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父亲战死沙场,家里继母当家,将我视为眼中钉

发布时间:2025-08-05 11:59  浏览量:2

我,现代顶尖外科医生,一朝穿越,成被继母按在水缸里"教训"的可怜嫡女。

我反手一个过肩摔,打脸恶奴!银针在手,医术我有!

01

我猛地睁开眼睛,一盆冰水迎面泼来。

"大小姐,夫人说了,您这不知礼数的毛病得好好治治。"一个满脸横肉的老嬷嬷站在我面前,手里提着空木盆,眼中满是轻蔑。

我下意识地想要抬手擦脸,却发现双手被人死死按住。

环顾四周,三个粗使婆子将我按在了一张木凳上,而我身上穿的竟是古装剧里才能看到的素白襦裙。

什么情况?我不是刚做完一台三十六小时连轴的手术吗?记忆最后停留在医院停车场那辆失控冲来的轿车……

"大小姐装什么傻?"老嬷嬷冷笑一声,"今日是侯爷忌辰,您却穿了素服去前厅,这不是存心给夫人添堵吗?"

一段陌生的记忆突然涌入脑海——我,宁无双,宁国侯府嫡女,父亲宁战战死边疆,继母柳氏把持侯府,我这个原配所出的嫡女成了她的眼中钉。

我穿越了?!而且一上来就是宅斗现场?

"李嬷嬷,"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我穿素服祭奠亡父,何错之有?"

"还敢顶嘴!"李嬷嬷扬手就要扇我耳光。

医学生的本能让我瞬间分析了局势:三个婆子按着我,一个老妖婆要打我,这具身体虽然瘦弱但足够年轻。我在现代可是学了三年巴西柔术,就为应对医闹……

我腰部猛地发力,双腿一绞,将右侧婆子绊倒,同时右手挣脱束缚,准确抓住李嬷嬷挥来的手腕,借力一拧。

"啊!"杀猪般的惨叫响彻院落。

我一个翻身站起,顺手抄起旁边的铜盆,狠狠砸在另一个扑来的婆子头上。"咣"的一声,那婆子应声倒地。

剩下两个见状要跑,我飞起一脚踹中一人后心,另一手抓住最后一人的发髻,将她脑袋按进了方才泼我的水缸里。

"我父亲是战功赫赫的宁国侯,我是圣上亲封的县主,你们这些刁奴也配动我?"我声音不大,却让四个婆子抖如筛糠。

被按在水里的婆子拼命挣扎,我数了五秒才松手,她瘫在地上大口喘气,满脸惊恐。

"滚去告诉柳氏,"我甩了甩手上的水,"要教训我,让她亲自来。"

婆子们连滚带爬地逃了。我这才有机会打量四周——这是一处偏僻小院,墙角堆着柴火,显然是专门用来"教训"人的地方。

回到记忆中的闺房,我对着铜镜查看这具身体:十八九岁的年纪,面容姣好却苍白消瘦,眼下带着青黑,手腕上还有几道未愈的伤痕。

梳妆台上积着薄灰,衣柜里只有几件半旧衣裙。堂堂侯府嫡女,过得还不如现代一个实习生。

"小姐!"一个绿衣丫鬟冲进来,脸上带着伤,"奴婢刚被夫人叫去问话,回来就听说您被李嬷嬷带走了……天啊!您的衣服!"

"小桃?"我试探着叫出记忆中的名字,"别怕,我没事。"

小桃是我唯一的贴身丫鬟,自小一起长大。看到我湿透的衣衫,她眼圈立刻红了:"夫人太过分了,今日是侯爷忌辰,您穿素服何错之有?她分明是借题发挥!"

正说着,院外传来嘈杂声。小桃脸色煞白:"坏了,定是夫人带人来了!"

我冷笑一声,从妆匣底层摸出一块玉佩系在腰间,又从小桃头上拔下一根银簪别在衣襟上,大步走向院门。

院外,一个华服美妇带着十几个仆妇气势汹汹而来。见我主动迎出,她明显一怔。

"柳夫人。"我微微颔首,既不行礼也不退让。

"无双,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太让我失望了。"柳氏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虚伪的痛心,"不仅穿着晦气,还打伤下人,这要是传出去,我们宁国侯府的脸往哪搁?"

