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生日宴上,我爸当众扇我妈耳光,我立马抄起板砖砸向我爸

发布时间:2025-06-17 22:42  浏览量:2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叔叔生日宴上,我爸当众扇我妈耳光,我立马抄起板砖砸向我爸

叔叔生日那天,我妈在厨房忙活着做菜,就因为跟爸爸抱怨了一句没人搭把手,结果直接被扇了十个耳光,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周围那些亲戚啊,一个个都劝我妈忍着,说什么女人哪有不挨打的。我当时就火了,抄起一板砖就朝我爸砸过去,吼道:“是啊,哪有当爹的晚年不被子女收拾的!”

那天中午,太阳毒辣辣地晒着。

我正心烦呢,妹妹突然打来电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扯着嗓子喊我救命,说爸爸正掐着妈妈的脖子,又扇了她十几个耳光。

我啥也没想,直接开车飙了回去。

到家一看,爸爸正指着妈妈的鼻子破口大骂,让她滚回娘家去。

我哪能忍啊,抄起门口垫花盆的砖,冲上去对着我爸的头就是一顿乱砸。

七八个长辈赶紧上来连拉带拽,这才没闹出人命。

奶奶在那儿尖叫,叔叔也在那儿斥责。

所有人都骂我大逆不道,怎么能打自己的爸爸,可地上躺着半天都爬不起来的妈妈,他们却连看都不看一眼。

我扶起妈妈,从妹妹手里抢过刀,让她带妈妈回房去。

我自己呢,就一个人堵在卧室门口,恶狠狠地瞪着他们:“怕啥,又没死人。”

我嗤笑一声,满脸都是凶狠:“就一板砖而已,能喘气就行,你们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嘛。”

“谢梦茹,你疯了吧,这可是你爸!你怎么能打你爸!”奶奶恨不得冲上来撕了我,可一瞅见我手里的板砖,她也就只敢在原地冲我嚷嚷。

“打自己老子的畜生,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就等着吧,等哪天报应来了,你下十八层地狱去!”奶奶骂骂咧咧的,还叉着腰,唾沫星子直飞。

我看着她那样,觉得好笑得要命:“我不得好死,那谢庆国就该以死谢罪!”

“没种的孬货,除了会打自己老婆,他还会干啥?有本事对外人凶啊,有本事去打外人啊,垃圾玩意儿,呵!”我狠狠地唾弃了一下,恨不得往我爸脸上吐口浓痰。

可惜这几天吃得好睡得好,硬是吐不出痰来,只好算了。

不过,我脸上的鄙夷可一点没少,看着捂着头呻吟的爸爸,我眼里一点动容都没有,更别说歉意了。

看他跟看马路上的石墩子没啥区别。

叔叔怒了:“我就说你长歪了吧,都不知道你妈是怎么教的,教出个打老子的畜生来!”

“你还敢顶嘴,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顶嘴。屋里都是你的长辈,你居然敢这么说话,老子要撕了你的嘴!”说着,叔叔就朝我冲了过来,想教训我。

可我也不是吃素的。自从知道我爸是个畜生后,我就去报了武术班,专练散打。现在不说能一打百,收拾这个倒打一耙的叔叔还是轻轻松松的。

所以,当叔叔挥拳朝我脸砸过来时,我一个移步寸击,手肘砸在他胸口,小腿朝着他内膝盖狠狠踹了下去,直接让他给我跪下了。

“元国!!!”一直当隐形人的小婶婶坐不住了。

屋里,妹妹的抽泣声断断续续的;屋外,小婶婶哭天喊地的叫声接连不断。

我还是堵在门口,直挺挺地对着这一大家子,像头暴躁的母老虎一样,龇牙咧嘴,凶狠地瞪着他们。

小婶婶边哭边闹,一拍大腿,直接坐在地上撒泼大哭:“你凭什么乱打人!你是警察还是土匪啊,凭什么乱打人!”

“亏我小时候还抱过你,给你买糖吃,你就这么对我,这么对你叔叔吗?你也不怕天打五雷轰!”小婶婶一边骂一边叫,可也忌惮我的拳头,不敢上前,就在原地又骂又叫。

屋子里闹哄哄的,大家互相飙脏话,吵成一团。

一直没吭声的爷爷总算露面了,屋里响起他的一声叹息。接着,他开口说道:

“梦茹啊,这事儿可不像你想的那样,是你妈先做得不对。”

“你叔叔过生日,本来好好的,你妈在厨房又是摔东西又是砸碗,还拉着个脸嘟嘟囔囔的。你爸也是被气急了才动手的,他不是故意的。”

