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在路边捡到一个没人要的少年，我省吃俭用，将他逐渐养大
发布时间：2025-07-17 17:00 浏览量：2
我在路边捡到一个没人要的蛇族少年。
给了他一片面包，死活要跟我回家。
我省吃俭用，将他逐渐养大。
直到看到他头顶长出来的龙角，才发现他是最尊贵最不能惹的龙族。
我将他连夜打包送到龙族首领的地盘跑路。
一月后，少年将我抵在出租屋床上，挂着泪委屈地问我：
「姐姐，为什么连你也要抛弃我？」
01
大雨滂沱，从面包店打工出来后，我撑了把伞往家跑。
路过小巷时，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连人带伞险些摔倒在地。
这条路我走了很多遍，因此很熟悉，跑起来也没注意脚下。
我生气地回头，正要看看是谁家这么没有素质在巷子中乱堆杂物，却不想看到了一个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少年。
少年像只小猫似的蜷缩在屋檐下躲雨，身上已经湿了一大半，双腿隐隐有鳞片闪现。
见我看他，害怕地向后退了退，怯怯地说了句：「对不起。」怕我责难。
在这个人族与兽人共存的社会，人族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种族，而兽人则是人族的宠物。
未进化成人时，养蛇作宠物的人本也屈指可数。
进化成兽人后，长相也不好看，更没有多少人喜欢了。
因而蛇族兽人在这个世界的生存空间极窄，大多躲在深山里，很少被人看到。
少年肚皮瘪瘪的，脸上没几两肉，死白死白，想来饿了许久。
见他这般，我不禁叹了口气，撑着伞蹲在他面前，将手上提着的面包拿出一片递给他，说：「乖，吃吧。」
02
少年愣了一下，旋即抢过面包狼吞虎咽，恨不得一次性塞进嘴里。
「别急别急，不够还有。」我怕他噎着，赶紧劝他。
不出片刻，一袋面包被他吃了一大半，于是我索性将剩下的也都留给了他。
起身准备离开之际，他焦急地叫了一声：「姐姐！」
在我扭头看他时，他又小心翼翼地问：「我……我能跟你回家吗？」
流浪的兽人，跟流浪的猫狗没什么区别，最终的命运不过是饿死冻死，或者被捕兽大队抓走作无害化处理。
少年现在这副模样，若无人收留，想来没几天活头了。
我虽同情他，却也有心无力，摇摇头说：「不好意思啊，我太穷了，连自己都养活不了，养不起你的。」
我是一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到十八岁后就到外面打工了。
为了多挣些钱，白天在面包店，晚上在 KTV，两份薪水，勉强能养活自己。
若再多张嘴，日子真的没办法过了。
「姐姐，我吃的不多的，而且我会做家务，各种脏活累活我都会做。求求你，收下我吧。」
少年焦急地介绍着自己的「优势」，拼命想抓住我这根救命稻草。
「对不起。」
在少年期盼的眼神中，我狠心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03
待我折回来的时候，少年正将脸埋在腿间轻声哭着。
发觉面前没有雨淋下来，他惊讶地抬头，一张清秀的脸泪痕斑斑，惹人心疼。
「姐……姐姐。」
见到是我，少年有些难以置信，眼中却是掩饰不住的欣喜。
我抓住他一只手，狠下决心说：「走吧，我带你回家。」
我的家就在这附近最破的一个小区，是个一居室的小屋子，租金 500 元一个月。
小区没有电梯，我带着少年步行爬了四楼。
我打开门，放下雨伞，领他进来，指着堆满杂物无处落脚的房间说：「如你所见，我的条件就这样。」
似乎怕被再次抛弃，少年抓着我的胳膊，咬着嘴唇轻声说：「已经很好了。」
养兽人是一件很耗费金钱精力的事儿，穷人富人养的也不尽相同。
有钱人选择性多，大多会养狼族、狐族，甚至鲛人族这种血统高贵长相又漂亮的兽人，当然，耗费不会少。
普通人养猫族、犬族的居多。
我嘱咐少年先去洗澡，又给他找了一件宽松的 T 恤。
洗去身上脏污的少年眉目清俊，纵使放在其他兽人族也是非常漂亮的存在，更何况是长相潦草的蛇族。
我忽然觉得，养这么一只宠物也没什么不好。
04
换好衣服，少年直直往厨房钻，冰箱里拿了蔬菜出来熟练洗净切碎。
「你真会做饭啊？」我不禁诧异。
少年点头，声音弱弱的：「以前在马戏团，要做饭，不然会挨打。」
「你之前在马戏团待过？」
少年再次点头，又说：「但是赚不到钱，被赶走了。」
「你父母呢？家人呢？家人还在吗？还是说，你跟我一样都是孤儿？」
这下少年摇头了，眼眶红红的。
「什么意思？」我问。
「不记得了。」少年声音哀伤，「我记事起就被放在商店里出售，可是没有人买，被老板转卖给了马戏团。」