"夫人此言差矣。"我直视她的眼睛,"第一,女儿为父守孝,穿素服是礼法所定;第二,刁奴以下犯上,我代为管教,何错之有?"

我从腰间取下玉佩:"这是圣上赐给父亲的御赐之物,见玉佩如见君恩。方才那几个刁奴对玉佩不敬,按律当杖三十。"

柳氏脸色一变。她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我会搬出礼法和大义。

"至于侯府颜面,"我轻抚衣襟上的银簪,"夫人可知这是什么?"

柳氏眯眼细看,突然倒退半步:"这、这是……"

"先母嫁妆中的御赐之物,按制,毁损者流放三千里。"我微微一笑,"方才那几个婆子拉扯间险些将它折断,夫人觉得,这事该怎么处理?"

柳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她本想借机惩治我,却被我反将一军。若真闹大,她纵容下人损毁御赐之物的罪名可不小。

"无双,你今日……不太一样。"柳氏强压怒火,挤出一丝假笑,"许是思念父亲过度。罢了,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你好生休息。"

看着柳氏带人悻悻离去,我长舒一口气。小桃从身后扶住我,才发现我的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小姐,您太厉害了!"小桃又惊又喜,"夫人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我摇摇头:"这才刚开始。"根据记忆,柳氏绝不会善罢甘休。而我,一个现代外科医生成了古代受气包嫡女,这场宅斗,我必须赢。

不仅为了生存,更因为记忆中父亲战死的真相,似乎并不简单……

夜深人静,我借着烛光检查小桃的伤势。

"嘶——小姐轻点。"小桃咬着嘴唇,额头上渗出细密汗珠。她的后背被柳氏用藤条抽得血肉模糊。

"忍着点。"我用自制的棉签蘸了温水,轻轻清理伤口。在现代医院见惯了各种创伤,但亲眼看到亲近之人受这种折磨,还是让我心头火起。

"小姐,您什么时候会医术了?"小桃好奇地问。

我一愣,随即笑道:"从父亲书房偷看的医书,没想到真用上了。"

实际上,我正暗自庆幸穿越前是名外科医生。虽然条件简陋,但处理这种皮外伤还算得心应手。

清理完伤口,我需要一些消炎药草。记忆中侯府药房在东南角,但深更半夜去取药太冒险。

正发愁时,左手腕内侧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我低头看去,原主白皙的手腕上竟有一枚淡粉色的莲花印记,此刻正微微发烫。

"这是......"

我鬼使神差地用右手触碰那印记,眼前突然一花,整个人被拉入一个奇异空间。

这是一个约莫十平米见方的空间,中央有一口咕嘟冒泡的泉眼,周围环绕着几块药田,种着我熟悉的草药。空间边缘雾蒙蒙的,似乎无法穿透。

"随身空间?"我惊讶地掐了自己一把,疼痛确认这不是梦。

泉水晶莹剔透,我捧起尝了一口,甘甜清冽,喝下后浑身疲惫一扫而空。更神奇的是,我手上被婆子抓出的几道红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灵泉!"我惊喜万分,赶紧取了些水,又采了几株消炎止血的草药。

回到现实,小桃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我用灵泉水给她清洗伤口,敷上捣碎的草药。不到一刻钟,那些狰狞的伤口就开始结痂。

"太神奇了......"我摩挲着手腕上的莲花印记,心跳加速。这简直是穿越者标配金手指!

次日清晨,小桃惊叫着醒来:"小姐!我的伤......"

"嘘。"我按住她的嘴,"别声张。昨晚给你用了特效药,记住,对外就说伤快好了,别让人起疑。"

小桃摸着光滑的后背,眼睛瞪得溜圆,但还是乖巧地点头。

我正打算再研究一下空间,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姐姐可在?妹妹来看你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宁无暇,柳氏的亲生女儿,我的庶妹。记忆中这位可是个笑里藏刀的主儿。

"进来吧。"我迅速整理好衣袖,遮住莲花印记。

宁无暇带着两个丫鬟款款而入,一身鹅黄襦裙,珠翠满头。她目光在我简朴的房间里扫了一圈,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姐姐这里真是......清雅。"她假笑道,"母亲让我来看看姐姐,昨日的事她很是过意不去。"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劳夫人挂念了。"

宁无暇示意丫鬟放下一个食盒:"这是母亲特意让厨房做的点心,给姐姐赔罪。"

我扫了一眼,是精致的桂花糕。但凭借医生的敏锐嗅觉,我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氰化物?