“再说了,一家人本就该不分你我,你妈在厨房闹出那么大动静,传出去多丢人呐。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谢家人不和,心不齐呢。你爸虽然脾气是暴躁了点,但出发点还是好的。”

“这事儿就是你妈的错,吃饭前你替你妈给你叔叔道个歉,一家人和和气气的,那才叫美呢。”

爷爷这话一出口,直接就把这错归到妈妈头上了,几句话就想把这事儿给翻篇儿,还让我去道歉。

我“扑哧”一下乐了,看着一直当惯了大家长的爷爷,突然觉得他好陌生,好让人恶心。

不愧是能教养出我爸那个家暴男的老爷子,不讲理起来一套一套的,恨不得把所有罪过都推到别人身上。

这时,卧室里的妹妹突然尖叫起来。

也不知道她听了多久,又或者忍了多久,只听“砰”的一声,她猛地打开门,脸颊涨得通红,指着还在捂着脑袋、有些晕乎乎的爸爸,声音沙哑又尖锐地说:

“不是这样的!!”

“是爸爸不讲理!!”

“本来都说好了今天带我去动物园的,结果叔叔一家突然来了,说要在这儿过生日。爸爸就不让妈妈出门,非要她去买菜做饭!”

“家里没一个人帮妈妈,奶奶和婶婶在客厅玩手机、看电视,爸爸和叔叔他们还商量着下午几点去钓鱼。我忙前忙后拿零食、倒果汁,家里家外全靠妈妈一个人!”

“爸爸还嫌妈妈炒菜慢,骂她!”

“妈妈就说了句没人帮忙,爸爸就动手了!”

“姐!!!”

妹妹尖叫着:“爸爸掐妈妈脖子!他打了妈妈好多巴掌!没人帮妈妈说话!他们都在看热闹!!”

“姐!!!”

妹妹那带着哭腔、像啼血一样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所有大人都沉默了,就连之前撒泼咒骂我的奶奶,也没再吭声。

这事儿到底谁对谁错,看看妹妹哭得嗓子都哑了,就能分辨个大概。

可笑啊,这群所谓的长辈,居然睁眼说瞎话,把一件本来就不是妈妈的错,硬生生地归咎到她身上,还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审判她、给她定罪。

好像背黑锅就是女人的责任似的,不管对错,全是女人的不对。

我笑着打量了像鹌鹑一样不再吭声的叔叔和小婶婶,走上前一脚就把茶几踹翻了。

“吃吃吃,怎么不吃死你们!”

我语气轻飘飘地说:“这么爱吃,下辈子投胎当猪去,知道不?”

“保准有人伺候你们,一个都不少,起码七八个,完全符合你们只知道吃喝拉撒的习惯。”

小婶婶搂紧叔叔的胳膊,有点害怕地说:“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们来做客,她当主人的做菜招待我们,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你凭什么骂我们!”

“再说了,她是长嫂,本来就不该跟我们计较,我觉得她大伯没做错!”

小婶婶最后这五个字说得理直气壮,好像在说什么真理似的。

我摸摸妹妹的头,把她推进卧室,不让她出来,转头一脚踹在凳子上:

“都21世纪了,大姐!你没手没脚就去申请低保,别赖在我家当寄生虫!我爸愿意养你们吃喝,可不代表我妈有义务伺候你们!”

“一个月三十天,你们起码有十五天在我这儿白吃白喝,临走还顺点东西,咋的,你们是白蚁成精啊?不把我们家掏空不罢休是吧?”

“还好意思跟我提长嫂的义务,你也配?你当弟妹的,尽过一天责任吗?”

“真是垃圾堆里找蟑螂,一找就找一窝,没一个好东西!”

“翅膀硬了,敢跟我叫板了是吧!”

我噼里啪啦骂了一通,我爸终于坐不住了。

他捂着晕乎乎的脑袋,指着我,凶巴巴地吼起来:

“都给我滚出去,这是老子的房子!你没资格住这儿!”

“你个白眼狼,跟你妈一样,养不熟的贱货!”

“生你还不如生块叉烧,早知道你这么不孝顺,一出生就该把你扔河里淹死!”

脏话连篇,我爸骂得那叫一个难听,连我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

虽说我的祖宗也是他的祖宗,这点挺逗的,但一点儿没耽误他发挥。

反正就是威胁人呗。

我掏掏耳朵,不屑地吹了吹手指。

他让我“滚”,这话我从小到大不知道听过多少回了。

好像所有男的都喜欢拿这话威胁女人。

我爸跟我妈吵架的时候,也总拿这话威胁她,嚷嚷着让她滚出他的房子,看她能住哪儿。

就这么掐着我妈的软肋。

以前我害怕,怕自己被赶走,怕我妈真的离开我,怕自己没家了。

可现在我长大了,再听我爸说这话,只觉得他虚伪又可笑,跟纸老虎似的,光会咋呼。

所以我“哦”了一声,顺着他的意答应:

“行啊,我滚,我保证滚得远远的,这辈子你都别想再见到我。”

“你!!!”