没想到身世同我一样坎坷，我瞬间对他生出几分同命相连的同情，轻拍他的肩，说：「别担心了，以后有我一口饭吃，就有你一口饭吃。我不会把你丢弃的。」
晶莹的泪珠子从他眼中啪嗒掉下，他吸了吸鼻子，说：「谢谢主人。」
「不必叫我主人，你还是叫我姐姐吧。」
「这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这是命令。」
「谢谢……姐姐。」
05
少年的手艺相当不错，有限的食材愣是炒了三道热菜出来。
他只给自己浅浅盛了半碗米饭，筷子小心翼翼地夹着离自己最近的菜。
我看得心疼，主动夹菜到他碗中，说：「敞开吃！你姐我再穷，也不至于管不起你一口饭。」
听我这样说，他这才胆大了一些，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还没问过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他们叫我小白蛇。」少年怯怯道。
「倒挺可爱的。」我冲他温柔一笑，说：「我叫程清棠，程是孤儿院院长的姓，名字也是她起的。」
「棠棠。」少年冷不丁叫了一声。
亲昵的称呼叫我一愣，而后我对他说：「好，以后你就叫我棠棠，我叫你小白蛇。」
吃完最后一粒米，未来及打个嗝，小白蛇就乖巧地收拾起了桌上的空碗空盘子。
有了他帮忙做家务，我也可以匀出一些精力多打几个小时的工，毕竟现在家中有两张嘴等着吃饭。
时间到了八点，外面雨也停了，我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出门。
小白蛇害羞地转过头去，却还是忍不住问：「棠棠，你要出门？」
「是啊，晚上 KTV 还有一份活呢，大概凌晨三点才能回来，你直接睡，不必管我。」
06
在 KTV 端了一晚的酒，穿梭于各个包厢，时不时还要忍受部分顾客的言语乃至动作骚扰。
快下班的时候，我已经累得散了架。
我所在的是这座城市最大的 KTV，不少富二代都带着自己的兽人宠物来这里 K 歌。
他们的兽人生得十分好看，穿着精致，一看就是富养没吃过苦。
我想到了小白蛇，心中生出几分不平来：
就冲我们小白蛇的脸，要是能有钱打扮打扮，比他们不知要漂亮多少倍。
回到小区已是凌晨三点半，看到家中窗户透出微弱的光，我有些奇怪。
上楼打开门，只见家中灯换成弱光开着，小白蛇蜷缩在一张窄窄的沙发上，头枕在手上，似乎睡着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小白蛇瞬间醒了过来，惊喜地冲我说：「棠棠，你回来了？」
「不是让你先睡了么？」我心疼道。
小白蛇眼中顶着血丝说：「没，没有，我其实不困的。」
我叹了口气，摸着他的头说：「下次早些关灯，可以省些电费。」
07
小白蛇有些无措，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棠棠，对不起。」
「逗你玩呢。」我噗嗤一笑，指了指屋内仅有的一张床，「我先去洗澡，你到上面睡吧。」
「我睡床上吗？」小白蛇难以置信。
「你是我的宠物，自然跟我一起睡。」
等我从卫生间出来，小白蛇已经乖巧地在床上躺好了，只占了很小一块地方。
如今是夏日，屋内闷热，为了省电，我没有开空调，用一台老式的电风扇来降温。
今夜下了雨，外面天气凉爽，我便连风扇都没开，只开了一扇窗。
可即便这样，我还是感觉有些热，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正准备下床开电风扇之际，小白蛇又轻轻地问：「棠棠，你睡得不舒服吗？」
「太热了，你不热吗？」
「我身体是凉的。」
「对呀！」我惊喜地叫出声，把小白蛇吓了一跳。
我怎么忘了，小白蛇是蛇族，身体天生就是冷的，妥妥一个纯天然大冰块。
「小白蛇，你往我身边靠一靠。」
黑暗中，小白蛇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兽人是可以被主人用来发泄欲望的，我瞬间明白他误会了，急忙说：
「想什么呢，姐姐对你可没有那个意思。」
小白蛇小心翼翼地冲我靠近，在碰到我的那一刻，我将他整个人抱在怀中，腿顺势搭在他的腰上。
一股凉意直窜脊柱，我舒服地叹了一声：
「真凉快，以后风扇的电费都省了。」
08
小白蛇蜷在我怀中不敢动弹，呼吸渐渐恢复平稳。
想来是不再害怕了。
见他这样乖巧，我反而愈发心疼。
不知他在外面受了多少欺负，才变得这样谨小慎微、战战兢兢。
小白蛇身体发凉却又让我感觉足够舒适，皮肤又滑又细，给人的感觉像是抱了一个降温的水枕头。
不过可比水枕头软乎多了。
