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说出了一件让男人瞠目的事情——北京往事(18)
发布时间:2025-10-28 10:23 浏览量:2
那女人本来是主动跟他干了那种好事,最终,却以他不顾她的意愿,而将他送进了那种地方。
由此,他刘贵山与她翠英结下了死仇。
30年之后,他找到了她,抓住了她容留妇女干那种违禁的事,而将她也送进了那种地方。
如今,在看守所的探监室里,他本想让她重新认识一下他是谁,却被她的义正词严,闹了个无言以对。
被怀疑的对象死不承认偷了你的东西,你又拿不出真凭实据,你又能怎么办?
刘贵山在那看守所里,面对怒目相向的翠英,最终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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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那探监室,他的两条腿有如坠上了铅块。
一时间,他自己都记不清当年那档子事到底是怎么个来龙去脉了。
如果翠英真的没偷他的东西,那肯定有第二者或第三者了,可他或她是谁呢?
眼下这倒是很明朗,纯粹属于以眼还眼,可将来人家出来了,不会学他么?
人家不罢手,你就得盯着擎报复吧。
倘若最初的起因真是由自己错怪了人家,那你不也真是从头到尾都在自己给自己找不安生吗?
他有些后悔了。
他暗暗的问自己:你不是有病吧?
他的步子由此愈发的迈不开了。
我应该怎么办?到局子里去求求人家把翠英放了?彻底结两人之间的恩怨,免得进人一种再无终极的险恶的循环?
他想到了这一点。
但事情到了时下这一步,已不是他所能左右得了的了。
她那个叫白鹤楼的旅社已经被查封。
他现在只能任由那般了。
这一天,他是漫无边际地行走在那宽宽窄窄的马路上。
他想回家了。
他已经出来许多日了,儿子把车铺管理得如何?盈利情况怎样?
他确实有点放心不下了,可是又想得到翠英最终的判决结果,不然,他总觉得心里悬着一块。
他希望她翠英最终能被判的轻点了。
为什么?
他又不能完全说得清楚。
就在他如此的行走之间,一辆乳白色的小轿车突然停在他的身边。
不容他有所反应,两个身强力壮的汉子像塞麻袋一样把他进车门。
车子登时又奔驰起来。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他惊恐万状地叫道,
他被夹在了这两个人的中间,而这俩人他毫不相识。
"请你去商量点事。"挤坐在他右侧的留有一撮小胡子的家稳稳地说。
那平静的劲头像是在与他闲聊。
他瞪圆了眼睛:"商量事干嘛偏得上车?"
他抓住了与前面司机相隔的铁篦子使劲想撼动它:"司机你一下,我下去!"
他左侧的一头卷毛的家伙把一硬梆梆的利器顶到了他的腰间:"老实点!"
他似乎感到那锋刃已经刺破他的肉皮,他不由得一激凌:"你们这是绑我怎么着?"
回答是肯定的:"你说对了。"
他登时僵那儿了。
这不是在他那混了大半辈子上上下下都可以平趟的地界!
这儿没有一区之长可以当他的靠山,没有侯主任可以帮他左右疏通,没有祁记者为他鸣锣叫喊,没有徒弟们一招呼就能围到身边来不做打手也能站脚助威!
更没有黄四,可以带四个小兄弟为他撑腰拔撞!
他那市某委员以及什么个体劳模的牌子在这地界亮出来,恐怕也没人尿你那壶!
这会儿对这两位劫持者更肯定的是屁事不顶!
用这些玩意,他那回吓唬住郭雨,是因为郭雨当时的主要目的是冲着打他的路勇,他还想在那地面上混事还不想把什么全搭进去。
而眼下这两位明着就是绑架你的,能吃你吓唬?
那一套着实解救过淑香,但这会儿却没希望解救他自己!
他似乎很快便想到了这一切,他肝颤了,六神无主了,真感到这整个世界突然被一阵旋风全卷起来似的,他的头悬空了,而下面是望不到底儿也没有底儿的深渊!
他不吼了,不叫了,不撼那根本也撼不出什么名堂的铁算子了。
他摆不出以往颐使气指的老板的派了!也摆不出寻常总爱居高临下充大个儿的那种狂傲的劲儿了!
静态中,他好像又冷不丁的把眼前不明白的地儿全看明白了。
是啊,翠英不是说:"你也不会有几日安宁吗?"
这车上的肯定就是她那路上的人,或者就是她早就豢养的打手——过去青莲楼中的那种"外场"!
她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她会这么做的,她的旅社尽管还到不了青莲楼的份儿,但为了安全,确实需要这么帮子人。
现在他们的老板进去了,等于他们的饭碗丢了,他们能咽口唾沫就忍了吗?
他们这是为他们的老板报仇来的,为他们自己解恨来的!
他们将会把我怎么样?