以前百试百灵的威胁,现在不管用了。我爸梗着脖子瞪着我,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老了,没那么大力气了,也没了在家里说一不二的威风。

除了在我妈身上撒撒气,宣泄一下自己的无能和自尊心,他还能干啥?

就是个窝里横的怂货!

我笑着看着不说话的我爸,等着他继续威胁,等着他脱口而出“离婚”俩字。

不然我费这么大劲儿闹这一出干啥,踢茶几踹凳子也挺费力的。

可我爸就是不开口,光一个“你”字说了半天,也没下文,好像有啥顾虑似的。

就在这僵持的气氛越来越压抑的时候。

卧室的门又开了。

一道微弱却坚定的声音传出来:“谢庆国,这次不用你赶我走。”

“我们离婚。”

“妈”

“张玉珍,你发什么疯!”

“你是不是有病啊,说的这都是啥胡话!”

我妈话音刚落,屋里的人就跟上了发条似的,齐刷刷地呵斥她,我爸的声音最大最刺耳。

他好像接受不了似的,指着我妈破口大骂,说她神经病,说她异想天开,还说她要是离了婚,不出三天就得饿死。

这些话我爸以前也说过,那时候我妈听完总是沉默,搂着我和妹妹,一句话不说,眼泪都把我肩膀浸湿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

我死死攥住妈妈的手,想给她点勇气,让她能硬气起来,敢跟过去那个逆来顺受的自己说“不”。

“这婚我离定了!就现在,立刻,马上!”妈妈扯着嗓子吼回去。

“谢庆国,我真是受够你了!就算是条狗,也不能这么挨打啊!”

“咱俩过了快三十年了,三十年啊!你倒好,说打就打,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扇了我十几巴掌,把我的自尊心踩得稀碎,还让我滚回娘家!”

“你把我当啥了!!”

“挨完打还得被送回娘家让人指指点点,你还是个人吗?我看你就是个畜生!!”

妈妈越吼声音越大,彻底把爸爸的声音盖过去了。

以前她挨完打就只知道哭,哭自己婚姻不幸,哭自己嫁错了人,哭娘家人不给她撑腰。

她哭过好多好多回,可这次,是我记忆里唯一一次她没哭。

因为我长大了。

因为这个家,有我给她撑腰了。

真好,妈妈。

真好。

我终于能成为你的依靠了。

我眼眶里含着泪,和妹妹一左一右牵着妈妈的手,直直地盯着脖子都气红了的爸爸。

他还是不服气,还在骂。

骂妈妈不是个好女人,骂妈妈没良心,居然敢提离婚。

以前“离婚”这俩字是他的专利,只有他能提,只有他能拿来威胁人,可现在呢?

妈妈一字一顿,说得清清楚楚:“谢庆国,别废话了,我不想听你啰嗦。”

“既然你觉得这日子过不下去了,那就离婚。”

“地球离了谁都能转,我也不是非你不可。离婚是我给你留的最后一点体面,你要是不想我骂得太难听,就趁早离!”

“张玉珍,我操你祖宗!!!”

爸爸说不过,气得抡起拳头就要打人。

我松开妈妈的手,大步上前,一把捏住他的麻筋,把他死死按住。

“哟,这就急眼啦?”

我阴阳怪气地说:“妈妈哪儿说错了,你指出来啊,要是她不对,我帮你说她。”

“咋?没话说?没话说就动手啊?你这破防男。”

最后三个字我故意说得特别重,看着爸爸那张扭曲的脸,我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我知道自己可能算不上传统意义上的好女儿,甚至可以说有点没良心。

可凭啥呢?

他对我们不好,我还得厚着脸皮去讨好他?

我疯了吗?我可没那么下贱!

所以,我停了几秒,确定爸爸已经没力气再动手了,这才松开手。

我像个战士一样站在妈妈身前,傲视着眼前这些人:

“都听清楚了吧,我妈说要离婚。”

“不管你们咋想,今天我都要带我妈走。”

“以后各走各的路,没事别联系。”

“放肆!!!”

“让她走!!!”

我刚说完,对面就传来两道不同的咆哮声。爸爸指着我鼻子还没骂完一句,奶奶就一把抓住他的手。

“让她们走!”

她吼道:“走啊!我倒要看看你们仨能折腾出啥花样来!”

“一个没人要的二婚老女人,带着俩拖油瓶,我倒要看看你们能过成啥样!”

