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我从部队探家相亲,却被村里人“打破嘴”,没想到因祸得福

发布时间:2025-10-29 10:54  浏览量:2

有人说:人与人的相识相遇相爱,都是上天注定好的,对此我深以为然。

1984年我回家探亲,兴致勃勃相亲时,却被村里人“打破嘴”,让我一时间难以接受。却没想到,正是这次的“被搅合”,我反而歪打正着遇到了属于自己的正缘,寻觅到了真爱。

我叫王振国,1958年出生在四川岷江河畔的农村。

家里我这一代共有五个,三男两女,我是男丁中的老二。相比较受重视的大哥和得宠的老三,父母对我也没什么特别的期待。

他们只希望我能顺利长大,以后成家生娃,和这片土地上的人一样,就可以了。

但我从小就好动,喜欢上山下河,像个皮猴子一般,没个定性。为此也没少挨打,但始终改不了,最后家里人也就听之任之了。

初中混毕业后,我就回乡种田挣工分了。待了几年,时间来到了1976年冬天。征兵的标语刷满了房前屋后的土墙,我和几个发小商量去当兵,去见见外边的世界。

父母对我想去当兵,自然很赞成。他们觉得我干什么事都没个长性,干脆去部队锻炼锻炼,反正家里有大哥和老三,我不在身边也无所谓。

但想要当兵也不容易,毕竟是当时农村青年为数不多的出路,竞争十分激烈,我们几人也没有明显的优势。

我胆子大,和众人商量:干脆咱们就在公社那盯梢,看到征兵的人下来了,过去先来个“毛遂自荐”,跟他们套套近乎。

事实证明,这一套还是有点作用的。

来征兵的领导,看到我们几个半大小伙,这么有勇气敢于主动开口争取,很是高兴。和陪同的县武装部领导夸奖,我们县征兵工作宣传到位。

我们自然也得到了表扬,重点是还有一个承诺:只要身体素质过关,政审没问题,这个兵当定了。

只可惜在后来的体检中,我一个发小是肝大,另一个则是长短腿,无奈落选,只有我和王树德成功当上了兵。

路上还是很新鲜的,但到了军营,好日子也就到头了。虽然我们都做惯了农活,但面对严格的军事训练,特别是纪律要求,还是很不适应。

再加上我从小到大就好动,单纯一个站军姿,就让我吃够了苦头,屡次被抓为“典型”,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受监督。

我是个十八岁的人,有自尊心也好面子,这样被训也激起了内心的好胜心。我学着王树德教我的办法:放空大脑,啥也不想,这样就不会浑身哪哪都难受了。

我试了几次后,慢慢也适应了。等到第二个月的时候,我的表现超越了大多数战友。新兵训练结束搞汇报,我和战友们上台还表演了一个节目,得到了满堂彩。

在下连队的时候,我被分到了团部机关灶,成了一名炊事兵。起初,我心里很不爽,觉得围着灶台转能有什么出息,很羡慕被分到了步兵连、炮兵连的战友们。

等我真正去了后,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因为我年龄小,嘴巴甜,很快就和几个比我早两年入伍的老兵混熟了。

他们提点我,哪几位师傅手艺精湛,就连师部首长下来视察,都对他们的手艺赞不绝口。只要能得到他们的指点,以后不愁无法在部队立足。

还有一个隐形福利,那就是距离领导近,机会自然会比较多。

事后来看,他们说的没错。后来我能在部队超期服役,并成功转成志愿兵,一部分原因是我手里有技术,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挨着领导近,你的能力和表现,他们更容易看见。

1983年4月,我成功转成了志愿兵。父母对此很高兴,他们没想到我竟然还有如此机缘。高兴过后,他们就开始给我相看起了对象。

对此我也不反对,毕竟自己年龄也差不多了,有些战友此时连孩子都有了。只不过,我叮嘱他们,不要帮我做决定,要等我回去看了再定。

1984年春节前,我请好了假回家探亲。这次,家里还有另一件喜事,正月初十,20岁的妹妹要出嫁了,我回去正好能赶上。

此时老家已经全面实施了承包制,农村的生活也好了一些。临近年关,年味已经浓了起来。

回家后热闹了一番后,母亲兴冲冲的跟我说,村里的李媒婆已经帮我介绍好了对象,这两天就去看看。

腊月二十二,我穿着新衣服带着礼品,和李媒婆去了相亲对象黄小梅家。黄小梅在村里小学当民办教师,彼此见面后感觉还可以,她的父母对我也挺满意。

按照当时的惯例,到这基本上算是定了。不过,小梅的父母还是比较谨慎,说是先不着急,他们还得再考虑考虑。

李媒婆在路上跟我说,女方家里这几天肯定会到村里来私底下寻访。打听男方的情况是否属实,家里人怎么样,在村里的风评如何。

我没当回事,倒是母亲知道后,十分紧张。她说,在农村如果嫁娶的是不熟悉的人家,男方女方家都会私底下走访了解。

通常被问到的人都会说几句好话,再不济也会实话实说,但有些人心理阴暗,见不得别人好,故意添油加醋,往坏里说,在老家叫“打破嘴”。

不过毁人亲事在农村可是要结大仇,通常不会有人故意这么干,但也不可不防。附近已经有好几对,都被人“打破嘴”整黄了。后来就算揪出元凶打破头,也没能挽回。

母亲说完,就出去找人说道此事了,特别是几个事特别多,嘴又不是太好的妇女。母亲千叮咛万嘱咐,希望对方“口下留情”,不要搞黄了此事。

原本以为这件事能够顺利进行,却没想到还是被人搅黄了。

腊月二十八,父母在家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了李媒婆。她沮丧的说,这事黄了,不用再想着和黄家结亲了。

