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过脑洞最大的故事是什么?

发布时间:2025-06-25 16:40  浏览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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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前一天,我觉醒了「情感雷达」。
所以,发现交往了三年的男友和我闺蜜搞到一起,我只用了一眼。
那是一根油腻的粉色线条。
从他身上,连到她身上。
上面明晃晃地挂着「欲望」和「侥幸」两个标签。
恶心,又直观。
也多亏了这个能力,我省去了哭闹和质问的力气。
在发现真相的第二天,就搬了出来。01

搬进这个月租一千五的小单间后,我的日常活动就剩两项:

在招聘软件里打捞我的职业生涯,以及,研究我的新「外挂」。

这个「外挂」是我分手当天觉醒的,有点意思。

世界在我眼里像个大型在线社交游戏,人与人之间都连着「情感线条」。

楼下保安大哥递给外卖小哥一根烟,两人之间就飘起一根亮闪闪的「善意」金线。

楼上传来夫妻的争吵,他们那根代表婚姻的线上,就缠着一团名为「厌倦」的黑雾。

好家伙,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关系学大师」速成班?

还是强制入学的那种。

在我把主流招聘软件翻了个底朝天后,手机「叮」的一声,弹出个面试通知。

【风尚创意工作室,策划岗。】

我一下坐直了。

风尚创意,业内出了名的难进,创意至上,待遇顶级。

当然,面试通过率也低得感人。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我必须试试。

第二天,我准时出现在工作室门口。

面试官就是创始人本人,李泽。

业内都叫他「创意大魔王」,出了名的才华横溢和不近人情。

我走进他的办公室,下意识地用我的能力看了一眼。

果然。

这个男人身上,干干净净,几乎没有任何连接着旁人的「人情线」,像一座孤岛。

难怪都说他六亲不认。

面试过程和他本人一样,干练、高效、压力十足。

「你上一份工作,为什么离职?」

「理念不合。」

我回答。

「太笼统了。」

我想了想,直视着他:

「因为我的前上司,也是我的前男友,把我的方案给了我最好的前闺蜜。我认为,在一个无法保障原创和公平的环境里,谈不上任何理念。」

李泽挑了挑眉,似乎对我的直白有点意外。

他沉默了几秒,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你怎么看待团队合作?」

来了,送命题。

我正准备搜刮脑子里那些关于「奉献、互助、共赢」的标准答案时,余扫到了他的电脑屏幕。

壁纸是一只很漂亮的布偶猫。

一根微弱的金色丝线,从那只猫处延伸,轻轻搭在了这位「孤岛」先生的身上。

线上写着两个字:牵挂。

电光石火间,我决定推翻所有标准答案。

「李总监,我认为,团队合作有两种。」

他的眼神专注起来。

「一种是组合,像流水线的零件,为了KPI被凑在一起,所谓的互相帮忙,也只是为了更快地交差了事。」

「另一种,」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叫共生。」

「合作不再是为了KPI,而是大家对于共同的作品,有了发自内心的在乎,从而一起去守护它的灵魂,就像在乎一个人……」

我停顿了一下,补上最后一句:

「或者,一只猫。」

我说完,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他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第一次,出现了一丝裂痕。

半晌,他把笔放下,身体微微前倾,对我说了三个字:

