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此职务为家族世袭,世代专门捞钱,但从不招人恨反而备受尊重
发布时间:2025-09-02 12:03 浏览量:1
翰林院里有个“走馆”——这听着就有点稀奇。清朝那么多官吏都是后天铨选,谁家也没有这一份世袭的好事,偏偏翰林院的走馆几百年都是陈姓一家“霸着”。听着像戏码,可据说真有此事,清末名人张宝璇还在他的笔记里特地提了几笔,不太像胡编。
咱们先说个头,清初定都北京那会,顺治一开局,按明代规矩搞了一套翰林院,专管学问文章,挑的都是天下最聪明的一拨人。院里头有多少官,有多少书吏,规矩写得明明白白,但奇怪的是,什么堂供事、待诏、笔贴式、五经博士都一一列上了,就是没“走馆”这么一职,官方文书压根没见。说白了,这走馆根子不硬,名不见经传,可偏偏它又实打实在翰林院里头扎了几十代。
顺治三年第一次会试,天南地北的举子进了京,考得好成了庶吉士——这算是“入仕”的黄金跳板,谁不盼着。其实走馆这活儿早在明代就有,庶吉士初进翰林,都得有人领着过门槛,程式复杂,有份敬仪注,更有份“江湖规矩”,没人会自己摸。偏偏清初翰林院里真没人干这事,掌院学士范文程看急了,从明朝旧人堆里把原来的走馆陈广明请了回来,算是临时救急。
咱们小时候都说,这种只有“侍奉”的杂事,没品级,也没说穿了算个啥官,但是别小瞧,翰林院里论资排辈,谁都得给个脸面。走馆这活儿,看着像保姆,其实比保姆还精细,胳膊肘往里拐——给庶吉士分教材,送卷子,甚至连宿舍里有什么小毛病都管,月俸三两,说少真不多。陈广明为人本分,干活麻利,老掌院看着顺眼,等他老了退休,直接点名他儿子接手。自此,走馆成了陈家祖祖辈辈的“铁饭碗”。
你说这活多风光么?真没有。不像那些六部书吏,外头人见了都点头哈腰,油水处处有,走馆一年三十六两,京师物价,打个牙祭都费劲。可老陈家也不是傻着混,旁门左道也是道。清水衙门没啥大钱,就只能在庶吉士身上下功夫。
年轻举子们进京,初次踏进翰林院,心里既兴奋又害怕。那走馆就跟做销售似的,一开口就满是蜜,说:“三年一次朝考,能来这里,都得是人中龙凤。按规矩,赏我一个月公费,你们也好安心做学问。”新来的庶吉士头一回,虚荣心作祟,觉得这点银子不碍事,干脆顺水人情,走馆就能多收小百两银票。第二月变本加厉,工具书、题名录、馆选录一排排地推销,还会默默记账在你的月费上。再往后,香烛纸笔杂七杂八罗列,一笔扣到底。你说心里是不是有点难受?可谁让人家服务周到,官场新人不愿吵这个架,就算有点怨气,只能吃哑巴亏。
这些事说白了,就是条不成文的规矩。三年也好,两年也罢,庶吉士念功名,走馆捞补贴,谁都不明讲,却默认了这层关系。到了散馆那一刻,走馆还得宴请庶吉士,大酒楼一桌,酒菜口味讲究,不舍之情也是真情流露。一来拉拢关系,日后或许能托庇,二来也算是送官人们一程。
有些庶吉士心上又疼又气,暗自咬牙说,哪天我做了大官非要收拾走馆,可真到了高位却又释然了。毕竟人家也没有咄咄逼人,日常生活关照得体,规矩守得好。
陈家人其实还挺让人服气的。家里规矩死板,收入虽说比一般吏员高些,穿布衣布鞋,出门从不招摇,心思都用在活上,没那六部书吏的浮夸做派。几十代下来,你要说有没有什么天大的本事?还真就是一句“能做人”。翰林院里破茧成蝶那么多人,谁都明白规矩,谁都被周到地安排着,只是没人愿意点破。
这里我得岔一句,京城里的蝇营狗苟多得是,那些官衙里不知多少人眼馋走馆的位置。不过陈家门风紧,你想钻也钻不进去;油水有限,不惹麻烦才是最重要。其实京师每年都有丰年灾年,生意人涨跌也不定,书吏甚至专门想方设法揩油,结果还不是一家一代后辈无路可寻?走馆却像个安静的管家,代代相传,不声不响,历经风雨,不曾出过什么乱子。这事儿仔细想想,挺有道理。
有时候我会琢磨,那翰林院里那些庶吉士,身在青云,却被一个无品级的小吏拿捏,不知道他们夜深人静时心里会不会很不是滋味?又或者,陈家的后人端着旧规矩,过着不显山不露水的日子,会不会也有一丝不甘?
其实,官场里这些人情世故,你绕了一圈还是绕不过“会做人”三字。走馆虽不是显赫食君家,却能跟官爷们打成人情,倒也是一种本事。有利无害、无声垄断,又不被人厌恶——当年张宝璇留下一笔,说陈家“有继而无绝,有利而无害,居垄断之实,而无犯法之愆”。这话直白,也耐人寻味。
人生混到头,不过是一盘棋——有人做马,有人当炮,总要有人安安稳稳下自己的子。翰林院的那些世袭走馆,或许也在某个没人留意的角落里,悄悄地,过着属于自己的朝野传奇。
那么你说,这样的“走馆”世袭,究竟是官场的小聪明,还是大人情?谁又能说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