胆大起来后，我感觉到小白蛇主动往我身上贴，脸轻轻抵在我胸口，呼出的气息打在那团肉上。
我登时感觉到一阵酥麻。
现在是夏天，小白蛇凉凉的，还可以抱着睡，不知到了冬天要怎么办。
总不能摸个手都要被冻上。
哎，算了，现在想这个干什么呢。
也不知是不是上天听到了我的心声，到了后半夜，我真切地感觉到怀中的人变得热起来，伴随着一声声难受的呻吟。
「唔……唔……」
我急忙打开床头的灯，便见小白蛇脸上全是汗，额头青筋隐现，喘息异常痛苦。
「小白蛇，怎么了？你哪里难受？」我焦急又心疼地问他。
「唔，好冷。」
我一摸他的额头，烫得顿时收回了手。
小白蛇，竟然发烧了。
09
想想也是，他长期流浪，身子瘦弱，昨日又淋了那么大的雨，不生病才怪。
「棠棠，对不起，对不起。」
或许是意识到给我添了麻烦，小白蛇一时竟哭了出来，眼睛无力睁开，泪水一直从眼角往外溢。
「没关系，我去给你找退烧药，喝了药就好了。」
我心疼得难受，鼻子眼睛跟着发酸。
直到现在他都还在怕我将他丢掉。
家中常备一个药箱，我翻出退烧药来，碾成粉末加在水中。
我扶起小白蛇，将水杯递到他嘴边，安慰着他：「小白蛇，喝了这个，睡一觉就不难受了。」
小白蛇顺从地张开嘴，将一整杯水都喝了下去，身体在我怀中颤抖着。
他还是难受地在喘，浅浅地哭着，无意识地说着对不起，求我不要把他丢弃。
我只好紧抱着他，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强调：「小白蛇你放心，棠棠不会将你丢掉的，棠棠会永远养着你的。」
听到我的话，小白蛇情绪这才稳定下来，在我的声音中逐渐睡了过去。
他的睫毛沾满泪水，在灯下透出亮晶晶的光。
10
面包店我做的小时工，下午两点才需要过去。
晚上被小白蛇折腾到凌晨六点才睡着，直到十一点醒来，堪堪睡了五个小时。
睁开眼的时候，小白蛇已经开始在厨房忙活着做饭了。
他身形很瘦，后背的肩胛骨将我送他的 T 恤突兀地顶起了两处。
怕吵到我，他紧关着门，十分小声地切菜炒菜。
闻着厨房飘来的饭菜香味，我忽然很想大哭一场。
活了二十年，第一次感受到家的温暖。
我想小白蛇也是吧。
往餐桌端饭的时候，小白蛇见我醒来，红着脸问：「棠棠，你醒了？」
「发着烧，还做什么饭？」我心酸地说。
「棠棠要工作赚钱，要吃得饱饱的。」小白蛇声音依旧有些虚弱。
我拍拍床，说：「坐过来。」
小白蛇迟疑了一下，乖巧地摘下围裙，走到床边坐下。
我猛地从背后抱住他，掌心抚上他的额头，见烧已退，心中长出一口气。
或许是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出，小白蛇的耳朵霎时间红了，从耳根红到了脖颈。
我心中嘿嘿一笑，没想到这小蛇，竟然还害羞了。
11
「棠棠？」小白蛇有些不自在地叫着我。
「小白蛇，你是不是可以变出蛇尾来？」我好奇地问他。
「嗯。」
「变出来我看看。」
「很丑的……」
「不丑的，快些，变给我看看。」我催促着，揪了揪他的耳朵，那里顿时变得更红了。
在我的注视下，小白蛇红着一张脸，双腿逐渐变成一条雪白又漂亮的蛇尾，轻轻地缠上了我的腰。
我摸着那冰凉又滑嫩的蛇尾巴，震惊地感慨：「真漂亮，不像蛇尾，倒像是龙尾。」
蛇尾忽然在我面前摇了摇。
我绷不住大笑一声，将小白蛇抱得更紧，逗他：「小白蛇，你是蛇，不是狗，怎么能像小狗一样摇尾巴呢？」
小白蛇脸彻底熟透了，哼哧哼哧说不出话，良久后才怯生生憋出了一句：「喜欢棠棠，就想摇尾巴。」
我心中欢喜，手不停地在小白蛇的尾巴上摸着，摸到一处位置时，感觉到怀中的人明显颤了一下。
原来此处是蛇尾的敏感所在。
12
我坏心大起，在那处更加卖力地抚摸。
「唔唔，棠棠，棠棠。」小白蛇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蛇尾在我手中难耐地扭动。
「怎么了，不喜欢被摸尾巴吗？」我笑着逗他。
「不是的，不是的。」小白蛇急忙反驳，尾巴甚至将我的腰缠得更紧了，将那处地方露在一个我方便碰到的位置。
我能感觉到他的体温明显在升高，不是昨夜发烧的热，而是血液翻涌的热。
兽人对主人都十分依恋，尤其到了发情期，甚至需要主人帮忙纾解。
小白蛇过去没有主人，不知道他是怎样度过的那段难挨的日子。
在我的抚摸下，小白蛇的眼角渐渐湿润，红红的，氤氲着朦胧的水雾。
「小白蛇，你的尾巴很漂亮，往后每天都叫棠棠摸你的尾巴好不好？」
嗯！」小白蛇兴奋地点了点头，蛇尾比小狗的尾巴摇得还要欢快。
13
吃过午饭，我收拾一番出门打工，临走时不放心，又叮嘱小白蛇：
「你是蛇族，外面对你来说太危险了，在家待着不要出去，菜我下班了买，明白吗？」
无论我说什么，他都点头应下，乖巧得叫人心疼。