“妈”

爸爸皱着眉,一脸不乐意,他明显不想成全。

嘴上叫得凶,其实他心里清楚自己几斤几两。

“谢庆国,你要还认我这个妈,就听我的!”

奶奶显然是气得不行,死死攥着爸爸的手就没撒开过。

“你说说,啥样的女人找不到,非得跟那个不要脸的泼妇搅和在一起!”

“这世上好女人多的是,隔壁村张爷前年还娶了个二十出头的大学生呢,你条件比张爷强多了,别说是大学生了,说不定还有女人带着嫁妆主动上门呢!”

奶奶一边说一边翻白眼,把爸爸夸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什么老夫少妻的例子,她张嘴就来。爸爸明显被她说动了。

再加上妈妈从始至终都冷着脸,看都不看他一眼,我和妹妹瞧他跟瞧仇人似的,满脸嫌恶。这一切让爸爸突然就下定了决心,咬着牙说:“行!”

“好,张玉珍,你可别后悔!”

“离就离,谁怕谁啊!”

“我可告诉你张玉珍,没了我,看哪个男人会要你。整天邋里邋遢的,头发也不梳,身上穿的不是黑就是灰,跟从煤矿里钻出来的一样。”

“也就我能忍你,换别的男人,早把你给休了!”

“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那行,我成全你,咱们离婚,现在就去!”

说完,爸爸转身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车钥匙,大步流星地往外走,那背影看着还有点着急。

妈妈早就对爸爸死心了,见他几句话就被奶奶说动了,也不在乎。

她走进卧室,从抽屉里拿出结婚证,也跟着出去了。

我和妹妹留在家里帮忙收拾行李,把属于妈妈的东西一件一件打包好,准备寄走,一点儿都没打算给爸爸留下。

看着妹妹一边掉眼泪,一边笑着忙前忙后,拿袋子装东西的开心模样,我心里突然一阵酸涩。

不为别的,就因为我们俩一直是妈妈放不下的牵挂。

其实以前妈妈也勇敢地跟爸爸提过离婚。

那次也是爸爸毫无理由地大发脾气,说妈妈懒,没仔细检查,导致洗衣机把他最喜欢的皮带搅坏了。

明明是他自己的问题,脱衣服的时候连皮带都懒得取下来,出了问题却把责任全推到妈妈身上。

两人大吵了一架后,爸爸抬手就给了妈妈一巴掌,还不让妈妈辩解,扯着她的头发就把人从床上拖了下来。

我哭得稀里哗啦,抱着还不到一岁的妹妹,赤着脚跑到隔壁村,使劲拍打叔叔家的门,向他求救。

那一晚,是我这辈子最恨爸爸的一次,也是妈妈第一次崩溃到向爸爸提出离婚。

我摸着妈妈青紫的眼眶,气得把牙齿都咬破了口腔。

我劝妈妈赶紧走,别再回来了,要是爸爸不同意离婚,她就跑。

可妈妈为了我和妹妹,又坚持了大半年。

后来她终于逃走了,奔向了自由。

可一次偶然遇见我们后,她斩断了飞向自由的翅膀,又回到了这个牢笼。

因为她爱我们。

“梦茹,妈妈不走了。”

妈妈摸着我和妹妹结痂的头发,还有那乱糟糟、都发馊了的衣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紧紧地把我们搂在怀里。

从那以后,不管再怎么受气,再怎么挨打,她都没说过要离开。

妈妈,我的妈妈。

我攥紧手里的衣服,眼泪止不住地流,把衣襟都打湿了。

“玉珍啊,你真要离婚吗?”

因为租房入住还得花点时间处理,所以我暂时把妈妈送回外婆那边住两晚。

我以为他们会心疼妈妈的遭遇,看到妈妈脸上那还没消下去的巴掌印后,会大骂爸爸是神经病。

可谁能想到啊,外公直接把门一关,连面都不见。外婆呢,坐在那儿唉声叹气的,直说妈妈做事太冲动,压根不考虑后果。

“你说你离婚能有啥好处?”

“你看看你闹这一出,就不怕孩子在学校被人指指点点抬不起头啊?”

外婆一边说一边埋怨,那眼神,就跟看个不懂事的小孩似的,还指着妈妈数落:

“哪有像你这样的,还把孩子带回娘家来了。”

“你就不怕别人笑话梦倩,说她没爸爸?”

“听妈一句劝,回去吧。家和万事兴,别让外人看笑话。”

“外婆,我觉得你说得不对。”

妈妈还没来得及开口呢,妹妹就从床上爬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外婆:

“我们班同学才不会笑话没爸爸的孩子呢,大家要是笑话,那也是笑话那种打老婆、没品的男人。”

“要我说啊,爸爸才是那个抬不起头的人。他打老婆,没出息,就知道在家里横,邻居街坊要是议论说闲话,那也该说他,跟我妈有啥关系。”

“外婆,你这想法不对,这就是受害者有罪论!”

