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0年,茅盾给怀孕的情人留下200粒安眠药:我娘不肯,你打掉吧
发布时间:2025-10-24 19:42 浏览量:1
1930年,上海照相馆里。
镜头前,25岁的秦德君拼命挤出一个笑,可眼里的光却灭了。身边的男人,那个大名鼎鼎的文豪茅盾,下意识地躲着镜头,表情说不出的别扭。
“咔嚓”一声,一张本该甜蜜的合影,却定格成了一场心照不宣的告别。
照片背后,是茅盾一句冰冷的话:“给我四年,我一定给你一个名分。”
秦德君接过了照片,也接下了这个赌约。她不知道,这场用四年青春和两个孩子做赌注的豪赌,已经到了亮底牌的时候。
而她的底牌,早就被对方看得一清二楚。
三年前,1927年,东渡日本的轮船上。
那时的秦德君,心里正下着大雪。失恋,加上和组织断了联系,她感觉自己像被扔进了大海里。
就是在甲板上,她遇见了茅盾。这个男人比她大10岁,文质彬彬,聊起天来却像个孩子。
秦德君一皱眉,茅盾就偷偷把她的名片扔进海里,然后大惊小怪地喊:“快看!秦德君跳海了!”
他还喜欢拽着秦德君的衣角,一口一个“阿姐”地叫着,仿佛她是全世界最能依靠的人。
这点孩子气的温暖,把秦德君心里的冰给融化了。
到了日本,两人本已各奔东西。可没过几天,茅盾就找上门来,整个人憔悴不堪。原来,他在国内受了挫,到日本又找不到活干,兜比脸还干净。
看着这个落魄的男人,秦德君心里最软的那块地方被戳中了。她想起自己15岁就被人毁了清白,被迫嫁人,那才叫绝路。眼前这点困难,算什么?
她拍着胸脯,像个大姐姐一样安慰他,鼓励他,还给他规划未来:“别怕,我们以后一起去苏联。”
从那天起,茅盾就成了她身后的“小尾巴”。有一天,秦德君正在读茅盾写的文章,念到一句“我看见北欧运命女神中间的一个……”,茅盾突然从背后抱住她,激动地说:“就是你,我亲爱的阿姐!”
秦德君彻底沦陷了。她这一生,太苦了,太缺爱了。如今,终于有个男人满心满眼都是她。
不久,两人同居。茅盾告诉她,家里的妻子是包办婚姻,没有半点感情。秦德君信了,因为她自己就从那种婚姻里逃出来的,她懂那种苦。
1929年,秦德君怀孕了。她以为,这是他们这个“家”的第一块砖。可茅盾听完,脸上的喜悦一闪而过,换上了为难:“阿姐,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看着秦德君瞬间沉下的脸,他赶紧紧紧握住她的手,眼睛里带着愧疚,低声说:“阿姐,再等等……下一次,我一定给你和孩子一个家。”
秦德君看着他,最终缓缓点了点头。
“家”这个字,是她一辈子的软肋。为了这个承诺,她愿意再赌一次。
她悄悄回国,打掉了第一个孩子。
回到日本,秦德君把全部精力都扑在了茅盾身上。她既是他的保姆,又是他的秘书。
茅盾身体不好,三天两头不是牙疼就是肚子疼,秦德君就变着法地照顾他。
后来,茅盾想写一部长篇小说翻身,可脑子里没故事。秦德君就把自己朋友的亲身经历讲给他听。茅盾一边听,一边记,小说的骨架就这么搭起来了。
茅盾写一截,秦德君就誊抄一截。她发现书里主角是四川人,语言不对味,就干脆把所有对话都改成地道的四川方言。
这部心血之作,就是后来让茅盾名声大噪的《虹》。可以说,这部小说,每一个字里都浸透着秦德君的付出。
她燃烧自己,只为照亮这个她认定的“丈夫”。
钱和名气来了,麻烦也跟着来了。
茅盾在老家的母亲和原配妻子孔德沚,听说了秦德君和孩子的事,如临大敌。一场“家庭保卫战”,悄无声息地打响了。
她们没哭没闹,而是直接找到了负责给茅盾寄稿费的叶圣陶和郑振铎。两位老太太声泪俱下,请求两位文坛大佬把稿费全部寄回老家。
这招“经济制裁”,打得又准又狠。
好不容易宽裕起来的日子,一夜回到解放前。没了钱的茅盾,脾气越来越差,两人开始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
曾经的“阿姐”,成了他眼里的埋怨;曾经的温情,被现实冲刷得一干二净。
牌桌上的气氛,变了。
1930年,秦德君再次怀孕。
这一次,她决定“梭哈”,用这个孩子,做最后的赌注。
茅盾也觉得这是个机会,带着秦德君雄心勃勃地回到上海,准备跟家里摊牌。
可他想得太简单了。
母亲一句话就堵死了路:“只要我活着,你就不许离婚。”
他转头去找原配妻子孔德沚,这个女人倒是很平静,干脆利落地开了价:“可以,拿2000块钱来。”
2000块,不算天文数字。可那会儿的茅盾,偏偏一分都拿不出来。
他像个斗败的公鸡,灰溜溜地回了旅馆,对着秦德君,又说出了那句让她如坠冰窟的话:“我娘不肯……孩子,还是打掉吧。”
不等秦德君开口,他紧接着抛出了那个四年之约。
秦德君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她终于看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英雄,他只是个永远躲在“我娘”身后的孩子。
他给不了她一个家。
心死的秦德君没有哭闹,反而异常平静。她主动牵起茅盾的手,走进照相馆,拍下了那张诀别的合影。
她知道,这场赌局,她输了。
做完第二次人流手术,秦德君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茅盾陪了她三天,哭了三天,仿佛他才是那个最痛苦的人。
三天后,秦德君出院,回到两人在上海的住处,推开门,屋里空空荡荡。
人走了,东西也搬空了。
桌上,静静地放着两瓶安眠药,足足200粒。
那一刻,秦德君所有的悲愤、委屈、绝望,全部涌了上来。他连一句“分手”都懒得说,就用这种方式,暗示她自生自灭。
她拿起药瓶,一口气吞了下去。
一周后,她在医院醒来,被侄子救了。看着自己因为打点滴而肿胀的手臂,她什么都没说。
四年之约,成了一张空头支票。茅盾再也没有出现过。
后来,他回到了原配妻子身边,家庭美满,事业蒸蒸日上,成了人人敬仰的大文豪。
1981年,茅盾去世。秦德君收到了追悼会的邀请函,她没去。
她只是在家里,温了一壶黄酒,给自己倒了一碗,又在对面的空座位上,满上了一碗。
一饮而尽,算是给这段血本无归的过往,画上了一个句号。
茅盾的晚年回忆录和日记里,写尽了家国天下,写尽了对原配妻子的愧疚,唯独关于秦德君和那两个未出世的孩子,只字未提。
仿佛那四年,那个女人,从来没有存在过。
有人说,茅盾的懦弱,是被他那个强势的母亲和“只要我活着,就不许离婚”的命令逼出来的;但也有人说,一个成年男人的责任,岂能全推给“妈宝”二字?
也许,把一切都推给“我娘不肯”,心里会好过些。
但说到底,一个男人的肩膀,是用来扛事的,不是用来躲事的。面对那个为他赌上了一切的女人,他终究是没能把腰杆挺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