而这个“打破嘴”的人,我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是我的发小王树德的母亲。

说起王树德,前文提过他和我一起参的军,但进入部队后,我们的发展却大相径庭。我进了机关灶,而他则是下到了炮兵连。

因为没在一处,我们也很难见到面。直到1979年夏天,王树德在一次实弹训练中受了伤,被送到了团部医院治疗。

我得知后,专门请假前去看望他。王树德伤得挺严重,据他所说是被哑炮炸了。经过治疗,其他伤都好了,唯独左手少了两个手指头。

当时王树德哭得情不自已,我除了好言安慰他之外,也做不了什么。当年年底,他就从部队退伍了。

王树德退伍后,被安置在了老家公社的邮电所仓库上班。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有个正经营生。刚开始,我俩通信的时候,看得出来他还是挺高兴的。

我81年回家探亲时,感觉王树德还挺意气风发的,丝毫没有因为之前的事而伤心。

他母亲也在村里到处吹嘘,虽然他儿子少了两根手指,但也是吃公家饭的,要给王树德说个有工作的媳妇。只不过,最后他还是没能如愿,娶了个农村媳妇。

我俩是一起去当兵的,自然就会被放在一起对比。没转志愿兵之前,王树德自然被别人捧的比较高,而我就差一些。不过在我转了志愿兵之后,一切说法都反转了。

这两年我们虽然没什么联系,但总归是发小,我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他们家的人“打破嘴”。

李媒婆说,前两天黄小梅的父母到村里来了,路上遇到的几家人,都说的挺好,他们也十分高兴,打算回家就给李媒婆带话,让家里人去提亲,过年时就把亲事定了。

但就在他们走的时候,却被王树德的母亲拦住了。对方跟他们说我之所以能转上志愿兵,是傍上了领导的亲属,最后被人甩了,才回农村找的。

另外还说,我大嫂特别凶,天天在家跟母亲干仗。我又长期在部队,嫁过来之后就得面对不讲理的老婆婆和霸道的大嫂,日子肯定会不好过。

黄小梅是民办教师,虽然工资不高,但对农村姑娘来说,已经是个很体面的工作了,何必来趟我们家这趟浑水。他们有个亲戚城里上班,可以将小梅介绍给那边。

可能还说了一些其他的,总之,黄家跟李媒婆说这事就算了。

母亲听完后,肺都气炸了,大嫂也很生气,她脾气有点直,但和母亲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家里几个女人,包括大姐、小妹都打算去王树德家里,非要和对方大闹一场。

我赶忙劝住了她们,一方面是觉得和王树德既是发小,又是战友,还算有点情分在;另一方面小妹马上要出嫁了,又是大过年的,闹大了也不好看。

最主要的是,黄小梅的父母听信一面之词,就做出了那样的决定,看来他们也并非多看好我。反正也没定亲,如今一拍两散,倒也不是坏事。

最后家里人被我劝住了,但还是憋了一肚子气。一直到了正月初八,小妹出嫁前夕,大伙都忙于此事,才顾不上计较那些。

正月初十,小妹出嫁,吃了离娘饭,她哭哭啼啼的跟着妹夫走了。我代表娘家人,自然要去那边送亲。

妹夫家和我们不是一个乡镇的,有二十里路的样子。家里的条件要差一些,可那边的亲戚十分热情,即使我是海量,也架不住车轮战,不一会儿就醉倒了。

妹夫的父母要将房间让出来让我住,我自然是不肯。最后还是妹夫的一个堂伯,在村里当干部,说家里房子大,将我安置在了他家。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渴醒了。睡之前,叔将暖壶和碗都放在了床边的桌子上,可我醒来后,半天没摸到灯的拉绳。看天色还没黑透,便想趁着亮倒水。

不知道是不是用时间久了,暖壶的系有一边是坏的,我一提竟然直接掉在了地上,摔的“砰”一声,我也被烫的“哎呦”痛呼。

这时候,旁边的屋里有了动静。“吧嗒”一声,我屋里的灯亮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进了门。

她看我将暖壶打碎了,吩咐我不要乱动,免得踩在了碎玻璃上,随后又提了一只暖壶过来,帮我倒了一碗水。

我有些不好意思,只能没话找话问她现在几点了,婚礼那边还没结束吗?