“你这孩子!”

妹妹几句话就把外婆给顶回去了,外婆明显不高兴了。

可她又说不过妹妹,只能把火撒到妈妈身上:

“反正我话撂这儿了,张玉珍,你要真把我当妈,就该听我的!”

“什么离婚,什么带孩子走,都是瞎扯!你看看咱们村,有几个上了年纪的女人闹离婚的?哪家不是吵吵闹闹、磕磕绊绊地过日子。上回你伯叔母不也吵着闹着要回娘家,现在不也好好过日子呢嘛!”

“就你事儿多,就你能折腾!”

“哪个女人不挨打,哪个女人结婚后没被丈夫打过骂过。别人都能接着过,就你不行!”

“你也不嫌丢人,还跑回娘家,我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知道不!”

外婆一边说一边摔东西,手里的盆子砸得砰砰响,屋里屋外全是她抱怨和嫌弃的声音。

她压根就不心疼妈妈,也没想着给这个受伤、需要安慰的孩子撑腰。

“妈,我不会回去的。”

妈妈紧紧牵着妹妹的手,态度特别坚决:“不管你说啥,我都不会回去的。”

“谢庆国他根本就没把我当人看,别说尊重我了,他想动手就动手,想骂人就骂人。”

“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都没给我留一点面子,说打就打,恨不得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打死。”

“我是不会回去的,我没那么贱。”

“你!”

妈妈就是咬死了不松口,外婆能有啥办法。

她狠狠地瞪了妈妈一眼,那眼神凶巴巴的:

“你真是不识好歹!”

“这天底下打老婆、凶老婆的男人多了去了,他谢庆国是独一份吗?”

“再说了,他除了打人,也没别的毛病啊!又不赌博,又没外遇,每个月还给你钱,这样的男人你还有啥不满意的!”

“你就是心野了,脑子不正常!”

外婆说着,手指还狠狠地戳了下妈妈的胳膊,她气坏了,觉得妈妈太不知好歹。

可啥叫好歹啊,爸爸那种人能算得上“好”吗?

“打人不算毛病吗?没被打死就算好男人了?”

“妈,你就拿烂人跟人比,这就是你的办法?”

妈妈的胳膊被戳得红了一大块,可她一点都没动摇,平静地看着外婆:

“我还能好好站在你面前跟你说话,不是因为谢庆国有良心。是梦倩拿着刀挡在我面前,是梦茹赶回家发飙给我撑腰。”

“我没被打死,是我运气好,是我的女儿知道护着我,心疼我。”

“我能挺过来,从来都不是因为谢庆国。”

妈妈这句话说得特别轻,轻得几乎都快听不见了。

可外婆还是听见了动静。她手里摔摔打打的动作突然停住,整个人在灯光下晃了晃,那背影看着又佝偻了几分。

但她还是接着劝,劝我妈回去,劝她听话。

在她看来,从古至今,女人们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嘛。

这时候,另一个屋子里的外公等得不耐烦了。他等了半天,既没等到女儿妥协,也没见外孙女回来,就穿着拖鞋几步走到房门口,冲着里屋大声嚷嚷:

“你跟她废什么话!不听话就给我滚出去!”

“嫁出去的女儿就像泼出去的水,哪有水还能倒流回来的道理!”

“既然这么爱犟,那就一次犟个够!我倒要看看你能折腾出什么花样!”

“从小脾气就倔,觉得自己永远不会错。也不想想男人在外面是要面子的,你在那么多人面前不给你老公留面子,让他怎么做人。”

“还提离婚,你好意思说。像你这么不懂事的,也就谢庆国能忍你,要是换了我,两巴掌下去不打死你才怪!”

外公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伸手去拉外婆,让她回房,还跟我妈说让她好自为之,他是不会管她的。

虽说我们早有心理准备,可外公话里话外那股子漠然劲儿,还是让人心里直发凉。

我妈可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受了那么多委屈,吃了那么多苦,他这个当爹的不说给女儿撑腰,连句公道话都不肯说,反而帮着那个一年到头来不了两次的女婿说话!

这是什么父亲,这是什么亲人!

我看啊,不要也罢!

我气得攥紧拳头,狠狠砸了下桌子。在妹妹忍不住要顶嘴之前,我站起身,朝外公走过去:

“都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可外公你呢,吃着妈妈买的补品,穿着妈妈买的衣服裤子,用着妈妈给你买的手机,结果一转头就骂她,还怪她没按你的意思去死。你知道你这行为叫啥不?”