我在面包店做的收银工作，整个下午都心不在焉，牵挂着家中的那条小蛇。
他现在在家中做什么？睡觉？做家务？看电视？
没有人陪着，他一个人会不会无聊？
他应该有乖乖地听话没有乱跑吧，要是被捕兽大队捉去了，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胡思乱想中，我接连给顾客找错了钱，被老板狠狠教训了一顿，这才清醒过来，在焦急中等到了下班。
我在网上查到蛇族最喜欢吃鼠类与鱼类，但鼠类我实在下不去口，于是去超市买了条鱼，晚上准备给小白蛇好好补补。
争取用一个月的时间给他身上养出几两肉来！
可待我回到家打开门，一瞬间惊叫出声，以为自己走错了屋子。
望着那被收拾得干净有序一尘不染的小屋，我震惊道：「这还是我的家吗？」
14
经过小白蛇的「妙手回春」，原先杂乱的屋子空间硬生生被扩充了一倍。
小白蛇正好从卫生间出来，脸上还沾着没有擦干净的灰，见到我开心地说：「棠棠，你回来了。」
「这些都是你手笔？」我惊讶地问。
「嗯，过去经常做这些，手熟得很。」小白蛇一脸得意。
我将菜放下，走过去心疼地为他抹去脸上的灰，说：「小白蛇，以后你不必这样，不要让自己这么辛苦，我不在意这些虚的。」
「棠棠，你在说什么？为棠棠做这些，我很乐意的。」他乐呵呵笑着，我心中却更难受了。
「不说了，你快歇会儿，晚饭我来做，买了你们蛇族最爱吃的鱼。」我指了指地上的菜。
「棠棠，饭我来做就好。」小白蛇慌了，这才意识到自己收拾了一下午的屋子，忘记了最重要的晚饭。
「你歇着，这顿饭我来做，这是命令。」
我不由分说逼他到沙发上坐下，又打开那台破电视，将遥控塞给他，自己到厨房忙活。
鱼在超市已经处理好了，因为晚上还要去 KTV 上班，因此我将鱼简单煲了鱼汤。
小白蛇一直偷偷看我，见我转身看他，又急忙扭过头去，装模作样地看电视，殊不知那发红的耳朵已经出卖了他。
我心中暗笑，真是一条笨蛇。
15
晚饭是鱼汤加超市买的现成的饼。
小白蛇毕竟身体还没有痊愈，我给他热气腾腾盛了一大碗。
他只是喝了一口，便流着泪说：「这是我喝过的最好的汤，谢谢棠棠。」
我摸了摸他的头，说：「傻蛇，以后棠棠天天给你买好吃的。」
一想到我的养蛇大计，晚上在 KTV 打工的时候都多了几分力气。
干我们这行，遇到心术不正的客人，被揩个油，言语调戏几句很是常见的事儿。
而我们，一般都会选择忍气吞声。
可今晚去给一个包厢送酒时，那个做东的富二代见到我，竟直接当着十几号人与兽人，将我拽到了他腿上，搂住我的腰问：「棠棠，哥上次跟你说的事儿考虑得怎么样了？」
富二代名叫赵城，家里是做房地产生意的，殷实得很，算我们这里的顶级 VIP。
第一次见时他就对我动手动脚，后来得知我是孤儿，无依无靠，更是提出要我跟他，一个月给十万块钱。
说实话，十万块钱对我这样的人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要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
可他们这种人玩起来花样多得很，听说前几任跟他的都受不了跑了，有时候甚至好几个人一起玩，不知道身上有没有什么病。
最终在钱与尊严面前，我选择了后者。
16
或许是被恭维惯了，赵城没想到我这种出身的人也配拒绝他，一时脸上挂不住了。
「城哥，没想到这世上有你搞不定的女人啊？」包厢里其他人起着哄。
「说什么呢？人家这是害羞了，其实私下早邀请我去她家玩呢。」赵城为自己找补着面子，转而在我耳边恶狠狠地说：「我知道你住哪里，现在就带我去。」
赵城家在黑道上有些势力，这才将他养成了一个无法无天的纨绔子弟。
我心中瞬间凉了。
若家中只有我一人就算了，可现在小白蛇还在，若是被赵城看到，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
「城哥，其实，其实这里也可以的。」我冷汗直流。
赵城冷笑一声，阴恻恻地说：「晚了，这里哪有家里来的刺激。」
我被赵城扔在了车里，任他开车向我家的方向驶去。
小白蛇没有手机，我无法给他发消息让他躲起来。
待打开门，对上小白蛇那双清亮的眸子，赵城捏着我的脖子说：「程清棠，你可以啊，我说怎么敢拒绝我呢？原来是在家里藏人了。就你这穷逼，养得起兽人吗？」
17
小白蛇看着眼前的男人脸色一变，问我：「棠棠，他是谁？」
赵城看出了小白蛇蛇族的身份，又说：「我说你怎么养得起呢，原来是没人要的蛇族，跟你倒是很配。」语气中满是不屑。
「赵城，够了！」我从他手下挣脱，指着他的鼻子骂：「这里是我家，我养什么东西都跟你没有关系。你要是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报警？」赵城哈哈一笑，掏出手机主动递给我：「来来来，你报，报完之后你就会知道，这座城市，姓什么。」