"妹妹先请。"我推过食盒。

宁无暇笑容一僵:"我、我吃过了,姐姐用吧。"

"那怎么行?"我拿起一块,突然塞到她嘴边,"妹妹一片好心,姐姐怎能独享?来,你先尝一块。"

宁无暇脸色大变,猛地后退,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怎么?点心有问题?"我冷下脸来。

"当、当然不是!"她慌乱地站起身,"我突然想起母亲找我有事,姐姐慢用!"

看着她仓皇逃走的背影,我冷笑一声,将点心全倒进了花盆。不到片刻,那株茂盛的月季就开始发黄枯萎。

"好烈的毒......"我眯起眼睛。看来柳氏母女是铁了心要我的命。

正思索对策,小桃急匆匆跑进来:"小姐!前厅来了几位夫人,说是要见您!"

"什么夫人?"

"是已故侯爷同僚的家眷,来祭奠的。夫人本想推说您病了,但礼部侍郎夫人坚持要见侯爷嫡女......"

我眼前一亮。这是机会!柳氏想把我困在后院默默无闻,我偏要在人前亮相。

"帮我更衣,就穿那件素白襦裙。"

"可是夫人昨天......"

"正因为她昨天反对,今天更要穿。"我冷笑,"孝女为父守孝,天经地义。"

前厅里,几位衣着华贵的夫人正在用茶。柳氏坐在主位,脸色不太好看。见我一身素服进来,她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无双来了。"她强作笑颜,"这孩子固执,非要为父守孝,劝都劝不住。"

我规规矩矩行礼:"无双见过各位夫人。父亲去世三月有余,无双日夜思念,只能以素服表孝心,还望夫人们见谅。"

这番话一出,几位夫人看我的眼神顿时柔和许多。尤其是那位礼部侍郎夫人,连连点头:"宁小姐孝心可嘉,何错之有?宁侯在天之灵必感欣慰。"

柳氏脸色更难看了。

闲聊中,我得知一个重要消息——京城新开了家"墨氏药铺",据说有各种珍稀药材,连太医院都去采购。

"听说铺主是位年轻公子,医术了得,人称'墨公子'。"兵部尚书夫人神秘地说,"前几日刘阁老家的公子重病,太医院都束手无策,墨公子一副药就给救回来了。"

我心头一动。若能结识这位墨公子,或许能弄到些特殊药材,为日后打算。

离开前厅时,我故意走在最后。礼部侍郎夫人悄悄塞给我一张纸条,低声道:"宁小姐若有难处,可来寻我。"

看来,这侯府里的龌龊,外人并非全然不知。

回到小院,我迫不及待地研究起空间。经过反复试验,我发现:

第一,空间时间流速比外界慢,里面一小时相当于外面十分钟;

第二,灵泉不仅能疗伤,还能增强体质;

第三,药田里的草药生长速度是外界的十倍。

接下来的日子,我白天装乖应付柳氏,夜里则在空间里研究配药。凭借医学知识,我制出了几种特效药,包括止血散、退烧丸和一种解毒剂。

七日后,小桃带回一个重磅消息:"小姐!太后娘娘突发重病,御医束手无策,朝廷正在张榜求医呢!"

我猛地站起身。翻身的机会来了!

"小桃,帮我准备一套男装。"

"小姐您要......"

"揭皇榜,治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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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我一身青色儒衫,作书生打扮。脸上抹了些许灰土,眉毛画粗,胸前缠了布条,看上去就是个清秀少年。

皇榜前围满了人,但无人敢揭。给太后治病,治好了固然一步登天,治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我深吸一口气,挤到最前面,一把揭下皇榜。

"嚯!"周围一片哗然。

"这小子不要命了?"

