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监狱,安徽省唯一百年老监狱,始建于清光绪三十二年
发布时间:2025-10-30 06:53 浏览量:1
安庆监狱,不用太多解释,就是安徽的“二监”。安庆人一提起“饮马塘”,大多数都懂——这名字绕口但分量极重。它就在秦潭路那边,说是老监狱不算夸张。1906年清末设立,百多年,风雨都见过。比起全国那些早被拆、变博物馆的老监,它还在运行,每天铁门开合,历史的痕迹没褪色。说没有故事,那才怪!
刚开始是“安庆罪犯习艺所”,说白了就是清末搞改良的产物。那时候各地监狱还是“发配边疆”“戴枷流放”,人混人,管理也没章法,犯了错等于逐出人世。安庆这地方,忽然说让罪犯习艺、搞职业训练,真是破天荒。这才是中国监狱开始“自由刑”的开端,老皇帝没想到,安徽比别人走得更快。
饮马塘那块儿墙上,石碑上写着“习艺所”,好多安庆人可能都见过。等北洋、国民党甚至日本人都来过,换名字谁还记得?但“模范监狱”“看守所”“分监”,变来变去,骨子里的管人模式总归往前走。历史报纸上能找到的老照片,监墙高高,警卫拿着长枪,外面孩子们绕着玩。安庆监狱是共产党人斗争的场子,这事大家不提却不忘。
新中国成立后,监狱有了新定义。不是“充军流放”,而是民主专政下“改造人”。饮马塘旧址不断扩建,最后变成一监三地,合并收押。罪犯从反革命、刑事、未决犯到女犯、少年教养,全都囊括。后来变成以收押重刑犯为主,轻刑犯只是补充。这里经历的罪恶、挣扎和救赎,有谁能数得清?
名称变来变去。1906年第一版叫“习艺所”;1949年,安庆行政区人民法院接手,收犯人的规矩一夜全变。1951年成“安庆行政区监狱”,再到专员公署直属劳改队,然后又是“第二监狱”。到了1995年,终于统一成现在“安徽省安庆监狱”。一路下来,这地方的监管能力和规范提升都能看出来,尤其是2009年合并三地,“三合一”后设施和管理大跃进。
现在的安庆监狱不单是个关人的地方,狱警380多人,工勤人员100多,上面有2100多个犯人,最高飙到2700,但极限就是3000人。说白了,已经是半个小社会。犯人没自由,但其他倒是和外界差不多。五天劳动一天休息一天学习,讲究“人性化”,劳动改造项目集中在服装和羊毛衫,很有条理。蓝底白条服,穿起来寒酸,看起来没什么气派,但谁说劳动不能改变人?!
你想多了,其实这地方远没有外人想得那么压抑。工作队伍专业提升很快,像司法英模吴其祥这种典型,大家都拿来当榜样。民警每天几乎和所有人打交道——管理、教育、卫生一条龙。其实讲真,很多时候,狱警的难度,比外面公司还大。
展馆里留下了任弼时同志和安庆监狱的品牌记忆。1928年共产党刚起家时,任弼时被关进来。敌人把他抓住,逼问他是谁,他只说自己是“胡少甫”,湖南来的商人。敌人用酷刑折磨,踩杠夹棍可不是玩笑,但他一口否认。后来里面成立了党支部干事会,这不是普通监狱能做到的。党外营救,最终成功保释。任弼时的胆识,噢,安庆监狱长墙下还在传说。
说王步文,第一任安徽省委书记更苦。1931年,他被叛徒出卖,芜湖被捕,挪到安庆监狱。国民党省主席亲自审问,许诺好处无数,劝降无果,随后就是严刑拷打,刺竹签、烙铁什么都用上了。王步文不屈,最后正气就义,还自己写下一副挽联。很多人说他33岁死得太早,可有谁能活得如此痛快?安庆监狱成为了共产党人革命斗争的缩影,不提不行。
监狱里的人生回旋,有时候真让人心碎。第一位桐城人,贪污受贿,挪用公款,说自己四十岁前都为社会做了贡献,后来权力膨胀,签字上亿,不知不觉就变了。他坦白时并不激动,反倒是淡淡地说:自己走丢了,那老同事,有的甚至以为他“走错路”。算是自知之明吗?
