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自古奸情出命案 之 贪色害命
发布时间:2025-09-10 20:47 浏览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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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大清乾隆年间,直隶河间府有个张家庄,庄里有个年轻后生,名叫张青。这张青父母早亡,守着祖传的几亩薄田过日子,虽不富裕,倒也饿不着。他为人本分,手脚勤快,就是有一样不好——见了漂亮姑娘媳妇,那眼神就跟粘上了似的,拔都拔不出来。邻里乡亲背后没少议论,说他“眼馋肚饱”,迟早在这“色”字上栽跟头。
这张青隔壁住着一户姓何的人家。何家老两口年近五旬,只得一个女儿,名叫何玉莲,年方十八,生得是杏眼桃腮,身段窈窕,尤其那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梳成一条粗辫子,走起路来在腰后一摆一摆,不知勾走了多少年轻小伙子的魂儿。
张青和玉莲自幼相邻,算得上青梅竹马。张青心里早就对玉莲存了十二分的心思,只苦于自家境况一般,何家二老眼界又高,一直没敢上门提亲。他只能平日里借着由头,隔墙搭几句话,或者“偶遇”时多看几眼,解解眼馋。
这年夏天,天气格外燥热。这日晚饭后,张青在自家院里冲了凉水,躺在竹床上摇着蒲扇,心里却像揣着一团火,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隔壁玉莲妹子那俏丽的身影,尤其是她下午在井边打水时,汗湿的碎发贴在白皙的脖颈上,那模样……张青越想越是心痒难耐。
月色明亮,虫鸣唧唧。他鬼使神差地爬起身,蹑手蹑脚搬来梯子,搭在两家相隔的院墙上。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向何家院里张望。
这一望,差点把他的魂儿给望飞了。
只见何家院子的角落,那棵老槐树的阴影下,放着一个大木盆,何玉莲正背对着墙这边,在月光下沐浴!皎洁的月光洒在她光滑的肩背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银辉。她侧头擦拭着手臂,那优美的颈项线条,湿漉漉的长发贴在光洁的背脊,若隐若现……
张青看得血脉偾张,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大气不敢出,只觉得口干舌燥。他看得入迷,身子不自觉地又往前探了探,想看得更真切些。谁知脚下踩的梯子横木年久失修,“咔嚓”一声脆响,突然断裂!
“哎哟!”张青一声惊呼,整个人失去平衡,手舞足蹈地从梯子上重重摔了下来,“砰”地一声砸在自家院子的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隔壁的水声戛然而止,随即传来玉莲一声短促的惊叫和匆忙穿衣的窸窣声。
张青又痛又羞,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生怕玉莲喊人,也顾不得浑身疼痛,连滚带爬地窜回屋里,紧紧关上房门,心口“砰砰”狂跳,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张青心虚,没敢出门。竖着耳朵听隔壁动静,却异常安静。他心下稍安,以为玉莲姑娘家脸皮薄,吃了这哑巴亏,不敢声张。
又捱过一天,风平浪静。张青彻底放下心来,甚至还暗自回味那晚所见的美景,觉得这一摔,也值了。
第三天黄昏,张青正在院里劈柴,忽听院门被拍得山响,门外传来何老汉怒气冲冲的吼声:“张青!你个杀才!给老子滚出来!”
张青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败露了。他硬着头皮打开门,只见何老汉手持扁担,满脸涨红,眼冒凶光。他身后还跟着几个本家的壮小伙子,个个面色不善。
“何……何大伯,您这是……”张青话未说完,何老汉的扁担已经兜头盖脸地砸了过来!
“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淫贼!竟敢偷看我闺女洗澡!败坏了玉莲的清白!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张青抱头鼠窜,连连讨饶:“大伯息怒!误会!天大的误会啊!我那晚是上墙头……是去捡、捡我家掉过去的风筝!对,捡风筝!不小心摔下来的!我什么都没看见啊!”
“放你娘的屁!”何老汉气得浑身发抖,“捡风筝?黑灯瞎火你捡哪门子风筝?玉莲都哭了两天了!你个敢做不敢当的孬种!老子这就拉你去见官!”
一听“见官”二字,张青吓得腿都软了。这“偷窥”的罪名要是坐实了,轻则杖刑枷号,游街示众,重则流放充军,他这辈子就完了。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大伯饶命!大伯饶命啊!是小子一时糊涂,猪油蒙了心!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老高抬贵手,千万别报官!您要打要罚,小子都认!只求别告官啊!”