"看着面生,哪家的?"

"怕是穷疯了......"

守榜的侍卫上下打量我:"小子,这可是给太后看病,不是闹着玩的。"

"在下宁雨,略通医术。"我故意压低声音,"若治不好太后,甘愿受罚。"

侍卫将信将疑,但还是带我去了皇宫。

穿过重重宫门,我被领到一处偏殿。里面已聚集了七八位御医,个个愁眉不展。

"又来了个江湖郎中?"一位白胡子御医冷笑,"太后凤体尊贵,岂容尔等胡乱试手?"

我不卑不亢:"医者仁心,不分贵贱。在下愿立军令状,若治不好太后,任凭处置。"

也许是 desperation,最终我获准为太后诊脉。

慈宁宫内,六十多岁的太后躺在凤榻上,面色灰白,呼吸微弱。我仔细检查,发现她指甲发青,嘴角有细微抽搐——慢性中毒症状!

"太后近日饮食如何?"我问一旁的宫女。

"太后近来只吃些清粥小菜,连最爱的杏仁茶都不用了。"

杏仁茶?我心下一动:"可是苦杏仁所制?"

宫女惊讶道:"公子怎知?太后最爱苦杏仁的特殊香气。"

果然!苦杏仁含微量氰化物,长期饮用会导致慢性中毒。太后年事已高,抵抗力弱,症状更为明显。

"我需要几味药材......"我写下药方,其中最关键的是灵泉水。当然,对外只说是一种稀有山泉。

配药时,我悄悄掺入几滴灵泉。太后服下后不到两个时辰,面色就开始转好,当晚便能坐起用膳。

皇帝闻讯大喜,亲自召见。

"宁雨?"年轻的皇帝打量着我,"朕怎么不记得太医院有你这么号人物?"

"回陛下,草民乃游方郎中,途经京城恰逢皇榜。"

"你救了太后,朕心甚慰。想要什么赏赐?"

我深吸一口气,跪下道:"草民斗胆,请陛下恢复宁国侯爵位!"

殿内一片哗然。

皇帝眯起眼:"宁国侯战死边疆,爵位本该由其子继承,奈何无子。你与宁国侯有何关系?"

"实不相瞒,草民乃宁国侯......侄儿。"我临时编了个身份,"侯爷嫡女无双小姐待字闺中,若能恢复爵位由其继承,也好告慰侯爷在天之灵。"

皇帝沉吟片刻:"宁国侯为国捐躯,其女继承爵位倒也合情。罢了,朕准了!即日起恢复宁国侯爵位,由宁无双承袭。"

我强压心中狂喜,叩首谢恩。

离开皇宫时,一位侍卫追上来:"宁公子,墨氏药铺的东家想见您。"

我心头一跳:"墨公子?"

侍卫点头:"他说您给太后用的药方很特别,想与您切磋医术。"

好奇心驱使下,我跟着侍卫来到一家气派的药铺。匾额上"墨氏药铺"四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刚踏入门槛,我就被一个声音定在了原地。

"宁公子医术高明,墨某佩服。"

抬头望去,柜台后站着一位身着墨蓝长袍的年轻男子。剑眉星目,鼻若悬胆,一双凤眼似笑非笑,整个人如出鞘利剑,锋芒毕露又内敛沉稳。

我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男子,一时间竟忘了呼吸。

"公子?"他微微挑眉。

我猛然回神,暗骂自己没出息:"墨公子过奖。太后之症恰巧见过类似病例,侥幸而已。"

"哦?"他饶有兴趣地走近,"太后所患何症?"

"慢性苦杏仁中毒。"

墨临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何以见得?"

"指甲发青,嘴角抽搐,加上长期饮用苦杏仁茶......"我详细解释了中毒机理和治疗原理。

墨临渊越听眼神越亮:"宁公子见解独到。不知对'七叶一枝花'这味药有何看法?"

这是考校我了。好在现代中药学是必修课,我侃侃而谈:"七叶一枝花性微寒,有小毒,但若与当归配伍......"

