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球之后下一个将是苏禄国复国！不然怎么告慰为反殖民牺牲的先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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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妍妍

编辑|妍妍

琉球人现在还在喊着要复国，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

可在东南亚还有一个国家，比琉球消失得更彻底，它的后裔分散在中国、菲律宾、马来西亚三个国家，总共有八十多万人。

这个国家叫苏禄，曾经的海上强国，明朝永乐年间还跟中国称兄道弟。

现在它的后代拿着一百多年前的租约，在国际法庭上告赢了马来西亚，要求赔偿148亿美元。你说这个国家到底该不该复国？

1417年，也就是明朝永乐十五年，菲律宾苏禄群岛来了一支庞大的使团。

带队的是苏禄国东王巴都葛叭哈剌，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西王、峒王，三个国王带着三百四十多人的队伍，浩浩荡荡从南海北上。

这次访问规模有多大？光是船只就有十几艘，带来的礼物装了好几个船舱。

永乐皇帝对这支远道而来的使团非常重视。三个国王到了北京，皇帝亲自在奉天殿接见，赏赐的东西多到数不过来。

金银、绸缎、瓷器、茶叶，还有各种中国特产，装了好几车。

苏禄三王在北京待了二十七天，每天都有盛大的宴会。永乐皇帝想通过这种方式，让周边小国知道大明的强盛。

东王巴都葛叭哈剌在北京见识了中国的繁荣，心里打定主意要跟大明搞好关系。他跟永乐皇帝承诺，愿意年年进贡，世代友好。

永乐皇帝很高兴，当场封他为苏禄国东王，还给了他金印和诰命。这种待遇在当时的藩属国里算是顶级的。

可谁也没想到，回程路上出了意外。使团走到山东德州，东王突然病倒了。

德州当地官员赶紧找来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材，可东王的病情还是一天比一天重。到了九月十三日，东王巴都葛叭哈剌在德州的驿馆里去世了，年仅40多岁。