小白蛇看明白了一切，瘦弱的身躯将我护在身后，全然不见了初见时那副唯唯诺诺的模样，而是冷厉地瞪着赵城，呵道：「离开棠棠的家！」
赵城上下打量小白蛇一眼，神情一时变得意味深长，搓搓手说：「今天我可有福了。」
他向小白蛇猛扑而去，可在快近身时，小白蛇不知哪来的力气，竟一脚将他踹出了门外。
一时间，我们三人都呆住了。
赵城或许是不信自己会被这么一个瘦弱的蛇族少年撩倒，不信邪地准备爬起来。
小白蛇眼疾手快，上前一脚踩在了他手上，狠狠碾了下去。
「啊！」
在赵城的惨叫声中，我听到了手骨断裂的声音。
小白蛇又一脚踹在他头上，冷声道：「这里不欢迎你，滚！」
18
房门重重地关上，小白蛇转头看着目瞪口呆的我，怯生生问：「棠棠，你没事吧？」
一瞬间又变回了乖巧的小白蛇，全然了没有刚刚那霸气全开的气场。
「小白蛇，你，你怎么这么厉害？」我一时间怀疑他扮猪吃老虎，以他的身手，过去在外面怎么可能被欺负。
「我也不知道，刚刚一看到棠棠被欺负，就不知哪来的力气。」他眉眼尽是心疼之色，「棠棠，我不想看你被人欺负。」
我瞬间绷不住了，将他扑倒在床，抱着他的脸狠狠地咬着吻着，哭着说：「小白蛇，我明天就辞职，我们换个地儿住。」
小白蛇虽身手不凡，可我们毕竟只有二人，赵城只怕会不甘心还来找我的麻烦。
惹不起，我总躲得起。
小白蛇乖巧地点头，一张脸红成了熟苹果，有些生硬地回应着我的吻，甚至变出蛇尾来主动往我手上送。
我摸着他蛇尾那处位置，惹得他在我身下直颤，说话甚至都带上了哭腔，一遍一遍地叫着：「棠棠，棠棠。」
「小白蛇，你的尾巴真漂亮。」
「唔，唔。」
19
第二日我给 KTV 老板打电话宣布辞职。
电话刚接通，那边就劈头盖脸地骂我：「程清棠，你知不知道昨夜赵公子都紧急住院了。」
我冷笑一声：「那是他活该。」
「他是咱们的金主，你就不能忍一忍，而且，赵公子有钱有颜的，看上你是你的……」
「福气。你想说这个是吧？」我打断他的话，语气愈发不客气：「你回头告诉赵城，就他这种人，我见一次打一次。」
我气势汹汹地挂了电话，其实心中早已忐忑到不行。
我联系了面包店的老板，告诉他自己这段时间暂时先不过去了。
毕竟只是小时工，老板答应得很痛快。
赵城只怕很快就会找来，我只带了一些值钱的东西，拉着小白蛇就出门了。
这些年省吃俭用也攒了一点钱，在找到新工作新房子之前，我准备先带小白蛇在宾馆过渡一段日子。
我选了这座城市最便宜的一家宾馆。
办入住的时候，前台服务生问我：「姐姐，你身边的这只兽人，是蛇族吧？」
小白蛇害怕地拉紧了我的手，我则好奇地问他：「你怎么看出来的？」
其实蛇族在人形状态下兽型的特征并不明显，当初我见小白蛇时，若不是看到他腿上若隐若现的鳞片，一时也猜不出他的种族。
服务生笑着吐出一条长长的信子，说：「同类感应。」
20
「你也是蛇族？」我愈发惊讶了。
没想到眼前这位眉清目秀的服务生竟也是蛇族，还在这座城市找了一份工作。
要知道，兽人本质上还是兽类，在这个人族为尊的世界，他们只能作为宠物被买卖豢养。
最高贵的兽人尚且不能出来工作，更别说是不受待见的蛇族了。
我瞬间明白了什么，问他：「你隐瞒了你的身份？」
服务生云淡风轻地笑着，算是默认。
「为什么要告诉我，不怕我举报你？」我问他。
「姐姐不会的。」
「为什么？」
「见姐姐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姐姐是好人。」
服务生声音甜得发腻，叫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过面对这张脸，我还是忍不住笑出声。
可再转身，便瞧见小白蛇脸色变得很不好看，委屈巴巴的，一看就是吃了醋。
「是的，我不会举报你的。房间开好了吗？」我镇定地问他。
「306。」服务生递了卡到我手中，又补充道：「姐姐，我叫慕清，有需要随时打前台电话找我。」
「谢谢，我会尽量不麻烦你的。」
21
自进了屋，小白蛇就一直闷着不说话，眼睛红红的。
不知怎么，我忽然想到了农夫与那条冻僵的小蛇的故事。
此时的小白蛇，完全就是一副被冻僵了的状态，坐在床角一动不动。
我过去轻轻揽住他的肩，逗他：「小白蛇，变出尾巴来给姐姐摸一摸。」
小白蛇咬了咬嘴唇，破天荒没有听我的话。
「你不变，那我找慕清去了，他的尾巴一定很好摸。」
「不要！」小白蛇急了，变出蛇尾来缠到我腰上，生怕我逃了似的。
捏着他蛇尾那处敏感的位置，我佯装生气，说：「好你个小白蛇，还敢不听话，给姐姐甩脸色了。」
小白蛇身躯一颤，在我怀中软了下来，晶莹的泪珠子哗哗往下掉。
过了许久，他才委屈地开口：「棠棠，我也可以打工赚钱的。」