“叫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我一边说,一边翻了个白眼,脸上的讥讽劲儿,就算隔着夜色也能看得明明白白。

外公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不知道咋回我这话,只能梗着脖子嚷嚷,说这是儿女孝敬他的,让我这个外人少管闲事。

我冷笑一声:“哟,收孝敬的时候知道她是你女儿,收完就翻脸不认人了。您这岁数还挺赶时髦啊,都会玩两副面孔了,真厉害。”

“你!你!”

外公被我怼得脸涨得通红:“张玉珍!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孩子!”

“怎么跟长辈说话的,这么没礼貌!”

“怪不得谢庆国打你,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啥玩意儿,没大没小,一点家教都没有,跟个流氓无赖似的!”

“真是老话说得没错,该打还是得打,不然都要上房揭瓦了!”

这话可真够毒的,外公嘴里说的“打”,就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掉进弱河里,看着轻,可一落下去就沉底了,压得人喘不过气。

不过我妈现在也硬气起来了。

可能是白天我和妹妹给了她足够的勇气和力量,见外公气得暴跳如雷,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人,我妈快步走上前,“啪”的一声,把门甩在了外公脸上。

“行了,别念叨了,没一句我爱听的。”

妈妈板着脸,冷冷地开口:“梦茹说的,就是我想说的。她那家教,就是我教出来的。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我这上梁也就那样,教出来的孩子自然也就那样,遗传呗。”

“反正啊,错来错去都少不了您的份儿。您要骂,就骂自己去吧,别在这儿跟我嚷嚷,跟我可没关系。”

这话一出,外公的骂声更响了。

这俩老人啊,真让人心寒。

我一刻都不想让妈妈在这儿住了,生怕外公外婆一冲动,半夜就把妈妈送回去,那可就荒唐了。我赶紧拜托朋友来接我们,大包小包地收拾好行李,直接去住了酒店。

之前还想着,外公外婆能多少安慰安慰妈妈,现在看来,我真是想多了。

看着妈妈蜷缩在被子里睡觉的样子,我和妹妹对视了一眼,从床上爬起来,轻手轻脚地走到走廊上说话。

“姐,我今年15岁了,正是读书花钱的时候。你带着妈妈好好过日子就行,我在这儿陪妈妈几天就回爸那儿去,你们不用担心我。”

妹妹先开了口,看来她已经琢磨这事儿很久了。她也不小了,有些事儿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知道怎么取舍对大家都好。

所以在她自己的事儿上,她一点儿都没犹豫,直接就把自己“摘”出去了,打算回爸爸那边继续熬着,不给我和妈妈添负担。

可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哪是一句“负担”就能说清楚的。

妹妹越懂事,我越心疼。我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声音都有点儿哽咽了:“说啥傻话呢,咱们三个人在一起,那才叫团圆。你姐我又没残又没瘫,能挣钱,用不着你替我操心!”

“别再提回去的事儿了,咱们好不容易都要解脱了,再自己往火坑里跳,那不是傻子吗?你可别犯傻啊!”

“姐”

妹妹回抱我的力气特别大。她再懂事,也只是个15岁的孩子,平时就缺父爱,只能依赖妈妈和姐姐。如果可以,她当然不想离开我们。

“可你会很辛苦啊!读书要花好多好多钱,我不想你那么累!”妹妹咬着虎口,哭声虽然小,但里面的难过一点儿都不少,“你也才24岁啊,我不想成为你的拖累。”

“傻丫头。”我擦去她眼角的泪水,眨眨眼,灿烂地一笑,“我是你姐,亲姐。姐姐妹妹之间的事儿,哪能叫拖累?别瞎说。”

“你和妈妈好好的就行,姐姐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你们好好的。”

别的,我啥都不求。

你们安好,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我们仨好好休息了一晚,妹妹的心结也解开了。

我们简单收拾了一下,吃完早餐,就搬进了我临时租的房子里。

之前我也不是没想过,一工作就把妈妈和妹妹接过来,但那时候手头紧,自己也是和室友合租,这事儿就一直拖着没办。

现在我想明白了,有些事儿,不能犹豫。

钱重要,但也不是最重要的。我咬咬牙,租个大房子,也就是多加加班、熬熬夜的事儿,又不是负担不起。所以我把妈妈和妹妹暂时留在出租房里,自己赶紧出去找房源。

一连看了好几家,终于选定了未来几年的落脚点。我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向妈妈她们宣布这个好消息。

嘿,可倒好,我还没来得及张嘴呢,妈妈就先跟我说了个大好事儿。

“梦茹啊,刚才我在外头擦大门呢,有人夸我能干,想花钱雇我去她家打扫卫生。”

妈妈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那块抹布揉了揉,然后麻溜地帮我把厨房那些边边角角都擦得干干净净,接着又跟我说:

“你室友刚才也夸我打扫得干净,说比她们家请的保姆还认真负责呢。”

“我想啊,就我这岁数,再去厂里上班,人家肯定不要我。我没文凭,也不会用电脑,但我手脚利索,有的是力气,能干活儿啊。”

“听说现在好多人喜欢雇保姆、月嫂啥的,别的我干不了,洗洗涮涮、打扫打扫家务、照顾照顾人,我肯定没问题。”

“这活儿我擅长着呢!”