消息传到北京，永乐皇帝大为震惊。他下令按照亲王的规格安葬东王，还亲自写了祭文，派遣礼部官员到德州主持葬礼。

墓地选在德州城北，占地三十多亩，修建了碑亭、石人、石马，规模宏大。东王的谥号定为"恭定"，这在外国使节中是从来没有过的殊荣。

东王的妻子葛木宁和两个儿子温哈喇、安都鲁当时就做出了一个决定：留在德州守墓！按照苏禄的传统，国王去世后要有人世代守护陵墓。

葛木宁带着两个儿子，还有十几个随从，就这样在德州扎了根。明朝政府专门给他们划了土地，分了房子，还免除了赋税。

这一留就是六百年。温哈喇的后代姓温，安都鲁的后代姓安。到了清朝，这些后代已经说着一口流利的山东话，完全看不出来是外国人。

他们种地、经商、读书、考科举，跟普通中国人没什么两样。东王墓每年都有人扫墓，香火从没断过。

到了1753年，距离东王来访已经过去336年。这一年，苏禄的日子很不好过。

西班牙人已经占领了吕宋岛，建立了马尼拉总督府，现在把手伸向了苏禄群岛。西班牙军队装备着火枪大炮，苏禄的弓箭长矛根本打不过。

苏禄苏丹麻喊味安柔律噒眼看着国家要完，想起了祖辈传下来的话：遇到大事找中国。他写了一封长信，派专人送到北京，呈递给乾隆皇帝。

信里说得很恳切，希望乾隆能把苏禄纳入大清版图，让苏禄成为中国的一个省。只要能保住国家，苏丹愿意交出所有权力。

这封信送到乾隆手里，皇帝召集大臣商议。讨论来讨论去，大臣们给出的意见是:不能收。理由很多，主要是担心惹麻烦。

西班牙是欧洲强国，跟它起冲突划不来。苏禄离中国太远，管理起来不方便。再说清朝已经有那么多领土了，多一块苏禄也没什么用。

乾隆最后下了决定：维持朝贡关系就行了，纳入版图就免了！

苏丹的请求被礼部一份公文就给驳回了，理由写得很客气，说什么"体制不同""路途遥远"，实际意思就是别来找我们。

苏丹收到这个答复，心都凉了。中国不管，他只能另想办法。苏禄又派人去找英国，希望英国能提供保护。

英国人倒是来了，但开出的条件比西班牙还苛刻，要把苏禄的贸易权全部拿走。苏丹咬咬牙，还是拒绝了。

没有外援，苏禄只能硬扛。1851年，西班牙军队发起总攻，几千人的部队开着蒸汽船，带着几十门大炮，直扑苏禄首都和乐岛。

苏禄军队拼死抵抗，打了三个月，最后还是守不住了。西班牙人占领了首都，烧毁了王宫，苏丹被迫逃到深山里继续抵抗。

这场战争打得很惨烈。苏禄死了上万人，整个国家的精壮几乎打光了。

西班牙虽然占领了主要城市，但苏禄人的游击战让他们也很头疼，一直没能完全控制住。

就这么拖着，苏禄名义上还是个独立国家，实际上已经半死不活了。

1898年，美国和西班牙打了一仗，史称“美西战争”。

美国赢了，西班牙把菲律宾群岛全部割让给美国，当然也包括苏禄。苏禄人本来以为可以趁机独立，没想到只是换了一个殖民主子。

美国人的统治方式跟西班牙不一样。1903年，美国政府在苏禄设立了"摩洛省"，派了一个美国将军当总督，直接实施军事管制。

美军在各个岛屿建立据点，架设电报线，修建公路，把整个苏禄群岛用现代化的方式控制起来。

当时的苏丹是基朗一世，他知道硬抗没用，采取了软抵抗的策略。苏丹保留了名号，继续在民间行使宗教权力，但不再公开跟美国对抗。

美国人也很精明，给苏丹发工资，让他帮着管理穆斯林事务，实际上把苏丹变成了自己的工具。

1915年，美国政府觉得时机成熟了，决定彻底解决苏禄问题。

基朗一世已经去世，他的儿子基朗二世继承了苏丹位置。美国总督找到基朗二世，拿出一份协定，要他签字。

这份协定的内容很简单：苏丹放弃一切世俗统治权，只能管宗教事务；苏禄不再是独立国家，完全并入菲律宾；美国政府每年给苏丹家族一笔钱，算作补偿。

基朗二世看着这份协定，他知道一旦签字，苏禄国就彻底没了。

可他又能怎么办？美军的军舰就停在海湾里，士兵荷枪实弹站在门外。基朗二世无奈地在协定上签了名。就这样，存在了几百年的苏禄国画上了句号。

灭亡的消息传到德州，温家和安家的后人专门到东王墓前祭拜。

他们已经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了，说着山东话，过着中国节，可听到祖先国家灭亡的消息，还是忍不住难过。

苏禄国虽然灭亡了，但苏禄人的故事还在继续。

基朗二世的后代一直保留着“苏丹”的称号，虽然没有实权，但在苏禄省的穆斯林中还有很高的威望。现在苏禄省大约有八十万人，其中很多都自认是苏禄人的后代。

这些后代里面，有一部分在菲律宾独立后移民到了马来西亚的沙巴。沙巴这块地方本来就跟苏禄有渊源。

1878年，苏丹把沙巴租给了英国北婆罗洲公司，每年收五千马币租金。租约上写得很清楚，这只是租借，不是割让，苏丹保留所有权。

这份租约后来成了一颗定时炸弹。英国把沙巴转给了马来西亚，马来西亚认为自己继承了英国的主权。

可苏禄后裔不答应，他们拿着租约说，你们只是租客，房东是我们。马来西亚懒得理他们，连租金都不给了。

2013年，事情闹大了。苏禄苏丹的后代阿兹慕丁召集了两百多名武装人员，坐船登陆沙巴，宣布要收回土地。

马来西亚军队立刻包围了他们，双方交火，打了一个多月。这场冲突造成68人死亡，大部分是苏禄人。阿兹慕丁被抓住了，其他人逃回菲律宾。

这件事让国际社会都震惊了。菲律宾政府很尴尬，既不能公开支持，又不能完全不管。

马来西亚更是恼火，直接把沙巴的菲律宾移民当成了潜在威胁，加强了军事戒备。

苏禄后裔没有放弃。2023年，他们的律师在法国巴黎国际仲裁庭打赢了官司。

仲裁庭判决马来西亚要赔偿148亿美元，理由是马来西亚违反了1878年的租约。这笔钱是根据一百多年没付的租金，加上利息和违约金算出来的。

马来西亚政府听到判决，很是生气。外交部发声明说，不承认这个判决，一分钱都不会给。

马来西亚还把法律团队告上法庭，指控他们违反职业道德。仲裁庭的执行法官跑到马来西亚，想扣押政府资产，结果被当地法院驳回了。

这场官司到现在还没完。苏禄后裔在欧洲多个国家申请执行判决，试图冻结马来西亚的海外资产。

马来西亚则到处游说，说这是历史遗留问题，不应该用现代法律来判。两边打得不可开交。

德州的温家和安家对这些事情了解得不多。他们现在有三千七百多人，早就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了。

2014年菲律宾的苏禄后裔代表梅里安姆·基拉姆王妃专门来祭拜过。她说她们那边的后代记得祖先，可记得有什么用呢？国家都没了。

他们的祖先是苏禄王室，可现在他们是中国人。两种身份重叠在一起，说不清道不明。

琉球人还能喊复国，是因为他们起码有个发声的平台。苏禄呢？连个完整的历史记录都没留下几份，八十万后代分散在三个国家，谁也管不了谁。

148亿美元的判决能不能执行？法律是法律，现实是现实。

那些为了抵抗殖民而牺牲的苏禄战士，如果地下有知，看到后代连块土地都要不回来，会作何感想?

信息来源:

1. 《明实录·永乐实录》卷一百八十八

2. 《清高宗实录》卷四百四十二

3. 德州市地方志办公室:《苏禄国东王墓志》

4. 菲律宾国家档案馆:《苏禄苏丹国历史档案》(1450-1915)

5. 马来西亚外交部声明:《关于苏禄仲裁案的立场》(202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