「你通过了。」

我走出工作室,回头看了一眼。

一根全新的、代表着「欣赏」的浅金色丝线,从那座孤岛,稳稳地连到了我身上。

我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新生活,好像开了个不错的头。

02

入职第一天,风平浪静。

不愧是业内顶尖的工作室,大家埋头做事,空气中只有键盘和鼠标的交响。

行政把我领到工位,我一边安装软件,一边悄悄打开我的「视界」,快速扫描了整个办公室。

一幅清晰的「人情地图」,在我眼前展开。

两个程序员之间连着一根金色的粗线,上面是「开黑死党」四个大字,旁边还有一个像素风的游戏手柄图标。

行吧,看来天下码农的快乐,果然是共通的。

角落里,一个埋头画稿的女孩,应该就是李泽提到过的设计师,林小鹿。一根代表「敬畏」的金线,从她身上,连接到李泽的办公室。

但她自己,却被一圈「不自信」的灰色雾气缠绕着。

我看到她好几次拿起笔又放下,似乎对自己的作品不太满意。

这份才华,好像被什么东西困住了。

就在我基本摸清了办公室的人际结构时,内线电话响了。

是李泽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孟欣然,到我办公室来。」

他扔给我一个平板,上面只有一个客户的名字和一行字。

「一个顶级的珠宝品牌,想找我们做一个关于传承的年度策划,之前的所有方案,都被毙了。」

他看着我,语气平静:

「我不需要你做PPT,三天后,给我一个方向,一个他们绝对无法拒绝的方向。」

我接过平板,点头:「明白。」

心里却在疯狂吐槽:明白?我明白个锤子!

前几家公司都搞不定的方案,就这么甩给我一个新人?

李泽这操作,不是极限测试,就是当场献祭。

但我也不好意思第一个活就拒绝,只好抱着这个烫手山芋回到工位。

我开始研究这个天坑项目。

甲方给的失败方案我看了一整晚,它们无一例外,都在讲述「钻石的永恒」、「家族的荣耀」、「财富的延续」。

全都是正确的废话。

第二天一早,我头脑发胀,下意识地伸出手,摸到了一份失败方案的稿件上。

指尖接触的瞬间,一些模糊的画面冲进我的大脑:

【一间灯火通明的会议室,一个中年男人疲惫地揉着眉心。】

【一个年轻女孩,在电脑前,激动地向同伴展示着什么。】

【最后,是客户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和一句冰冷的「下一个」。】

我像触电一样,抽回了手。

幻觉吗?

还是我太累了?

我盯着那份稿件,犹豫了几秒,又把手放了上去。

一样的感觉!

而且,画面比刚才更清晰了。

在摸索了半天后,我大概懂了。

这不是幻觉,也不是疲劳。

是我那个分手后觉醒的「外挂」……它好像,自己下载了个新补丁,升级了!

我从只能看见人与人之间的「情感线条」。

到现在,竟然能触碰到物体上沉淀下来的「情感残影」。

我看着手里的这份废案,眼睛越来越亮。

这或许,是我能解决这个「天坑」难题的唯一机会。

于是,这天下午,我申请去了这个品牌的线下旗舰店,进入了高级定制区。

这里存放着一些客户拿来重新设计的旧首饰。

我开始动用我的新能力。

我触摸一个翡翠手镯,看见一个母亲为女儿戴上它的画面,线上写着「祝福」。

我拿起一枚男士钻戒,看见一个男人在病床前,将它交给自己儿子的场景,线上写着「责任」。

无数根代表着「亲情」、「期许」、「思念」的金线,都缠绕在这些有故事的旧物之上。

而那些崭新的、陈列在柜台里的珠宝,身上却干干净净,只有一根连接着价签的、冰冷的「价值」线。

我好像……抓到什么了。

第三天,我站在李泽的办公室门口,手心有点出汗。

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赌一把,单车变摩托。

「李总监,关于传承……」

李泽正低头看着文件,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发出了一个「嗯」。

「关于传承,之前的方案都搞错了一个核心。」

「哦?」

他显然开始感兴趣了。

「他们都在说,要传承一件昂贵的东西。但真正的传承,是传承一份珍贵的情感。」

我看着他,继续说:「所以我们的方向,不是去讲钻石有多贵,而是要去讲述——那些愿意将珠宝传承下去的人,他们背后的故事。我们要做的,不是一个品牌广告,而是一个传家宝故事的征集计划,为那些真正的客户,拍一部纪录片。」

李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有了真正的审视。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自己赌输了。

最后,他站起身,从身后的书架上,拿出了一个丝绒盒子,推到我面前。

盒子里,是一块很旧的、有些磨损的怀表。

我的视野中,一根金色的、代表着「怀念」的丝线,从这块怀表上,连接到了李泽。

「这个项目,你来负责,预算,没有上限。」

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随后猛地回过神,几乎是脱口而出:

