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年渔民在河底捞出红色轿车，打开门所有人呆住：里面竟然有女人

有些事情，真是怎么也想不到，哪怕你就是当事人的邻居，都猜不出来背后的故事会这么离奇。比如说，五年前一个平平无奇的失踪案，结尾居然是从湖底被打捞上来的，一起带出来的，还有一部干干净净、红光闪亮的汽车。谁知道，这车，竟然成了一个爱情故事的墓碑。

这事还得从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早晨说起。李大叔是在村子里干了三十来年渔活的人，见惯了水里飘瓶还见过捞自行车。那天一早他独自划着小木船，准备早点占个好渔场。结果就在浅水区域，他一低头，水底下有个红得扎眼的大物件。他拿船桨敲敲，坚硬，又比小船还大些。李大叔当即招呼岸上的几位老伙伴过来：“快来看看，是不是掉湖里多少年的汽油桶？”

大家呼啦拉围一圈，不过两分钟就七嘴八舌起来，有的说是谁家以前丢的摩托，有的说像汽车。琢磨了一会儿，合计着“反正都是废铁，拖起来卖了还能换顿羊肉串”。谁承想等真正撬开那车门，一股阴冷气息立马冲了出来——车后座上赫然蜷缩着一具穿着羽绒服的尸骨，是个女人，还剩下点长发跟几根项链。

现场一个比一个胆儿大，但那一刻谁都不敢吭声了，气氛一下子僵了下来。有人看了一眼，腿都软了，最后是李大叔拨的报警电话。警察和法医来了，一查，尸体已经死亡五年。全村小孩都管这车叫“水鬼车”，流言蜚语满天飞，可唯一的线索还是那副基本被水泡烂的驾驶证。上面名字依稀能认出来——王佳丽，生于1963年。

再后来，警察找到了王佳丽早已白发苍苍的父母。老太太一见警察，腿一软就瘫在地上，抱着警察的手哭得半天喘不过气来。“闺女呀，妈算是等到你了……”老头子在一旁，原本还挺精神，听完消息，别说说话了，连手里的烟都掉地上了。这一家人五年寻人过程里，警察来过，熟人也帮着留心过，哪儿都找不到女儿的下一步消息。仿佛这人，跟空气一样，凭空消失。

大家伙都认为，王佳丽可能是被人害了。村里老太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都在说：“好人总是遭罪。”而警方这时当然不敢马虎，调取了她失踪那阵子的资料，准备从头翻。顺着这条线，人们才渐渐知道王佳丽表面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中年女性——北京本地人，独生女，上头有一哥，父母文质彬彬，她在出版社当编辑，大学毕业后就一直没换过单位。其实长得也好看，活泼又会打扮，就是婚姻有点不顺，三十多了离过一次婚。她离婚时净身出户，独自带着孩子，身边不少追求者，但她挺有主见，不轻易答应谁。

警察首先把矛头指向了她前夫。张先生那会儿已经另娶了新妻子，日子过得波澜不惊。警察请他配合调查，他坦然配合，说跟佳丽没多少瓜葛，除了孩子的抚育，他基本不跟佳丽联系。警方查了他的行踪，发现也没有作案时间。表面上看，这条路断了。

可事情往往不会这么简单。王佳丽的同事们回忆起，她上班特别有想法，身边确实有个叫文先生的男同事追求她。文先生写过不少情书，抽屉都快塞不下了。但追归追，王佳丽看不上他，周围人也知道，小文一直表现得比实际情况更浪漫。警察查了案发时文先生的打卡记录，发现那两天他都是乖乖坐办公室，并没离开过。一看这情况，这圈子也得跳出去重新细细梳理。

案子总算有点眉目，是王佳丽闺蜜提供的一条新线索，“佳丽最近不是谈了个男朋友吗？烫头那天下午还特意说要出去玩，顺便给男朋友买了个饮料。”据说去的是郊区，具体去哪儿，她也没细说。警察想，既然有男友，那人是谁？两天后，警方终于确定男友是游泳培训班的丛教练。

丛教练最开始也是一幅正人君子的模样，到了警察那里，头一回还问警察：“我是不是能早点走？”可审讯还没怎么展开，他整个人开始哆嗦，嗓子都有点发哑了——原来当晚一切他都知道：佳丽确实和他在一起。那一天下了雪，佳丽非说想看雪地里鸭子成群的景象，直夸网上流传的照片漂亮。丛教练想着讨女友欢喜，不光带了个大军用望远镜还特意查好了路线。

他俩一路说说笑笑，佳丽还拿出平常舍不得喝的那瓶进口饮料，说是给他“壮胆”。午后的雪地，一行轮胎印断断续续，鸭子隔着湖面乱叫。丛教练自以为自己“见多识广”，看别的车都能开上去，也大胆跟着踩油门。没想到车刚到湖心，后轮啪地陷进去了，冰面纹路像蜘蛛网样裂开，吱吱作响。那一刻，丛教练有些慌，但面子上还装镇定：“别怕，能上能下。”谁知说话间车头一歪，水就灌进来了。

据丛教练说，真正恐怖的是那瞬间的冷水，像针扎一样顶着皮肤。他当时赶紧让佳丽从窗户爬出去，俩人本能地都拼了命往外游。他游到岸边时，手脚几乎不听使唤，强迫自己从雪地下钻出来，还因为寒冷直接吐了血，后背一阵阵发麻。他回过头，发现佳丽没跟上来——那个场景，他后来做梦都会吓醒。

事后他说，自己真的不是存心害人。他确实做错了，最根本是错在车落水那一刻，没有继续往下救人，而是自保为先。他明白，这件事谁都无法原谅自己。但再多后悔也晚了。

警方之后请法医仔细检测，发现王佳丽的头骨碎得不规则，完全像是被水流和冰块反复拍打后的样子。最关键的证据，是那件厚重的长款羽绒服。掉进水里的那几秒，谁能想到衣服成了累赘？泡水后压得她很难爬出窗户，只能绝望地拍打着舱壁。后来证实，王佳丽死亡时，体温骤降，根本等不到附近再来人营救。

等到王佳丽家人得知全部情况，哥哥坚决觉得“只要没救人就是故意杀人”，闹着拉着丛教练不放。丛教练面对佳丽的家属，低着头什么都不敢说。最后法院判了故意不救、遗弃罪，缓刑三年，赔了对方二十五万元。

我一直记得那天下午，村里人站在湖边，谁都不忍心多议论。毕竟，冻着的湖面、沉默的红车、还有家属那种输光了一切的眼神——叫人做噩梦都梦见。旁观的叔叔大爷都感叹一句，“俩人图新鲜，险走偏门，图啥？”可又有几个人能做到，危险来时，还能冷静地判断、克服侥幸？

事情的最后，王佳丽的哥哥依旧觉得恨意难消，他认定妹妹一定受了冤屈。可丛教练本身也为此付出了代价。每个人都以自己的方式在苦苦挣扎，有人选择自保，有人选择执念。只是，悲剧收场，谁都回不去了。

有时候想，人这一辈子，亲情、爱情、选择——谁主沉浮？也许只是一念之间。留给活着的，只能是叹息和警醒：为了一时的浪漫，要承担得起代价，否则，就是给亲人留下道再也填不满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