陈建平刚进屋。
陆依婷直接扑进他怀里,甜甜地喊:“叔叔,你来看我啦!”
“我想死你了!”
陈建平笑着回应:“我也想你。”
话音刚落,两人就吻在一起,随后手牵手进了卧室。
看,第一个证据,轻而易举就拿到了。
但这还远远不够。
6.
陈建平总往那间出租屋跑,有时是我让他去的,有时是他自己主动。
理由现成得很,送点吃的用的,实在没东西可送,就说去学校看儿子。
时间一久,邻居们都知道了,402那个小姑娘,有个年纪不小的男朋友。
转眼就到了寒假。
陆依婷已经五个月了,冬天衣服再宽松也遮不住了。
我问她:“过年不回家,你爸妈不担心?”
她摇头:“小时候爸妈就离了,现在各自有家庭。我说找了寒假工不回去,他们反而高兴。”
我笑着提议:“要不把陈康搬过去吧。”
“他是你名义上的男友,也是孩子爸,照顾你们理所应当。”
陆依婷和陈康都愣住了,目光看向陈建平。
他迟疑了一下:“要不……让她来我家过年?”
我淡淡反问:“等孩子上户口还得假结婚呢,现在人搬进来,别人问起怎么解释?”
他顿时哑了。
于是,刚放寒假回来的陈康,又被大包小包塞满,由陈建平开车送去了那间一室一厅。
我记得私家侦探的报告:陆依婷家境差,父亲早亡,母亲重病。
为了挣学费,暑假就提前来这座城市打工。
可这姑娘,两个月就被城市的灯红酒绿晃了眼,忘了初衷。
她原本目标是陈康,结果阴差阳错,那杯下了料的酒进了陈建平嘴里。
事已至此,她只能把算计说成心动。
一个年轻漂亮的大学生,娇羞地说不在乎年龄、不要名分,只想和他在一起,陈建平很快陷进去。
比起还得跟父母要钱的陈康,陈建平是老板,有钱又大方,陆依婷没理由不接受。
甚至怀孕后,他还想尽办法要给她一个名分,她更满意了。
可比起那个上床还得吃药的陈建平,我把又帅又年轻的陈康送到她身边,天天同住一个屋檐下,真能什么也不发生?
我挺期待的。
7.
陈康搬进出租屋后,一直窝在客厅的沙发上过夜。
可我在监控里看得清清楚楚,他和陆依婷的关系越来越亲密。
他们一起追剧、打游戏、点外卖,打打闹闹的样子,像极了热恋中的情侣。
虽然我没等到预想中的爆发,但他们之间的身体接触明显多了起来。
陈建平那边,想拦他去出租屋太容易了。
年底公司一堆事,算账、应酬、亲戚走动,忙得脚不沾地。
被各种琐事压着,他自然而然就忽略了陆依婷的存在。
某个平常的晚上,陈康和陆依婷并排躺在沙发上刷视频,一次不经意的对视后,陆依婷突然凑了上去。
陈康愣住了,却没有推开。
衣服一件件掉落,他们甚至没力气挪到卧室,就在客厅沙发上缠在一起。
到了春节,陈建平更忙了,客户拜年、亲戚串门、饭局不断,整个人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
我也跟着四处奔波,准备礼品、陪酒应酬、招待客人,累到回家倒头就睡。
反而是还在读书的陈康,借口和朋友聚会,偷偷溜去和陆依婷见面。
陈建平知道后没多想,还私下拍拍陈康肩膀说:“多亏你替爸照顾依婷,真是懂事了。”
他说这话时,完全没注意到陈康眼神里闪过的躲闪和愧疚。
寒假结束,陈康搬回了学校宿舍。
陆依婷则办了休学,她怀孕六个月,实在没法继续上课。
陈建平某天突然找上我:“再过俩月依婷就成年了,我想赶在孩子出生前把证领了,也好给孩子上户口。”
“你觉得怎么样?”
我看着他坦然的脸,笑了笑说:“挺好的,那我们先去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第二天,我们去了民政局。
过程比想象中顺利,取号、排队、填表、签字,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工作人员例行问了一句:“财产分割清楚了吗?”
陈建平怔了一下,答道:“分好了。”
走出民政局大门,他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再也没提这事。
我也没再追问。
毕竟只是“假离婚”,哪来的财产分割?
8.