周围邻居闻声都围了过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张青跪在地上,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羞愤欲死。
何老汉看他这副怂样,更是鄙夷,但毕竟乡里乡亲,真闹到官府,自己女儿的名声也就彻底毁了。他喘着粗气,用扁担指着张青的鼻子骂道:“好!不告官也行!但你坏了玉莲名节,不能就这么算了!赔钱!拿出二十两银子,给玉莲压惊,就算私了!不然,咱们衙门说话!”
二十两银子!这对张青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他辛苦种地一年,除去嚼用,也攒不下二三两银子。可眼下这情形,不赔钱就得去见官。他只好哭丧着脸,咬牙应承下来:“我赔!我赔!求大伯宽限几日,我就是砸锅卖铁,也一定凑足银子赔给玉莲妹子!”
何老汉哼了一声,扔下一句“三天之内,拿不出银子,就给你戴木枷!”便带着人悻悻而去。
张青瘫坐在地上,欲哭无泪。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一眼之贪,竟惹来这倾家荡产的灾祸。
接下来两天,张青像疯了一样四处借钱。可村里人大多知根知底,听说他是因偷看女人洗澡欠下的债,谁肯借他?不是闭门不见,就是冷嘲热讽。跑断了腿,磨破了嘴,一两银子也没借到。
期限将至,张青走投无路,坐在空荡荡的屋里,看着家徒四壁,越想越绝望,越想越憋屈。一股邪火在他心里越烧越旺:“好你个何玉莲!我不就是看了一眼吗?又没少块肉!竟如此狠毒,逼我于死地!还有何老汉,开口就是二十两,这是要我的命啊!你们不让我活,那大家都别好过!”
一个恶毒的念头在他心里滋生起来。他眼中闪过凶光,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一不做,二不休!既然赔不起,那就……”
第三天夜里,月黑风高。张青揣上一把锋利的柴刀,等到夜深人静,估摸着何家人都睡熟了,他翻墙进了何家院子。
他原本只想偷点值钱的东西抵债,或者干脆吓唬一下何家父女,让他们取消债务。他蹑手蹑脚摸到玉莲闺房窗外,用刀尖拨开窗栓,潜了进去。
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到玉莲正躺在床上熟睡,呼吸均匀,那张俏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恬静动人。张青的心猛地一跳,邪念顿起。他悄悄靠近床边,看着玉莲露在薄被外的手臂和脖颈,肌肤洁白如玉。那晚墙头所见的美景又浮现在眼前,他呼吸变得粗重,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抚摸。
指尖刚碰到玉莲的皮肤,玉莲猛地惊醒!睁开眼看到床前一个黑影,她吓得魂飞魄散,刚要张口尖叫,张青吓得魂飞天外,下意识地猛扑上去,死死捂住了她的嘴!
“唔……唔……”玉莲拼命挣扎,双脚乱蹬。
张青又急又怕,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绝不能让她喊出声。他用力捂住玉莲的口鼻,另一只手胡乱地压制。玉莲挣扎得越来越厉害,指甲在他脸上、手臂上抓出一道道血痕。张青凶性大发,掐住她脖子的手越来越紧……
不知过了多久,玉莲的挣扎渐渐微弱下去,最后彻底不动了。
张青喘着粗气,松开手,颤抖着探了探玉莲的鼻息——没了!
他猛地清醒过来,看着床上玉莲瞪大的双眼和苍白的面孔,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杀人了!我杀人了!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他连滚带爬地冲出屋子,翻墙回到自己家,瘫在地上,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第二天晌午,何家传来何老娘撕心裂肺的哭嚎声——玉莲姑娘“暴病身亡”了!
何家悲痛欲绝,但看女儿身上并无伤痕,屋内也无挣扎盗窃痕迹,虽觉突然,但也只道是急症夭亡,哭了一场,准备后事。张青躲在自家,听得隔壁哭声,吓得魂不附体,关门闭户,不敢出声。
当夜,何家将玉莲入殓,棺木暂厝在自家后院一间闲置的柴房里,按习俗需停放三日后再下葬。
张青得知玉莲已入殓,棺木停在柴房,心里稍安。但杀了人的恐惧和愧疚,以及那二十两银子的债务,依旧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他坐立难安,茶饭不思。
夜里,他又怕又悔,迷迷糊糊睡去,却噩梦连连。半夜,他被一泡尿憋醒,起来到院角方便。完事后,他下意识地又望向何家。这一望,吓得他差点瘫倒在地!