妈妈一边说一边笑,嘴角咧得老高,一看就是打心眼儿里高兴。

以前在家里,我爸老说做家务不算啥贡献,把妈妈为这个家付出的努力贬得一文不值。

这种话听多了,妈妈自己都被洗脑了,总觉得自己啥都不行,啥都不配。

可等她走出家门,踏入社会,我爸编的那些瞎话一下子就不攻自破了。

什么做家务就是闲着没事干,什么离了男人你啥都不是,全都是屁话!

女人啊,从来都能顶半边天。

事实证明,谁都需要被肯定。

妈妈靠着勤劳能干,在雇主们那儿赢得了好口碑,之后她学习更积极了,对生活也更有盼头了。

整个人就像充满电一样,浑身都是劲儿。

我感觉妈妈就像重生了一样。

脱掉了那身黯淡无光的旧衣服,她又重新发光发热,活出了真正的自己。

我为她感到骄傲。

为这个勇敢又坚韧的妈妈,感到无比骄傲。

可阳光背后总有阴影,就在我们为妈妈的新生活举杯庆祝的时候,谁都没想到,不久之后,一场意外差点让我们的生活又回到老样子。

原来啊,爸爸被奶奶哄骗,说会有大学生带着嫁妆上门求娶,他突然就醒悟了。

那天早上,我们一家三口像往常一样准备出门上班上学,结果一打开门,就看见爸爸胡子拉碴、衣衫不整地站在门口,眼睛红红的,直勾勾地看着我们。

见我们出来,他赶紧走上前,想抱妈妈,还想亲她。

这一切都被我拦住了。

我挡在妈妈前面,爸爸深情兮兮地对妈妈说:“玉珍,你回来吧,我知道错了。”

“家里没了你真不行,你不知道这些天我是咋过的,连碗面都没人给我煮。”

“以前我老说你不好,可你真走了,我才发现,没你,我一天都过不下去。”

“回来吧玉珍,我想你了。”

说完,爸爸从身后掏出一支玫瑰,想塞到妈妈手里,当作告白。可妈妈根本不接,我也不让他得逞。

看着爸爸那假惺惺的样子,妈妈扑哧一下就乐了:

“这种话,连三岁小孩都骗不了,你还想拿来哄我。”

“真把我当傻子呢,撒谎都不打草稿。”

“你那哪是想我,你是想不用自己动手就有饭吃,想不用自己洗衣服,想家里永远干干净净,啥都不用你操心。”

“你是想重新过上皇帝般的日子,想家里有个任打任骂的免费保姆,想重振你那可怜巴巴的自尊心。”

“谢庆国,我和你过了快三十年,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啥屎!”

妈妈毫不客气地揭穿了爸爸的真面目,我和妹妹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给妈妈当捧哏,为她点赞。

可这通电话一打完,我爸那脸色“唰”地就变了,想装都装不下去,最后撂下一句“我还会再来的”,就脚步匆匆地走了。

我心里有点发愁,看着我爸的背影,就觉得这事儿肯定没完。

我妈倒是挺淡定,笑了笑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啥大事儿。”

“我和他早就没夫妻关系了,他要是太过分,咱就报警。总不能因为他偶尔找上门,咱就搬家吧,梦情还在上学呢。”

“别怕,有妈在。”

我妈这话听着挺暖心,可她不知道一件事。

就是那种从有钱日子过回穷日子的人,对以前的好日子有多渴望。

从那天起,我爸就没完没了地上门骚扰,想尽办法堵人,跟我妈说他那些漏洞百出的想念。

为了让我妈信他,他还发毒誓,说以后肯定对我妈好,就算动手也会轻点。

我一听这话,差点没笑出声。

好吧,我确实笑了。

毕竟疯子年年有,能疯到咱身边的还真不多见。

不过也因为他这毒誓,我才明白我爸骨子里有多残暴。

我可不敢指望他能自觉,他以前干的那些事,也不值得我去赌。

所以我打算搬家。

之前搬到省里还是不太保险,这次我决定带着我妈和我妹去外省,再也不回来了。

但我妹现在高三,正是关键时候,我和我妈打算再忍忍,等她高考完再走。

可没想到我爸这么没耐心,连十天半个月都等不了。

有次我们聚餐回来,他突然袭击了我们。

他掐着我妈的脖子,反手就是一巴掌,还骂骂咧咧的:

“给你脸不要脸!”