原来是在意这个，我吻了吻他的脸，说：「傻蛇，有我养着，你才不需要出去赚钱。你长得这么好看，出去被人抓走了怎么办？」
「我……我很好看吗？」小白蛇难以置信。
见他美而不自知，我一时都气笑了，反问：「不然呢，你以为我当初看上了你什么？」
「噢。」小白蛇又将头低了下去，说：「棠棠也很好看的。」
22
也不知是不是奔波了一日将小白蛇累到了，当晚他又生了病，在床上辗转难受。
他眼睛红红的，身子也烫得厉害，可是一摸额头又不是在发烧。
「小白蛇，你究竟哪里难受？姐姐这就去给你买药。」我抱着他不知如何是好。
出门的时候带了一切必需品，偏偏没有带药。
「棠棠，我没事的，你不要走。」小白蛇声音虚弱，紧攥着我的手，生怕我离开。
可是生病了不喝药怎么能行？
我想到了慕清，急忙给前台打去电话。
「姐姐——」电话那头的人甜腻腻地叫了一声。
「慕清，能拜托你帮我买些药吗？我的兽人生病了。」
「可以，姐姐需要什么药呢？」
「我要……」我一时噎住了。
退烧药，那自然不是。感冒药，似乎也不是的。
我只好将小白蛇的症状描述了一下，拜托慕清转告药店店员，让他们帮着开一些。
谁知电话那头陷入了久久的沉默，最后无奈问我：「姐姐，你是不是第一次养兽人？」
「是。」
「难怪。」
「难怪什么？」
「你的兽人没有生病，你放心吧。」
「可他明明难受得厉害！」我以为是慕清不愿意帮忙，一时急得调子都高了。
慕清轻轻笑了笑，语气欢快：「姐姐，他需要的不是药，而是你。」
23
挂断电话，我这才反应过来。
小白蛇不是生病，而是发情了。
可是蛇族兽人发情期都在春天，小白蛇大夏天发什么情。
兽人发情，主人是有帮忙纾解的义务的。
虽然这是很常见理所应当的事，可真到这一步，我还是脸红脖子粗，心怦怦跳个不停。
「棠棠，棠棠。」小白蛇不断叫着我的名字，直往我身上蹭，声音哑哑的。
我深吸一口气，将人抱得更紧了，温柔地安慰他：「小白蛇，别怕，姐姐会帮你的。」
小白蛇虽看着清瘦，可动起来力气一点也不小。
他似乎觉得给我添了麻烦，过程中一直愧疚得在哭，反倒是我一句话没说。
见他泪水停不下来，我只好安慰他：「傻蛇，我是你的主人，我不帮你谁帮你？」
做这种事儿真累，我觉得比在 KTV 端茶倒水还要累。
小白蛇力气像是永远使不完似的，口中还不停地叫着：「棠棠，棠棠。」
「傻蛇，真是我上辈子欠你的。」
24
在宾馆住了一周，除却出门看房子，我都被小白蛇紧紧缠在床上。
每次下楼路过前台，看到慕清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我都觉得害臊，红着脸逃走了。
找到新住处后，连夜搬了进去。
我将工作也重新换了一份，在一家服装店当售货员。
日子平静地过了几个月，赵城再没有找来，我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那日我下班回家，见小白蛇头上竟戴了顶帽子，似乎想遮挡什么，便问他：「你头怎么了？」
「没什么，我，我只是觉得这顶帽子好看。」小白蛇慌慌张张地说。
「真是条笨蛇，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我快被他逗乐了。
小白蛇听不明白，一时手足无措。
我过去将他的帽子摘下，便看到他头顶靠近额头的部分不知何时长了两个凸起，摸上去硬硬的。
「这是什么？蛇族都有吗？」我好奇地问。
「我也不知道，我觉得太丑，不想被棠棠看到，就遮起来了。」小白蛇低着头，很害怕我嫌弃他。
「傻蛇，你姐我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吗？」
小白蛇愣了一下，点点头：「是。」
「啊？」
「当初在宾馆，你说过的。」
「……」
25
我将小白蛇头顶的凸起拍照到网上识图，这才明白他是长角了。
等等，蛇族长角？
小白蛇变异了？
果真，就不能互联网上看病！
我又将图发到了兽人饲养交流论坛，发帖求助：【求大家帮忙看看，我家小蛇兽人头上长角了是怎么回事呀？】
很快我的帖子就被顶爆了：
1L：【哇，蛇族兽人，不多见啊。】
2L：【笑死，蛇族长角，楼主编瞎话也编点好的吧。】
3L：【什么蛇角，这分明是龙角，楼主想炫耀就直说。】
4L：【同意楼上，楼主分明是在炫耀自己养了龙族兽人。】
5L：【龙族？不会吧？那可是兽人族最尊贵的种族，与人族平起平坐的，怎么可能接受被人豢养？】
6L：【楼主，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你的龙族兽人哪里来的？】
7L：【对，私养龙族兽人可是重罪，楼主想坐牢吗？】
8L：【楼主是东海人吗？你们那里的人真的骑龙上班吗？】
……
看着源源不断的回帖，我心中越来越慌，在事情没有闹大之际急忙删帖。