「李总监,这……这太冒险了,我只是一个刚入职三天的新人……」

「孟小姐。」

他打断了我,嘴角第一次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像是嘲讽,又像是别的什么。

「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只会做安全的、能复制的生意。而这个项目,需要的是一个能带来惊喜,或者能搞出个惊天动地大失败的人。我觉得,你很合适。」

「可是我……」

「孟小姐。」

他打断了我。

「有时候,一张白纸,比一幅画满了条条框框的旧地图,更有价值。」

「这个项目,必须是你。」

他不是在说服我,而是在命令我。

「就这么定了,出去吧。」

我只能拿着那个丝绒盒子,稀里糊涂地走出了办公室。

李泽这个男人,是个天才,也是个疯子。

这要是搞砸了,我怕是得连夜逃离这个星球吧?

03

李泽把这个预算无上限的项目交给我时,我感觉自己像是被赶上架的鸭子。

回到工位,办公室里十几根「好奇」的线几乎要把我穿透。

我低着头,假装看文件,眼角的余光却瞥向总监安迪的方向。

一根浓黑的「觊觎」之线,毫不掩饰地从她身上延伸过来。

完了,被盯上了。

新手村都还没出,就先刷出了个精英怪。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不是考虑办公室政治的时候。

对于这个项目,单打独斗可不行,我需要个帮手。

李泽提过,林小鹿是全公司最有才华的设计师,但十分缺乏自信。

我想,我应该……去争取她。

我拿着资料,走到林小鹿面前,用清晰温和的声音说:

「小鹿你好,我是新来的策划孟欣然,我能邀请你加入我的项目组吗?」

她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惊喜的光。

但那光还没来得及亮起,一个带笑的声音就在我背后传来:

「小孟,这么心急做什么?」

是安迪。

她走过来,亲昵地按住林小鹿的肩膀,笑眯眯地看着我:

「小鹿手上的工作都排满了,你的新项目,我们有空再讨论。」

她语气温柔,但我清晰地看见一根代表着「打压」和「控制」的灰线,落在林小鹿身上。

小鹿立刻像受惊的兔子,把头埋了下去。

我笑了笑,没再坚持:「好的,安迪姐,那我们改天再约。」

在安迪强大的气场面前,我像个被抓包的小学生,狼狈地退回了自己的工位。

第一次尝试,失败。

安迪像一座山,横在了我面前。

强攻不行,必须智取。

接下来的两天,我没有再贸然去找林小鹿。

我只是在工作中,不动声色地用我的「情感雷达」,观察着她。

林小鹿是个内向的女孩。

她安静,腼腆,大多数时候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但她绝非不懂得快乐。

就在昨天,那个叫小胖的程序员在测试一个新特效时,做出了一个极其可爱的卡通小怪物。

小怪物在屏幕上笨拙地摔了一跤,又自己爬了起来。

周围几个同事都笑了。

林小鹿先是抿着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

最后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笑容干净又灿烂,像雨后初晴的太阳,让她整个人都生动了起来。

那一刻,我看见一根代表「纯粹的喜悦」的明黄色丝线,在她身上闪耀。

她只是不善于表达。

但她的内心,对所有真诚而美好的事物,都有着热烈的回响。

只可惜。

这份美好,在安迪面前,会被无情地碾碎。

只要安迪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

一股代表着「压力」的黑线就会从安迪身上散发出来。

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林小鹿罩住。

她会停下手中的笔,然后迅速抽出一份无关的文件,不偏不倚地盖在画了一半的设计草图上,伪装成一副专心阅读文件的样子。

她怕的不是与人交流,而是安迪的权威。

这天下午。

我看见林小鹿在画一张草图。

我的视野里,一根代表着「纯粹创作欲」的银色丝线,正从图纸上延伸出来,连接着她的眉心。

然而,就在即将成稿时,她停下了。

她盯着自己的作品,眼神从最初的满意,变成了挣扎和自我怀疑。

最终,她抓了抓头发,将那张倾注了心血的画稿揉成一团,扔进了废纸篓里。

银线,应声而断。

我等到办公室的人都去吃饭后,才装作路过,走到了林小鹿的工位旁。

我弯下腰,从那个装满了废纸的纸篓里,捡出了那个纸团。

我将它攥在了手心。

指尖接触的瞬间,「情感残影」冲进了我的大脑!

