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兰兰再度缺席:法律、公正与特权的边界
发布时间:2025-10-25 07:34 浏览量:2
10月17日,悉尼地方法院。
杨兰兰案第三次开庭。
整个庭审持续不到 5分钟。
根据澳洲记者的现场报道,这次旁听者寥寥,约二十来人,大多是华人面孔。与第一次开庭时的“人山人海”相比,热度显然已经冷却。
然而,比冷清更让人意外的是——杨兰兰依然没有出庭。
法官宣布,下一次开庭日期定为 11月14日,并再次强调:届时被告杨兰兰“必须出庭”。
问题是,这句话在上次庭审时也出现过。
结果呢?她依旧“缺席”。
这让不少围观者质疑:在澳洲这样的法治国家,“必须出庭”真的只是一个形式上的说辞?
如果换成普通人,是否早就被强制传唤甚至收押?
有人调侃:“澳洲司法是不是也要对天龙人低头?”
杨兰兰的律师在法庭上透露,目前正在与检方谈判,因此申请延后庭期。
谈什么?
外界有三种猜测:
1. 调整指控。
2. 私下和解。
3. 寻求撤诉。
但我们需要明确一点:在新南威尔士州,酒驾与危险驾驶致伤是刑事犯罪,无法通过民事和解私了。
这类案件属于公共安全范畴,检方代表的是公众利益,受害人本人无权撤诉。
也就是说,除非检方主动撤销起诉,否则案件一定要走完司法程序。
那检方为什么会主动撤诉?
可能的理由只有两个:
证据不足;出于“公众利益”的综合考量。
但根据目前的案情看,这两点的可能性都很低。
截至目前,杨兰兰仍然面临 四项刑事指控:
1. 危险驾驶致人重伤(最高刑期7年);
2. 过失驾驶致人重伤(最高刑期9个月);
3. 拒绝或未能接受呼气酒测;
4. 未向警方提供驾驶人或车辆信息。
最早在7月底,警方只提出了两项指控——不当行为致人伤害与拒绝酒测。
但随后几周,警方又追加了危险驾驶与信息隐瞒两项,指控数量增至四项。
更微妙的是,检方在第二次庭审后主动更换了一条指控:将“不当行为造成人身伤害”替换成“过失驾驶致人重伤”。
为什么?
因为前者范围太广、举证复杂,而后者专注于驾驶行为,更容易定罪。
这既是简化诉讼,也是检方的防守策略——一旦危险驾驶罪难以成立,还有一个轻罪可保底。
换句话说,检方已经在为自己留退路。
这是否意味着检方心虚、证据不牢?
或许正是如此。
杨兰兰的辩护律师,是澳洲知名大律师 John Cohen——他曾在2018年为演员高云翔辩护,成功让检方撤销重罪指控,改判无罪。
那场官司的关键战术,就是质疑证据链的可靠性。
如今,他似乎又准备重演一次。
更值得注意的是,在第二次庭审时,律师还向法院提出:“杨兰兰患有严重心理健康问题,难以遵守每周三次的警局报到条件。”
并以此申请改为每周一次。
这不只是为了“减负”,更可能是律师在为后续铺路——走精神健康辩护路线。
在新南威尔士州,《精神健康与认知障碍取证法》允许法院在被告存在严重精神障碍的情况下,裁定其“行为成立但不负刑责”。
这意味着,如果法院认定杨兰兰在事发时“精神异常”,她可能不会被判刑,只会被送入精神治疗机构。
2010年曾有类似判例:一名悉尼司机精神错乱时逆行致人重伤,最终被免除刑责,仅被强制入院治疗。
然而,杨兰兰的情况难以完全套用。
原因有三:
1. 她在事故现场被检测出酒精阳性——意识混乱可能是酒精所致。
2. 她未被公开证实有精神分裂等严重病史。
3. 即便存在抑郁或焦虑,也难以证明“当时无法分辨是非”。
因此,想完全脱罪几乎不可能。
但“精神健康”仍是律师为她争取减刑的王牌。
除了庭审细节,外界对杨兰兰的身份与财富来源更感兴趣。
她23岁,却是香奈儿VVIP客户——意味着每年消费额至少几十万到上百万澳元。
她出入悉尼顶级餐厅、常饮千澳元香槟,参加香奈儿在悉尼歌剧院的私人晚宴,与好莱坞明星Liam Hemsworth、Phoebe Tonkin同场出席。
这样的社交圈、这样的花费,让人不禁问:她的钱从哪来?
据律师介绍,杨兰兰14岁赴澳读书,如今已获永居身份。
但她名下没有任何商业登记记录。
这几乎排除了她本人投资移民的可能。
更合理的推测是:她的父母通过澳洲 SIV重大投资者签证(投资500万澳元) 获得身份,而杨兰兰作为附属家庭成员取得永居。
这类签证在2015年后加强了资金来源审查,普通商人很难通过。
唯有背景雄厚、关系稳妥者,才能顺利过关。
因此,舆论普遍认为:杨兰兰的家庭,绝非凡人。
杨兰兰案,表面是一起酒驾致人重伤案,但背后,却牵动着公众对特权、公正与舆论力量的敏感神经。
从三次未出庭,到律师频频延后、精神健康辩护、检方轻罪替换,这一切都让人怀疑——澳洲的司法,在面对“有背景、有资源”的富人时,还能否保持那份应有的独立与公正?
这场案件的意义,早已超越一个23岁女孩的命运。
它更像是一面镜子,照见了权力与制度的博弈,也照见了公众对“法律平等”的最后信念。
11月14日——那一天,或许才是这场法律与舆论战真正的分水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