我和陈建平是自由恋爱结婚的,结婚时都在纺织厂上班。
后来赶上国企改制,我们双双下岗。
摆过小吃摊,开过理发店,也跑过出租,但都没做长久。
最后靠着在厂里攒下的人脉和经验,开了家服装店。
生意慢慢做大,后来还建了厂,赶上了电商爆发的那几年。
赚了钱,买了别墅,换了豪车。
可紧接着公婆接连生病,儿子陈康又在上高中,我思来想去,决定退居二线,专心顾家。
陈建平为了让我安心,主动把家里的财政大权交给了我。
我陆续买了三套房,全落在自己名下,现在房价低迷,市值也有七八百万。
手头现金不算多,一百出头,这些他都清楚。
我太了解他了,他不是不在乎,而是真离,我能分得更多。
搞假离婚骗我,等事情败露,这点资产刚好堵住我和外人的嘴。
再说我都快五十了,就算再婚也不可能生孩子,将来这些房产只会留给陈康,还有他未来的“下一代”,他不吃亏。
最关键的是那个年入几百万的工厂,那才是真正的摇钱树。
只要厂子在他手里,我这点钱,他两三年就能赚回来。
但他忘了,厂子是我们一起打下的,客户、供应链、合作方都是我们共同建立的。
他有的资源,我一样不缺。
我在厂里管了十几年财务,管理层也有不少是我一手带起来的。
就算这几年在家,我想查什么,消息照样能传到我耳朵里。
离婚登记办完第二天,我约了厂里的副总。
直接问他:“想不想自己单干?”
他愣在原地,一脸震惊。
9.
看着他那副模样,我实在没忍住,直接笑出声。
他这才反应过来,皱眉问我:“嫂子,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收了点笑意,平静地说:“厂里的事一直是你在管,人你带得走,客户资源我也能给你六成。”
他眼神明显闪了一下,有心动的痕迹。
他是厂里的老员工,当初是陈建平亲自招进来的,一路提拔到副厂长,按理说情分不浅。
可这些年工厂越做越大,他还是拿固定工资,早就有自己干的想法了。
他呼吸变重了些,但还是压着声音问:“这事不小,嫂子,我得知道你图什么。”
我把离婚证拍在桌上,冷笑说:“包小三、养情人、演深情,哪个理由你听着顺耳都行。”
“他还想骗我假离婚,真当我是傻子?”
他猛地站起来,一脸震惊:“我没想过陈哥能干出这种事!”
“你为这个家付出多少,大家都有眼睛,他配吗?”
他嘴上说得义愤填膺,可眼神里全是藏不住的兴奋。
我知道,他上钩了。
我们聊了很久,他走的时候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要翻身的劲儿。
我站在原地,心里突然有点空,这一步踏出去,就没退路了。
意识到自己在感慨,我反而笑了,还是老了,年轻那会儿这时候早该请客喝酒了。
一个月冷静期一到,我和陈建平顺利拿到离婚证。
但生活表面没变,他照样忙工作,我照常顾家,对外还是成双成对,亲戚朋友眼里依旧恩爱。
又过了些日子,陆依婷满二十岁那天,他们去领了结婚证。
从民政局出来,他开车送她和她爸回家。
我拉着行李箱,最后看了一眼屋子,转身离开了。
10.
我之前投资的三套房子都在收租,这次我挑了装修最精致、地段最好的那套,赔了三个月违约金把租客请走。
搬进去那天,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难得轻松。
再也不用管陈建平有没有偷偷喝酒,明明脂肪肝还作死,
不用应付陈家亲戚隔三差五上门借钱蹭饭,
也不用操心陈康在学校吃不吃得饱,钱够不够花。
那一晚,睡得特别沉,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慢悠悠吃完早餐,边吃水果边刷最近在追的狗血剧,日子清静又舒服。
一整夜没回家,陈建平肯定发现我走了,但他一个电话都没打,他心里有鬼,自然清楚发生了什么。
我情绪很稳,没起半点波澜。
太激烈的爱或恨都太累,我已经没力气折腾了。
陈康一周后才找上门,一见面就急着解释:“妈,对不起,我不是存心骗你,我只是觉得……”
“陈康。”
我直接打断他,“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他慌了,“那你真不跟你和我爸复婚了?”
我笑了,“你突然来找我,应该已经知道全部了吧。”
“怎么还这么傻?”
他哑口无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声说,陈建平告诉他,和陆依婷是意外,但孩子是无辜的。
说不想伤我心,又放不下孩子,所以让他一起瞒着我。
可这周末回家,亲眼看见陈建平和陆依婷在客厅抱在一起亲热,才明白这出戏就是冲着离婚来的。
看他一脸受挫的样子,我淡淡提醒,“陈康,陆依婷快生了吧。”
他一怔。
“你爸给她订了私立医院VIP产房,一晚几千。”
“月子中心一个月五万,还雇了两个保姆,一个伺候坐月子,一个专门带娃。”
“那些名牌包、珠宝、新款手机,还有名义上‘补偿’的三十万,你爸什么时候对你这么大方过?”
