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党悍将胡琏,晚年在台湾著书立说,但绝口不敢提粟裕,为何

发布时间:2025-07-06 15:03  浏览量:2

胡琏,这个名字一提起来,军事圈子里不可能没听过,不管受不受欢迎。1911年出生在安徽阜阳,算是旧时代末尾的那一批,亲历了前清、北洋和民国的更替。毛泽东曾对他心有忌惮,却忍不住称赞他“狡如狐,猛如虎”,虽然评价稍显戏谑,多少说明了胡琏在战场上的桀骜和狠辣。

现实里,胡琏的命运线几乎被几场硬仗和一次次死里逃生的经历串联。他当兵岁月比很多政坛野心家要早,他打过的仗五花八门,从军阀混战到日军侵华,从重庆到上海再到皖南,大洋两岸都沾过血。就连笔者查旧报纸、翻期刊,有关胡琏“命硬”的轶事比比皆是,有的真有的假。他本人晚年就爱讲:“我这人命是真硬。”

到六十岁,胡琏整个人圈子自觉变窄。脱下军装,一头扎进台北故纸堆里,睡前翻唐宋笔记,醒了研读明清文献,人一老就开始自省,这种轨迹和鲁迅的转型,细想还真像——只是鲁迅写杂文,胡琏钻宋史和现代史。1974年秋,他用68岁高龄进台大历史所,每天坐在教室后排,书本摆得高高,无论谁讲都认真听,不太和旁人主动攀谈。

三年间但凡生病他会向老师请假,私事耗时则绝不。宋史课本还留着他详密的划线,生前定下博士论文题目,草拟了一份大纲。遗憾在1977年冬天突发疾患,连最后一篇文章也没写完。家里人私下琢磨,或许他那段时间有不甘,怎样也来不及。

胡琏研究近现代军事史的那会儿,碰上一件让人哭笑不得的事。他以为华东野战军的指挥官始终是陈毅。可他错了,真正全局的主帅其实是粟裕。这事,早在解放区军中都不是秘密,说军情,号令电文谁签名、名字先后谁为首,行事风格都看的出来。但胡琏被上级给的公开电文误导,信誓旦旦跟蒋介石保证:“只要前线没刘伯承、陈毅坐镇,咱必定稳赢。”

实际情况远比胡琏想得复杂。回看当年华东野战军发的电报,综合事务写“华野前委”,军事电文直接“粟陈张”,后勤后面才把“粟刘”或者“粟钟”补上。只要认真盘一盘,每封文件粟裕的名字排头。细节没弄明白,胡琏却偏用惯性思维给自己定了心安理得的“敌人”。真就这样简单?

就算有人不同意凭信件署名下结论,那些留下来的人证也盖章了粟裕的地位。比如老华野大员钟期光说过:“粟裕是主心骨,什么都管。”——别的指挥官各就各位,遇大事才开会。“具体工作大胆放手”,一切相关,一切汇报。再多琢磨,也绕不开一个“粟”字。

多年以后胡琏老了啃史料,明白了真正纠缠自己一生的对手是谁。碰上熟人,他会摸着后背满是疤痕的地方,小声嘟囔:“土木系全加起来,还不抵一个粟。”要说悔意?未必有,更多的是感慨。倒是他儿子偶尔谈及:“父亲晚年写的回忆录,粟裕那一段总是留白。”是刻意,还是畏惧?

两人的纠葛,战场上你死我活。1946年底,胡琏仗着自己是蒋介石的常用人马,不肯正面拼消耗战,让两旅装个样子去支援被困友军,结果安然回了驻地。那年粟裕正扛着大旗和陈毅一块指挥宿北战役,他们表面风平浪静,实际上黑暗潮涌。都知道敌人就在身边,谁先动手,谁先暴露。

再说1947年南麻那仗,下起雨来连打七天。胡琏指挥部的人本来没作多大准备,被外面炮声吓得不轻。就剩下焚香跪拜这一招。雨如约覆盖了整个前线时,他也松了口气,还在自传里煞有介事地写下“上苍有眼”。那次仗打下来,成了他自夸的资本。蒋介石也在战报上点名鼓吹,胡琏瞬间成了“常胜”。