我们越聊越投机,从药材鉴别到方剂配伍,竟聊了整整两个时辰。墨临渊的医药知识渊博得惊人,而我的现代医学理论也让他频频称奇。

"宁公子师承何人?"他最后问道。

"家学渊源,不足挂齿。"我含糊其辞,随即转移话题,"墨公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造诣,才是令人佩服。"

他微微一笑,那笑容晃得我眼花:"墨某不过是个商人,略懂皮毛罢了。"

离开药铺时,他送我一本手抄的《本草辑要》:"与宁公子一见如故,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我道谢接过,心中暗喜:不仅拿到了爵位,还结识了这位神秘的墨公子,今天真是收获满满!

回到侯府,我换回女装,大摇大摆走向正厅。柳氏正在招待几位官夫人,见我进来,脸色顿时一沉。

"无双,你怎么......"

"奉旨回府。"我亮出圣旨,"陛下有旨,恢复宁国侯爵位,由我宁无双承袭。即日起,我便是宁国侯府的主人。"

柳氏如遭雷击,瘫坐在椅子上。满堂宾客哗然,那位礼部侍郎夫人第一个起身行礼:"参见宁小侯爷!"

我看着柳氏惨白的脸,心中冷笑: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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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正厅,香炉青烟袅袅。

我端坐在主位上,看着下方跪了一地的管事婆子。接管侯府三天,今日是第一次正式召见下人。

"都起来吧。"我抿了口茶,"从今日起,侯府规矩要变一变了。"

我颁布了新规:第一,月钱按时足额发放;第二,废除体罚;第三,设立申诉箱,任何人受了委屈都可直接向我反映。

管事们面面相觑,一个满脸横肉的老嬷嬷忍不住开口:"小姐,这些规矩未免太宽松了,下人们会......"

"李嬷嬷。"我冷冷打断她,"你是在质疑本侯的决定?"

"老奴不敢!"她扑通跪下,额头冒汗。那日柴房的教训她还记忆犹新。

"都退下吧。张管事留下。"

众人退去后,侯府老管家张德激动得老泪纵横:"小姐...不,侯爷终于熬出头了!老侯爷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张叔,"我换了亲切的称呼,"父亲去世前,可曾留下什么话?"

张德神色一凛,低声道:"侯爷临终前夜,曾秘密召老奴去书房,说若他有三长两短,必是兵部......"话未说完,外面突然传来嘈杂声。

"侯爷!不好了!"小桃慌慌张张跑进来,"二小姐她...她悬梁自尽了!"

我猛地站起:"死了吗?"

"救下来了,但一直昏迷不醒......"

我快步走向宁无暇的闺房,心中疑云密布。宁无暇会自尽?那个心比天高的庶妹?绝对有问题!

房间里,宁无暇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脖子上有道刺目的勒痕。柳氏趴在床边痛哭,见我进来,眼中射出怨毒的光。

"你满意了?抢走爵位,逼死亲妹,宁无双你好狠的心!"

我懒得理她,径直检查宁无暇的脉搏和瞳孔。

"她不是自尽,是中毒。"我断言,"中的是'百日眠',服下后状若昏睡,实则意识清醒,百日后才会真正死亡。"

柳氏脸色大变:"你胡说什么!"

"是不是胡说,请大夫一验便知。"我冷笑,"或者,柳夫人更希望我去请大理寺?"

柳氏顿时瘫软在地。

我其实在诈她。宁无暇确实是中毒,但并非什么"百日眠",而是我从空间医书上看到的一种类似药物。柳氏的反应却证实了我的猜测——有人想灭口!

"小桃,去墨氏药铺,按这个方子抓药。"我快速写下几味药材,其中自然少不了灵泉水。

药煎好后,我亲自给宁无暇灌下。不到一个时辰,她的眼皮开始颤动。

"暇儿!"柳氏扑上去。

宁无暇虚弱地睁开眼,看到我时明显瑟缩了一下。

"谁给你下的毒?"我单刀直入。

她咬着嘴唇不说话。

"你以为是为谁顶罪?"我冷笑,"那人能下毒一次,就能下第二次。母亲和女儿,你觉得他会选谁?"

宁无暇终于崩溃大哭:"是...是舅舅!他说我知晓太多,必须死......"

