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武术大师薛颠,一套形意拳无人能敌,为何在解放后被枪毙?
发布时间:2025-09-08 08:37 浏览量:1
薛颠这名字,老辈子要是听到多少会想起那句:人有本事能走正道,为什么偏要折进去?在那个世道,薛颠的一身功夫是响当当的,形意拳、步法、鹰熊倒换、下盘稳的跟牛脖子似的,江湖号称“薛疯子”。好死不死,他这样的人,没有败给拳头,却最后栽在了枪口上,到底咋地?是被抓捕拉出去枪毙了,还是跑路时被机枪一梭子收了尾?到底是自己咎由自取,还是另有因果?后背总让人发凉,细细算起来,薛颠这一生,还真是峰回路转。
说起来,老薛1887年在河北鹿县出生,少时家里不富裕,赶上天灾人祸,日子攒不拢,不说“世乱”,光是吃饱饭都是奢侈。俗话说,穷极思变,他家里人本想让孩子念书走仕途,那年头“文曲星下凡”,哪家不盼着?可老薛自己知道,脑子是灵光的,就是坐不住。折腾来折腾去,他倒是个武瘾犯,索性跟着亲戚往天津跑,碰上了形意门的名头——李存义。
这李存义,他的过往不少人都听说过,年少时跟八旗里闹过义和团,还曾跟俄国巡警硬碰硬,当街打死有枪士兵,天津的老巷子都还在传这段事。李存义收徒极严,最忌嘴上逞能,只看下苦功夫肯不肯下。薛颠跟别人不一样,小时候腿脚灵活,胳膊软得像面条,他能半天站在院内木桩上一动不动,任人笑都不下地。师父家教极严,有一阵子天天让他早起摸黑跑到卫河边提石锁、打砂袋,身上的伤青肿都不稀罕,老薛一个劲地咬牙顶着。李存义看在眼里,嘴上不说,心里头已经记挂。
薛颠一辈子“不服人”也吃过亏。年轻狂气,嘴上说得满天飞,心里却总觉自己跟师兄们有一拼。有回冬天,北风呜呜的,薛颠和本门厉害的哥们王玉泉,在租界小茶馆切磋,桌子掀翻,瓦片咔嚓碎了一地。王玉泉给他虚晃一招“鹰拿”,薛颠刹那间就被摁翻在地,胳膊都脱了臼。薛颠当晚没睡踏实,次天跟没事人一样拎包走人,也没跟师父请安。从那以后,江湖里没人再见过薛颠大半年。
之后他东奔西走,悄儿地去湖南显武,拜苗拳老把式习练蛇形、鹤步,还上过衡山闭关。有说他在山脚冻得爬进庙里,给老道打杂换饭,天天清晨跟着老道练“虎步静坐”,后来愣是练出一身怪力。有位老道士传他“心法”,具体啥没几个人见识过,反正薛颠之后的发力方式,和北派师兄弟截然不同,一出手就像猛兽投林。
再出现,就是师父李存义去世的时候了。他夜走千里从长沙赶回天津,穿着粗布袍、风尘仆仆,眼睛憔悴得厉害。席上,他没给自己留情面,主动请老二杜心吾切磋,硬是在众目睽睽表现了那一手:转身落地如燕,跃高过肩如鹰,拳脚宽劲带着狠力。大家都看傻了,感觉他整个人随时能扑出来咬人。杜心吾、尚云祥这些领头的,心照不宣一致允他为一门领头。那席间的气,连端菜的伙计都觉得空气都压抑。
成了天津国术会掌门,薛颠反倒收了刮骨剔肉的锐气,跟热心架打得不再那么较劲。重整门规开早课,让一群徒弟无论风雨,每天鸡鸣时分就站满院子。那会薛颠还为徒弟们和盘托出“鹤形”、“龙变”,师兄弟都说他武学成就已到另一层楼。
有的人觉得他神秘,其实薛颠说到底,也有点童心。他给女徒弟买糖葫芦,逗小孩拿大顶,一肚子滑稽劲。可轮到教拳,哪怕一个站桩姿势不对,都能当众轰出去:“要么死练,要么回家去!”他定的站桩规矩外头都传开了,两小时内腰杆挺得像铁柱子,手心贴木棍,一动不动。能做到这一点的不上五个人,就算师父都得夸。
老一辈常说师德最重,薛颠也不是忘恩人。他时常把自己演出的“武会”收入一部分,偷偷塞给当年救过自己饭碗的老太太和落魄师叔。没什么声张,见面就是端碗吃饼,边吃边唠两句旧事,比挂匾立碑还诚心。
人怕出名猪怕壮。薛颠拳名大噪,瞧不起假把式。有一回,西北来了个“大刀王五”的远房弟子,上门踢馆,吹牛说三十个回合不下马。薛颠没穿鞋,光着脚踩地板,三招砸下去,劈空钩起,这小子直接抬走了。天津城南北嘴传得热闹,徒弟们私下背地喊他“煞神”。有人想上前讨个场面,直接被老一代领袖拦了:“谁敢找薛颠切磋,先砸自己的饭碗。”
但“天高皇帝远”,世道凶险,薛颠也有想不开的时候。他认识个善看面相的名士,早年逢人说他必大富大贵,福如东海,长寿无疆。可谁成想,世道变幻,他却走了岔路。
1930年代,薛颠接触了各种新兴社团。那个“一贯道”,说白了,表面上装神弄鬼,搞封建迷信,暗地里玩花钱敛财那一套。薛颠之所以入道,有人说他看破红尘了,有人说他是政商两头押宝。一步一步深陷进去,最后还到山西打理传教,带着一队信众,穿大褂念经号称“关羽转世”,许多财主、地主都跟着信,甚至互相攀比着捐银钱、送孩子拜师。
一贯道教义里最受人诟病的,就是他们的“拉人头”模式。这东西外冷内热,表面宽厚,实则对底层劳苦大众没半点关照,进来的多是那些有房有地产的东家。再后来,许多教众和日本人眉来眼去,干起了给侵略者递情报的勾当,害得不少地下工作者丢了命。两边仇都结下了,有点见不得光的意思。
新中国刚过江山,政治风向骤转。一贯道成了头号整治目标,薛颠作为教内名人首当其冲。有人说他当时武艺高强,警察追捕他跟捉耗子似的,凌晨翻墙跑得比谁都快;但消息灵通,这种身法再快,也不会天天不失手。一说是对峙时,部队怕他出脱,无奈直接用冲锋枪围剿;也有说是抓进牢里后走了正规程序,该判就判,该枪决就枪决。到底真相如何,茶馆里很少有人说死,谁都只敢摇摇头嘀咕两句。
其实很多人最唏嘘的还不是末路扑街,而是老薛当年那股纯粹劲儿。江湖老友曾半开玩笑:“小时候想着一招制敌,硬骨头铁拳,怎么就折腾到帮鬼子、搞迷信这一套?”说是人心走斜了,还是命里注定?练拳练了一辈子,最后却再不敢提形意正气。
一生一世,起伏跌宕,谁能想到猛虎也有困兽之日。薛颠的结局或许只是旧社会千万故事中的一个缩影吧。功夫未必救得了人,名声也养不活初心。记得有人笑谈:练拳能改命,但改不掉人心的那点私念。该说谁有本事,谁又自作自受?如今往事尘埃落定,老街巷也只剩下老人拍着膝盖唠着:“薛颠啊,最后还是倒在了自己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