小白蛇凑过来问：「棠棠，你怎么了？」
我瞧着他这张眉清目俊的脸，又摸了摸头上那两处凸起，心彻底沉了下来。
小白蛇，真的是龙族？
26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每日都观察着小白蛇那对角的发育情况，直至它们变成了与龙角一模一样的形状。
一时间，我险些站不稳摔倒在地。
我的小白蛇，变成小白龙了。
难怪上次他能轻易赶跑赵城，原来那不是蛇族，而是龙族的力量。
谁能救救我？
从集市买了只熊猫犬，谁知他是真熊猫。
网友说的没错，按照法律，私养龙族兽人是要坐牢的。
过去或许小白蛇还可以隐藏真身，可如今长了角出来，只要一露面，势必会被人发现。
我不知小白蛇是怎样变成流浪儿，但是以他的身份，他完全可以不必再跟我过这样颠沛流离的生活。
我虽然很舍不得他，但为了自己，也为了小白蛇，我不能将他继续留在身边。
那夜我心情不是很好，小白蛇，哦不，小白龙瞧了出来，默默变出尾巴叫我摸。
我轻轻抚着他的龙尾，抱紧他，说：「小白蛇，明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27
小白蛇很乖，没有问我去哪里，听我的话乖乖戴上了帽子。
我带着他到了龙族的聚集地，走近龙族首领敖迁开的公司，让小白蛇站在一旁等候，自己向前台大致说明了来意。
敖迁是个很成功的商人，年过四十仍未娶妻，一心搞事业，一手建立了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
无一例外，这个公司，乃至这片区域，全都是龙族的兽人。
原则上兽人族只能作为宠物被饲养，而不能参加工作。
但是龙族，就是原则。
小白蛇被人带走了，应当是进一步核实身份。
他惊慌失措地看着我，我冲他轻轻一笑，说：「你且随他们去，我就在这里等你。」
随即我被领进了会客室，有两个高级别的龙族兽人前来找我问话。
我将捡到小白蛇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这期间有人进来，凑到其中一人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那个兽人闻言起身，伸出手准备与我握手，道：「程小姐，您带来的兽人确是我们龙族的孩子无疑。感谢您一直以来对他的照顾，我们相信您说的都是真的，我们不会追究您的法律责任，相反，我们会支付您一直一来饲养他的报酬。」
我没有去握他的手，而是抬起头问：「那他以后会怎么办？」
那人说：「我们会优先帮他寻找亲生父母，若找不到，会统一由集团抚养长大。」
「那我还能再见到他吗？」
不知怎的，我鼻子一酸，眼中泪水快禁不住了。
「程小姐，您也应当知道，我们龙族，除却生意，不与你们人族打交道。望您理解。」
28
从公司大楼走出来，我寻了个僻静无人的小巷，蹲下来大哭了一顿。
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着，一阵一阵发疼。
我明明答应了小白蛇等他的，若是他发现我骗了他，会不会恨我？
还是说，等他过上了好日子，转头就将我忘记了。
他们龙族自诩血统高贵，连人类也看不起，若他以后反应过来被我这个人类饲养过，会不会讨厌我。
我在出租屋里浑浑噩噩过了一个月，新找的工作也因频频出错被辞退了。
那天晚上，外面下着大雨。大雨滂沱，如同我第一次见到小白蛇那样。
一条热搜就在这时冷不丁冲上了榜一：【历时十五年，龙族首领敖迁终于巡回失散多年的独子。】
敖迁？
独子？
敖迁对外一直是单身人设，就算有孩子，怎么还堂而皇之地宣布出来。
我顺着热搜往下翻，待看到小白蛇与他的合照时，瞬间如五雷轰顶。
小白蛇非但是龙族，还是龙族首领的儿子。
我点开敖迁接受记者的采访，他哭得声泪俱下，直言自己年轻时犯了错。
原来小白蛇是他与蛇族兽人的孩子，那时他还不是首领，而是少主。
家族不同意他与蛇族通婚，可那蛇女已经有了他的骨肉，因此一直将孩子偷偷养在外面。
小白蛇于两岁时被仇家拐走，在外流浪十五年，如今终得以认祖归宗。
小白蛇真正的名字，叫敖昱。
29
记者问敖迁为何要对外公布小白蛇的身份，他直言：「在我看来，无论是人族，还是兽人，我们都是平等的。」
「我们龙族自诩高贵，我却因此害苦了我的夫人，我的孩子。这一切本不应该发生。」
「今日借着认子一事，我以龙族首领的身份正式宣布：解除龙族与其他种族通婚的禁令，允许其他种族来我龙族公司工作……」
采访看到一半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我顿时心中一紧。
这个出租屋，只有我与小白蛇知道。