“你爸才五十,再加个枕边人天天吹风,陈康,你觉得他以后的财产还能轮到你多少?”
他脸色当场就变了。
11.
过了好一会儿,陈康低声问我,“妈,你真的不管我了?”
我没提他骗我的事,只淡淡回了句,“你已经成年了。”
他不死心地强调,“妈,我是你亲儿子。”
我笑了笑,原来他一直拿这个当筹码。
“我有钱,可以请护工,老了也能去养老院。”
“我娘家还有侄子侄女,只要我手里有钱,他们肯定愿意照顾我。”
我看了一眼脸色发青的陈康,说,“做母子一场,最后劝你一句。”
“你现在能从你爸那拿多少就拿多少,趁他正愧疚。”
“还有陆依婷那边,你手上有她的把柄,也能要点补偿。”
他瞪大眼睛,“妈,你……”
我不想再和他多说,“就这样吧,以后各自过各自的日子。”
“除了生老病死这种事,没必要再联系了。”
陈康满脸难堪,气得转身就走。
临出门前还甩下一句,“你以后别后悔!”
他走后,我心里确实有点闷。
果然,儿子再亲,也比不上自己。
但我很快调整了情绪,还有很多事等着处理。
我带着厂里的二把手张伟,跑了不少地方。
虽然累,但年前就铺好了路,事情推进得挺顺。
张伟一脸感激地说,“林姐,这事儿能成,你可是头功!”
听到他喊“林姐”,我笑了,这人确实靠谱。
“是你自己有本事,我顶多牵个线。”
他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嘴上却说,“林姐,没你牵线,我有再多本事也搭不起台子!”
互相说了几句漂亮话,双方都很满意。
我这么做,不光是为了气陈建平,也是为自己谋后路。
张伟答应给我的那笔钱还没到账,现在只有张欠条,但我信他。
办厂哪有那么容易,办证、租地、买设备、招人,一堆麻烦事,他两三个月就全搞定。
更绝的是,他几乎挖空了陈建平的老底,陈建平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想到这儿,我都替他觉得可悲。
12.
陈建平最近春风得意。
陆依婷给他生了个儿子,他乐得合不拢嘴,在五星级饭店大办满月酒。
朋友圈全是他的动态,照片视频刷了屏。
他搂着陆依婷,怀里抱着新生儿,笑得满脸褶子。
合影里也有陈康,他也在笑,看起来发自内心。
想到他那条感谢父亲的朋友圈,还有刚提的五十多万的新车,我并不意外。
男人嘛,都一个样。
不少亲戚朋友私聊我打听情况,我都只回一句:“你们看到的就是全部。”
有人骂陈建平忘恩负义,有人嘲讽我半辈子白忙活,给小三养孩子,还有人假惺惺安慰实则看热闹。
我这一把年纪,早明白一件事:闲言碎语没用,手里的东西才真。
况且陈建平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张伟下手够狠,起初陈建平毫无察觉,毕竟厂里换人本来就是常事。
张伟走后,一时找不到合适人选,陈建平只能自己顶上。
可他正沉浸在新婚幼子的喜悦里,直到一批订单临近交货,进度却严重滞后,他才反应过来。
一查才发现,厂里三分之一的老员工都被张伟挖走了。
再细看,几个核心打版师和带班组长也纷纷离职。
听说陈建平气得给张伟打了半小时电话破口大骂。
后来实在没办法,只能紧急招人,又把部分订单外包,勉强交了货。
但这事还没完,赶工导致质量不过关,客户直接投诉。
张伟说他正在全力争取这单客户,成功率有八成。
听到这消息,我晚饭多吃了半碗。
而这只是开始。
陈建平突然发现老客户接连断了合作,一打听,张伟让出一成利润,把单子全抢了过去。
开发新客户哪有那么容易,陈建平跑断腿也收效甚微。
谁也没料到,几百人的厂子,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陈康突然打电话给我:“妈,我爸住院了,医生说可能瘫痪。”
13.
陈康告诉我,陈建平最近总在忙厂里的事,天天应酬到凌晨才回家。
可做生意哪是靠吃喝几顿就能做起来的。
现在和十几年前不同了,服装厂门槛低,竞争大,张伟一直想自己单干,但为啥迟迟没动手?
