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设陷阱捕狼王,意外困偷猎者,狼群帮他制服恶人
发布时间:2025-11-14 14:08 浏览量:1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1958 年冬的长白山,雪下得没个停歇。风裹着雪粒子,像无数把小刀子,刮在人脸上生疼。深处的铁夹山更是冷得邪乎,连常青的松柏都裹上了厚厚的雪壳,远远望去,一片白茫茫的死寂。
猎人陈莽子裹紧了身上洗得发白的棉袄,棉袄领口和袖口都磨出了毛边,却依旧挡不住刺骨的寒风。
他手里攥着一把磨得锃亮的猎刀,刀鞘上的皮革早已开裂,露出里面暗红色的木头。二十年来,他每天都这样,带着家伙什往山里跑,只为找那头 “雪脊狼王”。
二十年前的那个雪夜,他永远忘不了。妻子上山采山货,却遭遇了狼群袭击,等他找到时,只剩下几件染血的衣物。
后来他从其他猎人嘴里听说,是那头通体银灰、左眼带着一道刀疤的巨狼干的,那狼据说已经活了三十多年,统领着七岭的群狼,从不伤无辜,可偏就对那些持枪入山的恶徒下狠手。
从那天起,陈莽子心里就扎了根刺,誓要灭了那狼王。
这夜,月亮被厚厚的云层遮住,山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陈莽子打着手电,在 “断喉谷” 隘口忙活了大半夜,布下了十二道机关铁夹。
每道铁夹都有碗口那么大,钢齿闪着冷光,他还特意在旁边放了冻得硬邦邦的兔子当诱饵。
做完这一切,他找了个背风的岩石蹲下来,从怀里掏出旱烟袋,点燃后猛吸了一口,烟雾在冷空气中瞬间消散。
旁边的人都传 “灵狼守山”,说那狼王通人性,可陈莽子不信,他只信铁夹钢齿咬碎骨头的声音,那声音能让他心里的恨稍稍平复些。
子时刚过,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闷哼,紧接着是铁链拉扯的挣扎声 —— 陷阱触发了!陈莽子眼睛一亮,猛地站起身,提起身边的猎枪就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
雪地里不好走,他深一脚浅一脚,好几次差点摔倒,可心里的激动让他顾不上这些。
跑近了,他用手电一照,却愣住了。铁夹锁住的不是那头银灰色的狼王,而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
那壮汉穿着一件黑色的皮袄,里面的棉花都露了出来,他的腿被铁夹死死咬住,鲜血染红了周围的白雪。
更让陈莽子注意的是,壮汉腰间赫然挂着半打狼皮,每张狼皮都还带着新鲜的血腥味,旁边还别着一把锯短了枪管的猎枪。
“救我!快救我!” 那壮汉见有人来,挣扎着嘶吼起来,声音因为疼痛变得嘶哑,“我是县里来的护林队,不小心踩中了陷阱!”
陈莽子冷笑一声,他怎么会不认识这个壮汉。这是附近臭名昭著的偷猎头目 “屠三刀”,专杀珍稀野兽,把虎骨、狼筋拿去黑市贩卖,多少珍稀动物都死在他手里。
之前县里多次派人抓他,都让他跑了,没想到今天栽在了自己的陷阱里。
他还没开口说话,突然觉得周围的空气变得冰冷起来。他下意识地握紧了猎枪,抬头一看,只见四周的树影晃动,十二双幽绿的眼睛在黑暗中悄然浮现,那是狼的眼睛!
紧接着,一头体型庞大的巨狼从树后缓步走了出来。它通体银灰,毛发在月光下(此时月亮恰好钻出云层)泛着淡淡的光泽,左眼上那道刀疤格外显眼 —— 正是 “雪脊狼王”!
狼王走到离陈莽子不远的地方停下,独眼冷冷地盯着他,又转头看了看被困在铁夹里的屠三刀,随后竟低吼一声,率领着周围的群狼缓缓退入了黑暗,只留下那双幽绿的眼睛在远处闪烁。
陈莽子站在原地,手里的猎枪微微颤抖。他看着狼王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你们…… 是故意的?” 他实在想不明白,狼王为什么会放过屠三刀,又为什么会主动退走,难道这一切都是狼群设计好的?
就在陈莽子愣神的时候,天空突然暗了下来,狂风呼啸着卷起地上的积雪,像疯了一样拍打在周围的树木上。暴风雪骤然降临了。
陈莽子抬头望了望天空,厚厚的乌云压得很低,看样子这雪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山路肯定已经被大雪封住了,他根本没办法下山报官,无奈之下,只能在附近找了块平坦的地方,用带来的帆布和几根粗壮的树枝搭了个简易的棚子。
屠三刀还被困在铁夹里,腿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他痛得脸色惨白,额头上满是冷汗,几度昏厥过去,可醒来后依旧不死心。
他看着棚子里的陈莽子,强忍着疼痛,脸上挤出一丝狞笑:“老头儿,放我出去!只要你放了我,我给你三千块!三千块够你过好几年好日子了!”