只见何家后院那停棺的柴房窗口,竟隐隐约约透出一点摇曳的烛光!
鬼?!玉莲的鬼魂回来了?!
张青头皮发麻,冷汗瞬间湿透了衣衫。他本想立刻逃回屋里蒙上头,但巨大的恐惧和一丝荒唐的好奇心,却驱使着他。他再次搬来梯子,颤抖着爬上墙头,望向那间柴房。
柴房的门窗缝隙里确实有光透出。他屏息凝神,仔细听去,似乎……似乎还有极轻微的说话声!
不是鬼?是人?
深更半夜,谁会在停着棺材的柴房里?
张青强压恐惧,瞪大了眼睛仔细观瞧。只见柴房那破旧的门板,轻轻动了一下,竟从里面被推开了一条缝!一个人影,侧着身子,极其小心地从里面挤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个小烛台。
借着月光和烛光,张青看清了那人的脸——竟然是本村的王寡妇!
这王寡妇年近三十,颇有几分姿色,丈夫死了三四年了,平日也不甚安分,与村里几个闲汉有些风言风语。她半夜三更从玉莲停棺的柴房里钻出来,这是做什么?
张青正自惊疑不定,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他惊得目瞪口呆!
王寡妇出来后,并未立刻离开,而是转身又朝门里招了招手。紧接着,又一个身影从柴房里闪了出来!这人身材高大,是个男人!
张青仔细一看,差点惊叫出声——那男人,竟是河间府衙的刘捕头!这刘捕头是本地人,负责张家庄一带的治安,平日里也算威风凛凛,没想到……
只见王寡妇和刘捕头站在柴房门口,低声窃语了几句。王寡妇还娇笑着推了刘捕头一把,刘捕头则在她身上摸了一把,两人一副奸夫淫妇的模样。随后,两人一前一后,悄无声息地溜出何家后院,消失在夜色中。
张青趴在墙头,心口狂跳,半晌回不过神来。
这……这王寡妇和刘捕头,竟敢在停放着少女尸身的棺材旁边行那苟且之事?!这简直是骇人听闻,伤天害理!
震惊过后,一个更加大胆、更加恶毒的念头,如同毒藤般缠绕上张青的心头。
玉莲的尸体还在里面……王寡妇和刘捕头在此私通,绝不敢声张……如果……
一个既能脱罪,又能报复何家,甚至可能……可能还能捞到点好处的计划,在他脑中迅速成形。他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张青就一路狂奔,敲响了河间府衙门外的大鼓,声嘶力竭地喊冤:“青天大老爷!冤枉啊!小的要告发!告发何家老汉,谋害亲女,诈取钱财啊!”
鼓声咚咚,立刻惊动了府衙内外。时任河间知府的是一位姓钱的清官,为官还算清明。他闻听鼓声急促,立刻升堂。
张青被带上堂去,“噗通”跪倒,连连磕头:“青天大老爷为小民做主啊!隔壁何老汉,因其女玉莲与小的两情相悦,私定终身,何老汉嫌贫爱富,坚决不允。三日前,他父女二人为此争执,何老汉失手将玉莲推倒,撞墙身亡!却伪造现场,讹诈小民二十两银子,说是小民偷窥其女沐浴,败其名节,致其羞愤自尽!求老爷明察啊!”
钱知府一听,涉及人命,立刻重视起来。他先派人火速前往张家庄,拘拿何老汉,并下令忤作前往何家验尸。
何老汉被如狼似虎的衙役锁拿到公堂,一听张青的指控,气得几乎晕厥过去,指着张青破口大骂:“狗贼!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这淫贼偷窥我女,被我拿住,赔不起银子,竟反咬一口!我女分明是急病而死!大人明鉴啊!”
两人在公堂上吵得不可开交。钱知府一拍惊堂木:“休得喧哗!孰是孰非,一验便知!”
不多时,前去验尸的忤作慌慌张张地跑回大堂,扑跪在地,面无人色:“禀……禀大人!那何氏女玉莲……她、她并非急病而死,也非撞墙身亡!而是……而是被人扼住咽喉,窒息而亡!确系他杀!”
