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萨克一分为三:曾被准噶尔、沙俄欺压,为何只有大玉兹忠于清朝
发布时间:2025-09-02 12:51 浏览量:1
哈萨克草原上的那些事,其实要比我们想的更曲折。想想看,如果你正吃着热乎的手抓肉,突然有朝一日,邻居不但闯进门,还在你自家草场搭了帐篷、放起羊来——老大哥金帐汗国沦落成“弱鸡”,新鲜出炉的哈萨克汗国就这样顶着满天风沙,硬生生蹚出一条自个儿的路。可日子也不是从此就风调雨顺,哪有那么省心?
有时候我觉得哈萨克人的命真像草原上的风,说不定哪天就拐个弯儿,吹不着故土了。那会儿,在1470年哈萨克汗国刚刚立足没多久,他们就彻底甩开了金帐汗国的脸子。金帐汗国不是原来横着走吗?可惜被莫斯科公国逮了好几回狠揍——到头来,竟是被克里米亚汗国给一脚踢下了历史的舞台。明面上哈萨克人算是自由了,可人嘛,都得为饭碗和安全操心。前脚没了旧主,后脚又得应付草原上新一轮动荡。
16世纪初,哈萨克人日子本就不富裕。偏偏此时蒙古达延汗一路冲杀,把瓦剌人驱赶到西边,结果一头撞进哈萨克人的地盘。草原这东西,几百年来就没消停过。你以为分家了能清静?哈萨克人当然不乐意让自家羊群和瓦剌的马蹄子混在一起,两个民族就在这荒凉的土地上,你追我赶地斗了整整两百年,谁也不服谁。
你可能听过瓦剌的大名,明英宗在他们手上吃了不少苦头。这群人本事着呢,分成准噶尔、土尔扈特、杜尔伯特几个部,每部都是能打仗的好手,只是心各不一样。准噶尔后来更是势如破竹,不单欺负哈萨克,再往内还把自己小兄弟都不放过。土尔扈特撑不住了,跑到伏尔加河,结果掉进了沙俄的口袋。说到底,哪里才是自己的家,谁也讲不清。有年,他们实在吃不消沙俄的压迫,干脆全族浩浩荡荡,十几万人弃暗投明,扛着锅碗瓢盆往东归清朝去。当时的领头人渥巴锡,大约每天都得琢磨部族的命运,是活下来,还是灭绝。
哈萨克人能跑吗?他们不舍得自己的草原,一直和准噶尔猛打。老讲工夫也得看底子——哈萨克本是安分过日子的少数牧民,要说打仗,比起准噶尔那帮狠角色真是“战五渣”。到了噶尔丹当政那几年,准噶尔汗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把哈萨克、叶尔羌、和硕特,乃至喀尔喀蒙古都打得四分五裂。其实离开京城也就一步之遥。康熙查觉苗头不对,三次大动干戈,才把噶尔丹给绊住。可人的命运哪有那么顺,噶尔丹死了,哈萨克喘了口气,可新一轮的暴风雨很快又来了。
随后的策妄阿拉布坦、噶尔丹策零,哪一个不是历史里冒尖的人物?哈萨克人就像捱在风口的候鸟,大汗一死,国家马上内乱,准噶尔一挥手就杀了个措手不及。1718年猛攻一波,准噶尔胜了,哈萨克贵族们被撕得没剩下几片。换句话说,哈萨克其实早就散了,不剩什么筋骨,只等外人挑拣。
在清朝眼里,准噶尔比谁都扎心,是棘手的祸患。康熙熬了一辈子,雍正也没能收拾清楚,时至乾隆,还得头疼。巧的是,1745年噶尔丹策零病死,准噶尔汗国内卷得没边,还赶上了瘟疫,朝气全无。乾隆痛快一拍桌子,挥师西征,几年内就把准噶尔汗国扫进历史的垃圾堆——什么伊犁,什么草原,统统成了大清的地盘。
邻居们见着准噶尔灭亡,比过年还高兴。沙俄就在旁边看热闹,清朝拿下准噶尔,对沙俄来说,既能少点威胁,又有机会趁乱捞点好处。他们一直在背后顶准噶尔,早就安排着渗透哈萨克汗国的内部。小玉兹、中华民族、什么藩属关系,全都成了利益的筹码。大玉兹靠清朝,小玉兹依赖沙俄,这一来,哈萨克汗国彻底碎成三块,全靠头领阿布赉汗勉强撑场子。
阿布赉汗在中玉兹可说是有口皆碑,可他再能耐,小玉兹倒向沙俄,他也使不上劲。哈萨克汗国的“统一”成了名义上的壳子,谁也管不住底下的小份地。干一行爱一行,可问题是头顶两只狼,脚下还有草原风,阿布赉汗也焦头烂额。1781年他一闭眼走了,中玉兹紧跟着向沙俄低头,谁愿意干呢?可这时候谁还能反抗?
相比之下,大玉兹死活跟清朝混。这群人偏要渡到巴尔喀什湖以东,清廷看了感动得不得了,还专门留下一块草场让他们安身。可那年鸦片进了中国,清朝再也没力气管西边。沙俄趁虚而入,把哈萨克汗国一口吞了。大玉兹不服气,继续溜到清朝地盘避难。到1864年,清、俄划界,哈萨克人的老家被分开,一半归俄,一半在清。你说这种日子像不像家里孩子离散,无处为根?城头变幻大王旗,谁又能保得住一寸家土?
后来的故事,似乎没人真能说清。沙俄倒了,苏联翻盖,哈萨克人又换了新主人,随着1991年苏联一倒,哈萨克斯坦这才独立。这些年过去,俄罗斯族、哈萨克族、甚至乌克兰族,混在一起生活。北部一大块都是俄族人,哈萨克斯坦为此忧心,甚至把首都迁到北边,就是怕邻居伸手太长。谁敢说,这不是命运的安排?
说起来,土尔扈特人为什么还要东归?那里有个小故事。沙皇打仗的时候,俄族自己不舍得上前线,偏要把土尔扈特青壮年送去顶包。渥巴锡眼看自家小伙子一批批上阵,回来的没几个,心里想着再混下去子孙绝后。没辙,他只好冒着狼狈的风险,带着族人往清朝的怀里钻。沙俄其实乐见其成,一举三得——不仅能削弱草原异族,把炮灰搁前面,也顺手把那些民族慢慢同化进自己的水里。
哈萨克人的故事,到今天还没“结局”。那片草原,一代又一代人,从金帐汗国,到沙俄、苏联,再到哈萨克斯坦,每一次拐弯都沾着泪水和尘土。是不是得问一句——人究竟能不能守住自己的家?草原的风大,吹散了羊群,也吹乱了人的归宿,谁又能在命运的漩涡里,选出自己的路?或许这就是草原上的历史吧,跑得慢了,被人吞了;跑得快了,也不过是换个主子。世事一盘棋,谁又能说自己真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