兵部尚书柳毅!我心头一震,这正是父亲怀疑的对象!

安抚好宁无暇,我回到书房,翻出父亲留下的文书。其中一本账册引起了我的注意——记录的是军械调配,但有几页被撕掉了。

正研究着,小桃来报:"侯爷,墨氏药铺的东家求见。"

墨临渊?他来做什么?

前厅里,墨临渊一袭月白长袍,俊美如谪仙。看到女装的我,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恢复平静。

"宁小侯爷。"他拱手行礼,"冒昧来访,是为送药。"

"送药?"

"听闻府上有人中毒,墨某特配了解毒丹。"他取出一个精致的瓷瓶。

我心中警惕:"墨公子消息倒是灵通。"

他微微一笑:"药铺伙计看到贵府丫鬟抓的药方,猜测定是有人中毒。"

合情合理的解释,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多谢墨公子好意,不过病人已经好转。"

"那便好。"他也不勉强,转而道,"墨某另有一事相求。"

"请讲。"

"太后娘娘想请宁小侯爷明日入宫复诊,托墨某代为传话。"

我挑眉:"太后为何不直接下旨?"

"这个......"他压低声音,"太后怀疑宫中有人下毒,想秘密请侯爷查验。"

原来如此。我点头应下,墨临渊便告辞离去。

送走他后,我总觉得有些违和。他对侯府中毒之事未免太过热心,而且......

"小桃,我刚才写药方时,可有用到特殊药材?"

小桃摇头:"都是普通药材啊。"

我心头一跳——墨临渊说是看到药方才知有人中毒,但普通药材根本看不出是治什么病的!他在说谎!

夜深人静,我换上一身夜行衣,准备夜探墨氏药铺。刚翻出侯府围墙,突然被人从身后捂住口鼻!

"宁小侯爷深夜出行,可是要去查墨某?"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颈侧。

墨临渊!

我肘击后撞,却被他轻松化解。他单手扣住我双腕,另一手仍捂着我嘴:"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我抬脚狠踩他脚尖,他闷哼一声松开手。我趁机转身,一把匕首抵在他咽喉:"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月光下,他俊美的脸庞浮现一抹无奈的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宁国侯是怎么死的。"

我匕首往前送了送:"说清楚!"

"宁小姐确定要在这里谈?"他扫了眼空旷的街道。

我这才意识到我们姿势有多暧昧——他背靠墙壁,我几乎贴在他身上,一手按着他肩膀,一手持匕首相逼。

"换个地方。"我收起匕首。

他带我来到一处僻静茶楼,要了间雅室。

"首先,"他给我斟了杯茶,"我知道你是女子。从第一次在药铺见面就知。"

我心头一震:"那你......"

"其次,"他继续道,"我不是普通药商。我的真实身份是......"

话未说完,窗外突然射来一支弩箭,直取他咽喉!

我猛地推开墨临渊,那支弩箭擦着他脸颊飞过,深深钉入墙壁。

"趴下!"我低喝一声,同时吹灭蜡烛,屋内顿时陷入黑暗。

窗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至少有三个人。我屏住呼吸,从空间取出一包迷药捏在手中。

"东南角两个,西北角一个。"墨临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我去解决西北的,你小心。"

不等我回应,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消失在黑暗中。

好快的身手!我心头一震,但现在不是思考的时候。我悄悄挪到窗边,猛地推开窗户撒出迷药。

"啊!"两声闷哼传来,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我翻窗而出,只见两个黑衣人瘫倒在地。正要上前查看,背后突然袭来一阵劲风!

我侧身闪避,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刀擦着脖颈划过。第三名刺客!

对方招式狠辣,招招致命。我勉强应对,但身体素质和训练程度的差距逐渐显现。一个不慎,我被踢中腹部,踉跄后退。

刺客乘胜追击,短刀直取我心口。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光闪过,刺客的刀"铛"地断成两截!

墨临渊手持一柄软剑挡在我面前,剑身在月光下泛着幽幽蓝光。

"留活口!"我喊道。

墨临渊剑法精妙,三招之内便挑断了刺客手筋。那人见势不妙,竟咬破口中毒囊,转眼间七窍流血而亡。

我急忙检查另外两人,同样服毒自尽。

"死士。"墨临渊蹲下身,掀开刺客衣领,"看这个标记。"

刺客锁骨处有一个小小的火焰纹身。

"这是什么?"