我有些期待地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打开，可待看到来人时，瞬间如坠冰窟。
赵城冷冷地盯着我，身后还跟着几个彪形大汉。
「你……」我惊慌地向后退去。
「没想到啊，上次那只不起眼的兽人，竟是高贵的龙族。」他轻蔑地笑了笑，又说：「你还指望他会来救你是不是？别痴心妄想了，人家现在是龙族的少公子，哪还记得你这不起眼的平民窟女孩。」
我顺势拿起桌上的剪刀对准他，怒吼道：「这里是我家，你给我滚出去！」
赵城冷哼一声，抬起右手来：「上次那龙族兽人将老子打伤住了一个月的院，老子这只手到现在还在疼。他现在在龙族的地盘老子奈何不了他，只能拿你这弱女子出气了。」
一个彪形大汉向我冲来夺去了我手上的剪刀，赵城顺势将我压在了床上撕我的衣服。
我大喊着救命在他身下挣扎，却被他掐紧了脖子，一时快要窒息。
「我真想不明白，你有什么可清高的，老子给你一个月十万你都不识抬举。」
「唔……唔……放开我……放开……」我脚不断往他身上踹着。
「乖乖的，将我伺候舒服了，我就放了你。」
30
正当我绝望之际，只听得一旁忽然传来几声惨叫。
赵城扭过头去，便见小白蛇带着几个警察冲了进来。
「警察！不许动！」
赵城将我松开，起身笑呵呵对为首的警官说：「李叔，是我啊。」
警官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说：「这里只有警察，没有什么李叔。赵城，警方卧底已经掌握了你们赵家涉黑的全部证据，如今你还胆大包天强奸妇女，跟我们走一趟吧。」
说罢，身后的警员给赵城戴上了手铐。
「你！」赵城怒火中烧，急得脸色发白。
跟他来的那几个彪形大汉也被戴上了手铐，一齐带走了。
见众人离开，小白蛇冲至我身边抱住受惊的我，流着泪问：「棠棠，我来晚了，你没事吧？」
我红着眼摇了摇头，轻声说：「没事，他没把我怎么样。」
或许是看出我在强忍，小白蛇又说：「想哭就哭出来。」
这一刻，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死死抱紧他，在他胸前嚎啕大哭。
小白蛇没说一句话，手掌在我背部轻抚着，直到我渐渐平静。
31
小白蛇说，这一个月他就像做梦似的。
摇身一变就成高高在上的龙族了，还是首领的儿子。
他说了很多事，说到开心的，我陪着他笑；说到难过的，我陪着他哭。
提及认亲，他忽然像条件反射似的，将我扑倒在床上。
就这样死死盯着我，一句话不说，却眼角挂着泪，看起来十分委屈。
「你怎么了？」经过刚才的事，我心中有些害怕。
良久后，他开口问我：
「棠棠，你为什么要抛弃我？」
「其实龙族还是蛇族对我来说一点都无所谓，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你是我的主人，养了我，就要对我负责。」
「你那天明明说要在那里等我，可等我回去已经不见了你的身影，你知不知道那时我有多害怕？」
或许是想起了曾经被连续抛弃的阴影，他说着说着竟是哭得比方才的我还要崩溃。
我只好与他角色互换，像刚才他安慰我那样安慰他，说着自己的不得已。
「你知道的，饲养你们是犯法的。」
「你也不希望我像赵城那样被警察带走吧。」
32
我与小白蛇是龙族通婚禁令解除后第一对新人。
婚礼那天，有很多兽人到场。
兽人族不能工作，只能作为宠物饲养的禁令在龙族与人族联合推动下被打破了。
来客中我见到了慕清，他嗓音依旧甜腻腻的，举着酒杯对我说：「姐姐，恭喜你了。」
「你怎么来了？」我诧异不止。
他笑了一笑，说：「如今我在龙族的公司做事，与姐姐算是同事了。」
「恭喜你，你值得更好的。」
我与小白蛇的婚房是按中式婚礼的装饰来布置的，鸳鸯绣被，熏炉暖帐，无不透着龙族的高贵奢华。
夜晚小白蛇将我折腾个够呛，还又不知足地变出尾巴来求我摸他。
我佯装生气，冷冷道：「不摸。」
小白蛇不听，尾巴反将我缠得更紧，还轻轻扫着我的脸颊，小声催促着：「棠棠，快摸一摸，求你了。」
毕竟新婚之夜，我不想扫他的面子，于是找准蛇尾那处位置，使出力气狠狠向下一掐。
只见小白蛇尖叫一声，瘫软地倒在床上，眼角又红又湿，流出豆大的泪珠子来。
我笑着拍拍他的脸，逗他：「小白蛇，池中有十朵莲，我只采一朵，其他给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小白蛇瞪着一双清亮的眸子问我。
「采九朵莲，老弟。」
待反应过来，小白蛇的脸变得一阵青一阵白，将我扑在床上，咬着牙狠狠地说：「程清棠，今天我就好好让你见识见识，我究竟菜不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