陈莽子从棚子里走出来,蹲在屠三刀面前,眼神冰冷:“你拿命都赎不了你犯下的罪。” 他指了指屠三刀腰间的狼皮,“你剥的每张狼皮,都沾着山神的血,沾着这些生灵的命。”
屠三刀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恨恨地瞪着陈莽子,却再也说不出一句威胁的话。那一夜,风雪如刀,刮得棚子呼呼作响,仿佛随时都会被吹塌。
陈莽子在棚子里铺了些干草,裹紧棉袄,正准备入睡,忽然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动。
他警惕地拿起猎枪,悄悄掀开棚子的一角往外看。这一看,他又愣住了。只见之前退走的狼群又回来了,它们没有进攻的意思,反而嘴里叼着干草,一根根铺在棚子外面。
还有几只狼合力拖着一只刚捕获的狍子,放在了离棚子不远的地方。
更让他意外的是,一头瘸了腿的老狼慢慢走到他面前,轻轻推了推他的脚踝,眼神里没有敌意,反而像是在示意他收下那些东西。
陈莽子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突然明白了:狼群不是来复仇的,它们是来和自己合作的!它们知道屠三刀是偷猎的恶人,想让自己困住他,等着官府来抓。
第二天清晨,暴风雪终于小了些。陈莽子走出棚子,发现屠三刀正发着高烧,嘴里胡言乱语,腿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陈莽子皱了皱眉,心里犹豫起来。他恨屠三刀这种偷猎的人,可看着屠三刀痛苦的样子,他又有些不忍心。毕竟都是一条人命,再怎么坏,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就这么烂死在山里。
纠结了良久,陈莽子终是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药包。他走到雪地里,捧起一把干净的雪,用体温稍微融化一些,然后小心翼翼地为屠三刀清洗创口。
就在他忙着处理伤口的时候,突然发现狼群又开始行动了。它们分工明确,有的狼跑到远处的山林里巡山警戒,防止有其他危险靠近;有的狼则用嘴叼着干枯的树枝,堆放在棚子旁边,像是在帮他准备柴火。
更神奇的是,一头母狼嘴里衔着一种罕见的蓝茎草跑了过来,轻轻放在陈莽子面前。陈莽子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 “冰魂花”,是治疗伤口感染的良药,在山里很难找到。
他看着母狼,又看了看周围忙碌的狼群,双手忍不住颤抖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拿起冰魂花,捣碎后敷在屠三刀的伤口上。
这一刻,陈莽子的心里充满了震撼。他一直以为狼是凶狠残忍的动物,可现在他才明白,原来在这荒野之中,狼也有温情,它们就像医者与卫士,守护着这片山林,也守护着山林里的生灵。
暴风雪一停就是七天。这七天里,陈莽子和狼群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他每天照顾屠三刀,为他换药、喂水,而狼群则负责巡山、找食物,偶尔还会把找到的猎物放在棚子旁边。
屠三刀的烧渐渐退了,可精神依旧萎靡,他看着陈莽子和狼群和平相处的样子,眼神里满是疑惑和恐惧,却再也不敢说一句嚣张的话。
第七天清晨,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陈莽子走出棚子一看,是县里的公安来了。他们循着雪地里的痕迹找到这里,看到被困的屠三刀,都松了口气。
为首的队长快步走到陈莽子面前,紧紧握住他的手:“老陈,多亏你没放他走!这屠三刀要是跑了,肯定还会来山里偷猎,到时候整个狼群栖息地都会遭殃!”
陈莽子摇了摇头,目光望向远处的山林:“不是我抓的他…… 是它们。” 他指了指山林的方向,那里有几双幽绿的眼睛正在注视着这边。
队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虽然没看到狼的身影,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公安们麻利地给屠三刀戴上手铐,抬上担架,准备下山。
陈莽子转身望向山岗,只见狼王正静静地伫立在那里,银灰色的毛发在阳光下格外显眼。它的身后,群狼列阵如兵,整齐地站在山岗上,没有丝毫骚动。
狼王看到陈莽子,独眼不再有之前的敌意,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缓缓低下头,将前爪轻轻按在雪地上 —— 那是狼族最高的致意,像是在对他说:“你曾是敌人,如今是守山人。”
陈莽子看着狼王,心里百感交集。他默默放下了一直握在手里的猎枪,那把陪伴了他二十年的猎枪,此刻在他眼里变得无比沉重。
从那以后,陈莽子再也没有进过山打猎,而是成了一名义务巡林员。他每天都会背着水壶和干粮,在山林里巡逻,阻止那些偷猎的人,保护着山林里的生灵。
他再也没有设过一个陷阱,却常在月夜看见一道银影掠过林间,那是狼王的身影,仿佛一道流动的守护符,守护着这片山林,也守护着他。
多年后,陈莽子已经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有人看到他每天都在山林里转悠,忍不住问他:“老陈,你天天在山里待着,就不怕那些狼哪天翻脸咬你吗?”
老人笑着摇了摇头,从怀里取出一枚锈迹斑斑的铁夹。那是他当年布下的十二道铁夹中的一个,如今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他轻轻将铁夹放在山神庙前的石台上,眼神里满是温柔:
“你看,
这世上最锋利的,不是钢齿,
而是放下仇恨的那一秒 ——
那一刻,人和狼,
才真正站上了同一片大地。”
只是没人知道,在每个风雪交加的夜晚,老人总会坐在山神庙前,望着远处的山林,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有时会有一道银影悄然出现在他身边,陪他坐一会儿,又悄然离去。而老人的脸上,总会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仿佛完成了什么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