南麻之后不久,华野和胡琏部在曹县又碰头。粟裕这次直要分割包围想歼掉胡琏的整编第11师,但外援赶到,华野撤离。胡琏又逢凶化吉。连续两次,他的侥幸从未让人失望,但其实危险时刻巨细无遗。有种说法认为,这种幸运不过是仗打得多了,偶尔也碰上天时地利。

可是到了1948年,局面彻底变了。黄维带着12兵团增援黄百韬,没救出友军,自己却被包到双堆集。蒋介石又找胡琏出马,信誓旦旦要救出包围圈里的老友。“我去,人一定带回来。”口气大,结局更大。战场上打成了烂泥,指挥部发号施令却越围越紧。

粟裕权衡得失,调兵合围先主打黄维。胡琏反扑时,发现自己的后路已经切。国民党军唯一剩下的活路,就是黄维、胡琏各自钻进坦克突围。只是黄维被拦下抓住,胡琏这个老狐狸借着一辆缴获坦克混到涡河北。正好,解放军没拆穿这出假戏,还以为是自家车,干脆空出路让走。老天开了个玩笑——他真就侥幸下车遁逃。

等到河边,胡琏带着护卫东倒西歪找船,几个人合力划走,直到穿过激战区。回来后已经鲜血淋漓。上海医院连夜拔弹片,医生说总共取出32块。命捡回来了,可身体彻底垮了。双堆集那场败仗,白天黑夜都成了他挥不去的梦魇。

还有人说胡琏逃到台岛后,铁了心要“反攻大陆”。1958年,他改任金门防御区司令,三年多时时处处防备。金门本岛到处是碉堡,明处暗处都加固。谁也没料到,1958年8月一场宴会,喝酒之后只剩胡琏早早撤回指挥部。人喝高了没对外联系,炮声轰然响起,第二天连美军打电话来询问死伤,胡琏冷笑答话:“还有活人。”后来查清,晚宴副司令几人都阵亡了,他偏偏因起身早一命无虞。

有一次台北一间书房灯光偏暗,胡之光低声提了句:“父亲的书稿里,粟裕你找不到。”也许台岛风评不同,粟裕成为泊不进去的名字。胡琏常被叫“金门王”,是夸还是讽?得失难言。

这些往事里,胡琏的“命硬”倒底是本事、运气,还是时代使然?又或许,他其实本事只一般,只不过总有人开路,或者总有人收拾后事。参照台湾本地2023国民党党史研究会编辑的专卷,有人统计胡琏任师长、副军长时期,部队伤亡和同类番号相比偏低,但具体原因很难说清。

有意思的是,回头梳理许多老兵对胡琏的记述,几乎没有绝对一致。有人说他冷血,有人说他惜兵如子。有人信他在抗战时打鬼子拼过命,也有人说他只会保存自己。往细处扒,有点模糊。

历史叙述总有缝隙,真真假假,只能凑合。比如江浙一带老人私下里还传胡琏当年跳河逃生时身边实际上只有两个亲随,不是很多年份资料写的“卫士驾着他狂奔”,更没说用木船,实际是渔民旧舢板。但连这个细节,笔者也只能“现在网络上查”到片段,没有绝对权威出处,便放一放。

所以胡琏究竟是怎样的一号人物?留给今人的思考,还不少;他有没有过小人算计,大将担当?没人能下定论。胡琏和粟裕,终究成了各自阵营的特殊符号,他们之间的每一场较量都没谁真的胜利。

这样的人,终一生恐怕后悔的事情其实不是输赢,而是明明离谜底只有一步,却始终看不完那扇门后的“对手”。如果纯以教条去理解胡琏,难免失色。换个口径,像蒙曼教授一样用点人性的小视角和平常心细想想:胡琏到底害怕的是什么?今夜若有命硬之人,也只能独自皱眉对天咕哝吧——下次若换了赛场,他到底还会不会认清身旁真正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