要不是我能帮他拉到订单,他再不情愿也得乖乖待在厂里,等机会慢慢来。
虽然陈建平也招了新人,但都是生手,管理跟不上,出的货次品一堆,连几个老客户都投诉,口碑直接崩了。
局面越拖越糟,最后他扛不住,直接晕了过去。
送医院一查,脑梗,而且挺严重,半边身子动不了,醒来后说话都含糊不清。
琢磨了一下,我提了两斤苹果去医院,顺便还带了份大礼给他。
病房里没见陆依婷,只有陈康坐在床边,拿着纸巾给陈建平擦口水,看起来挺懂事。
他看到我,情绪立刻激动起来,嘴里拼命嚷着什么。
我仔细听了听,才勉强听懂,他是在骂我。
我装作惊讶地问:“好久不见,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更气了,张嘴又要骂,结果口水又淌了下来。
陈康皱眉劝我:“妈,我爸现在这样,你少说两句行不行。”
然后又轻手轻脚地给他擦脸,“爸,医生说了不能激动,有事咱们以后再说。”
看着这父子俩的互动,我一时分不清陈康是真的孝顺,还是另有所图。
可一想到那间一直没退租的小屋,我又觉得挺讽刺。
这么劲爆的事,陈建平要是错过了,岂不是太遗憾?
于是我掏出手机,挑了一段最刺激的视频,直接怼到他眼前。
他先是一愣,接着猛地瞪向陈康,嘴里爆发出一串混乱的吼叫。
陈康先是发懵,凑过去看了一眼屏幕,瞬间脸色发白。
这时,陈建平身上的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
我盯着他,他半边脸僵着,另一边不停抽动,表情扭曲得吓人。
而他的眼睛死死闭着,显然刺激太大,直接昏了过去。
14.
医护人员迅速冲进病房,开始紧急抢救。
我和陈康被请出了房间。
他焦躁地抓了抓头发,问我:“妈,你到底想干嘛?”
“这么做到底图什么?”
我冷冷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不这么做,难道等着断腿吗?”
陈康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那天我去他租的房子,本来想拆掉摄像头,却发现屋里还有人住。
出于好奇,我翻看了监控记录,发现他和陆依婷时不时来这里约会。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可我清楚听见他们商量着怎么让我意外摔伤,让陈康能名正言顺地照顾我,等我心软了,自然就会原谅他。
要是这招没用,就干脆编个绝症,我只有他一个儿子,难道真能见死不救?
听着儿子得意地算计我,我心里像被刀割一样。
这就是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啊!
陈康还想辩解:“妈,那些话是骗陆依婷的,随口说说而已。”
“我是你亲儿子,怎么可能害你?”
我冷笑一声:“你又不是第一次坑我了。”
他脸色忽青忽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不想再纠缠,转身走了。
以前就算我和陈康闹得再僵,可毕竟他是我生的,我心里总还存着点幻想,觉得他只是太幼稚,是被陈建平带偏了。
但这次,我彻底心寒了。
第二天我就报了个旅行团,去了大草原。
面对一望无际的风景,我的心好像也被慢慢抚平了。
我把陈建平和儿子的事全抛在脑后,玩得特别投入,甚至上瘾。
从草原回来后,我直接订机票飞去了海岛。
接着是森林、沙漠、雪乡……
等我再踏进家门时,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刚到家,就听说陆依婷把钱卷走消失了。
15.
陈建平出院后落下了偏瘫后遗症。
原本就快撑不住的工厂,彻底关门了。
他刚知道陈康和陆依婷的事,还没来得及反应,陆依婷听到风声就把家里能卖的全搬空了。
听说他回家一看,屋里跟毛坯房差不多,啥也没剩下。
他报了警,可警察说这是家庭内部矛盾,没法管。
陆依婷拿着钱跑了,倒是让陈康捡了个便宜。
经历这一连串事,陈建平像是想通了,也可能怕以后陈康不给他养老,总之他选择原谅儿子,现在父子俩相处得还挺和谐。
陆依婷走的时候没带走孩子,陈建平雇了保姆照看,虽然不常搭理但也没亏待他。
我回来后,陈康和陈建平都来找过我,说什么后悔了,还是我最好,想复婚之类的废话。
但他们每来找我一次,我就去陈家砸一次场子。
折腾几回后,陈建平先扛不住了,再也不敢联系我。
陈康忙着从他爸那儿骗钱,也没空来烦我。
我现在过得特别自在,上老年大学,到处旅游,还跳广场舞,日子过得充实又痛快。
娘家那些小辈知道我有钱,一个个抢着巴结,嘴甜得不行。
他们是不是真心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不在乎。
我还能活二三十年,一想到以后的日子都这么舒坦,我半夜都能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