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送走了廉价的农民工,却迎来了更廉价的大学生

发布时间:2025-11-17 21:55  浏览量:1

前言:

湖北交通技术学院的大二学生王涵死在了仓库的夜晚。

不是因为疾病,不是因为意外,只因为连续三周被拉去物流公司上夜班,压根没休息,最后倒在搬运线上,再也没有醒来。

这个故事刺痛了无数家长和学生的神经。

大学生什么时候成了最便宜的劳动力?又是谁,把学历包裹下的青春一步步塞进工厂机器里活活消耗?

正文:

王涵22岁,正该是挑灯夜读的年纪,却日夜颠倒地拖着疲惫的身子从教室奔向闷热的物流点。

他并不是个例外,学校安排的“实习”,其实就是把半成熟的年轻人批发去流水线,力气活一干就是所谓锻炼。

学业靠边站,每天搬货,每小时赚的钱还不到路边快递员的零头。

女孩小周和他一样,在校长口中那叫“实践为就业打基础”,实际上凌晨两点抱着硬纸箱困得直打盹,肩膀磨出血,站着都能睡着。

孩子们私下抱怨却不敢声张,就怕反抗得罪老师,影响结业。

给他们寄去的是承诺,却抛来的都是硬邦邦的劳动合同和威胁成分子的标签。

仓库的温度比火锅店的冒气还火热,呼吸一口,里面全是汗臭和货箱纸屑。

王涵实在撑不下去了,咬着牙给家里发消息:“妈,我真的扛不住了。”

但他不敢主动退,“要是放弃,毕业证就黄了。”那一纸 成了绑绳,说难听点,比跳楼还让他怕。

流水线像没完没了的公交,堆满了疲惫的面孔,他们没有正式工的权益,拿不到跟普通劳动力一样的钱,更别指望医疗保险或者心理疏导。

这些青年仿佛一块块被磕碎的砖瓦,被资本和学校推来搡去,没人愿意为他们多掏一分安全成本。

那晚王涵终于倒了下去。工友怕事不敢上报,公司和学校互相踢皮球,亲人却哭得肝肠寸断。

所有的责任落到请假条、协议书这些冷冰冰的“免责”文件身上。

用他们自己的话说:“我们已经尽职了,学生个人身体原因。”

于是一位父母连夜赶来的母亲突然在奔丧路上明白,这所谓的“实习”,其实一点不比当年包身工高尚多少,现在学生还不如拧螺丝的农民工挣得多、受的保护多。

更讽刺在于,一个个写字楼里空空荡荡,献血车却总停在高校门口。

学分变成了献血的奖品,爱心变成了积分的存折。

高校里的志愿时长、公益劳动、各种“实践活动”,全成了校园管理的操控红利。

在这里,没有人关注知识如何改变命运。

所有的“教育”,翻译成资本语言就只剩两个字:收费。

大学成了生意场。班级群里转着招聘链接,一份送到电子厂,一份流向街头摊贩。

学生交着不菲学费,还得分批卖力气补贴老师、学校和合作企业的利润账单。

民办学校上市,开新院区,扩建体育馆,全靠这些“原材料”每年稳定进账。

校长西装革履地出席发布会,底下是一排排叉着腰的保安,和半夜还没回寝室的小工。

最荒诞的一幕,就是招生季到来,往年挤破头的名额今年跪求都没人要。

广东一所民 校,招生缺了25000人。上海视觉艺术学院年学费近7万,毕业生工资平均都赶不上。

学校疯狂涨价,把学费堆得比楼上的涂鸦还亮眼,但漂亮的楼、闪烁的广告只能糊弄没看清账本的新生。每多招一个学生,就像把一根韭菜埋进土里——等着它供给养分。

王涵的悲剧并非偶然,而是资本和权力联手绘出的青春流水线。大学本该是梦想起航的跑道,现在成了青春收割机。青年学子不是流水线的齿轮,不是随便被谁榨汁儿的橙子。只有当教育回归育人本质,有勇气对抗利益裹挟,才可能让“毕业证”不再等同于压榨合同——那一天,才是学生真正配得上尊严的天亮时分。

结语:

一张毕业证真的比人性和鲜活的生命还贵重吗?王涵的故事,是很多大学生隐忍自嘲后的缩影。外界用流水线衡量孩子的价值,学校和资本用算盘决定每个人的命运价码。这不是进步,是退化。真希望哪一天,大学不再是廉价劳力的训练营,教育回归温暖,而青春不再被迫标上价格参照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