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年,一遗体仓促埋于山坡上,熟料,其是最早叛变的红军高级将领
发布时间:2025-08-24 11:12 浏览量:2
叛徒这种词,听起来就让人心里泛起涟漪——有时候我们跟身边人谈起,谁谁谁当年怎么着,一旦牵扯上这个字眼,总让人忍不住皱眉。这世上,背叛的理由千千万,有人是为了钱,有人是为了命,还有些,是为了心里的那点不服气。方志敏被抓的时候,国民党法官冷不丁问他:“你认识孔荷宠吗?”——这么问,明里暗里都是挑拨。但方志敏一句话就怼回去了,说那人的行为无耻。到底,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说不出口的旧账?
既说到孔荷宠,不妨倒着唠一唠。这人本来不是啥军阀后代,也算不得家世显赫。湖南平江,那是个山多田稀的地方。孔家祖上也曾阔过,不过到了孔荷宠这辈子,就早已脱了地主的皮,家道中落,和普通农户没什么两样。小时候,他体弱多病,出去做过学徒,可身体实在撑不住,被父母喊回了家。那个时候,这样的孩子,家里人多数也就认命了,好好种地、平平安安过日子。
但不知是不是天生骨子里多了点不服输,孔荷宠总觉得日子不能这样过下去。那些年,湖南风起云涌,革命的旗帜像野草一样蔓延开来,连最小的村镇都有人在密谋点什么。孔荷宠眼睛亮了,主动钻进了农运的队伍,拚劲儿不小,没多久就被人看重,竟然把他推到了农民自卫军的头上。
大概是人逢时运吧。1926年,他加入了共产党,成了队长。下一年就是大名鼎鼎的马日事变,风云突变,他像一只泥鳅在浑水里游来游去,不仅没有被卷死,反而率着队伍四处游击。他带兵还真有一套——一颗手榴弹能换回来二十来杆步枪。这种事,老红军们最爱听,都说这小子是块打仗的料。
打到1929年,游击队越扩越大,头衔也水涨船高,孔荷宠成了湘鄂赣游击纵队司令员,又并入红五军,还是第一纵队的头头。平江那一带,提起“小孔司令”,谁都知道是个狠角色。简单说,孔荷宠靠本事混出来了,带着队伍一路打仗,缴获武器,人越叫越多,上面也一直赏识他。
不过,人一旦顺了,心气就飘了。孔荷宠起初还算服管,到后来,脾气越长越大。你让他听命令,他偏要自作主张。谁敢跟他争一嘴,立马黑下脸,队伍里小伙子都怕他。他这种执拗,有时能办成事,有时就是自找麻烦。只要战线飘着不确定,他就爱“独断专行”,看得见战果时或许还无所谓,但风头一转,就出事了。
终于有一次,孔荷宠不肯听指挥,自个儿主张打仗,结果部队吃了个大败仗。这事落到朱德耳朵里,能高兴吗?一句话,把他顶到了红军大学,说是去“镀镀金”,其实就是发个冷静冷静的信号,让他收敛点。
可人在红军大学里泡了半年,孔荷宠心思越发复杂。他不是反思什么失误,而是窝在角落里琢磨:“我这么能干,是不是有人忌妒我?”这虫子钻到心里,谁劝都没用。后来毕业分去中央动员部,没多久蒋介石发动大围剿,红军大本营风雨飘摇。
这时候,孔荷宠看天下势头,说什么“看谁能赢”,却早已起了异心。他用铅笔一笔一画画了瑞金首脑机关的分布图,背地里盘算着,“这个见面礼够分量吧?”这心计,和当初带队打仗时的爽利完全不同,是另一种冷。
1934年那年夏天,事情到了崩口。孔荷宠跑到红军补充训练三师,表面上是检查工作,实际上已经心思活络。清晨天还没亮,借口要去看望旧时战友,高高兴兴骗了通行证,一骑马就冲向了国民党守军的驻地。
周混元那伙人一看来了个红军头头,哪敢擅自处置,赶紧上报给蒋介石。蒋已经等不及了,亲自示好,还赏了二十万现银——在孔荷宠眼里,这钱就是天掉下来的馅饼。哪见过这么一大笔?一时忘乎所以,感激涕零,献上那份手绘地图,出卖大本营。
蒋介石这边,马上空军轰炸瑞金,炸得天翻地覆。如此一来,孔荷宠彻底变了脸,满城串场子做报告,张口闭口都是“反共”,一副跳梁小丑模样。很快,他又拉起“招抚公署”,拉拢一大批挫败、软弱的干部,扰得游击区人心惶惶。
那时候红军大部队已经开始长征,留下来的小队四处打游击,国民党追得紧,士气本就低。孔荷宠这班人专挑那些摇摆不定的干部做工作,搅局最厉害,红军伤亡不少。
到后面,抗战爆发,各方再起合作抗日。理论上都该联手对付外敌,可孔荷宠反共的心结越来越深,甚至巧取豪夺,虚情假意地安插红军干部,最后把二十来个工农红军骗进司令部,又一股脑全都杀了——这事传开,谁听谁哆嗦。
孔荷宠的恶事,翻出来是一箩筐。可风水轮流转,他也终究是被当成了棋子。蒋介石渐渐不待见这“功臣”,扔在一旁不管。1946年后,孔荷宠只能靠倒腾洋货、西药,忙着做生意混饭吃。他在武昌、广东之间跑来跑去,勉强养家糊口。
新中国成立,武汉解放。多数国民党被拉去台湾,他没份,只能背着家当一路躲到云南。云南那边天高皇帝远,他娶了媳妇,开了个小诊所,日子过得混混沌沌。但毕竟是半辈子一条乡路,哪能真忘了老家亲人?1955年冒险换了个名字,想给家里寄封信问候。哪知,这一举动让公安盯上了,信刚落地,孔荷宠的人就被带回了北京。
到了秦城监狱,命也到头了。谁都知道肾病无可奈何,1956年春天,他死在了医院里。八月,一个晴天,一辆囚车开进了门头沟的小村,没有热闹,没有送行,死尸被随便埋在山坡边上,草草了结。
这就是孔荷宠的一生。辉煌过,也狼狈过;有人曾敬他,也有人深恨他。叛徒这条路,走着捷径快,可走到头,连个送行的人都没有。也许我们说起他,心里总免不了问一句:他早年闯荡,是为了什么?后来背叛,又是为了什么?这些谜团,隔了这么多年,或许没人再去细想。但那一座高低起伏的山,和敦厚的泥土,恐怕还记得他曾经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