【画面一:林小鹿在画这张图时,嘴角带着笑意,那是纯粹的、不被打扰的快乐。】

【画面二:画面切换,是她曾经拿着同样充满巧思的设计,站在安迪面前。安迪只是扫了一眼,便推了回来,语气平淡:「小鹿,你个人风格太强了,我们做的是商业项目,不是个人作品展。要记住,你是团队的一员,要合群。」】

【画面三:她看着自己的稿件,安迪那句「个人风格太强」和「要合群」,反复在她脑中回响,最终,她感受到了自己的才华,在这里像一个需要被磨平棱角的错误。】

我松开手,心中已然明了。

第二天上午,我将那张抚平的画稿仔细收好,又冲了一杯热可可。

上午十点半,安迪拿起她的名牌手提包,踩着高跟鞋,对助理交代了几句后,出门开会去了。

我看着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电梯口,才深吸一口气,走向林小鹿那个安静的角落。

她正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小鹿,能占用你几分钟吗?」

我把热可可放到她的桌上。

她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欣然姐?」

我没有立刻切入正题,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窗外,用一种聊天的语气,温和地开口:

「我昨天想了一晚上那个关于传承的项目,我在想,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传承。后来我想明白了,要传承的,不一定非得是那些昂贵的东西。」

我转过头,看着她有些迷茫的眼睛,放缓了语速:

「真正的传承,也包括,把那些曾经被我们自己弄丢的、最珍贵的东西,重新捡回来的勇气。」

林小鹿端着杯子的手,微微一颤。

我看着她,继续说:「比如一个被遗忘的梦想,又或者,一个害怕别人不喜欢,就自己先揉成一团的设计稿。」

她眼中的光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欣然姐,谢谢你……可是,传承的东西,都得是有价值的,我的那些……只是废纸。」

我就知道她会这么说。

我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张已被我抚平的画稿,放在了她面前。

「我知道她会怎么说。」

我在林小鹿面前,一字一句地,将我看见的话说了出来,

「她会说,这个,个人风格太强。」

林小鹿如遭雷击,眼神震惊,仿佛再问:你怎么会知道?

我看着她,话锋一转:

「但在我看来,这不叫个人风格太强,这叫作品有灵魂。」

她彻底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拿起那张画稿,像在展示一件珍宝:

「一个创作者最宝贵的东西,就是还没被磨平的棱角。她让你合群,是想让你变得安全、可控,和那一百个被毙掉的方案一样。但我的项目,恰恰需要一份能打动人心的、独一无二的灵魂。」

我把画稿重新放到她面前,做出了最后的宣言:

「所以,林小鹿,我需要你。」

我的话音落下。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我看见,那团长久以来笼罩着林小鹿的灰色雾气,因我这番话泛起了涟漪,缓缓消散。

一根全新的、代表着「信赖」的金色丝线,在我们之间悄然建立。

林小鹿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那是一种如释重负的叹息。

她抬起头,声音变得清澈而坚定:

「我画这张图的时候,想的是我奶奶送给我的第一枚胸针。」

这句话,是她为自己作品的第一次辩护,也是她向我递出的橄榄枝。

我闻言,发自内心地笑了。

她也露出了一个释然的微笑。

随后。

她拉开抽屉,拿出那本厚厚的、有着深蓝色封面的速写本。

但她没有直接递给我,而是在我面前「哗啦」一下,主动翻到了某一页,用指尖点在了其中一幅细节丰富的设计稿上。

「欣然姐,我想,我们的故事,可以从这里开始。」

我知道,她递给我的。

不仅仅是一本速写本,更是一个创作者毫无保留的信任。

那一天,我的策划案,终于等来了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