“我对你那么好,又是送花又是写信,你居然不领情,还摆架子!”

“你以为你是谁啊!都老成那样了,还装什么装,你以为自己是黄花大闺女啊,呸!”

“复婚,听到没!不想被我打死,就跟我复婚!”

我爸越骂越凶,脸上的横肉直抖,活脱脱一个暴徒。

我妹尖叫一声,冲上去就挠了他一把,还死死扯着他头发往后拽,想让他松手。

我也用力掰我爸的手,一脚踹在他后心窝,把他踹得连连后退,不让他靠近我妈。

可我爸靠近不了我妈,就把目标转向了我妹。

他一脸狰狞,明显已经陷入施暴的亢奋中,额角的青筋都暴起来了。

我紧紧缠住我爸的脖子,想让他放手。

可下一秒,我爸就一把拽住我的头发,把我掐倒在地,还扇我巴掌。

我妈一看我和我妹都挨打了,被打得头晕眼花,都快没力气了,她彻底疯了。

她猛地冲向我爸,抱着他的脖子就往一侧的台阶上滚。

她这是不要命了,那么长的台阶,她说跳就跳,想跟我爸同归于尽。

可恶人总是有好运的。

在即将滚下去的时候,我爸伸手勾住了旁边的扶梯,稍微带了自己一把,没真正滚下去。

可我妈……

那赤红的液体,跟我记忆里那晚我爸把她打倒在地,她一动不动的背影重合了。

我突然就像回到了过去,抱着我妹边哭边嚎,一路跌跌撞撞跑去找叔叔求救的那晚。

那天,我差点就失去我妈了。

现在,我好像真的失去妈妈了。

“妈——!”

“妈——!!!”

我彻底崩溃了,整个人疯了一样。

“姐!”

天色黑沉沉的,警笛声刺耳地响着。远处有人在喊,接着有人猛地拽开我,抢走了我手里的石头。

我拖着那只鲜血直流的手,迷迷糊糊地冲妹妹笑了笑,然后眼前一黑,就晕过去了。

等我再醒来,人已经在医院了。妹妹抱着我,哭得稀里哗啦的,说妈妈没事,已经脱离危险了。

可爸爸呢……

“他已经被抓起来了。”妹妹擦了擦眼泪,冷冷地说,“有个好心阿姨看到他打人的全过程,帮忙报了警。”

“这次他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没有结婚证,他故意伤人,罪名可不轻。”

“只要我们坚持不庭外和解,不接受任何调解,他这牢是坐定了!”

妹妹最后几个字咬得特别重,眼里全是恨意。

她真的恨透爸爸了,在他一次又一次地动手后,那点可怜的父爱早就被磨没了。

所以当时妈妈休克,我也晕了过去,妹妹作为唯一清醒的当事人,回答警察的就四个字:“绝不原谅。”

不管别人怎么惊讶,说她狠心,连自己爸爸都告,妹妹都没动摇过。

我也是。

不管奶奶和爷爷怎么哭怎么劝,我和妹妹都坚持要告,绝不退缩。

奶奶哭着喊:“他是你爸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就算他真的做错了什么,你就不能看在他是你爸的份上原谅他吗?你就忍心看着自己爸爸去坐牢,好几年都见不到吗?你的心怎么这么硬!”

奶奶坐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半天都不起来。

爷爷则试图跟我们讲道理:

“是,他是做得过分了点。但做子女的,哪有一直恨自己爸爸的。你们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百年后还是一家人,更何况梦倩你还打算考好大学,将来当老师呢。”

“有这么个有案底的爸爸,你们政审肯定过不了。”

爷爷奶奶一个撒泼一个冷静,为了爸爸,真是豁出去了,想尽办法想说服我们。

可我和妹妹都没动摇,还是坚持上诉。

到最后,老两口实在没办法了,就想用长辈的身份压我们,说如果我们不答应,就不认我们这个孙女了。

我和妹妹对视一笑:还有这好事!

这下更不可能答应了。

最后,爸爸如愿以偿地去了他心心念念的监狱。我和妹妹则去医院接妈妈出院。

巧的是,出院那天,我们在路上碰到了一辆开往老城监狱的警车。

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坐着满脸懊悔的爸爸,不过那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从今往后,我们真的自由了。”

妈妈牵着我和妹妹的手,她那条漂亮的向日葵碎花裙在风中飘动,像是在说:海阔天空,你们属于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