“啊?!”何老汉一听,大叫一声,晕死过去。
张青心中暗喜,脸上却做出悲愤状:“大人!果然如此!就是何老汉这杀女的凶徒!”
钱知府面色凝重:“纵然是他杀,你又如何断定是何老汉所为?而非他人作案?”
张青早有准备,叩头道:“大人!小民昨夜思念玉莲,夜不能寐,半夜起身,忽见何家停棺的柴房有异光,心中起疑,便偷偷观望。竟看见……竟看见本村王寡妇,从柴房内出来!小民惊骇万分,那王寡妇与何老汉早有私情,莫非是二人合谋,害死玉莲?只因玉莲发现了他们的奸情!”
这话更是石破天惊!堂上堂下一片哗然!
钱知府立刻下令,速传王寡妇到堂!
王寡妇被带到公堂,起初还强作镇定,呼天抢地喊冤。但当钱知府厉声喝问她昨夜为何出现在何家停棺的柴房时,她顿时脸色煞白,冷汗直流,语无伦次。
张青在一旁趁热打铁,大声道:“大人!不止王寡妇!还有一人!小民还看见本府刘捕头,也与王寡妇一同从那柴房出来!行为鬼祟!说不定……说不定刘捕头也与此案有关!求大人一并查问!”
这下更是炸了锅!刘捕头竟也牵扯其中?
钱知府惊怒交加,感觉这案子远非表面那么简单。他立刻下令,将刘捕头停职,带上堂来对质!
刘捕头被传到大堂,起初还仗着身份,矢口否认。但当王寡妇在知府连番逼问下,心理防线崩溃,哭哭啼啼地承认她与刘捕头早有私情,昨夜确是借何家停棺的僻静柴房私会时,刘捕头也顿时瘫软下去,面如死灰。
但两人都坚称,他们进去时玉莲已死在棺中,他们只是借用地方,绝未杀人。
钱知府冷笑一声:“好一对奸夫淫妇!竟在停尸之所行苟且之事,伤风败俗,无耻之极!纵然人非你们所杀,也难逃律法严惩!” 他下令将王寡妇和刘捕头收监,依律重判。
然而,杀人的真凶到底是谁?线索似乎又断了。
何老汉苏醒后,老泪纵横,坚称自己绝未杀女。张青则一口咬定是何老汉与王寡妇合谋。
钱知府感觉张青的指控虽听起来合理,但总有些牵强。他再次仔细审视案卷,并命衙役仔细搜查何家院落及玉莲闺房。
终于,一名细心的老衙役在玉莲闺房窗下的泥土里,发现了一小截断裂的、带有新鲜断痕的木刺,看材质,很像是梯子上的横木。同时,在窗台上,发现了一个模糊的、沾着些许泥土的脚印。
钱知府立刻派人秘密核查张青家的梯子。果然,发现张家墙边的梯子,新换了一根横木,而换下的那根断木,与现场发现的木刺完全吻合!衙役又取了张青的鞋子与窗台脚印比对,大小纹路完全一致!
铁证如山!
钱知府再次升堂,将证据掷于张青面前。张青顿时面如土色,浑身筛糠般抖动起来。
在严讯之下,张青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再也无法狡辩,只得瘫倒在地,一五一十地招供了那晚偷窥失足、被讹诈钱财、走投无路之下起意行窃、却被发现继而失手掐死何玉莲的全部经过。他痛哭流涕,连连磕头求饶。
真相终于大白!
原来,一切都是因张青的“贪色”而起。一念之差,偷窥败露;被讹诈后,非但不思己过,反而怨天尤人,最终恶向胆边生,酿成杀人惨剧。之后又因巧合,窥破王寡妇与刘捕头的奸情,便心生毒计,妄图嫁祸于人,脱罪报复,其心可诛!
至于王寡妇与刘捕头,伤风败俗,行为不端,也受到了应有的惩处。何老汉讹诈钱财,虽事出有因,但也触犯律法,被杖责教训。
最终,张青因故意杀人,被判斩立决,上报刑部核准。秋后,一声炮响,人头落地,为他的“贪色”与“害命”,付出了最终的代价。
一桩因“贪色”引发的奇案,几经反转,最终尘埃落定。河间府的百姓们茶余饭后议论了许久,无不唏嘘感叹:这真是“淫字刀头蜜,贪色一把刀”啊!色欲之害,竟至于此!各位看官,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