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政法“大老虎”麦崇楷：生活腐败，沉迷美色，还伙同儿子敛财

不如意一辈子，最后攥着大权，却拗不过那点人性的小算盘。你说，一个历尽苦难爬到高位的人，为什么偏偏在风光时掉链子？外人看是“身败名裂”，家里人大概也觉得是堵心窝子的冤。麦崇楷这一生，说来真够戏剧——前半场孑然一身，后半场众星捧月，怎么着都跟“享清福”这词有点不搭，结果偏偏在这一档儿上把自己绊倒了。

要说麦崇楷小时候，运气里真带点苦水。俩亲人早早撒手，他小小年纪一个人，幸好被福利院收留，不然多半连命都保不住。那会儿天寒地冻，他撑着棉衣，心里头的日子跟脚下的地一样硬巴巴的。等到解放军进了城，把福利院接过来管，孩子们才算有了盼头——麦崇楷也在里头，窝着心想着以后能混个“当差”吃口饱饭。

念完中学，正赶上国家要人，他也就顺着风报了名，进了地方法院打杂做实习。谁能想到，这一份公事做下去，就是大半辈子。多年里，他处理案子，下乡普法，毛头小伙熬成了“懂事”的老人。别看官儿小，清苦是真清苦，可人在那种熙熙攘攘的办公室里，倒也没有什么野心杂念。吃饭喝水，跟同事抬杠聊天，偶尔还能领一把表扬——说白了，就是朝九晚五，过日子。

年头一长，机会总会找上心气不坏的人。一路走一路熬，到八十年代末，他终于混成了广东高院的“一把手”。风光？那是肯定的。下级见了都低头哈腰，开会说几句硬话，下面忙得东奔西跑。最扎心的是“终于熬出来了”——人到中年，背后已经没人再督着你“得努力”，他自己反倒有点数：打拼这么多年，是不是该宽宽心，给自己松快松快？

很多人都是这个坎——苦惯了、熬惯了，手一旦松开，发现自己竟然还能要点别的。别人送点小东西上门，起初装模作样推辞，心里还忐忑。但架不住对方嘴甜，再有同僚推波助澜，久而久之，“不该沾的”渐渐觉得没那么烫手了。麦崇楷自己，可能也说不清到底是哪一刻动了念头，反正收下第一份礼的人，很难做到只“吃这一次亏”。

人一旦打开了贪的小口子，后头就像下雨天房顶破了洞，怎么也堵不住。麦崇楷这个年纪，正赶上九十年代市场风起云涌的节骨眼。那些个聪明的生意人，不等他自己开口，早早就候着了。手表、球杆、奢侈品，表面是为体面图个脸面，背地里却把勤俭两字忘得一干二净。三十多万一块表，二十年工资也换不出的排场，换来的是慢慢变形的自我——再不是当年那个只穿旧毛衣跑案子的“清官”。

咱们总说虎父无犬子，可惜这话放在麦家，是反了。儿子调皮捣蛋，学业无着，中规中矩的道上走不通，爹只能给“拔一把”。安插到司法系统，不过是用了点门路。再送到香港，让他“开眼界”——归根结底是怕他没路可走，爹妈那一代人，对孩子的前途有种掏心掏肺的执着。至于后来开公司、拉关系，水到渠成，麦崇楷一边数着儿子的“长进”，一边亲手把“家风”给带了跑偏。

儿子这边不甘寂寞，嗅到钱味就眼睛发亮。做生意的跑上门来，许以好处；他一边兴奋地答应着，一边跑去求老头子帮忙。父子俩心照不宣，沾着彼此的便宜，打着法律的幌子，实则为自己和圈子里的人谋利。这事儿说起来复杂，其实不过是利益的交换和互相掩护。人一旦觉得自己有特权，剩下的事情就没什么底线了。

钱能让人失态，色字头上一把刀。麦崇楷这点儿，也没逃过去。办公室里的女下属，年轻漂亮的小情人，他对外能说得一清二楚：结婚只是形式。但用真金白银哄人的时候，他心里明明白白，自己越陷越深。钱花得顺畅，可良心却越来越堵得慌。百八十万扔出去，好日子没见多过几天，反倒落下把柄，成了不少人口中的谈资。

天理昭昭，哪能总让人钻空子？2002年风声起，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悄悄递了举报信。纪委的人动作很快，查得狗仔队似的，家里外头都细抠了一遍。说起来，麦崇楷这时候大概已经预感到——树倒猢狲散，往日的朋友，谁也不会真替他两肋插刀。材料一摞一摞地摆上台面，花不完的钱，堆不完的物件，这会儿全成了铁证。

年底，手铐咔哒一声合上，多少年威风顿时像漏了气的气球——彻底没了声音。庭上，他没嚷没闹，也没掉眼泪，只是低头“认了账”：服从判决，不申诉。也许这时候，他才明白，真正失去自由，是怎么回事。十五年，过去时日翻篇，只留一笔败笔。至于儿子，也没逃出去，跟着一起落了网。

有意思的是，回头看，身边不少同僚都记得他当年“铁面无私”的时候。那会儿，他断案公正，查办腐败咬得紧，从没想过后来的自己会像故事里的人那样一步步陷进去。老百姓都说他像包拯，自己也信。可惜，想“享受”一回，换来一场空。青天大老爷成了阶下囚，“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这话听着像套话，落到他身上，却冷不丁有种命运的讽刺。

现在的麦崇楷已经出狱，说是隐姓埋名，也不过如此。日子低调，街坊邻居见了也不会多说话。也许他自己想清楚了，折腾半辈子，该躲一躲该歇一歇。说到底，世上的路总归不像童话，苦难和辉煌有时候都不算什么，人在选择的一念之间，往往就把一生输赢都押上去了。

想想他那些年苦熬的日子，再想想后来一失足成千古恨。到底是“贪”改变了人，还是人本就有弱点？我们都在生活里纠缠，见惯了风雨飘摇，有几个人真的能无动于衷呢？留个尾巴，给后来人提个醒：手里的权，心里的贪，哪一样都不是小事——兜兜转转，故事讲到这儿，就算收住了。至于麦崇楷此生此世能不能再翻篇，那就不归旁人来评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