"赤焰堂,江湖杀手组织。"他眉头紧锁,"谁会雇他们杀你?"

"也许是杀你的。"我挑眉,"你刚才话没说完,你的真实身份是?"

墨临渊站起身,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先离开这里,尸体很快会被人发现。"

回到侯府书房,我亲自沏了壶安神茶。刚才的打斗让我手臂受了点轻伤,此刻隐隐作痛。

"你的手。"墨临渊突然抓住我手腕。

我这才发现衣袖被划破,一道血痕若隐若现。

"小伤而已。"我试图抽回手,他却握得更紧。

"别动。"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轻轻撒了些药粉在伤口上。药粉接触伤口的瞬间,一股清凉感传来,疼痛顿减。

"墨家秘制金疮药。"他低头为我包扎,长睫在烛光下投下一片阴影,"比太医院的还好用。"

我看着他修长的手指灵活地缠绕纱布,突然有些不自在:"没想到墨公子不仅精通医术,武功也如此了得。"

"彼此彼此。"他抬眼看我,唇角微扬,"宁小侯爷的身手也不像寻常闺秀。"

我轻咳一声转移话题:"现在可以说了吧,你的真实身份?"

他沉默片刻,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放在桌上。玉佩通体漆黑,上面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玄鸟。

"这是......"

"影阁信物。"他压低声音,"我是影阁现任阁主。"

影阁?我仔细回想,在原主记忆中找到些许信息——影阁是民间传说中的情报组织,据说掌握着天下机密。

"所以你是情报贩子?"我挑眉。

他失笑:"可以这么理解。三年前我接手影阁,主要业务确实是买卖情报。"

"那与我父亲有何关系?"

墨临渊神色一肃:"宁国侯生前与影阁有合作。他怀疑朝中有人私通敌国,贩卖军情,委托影阁调查。"

"兵部尚书柳毅?"

"聪明。"他赞许地点头,"我们查到柳毅与北燕国有秘密往来,但还没拿到确凿证据,宁国侯就......"

"就被害了。"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墨临渊轻轻掰开我的手指:"宁小姐,我此次现身,就是想与你合作查明真相。"

"条件呢?"我不信他会无偿帮忙。

"两个条件。"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第一,共享你父亲的调查资料;第二......"他突然凑近,在我耳边轻声道,"我要你空间里的灵泉水。"

我猛地后退,撞翻了茶盏:"你怎么知道......"

"影阁无所不知。"他笑得像只狐狸,"何况你救治太后和宁无暇的药方里,都含有一种特殊成分,我自然要查一查。"

我权衡利弊,最终点头:"可以,但灵泉水每月只能提供一小瓶。"

"成交。"

接下来的日子,墨临渊频繁出入侯府。对外,他是为侯府供应药材的商人;对内,我们则一起梳理父亲留下的线索。

在他的帮助下,我重新整顿了侯府。柳氏被软禁在偏院,宁无暇则因中毒后身体虚弱,在别院静养。我重新启用了父亲的一批旧部,侯府渐渐恢复了生气。

"侯爷,这是近五年的账册。"老管家张德搬来一摞厚厚的账本,"老奴一直偷偷保管着,没让柳夫人发现。"

我翻开账册,很快发现了问题:"军械支出这一项,连续三年超支,但边关守军却反映装备不足?"

墨临渊接过账册细看:"数额对不上,至少有三十万两白银的缺口。"

"去向呢?"

"查到了。"他取出一份密信,"柳毅的小舅子名下突然多了几处宅院和商铺,价值正好三十万两左右。"

铁证如山!我激动地站起身:"我们这就去面见皇上!"

"别急。"墨临渊按住我的手,"这只是贪污的证据,还不足以证明他通敌卖国,更与你父亲之死无关。"

他掌心的温度让我猛然意识到我们的距离有多近,连忙抽回手,假装整理衣袖。

墨临渊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三日后是皇后寿辰,百官都要入宫庆贺,或许能找到新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