姑娘脸色稍微黯淡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正常,笑着说:“现在还不到7点呢?我们这边的习俗是晚上还有一顿,估计现在正吃喝着呢?你要不要过去吃一些。”

我连忙摆手,“你们这边喝酒太厉害了,我遭不住,现在闻到酒味就想吐。”

她一遍打扫地上的碎玻璃渣,一边笑道:“确实,我们这地方穷,平时大家都舍不得花钱喝酒,遇到这种大喜事,那还不得敞开了喝啊!”

我试探着问道:“你是叔叔的女儿吧?是刚娃(我妹夫)的姐姐……妹妹?”

她很爽快地答道:“我和刚娃是同一个祖祖(曾祖父),我二十四了,比刚娃大了两岁,是他的堂姐,名叫何慧芳。我爸妈估计等会才得回来,你要是不想过去吃,那我给你煮一碗酸菜面好解解酒。”

我连声道谢,随即跟她来到了灶屋。这时候,妹夫家又安排了几个小孩子,跑来叫我过去吃饭,但都被我谢绝了。

我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烧火,何慧芳的动作很麻利,十几分钟就煮好了一碗面,酸香味扑鼻。

我闷头吃了一碗面,连汤都喝的一干二净,胃里的灼烧感也缓解了很多,何慧芳只吃了一小碗。

我带着歉意说道:“真对不起啊!要不是我,你也不用在这吃面,也能去凑热闹了。”

何慧芳却苦笑道:“这倒不是,就算你没在这儿,我也不会去的。”

我有些疑惑,“这是……难不成你和刚娃关系不好,但也不至于撒,毕竟是他的大喜事。”

何慧芳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实话实说了,“那倒没有,我和刚娃挺好的,他之前还来叫我去,但我……”

“两年前我定了对象,可就在结婚前五天,他却因为突发疾病死了。周围人都说我是扫把星,不吉利,虽然刚娃说他不在乎,但我还是不想扫兴。”

听完何慧芳的话,我有些愕然,虽然她说的很简略,但我能感受到她所背负的压力和心里的委屈。

我直接说道:“这跟你有啥子关系哦?这就是个意外嘛!说不定那人本身就有什么疾病,你要真跟他成了家,他却突然走了或者瘫了、残了,这不是更害了你。”

“现在这样,说明老天爷都在帮你,让你提前躲过了这一个劫难。你不但不是扫把星,反倒是上天保佑。”

何慧芳被我的话逗笑了,“要都是你这么想,那就好了。多亏我爸是村干部,所以大家才在背后说,要不然……”

我不屑道:“这都啥年代了,还有这种说法。你以后嫁远一点,远离这些人就好了。”

可能是我的态度让何慧芳受到了感染,我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围在火盆前聊着天。我跟她说了自己在部队的生活,也说了这次回来相亲被“打破嘴”的事。

时间过得很快,直到她父母回来,我们这才意识到都已经十点了。

第二天一早去妹夫家吃过饭,我便回了家。在我出发回部队前一天,妹妹和妹夫回门。吃过饭后,妹夫突然拉着我,神秘地问我对何慧芳感觉如何?

我有些疑惑,问妹夫这话是谁让你问的?

妹夫也没隐瞒,说他伯伯和伯娘找到他,让他这次过来问问我的意思。他也跑去问了堂姐的想法,慧芳觉得我人不错,如果没啥意见的话,两人就处处对象。

我想起了那天晚上的聊天,也没有过多犹豫,直接答应了下来,让妹夫回去带话,到时候去了部队,我会给慧芳写信的。

父母亲得知后,还有些意见,不过看我实在是年龄大了,加上自己喜欢,最后也就没再管了。

人世间的事就是如此奇妙,只是一次相遇,我和慧芳竟然真就走到了一起。

1985年夏天,我和慧芳组建了家庭。此后我在部队,她在家里种田教子,虽然相隔千里,但我们的感情却坚若磐石。

1990年,我脱下了军装转业回了老家,被安置在了县中学的食堂工作。两年后,慧芳才带着儿子进城读书,我俩才真正朝夕相处。

也许我们都经历了人生中的一些波折,所以对这份难得的感情都很珍惜。结婚多年,不管面对生活中的难题,两人都是有商有量,互相体谅,从未红过脸。

2000年,学校的食堂改制,我听从慧芳的建议,跳出了所谓的编制,承包了学校的食堂。

起初我们的压力很大,每天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出一点点问题。好在这次老天没给我们考验,一切都很顺利。

2015年,学校又进行调整,食堂经营权被收了回去。我也没再留恋,和慧芳到外边开了一家夫妻店,门面不大,但足够我们一家人生活。

疫情开始后,生意也做不成了,在儿子的劝说下,我俩也就干脆关了门,回到乡下种点菜,养点花,过起了养老生活。

如今回想起来,如果不是王树德母亲那次“打破嘴”,我可能就和黄小梅成了家,也就不会有后来和慧芳的相遇。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一次看似的不幸,却成就了一生的幸福。

这或许真的就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命中注定的缘分吧!

素材:网友“钛合金钢笔66”,编撰校对:老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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