另一位肖坑乡人,原来在合肥工作,24岁入党,职务升得极快。贪污受贿后,算过账,什么荣誉账、亲情账、经济账,条理清晰。被捕那天,家人哭得撕心裂肺,特别是女儿婚姻受到影响,自己终生悔恨。最难受是母亲去世,他不能送终,只能对着老家的方向跪拜。老人哭成孩子一样,母爱是山,是海,他说自己变成“没有妈妈的孩子”,泪流满面。母爱这个事,谁都能理解又说不清,怎么就改不了头顶的枷锁?!
这两人都判了十七年,五十多岁进去,满头白发出来。出走半生归来不仅人老了,心境也早已变了。社会上很多人说他们“不值得同情”,但谁又能绝对分清对错?有人觉得他们有机会后悔,有人觉得他们罪有应得。我有时候也犹豫,他们到底有没有真的反省过?其实说不准。
你说监狱能改变人?有些人说管用,有的人觉得到底不管用。可如果没有监狱这种制度,社会会变成什么样?有的犯人嘴上说改正,可心里还是那种“投机主义”,管多少次,还是犯。这种事,监狱其实也很无奈,不可能每个人都教会。
安庆监狱内部,有时候一天的安静,很可能下一刻就变成冲突。有人打架,有人看热闹,有的人偷东西。人性里善恶二元并存,管不住也赶不走。警察有时候脸色难看,有时候心软。其实整个体系上下都没有想象中的冷冰冰,偶尔也有温情。开饭时间,探监那刻,有人眼圈红了,有人哈哈大笑。
你们以为监禁就是摧毁一切?不对,很多犯人在狱中,心态逐年变化。有的人本来绝望,后来扎进小组学习,几年后变成组里骨干。有的人刚开始装悔改,后来反复被揭穿,最后才开始真正思考。也不是每个故事都能完满收场。就像王步文这样的人,最后走上刑场,很多同狱人记到今天,没法消化这种变化。人生命运,有时候说说也算是无奈。
其实安庆监狱最怪的一点,是它看似固守旧制,实则一直在改变。外界看不见,里面调整很快。教育内容常常变,有一年主打心理矫正,有一年集中讲政治,下一年又搞劳动竞赛。多元化模式,效果到底怎样,说不准。有人说“用技术监督、制度化管理就能解决问题”,其实内部很多时候还是靠“人情”来维系。逻辑在那摆着,可社会是复杂的,什么都能有例外。
监管模式越来越强调人性,甚至有些时候比社会还温和。犯人劳动能拿少量工资,读书也有机会。有的人五十多岁在里面学会了缝衣服,出狱后能在小厂找点活。谁说正义和救赎不能兼容?又有人质疑,劳动改造不如直接处罚。讲句不靠谱的话,这事其实谁都说不圆。
监狱外,安庆的新城越建越现代,秦潭路的高楼大厦抹平了老区的旧影。可饮马塘监狱这面墙,像根钉子一样还在。无论是革命烈士、落魄干部还是普通百姓进出,安庆监狱的故事一直没断过。口口相传,历史的影子随着铁门的开合,若隐若现地荡漾在新城的空气中。有的人路过只觉得冷冰冰,有的人却能把那段记忆挂在心里。
安庆监狱,是制度的象征,也是改革的标本,更是社会的缩影。这里有人求救,有人深思,有人悔改,有人再次犯罪。历史和现实彼此交织,真实比想象丰富得多。每个人的命运都不一样,里面的故事谁也说不完。
到底是铸魂的地方,还是惩戒的机器?有时连墙外的人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