他想起当年蓝营是常发生这种事的,谁要伤害某个有根底的人,往往被突然劫持到野外。
他感到一阵眩晕,不敢想了。
"下车!"小胡子突然命令他。
他钻出车门才发觉,他这是到了一片荒郊野地。
这里漫无人烟,一片片灌木丛一片片蒿草,有点像他当年盗墓的坟场。
显见着,这是他们下手的地儿了。
这四周围在他惶恐间似乎已经有阴森的鬼气漫溢开来,迎候着他的魂魄在一阵刀剁斧劈中飘升。
也许正是这凄寂的环境对他形成了这种直观的刺激,他猛地在心里骂开了自己:"你这是怎么了?你正经是从蓝营混出来的,是从大狱里混出来的,你什么设见过?就这么老老实实地擎等着挨刀了?你这孬包!"
他正经还是条汉子,他那方面不灵了,并不等于他做为男人的血气劲儿全没了。
他的大事刚了喽,他正可以没别的想地回去过轻松日子了,他没本事琢磨女人了,但还不是真没心气儿活了!
他早就认准,这人活着怎么着也比死了强!
更何况他已经折腾出那么大的产业了?
他没有像后来很多人传言的那样可怜巴巴地跪地求饶求人家放他一条生路,而是悄悄抬起两条前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双肘猛地击向紧贴在他两侧的汉子,随之他身子向前窜去,想逃脱他们的控制。
可是,他的双脚还没有迈出两步,卷毛一个扫荡腿,他一头栽倒在一片枣棵子上。
小胡子看着他半天没有挣扎出来,哈哈地笑了:"老家伙,您还差功夫啊。想练,我们哥俩还正想试试手呢。"
就在这时,他看见从车的前门钻出了一个身着白色套裙的女人,他不由得大吃一惊。
在车上,他注意到司机边上坐着一个人,但这人始终没有回头,窝在那座子里面,他只能瞧见其一个边儿。
他猜到这位是他们的同伙,但想象不出是什么模样,起着什么作用。
现在,他是看清了,这女人长得很漂亮,比他记忆中的还要漂亮,好像化着淡淡的妆,只是眼睛里有一种他从未见到过的冷峻。
这不是淑香吗!
这不是他的做饭的,他的雇工,他玩得犯累的女人!
"你……"他瞠目结舌。
"我找你好多天了。"淑香俯视着他,"你够能躲的呀。"那语气中充盈着一种嘲弄。
他不顾那些枣刺扎身,坐了起来:"我可是对得起你的人啊"。
"我知道。"她冷然的回答,随之蹲下身来,让目光与他的目光平行地交触在一起,"可是我更知道你许的一个愿没还。"
"什么?"他似乎镇静了下来,语气中又显现出他以往对他人常有的那种强硬。
这大概是因为他终归曾是她的老板,他们之间终归有过那种关系。
"你不会忘记。这实际上并没过多少日子。"
"你说。"
"你亲口告诉我要把那套两居室送给我。'
他不禁愕然。
他是说过,可那是有前提的呀!现在她与他没有那种关系了,他还有什么必要去履这种约?
但她的口气是严正的:"现在我不想要那房了,你把它折成钱给我吧,我有用处。"
"可我并没说过不管出现什么情况都一定把那房送给你呀。"他开始争辩。
"我知道你舍不得了。可你别忘了,你在我身上干过多少次好事。我是把我的什么都搭给你了。你再不够意思,也应该付我点青春损失费吧。我也不多要,可以打对折,那房子值20万,你照10万付吧。"
当时这10万,现在是100万都打不住。
他是刚被人敲去了一笔,现来又开始了!
他真是赶上华盖运了!连串的!
他感到那刚平下去不久的恶气又在胸腔中冲撞起来。
他的眼珠子变得红了。
他看出这个当初没他收留就走投无路的女人,这个曾跟他如胶似漆让他曾痴迷若醉的女人现在完全是另一副嘴脸了。
这副嘴脸太让人可憎可恶也可怕了。
他想不到一个人的人性会出现如此巨大的变化。
他曾经以为她这样的女人唯一让他不能再接受的就是那种没完没了,眼下,她却分明是一只狗,在咬喂养过它的主人;是一只狼,凶狠的狼,要吃人肉了,要喝人血了!
她显然是比白鹤楼里的那个让他坠入圈套的那种女人更贪婪的恶婆!而不再是什么如花似玉的倩女!
她那漂亮的外表不过是一张画皮!
他挥动起拳头:"你这女人,不要太没良心喽!"
她也瞪起了眼,竟直对着他的目光,说出了一件他刘贵山完全料想不到的事情。
他当时不禁瞠然。
接下来,更热闹的事情发生了。
如果您对此感兴趣,请您明天接着看梦野艳齐作品《北京往事》第1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