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布雷去世,蒋介石给予国葬规格,战战兢兢写一幅匾额:当代完人
发布时间:2025-09-15 22:18 浏览量:1
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1948年11月13日早上,南京的气温已经有些凉意。
那天一大早,中央官员打来电话叫人去开会,电话接到陈布雷的办公室,一切看起来都像往常一样。
可惜,这天并不寻常。
陈布雷的副官陶某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说:“陈先生昨晚睡得晚,今儿还没起。”其实这句话听起来没什么,可熟悉陈布雷的人都知道,他作息一向规律,早上八点左右一定起床,顶多再躺一会儿,十点还没动静,那可不正常了。
而且更奇怪的是——门竟然关着。
那会儿他从不锁门。
门一关,就是信号。
蒋君章立刻叫陶副官去看看,“从气窗里看看,别耽误了。”副官爬上去一瞧,脸色变了:“帐子放下来了……”
话还没说完,蒋君章已经破门冲了进去。
屋子里很安静。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
脸色蜡黄。
人已经走了。
这事儿传出去后,整个官邸一片震惊。
电话一通接一通打出去。
总统府秘书、宣传部、第二局、还有陈布雷的夫人王允默,都在第一时间被通知。
那时候王允默在上海,电话打过去,她一听到“布雷先生他……”那句没说完的话,已经明白了什么。
电话那头只回了一个字:“啊!”
这一声,隔着长途线路听得出撕裂的痛。
陈布雷的去世,对政界来说是个不小的震动。
但他不是戴笠,也不是胡宗南,他不掌军权,也不管财政。
他是文人。
一个一直低调、从不争权的文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蒋介石亲自赶到现场,沉着脸,进屋的时候连话都没说一句。
陈布雷是追随蒋介石最久的文人之一。
从1927年开始,他就跟着蒋介石,起草讲话、出谋划策、审核文件,几乎每天晚上都要陪蒋介石到深夜。
蒋没睡,他不敢睡。
蒋早起,他更早。
可这么一个人,最后却以这种方式离开了。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那时候的情况,其实很复杂。
1948年,国民党政权已经摇摇欲坠。
东北全失,华北吃紧,通货膨胀到极点,老百姓买个鸡蛋得用一篮子法币。
党内腐败严重,文官军官各自为政,蒋介石也越来越孤立。
陈布雷不是看不见这些。
他看得很清楚。
他是个有信念的人,在杭州念书时曾参与反清活动。
早年主办《时事新报》,敢言善文。
只是后来选择了跟随蒋介石,一路做到中宣部副部长、总统府高级幕僚,写了二十年稿子,没出过一次差错。
但他始终是个理想主义者。
他的女儿陈琏早就加入了共产党,一家人思想南辕北辙。
可陈布雷没有斥责女儿,反而对她说:“怜儿,我也爱国。”
这句话,说得轻,却很沉。
他不反共,也不盲信。
他只是想尽自己所能,把国家拉上一条正路。
但到1948年,他知道,自己的笔,已经写不动那些让人信服的东西了。
据说他与蒋介石最后一次谈话并不愉快,甚至带着争执。
蒋对他发了火,他没回嘴,只是默默记下。
几天后,他服药自尽。
蒋介石听到消息后,久久站在灵前不语。
过了一会儿,他让人拿来纸笔,亲手写了一块匾额。
老蒋的手在发抖,字迹也不如以往工整。
那四个字,是:“当代完人”。
这不是随便写的。
蒋介石平时极少亲题挽联,更不会轻易夸人“完人”。
但他说,陈布雷是他身边最干净、最忠诚的人。
不是为权,不是为利,只是想尽心尽力做点事。
陈布雷夫人王允默后来拒绝了高规格的国葬。
她说:“他生前崇尚俭朴,不愿铺张。”她提出把他葬在西湖边上,说那里是他最爱的地方。
蒋介石没再坚持。
杭州九溪,后来成了陈布雷的长眠之地。
那地方风景很好,山水环绕,游客不少。
但知道那处墓地的人并不多。
他就那么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他一生的样子——不争不抢,不求名利。
说起来,他的家庭也很特别。
王允默是他的第二任妻子,个子不高,模样普通,可对陈布雷极好。
不仅帮他照顾前妻留下的孩子,还亲自教陈琏识字、描红、背古诗。
对孩子严厉却有耐心,尤其是在吃饭时的规矩,谁都不能挑食。
这样的家庭教育,让孩子们后来都成了懂事的人。
陈布雷不是圣人,也不完美。
但他干净。
他清楚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在那个人人争权夺利的年代,他始终保持了一种文人的克制和底线。
他走得安静。
没有公开的遗书,没有政治的声明。
只是关上门,躺下,服药,闭眼。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这样叫过“当代完人”。
参考资料:
陈布雷,《陈布雷先生遗稿》,传记文学出版社,1965年。
蒋中正,《蒋中正日记(1948年)》,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解密档案。
王允默,《陈布雷家庭生活回忆》,载《民国人物纪实》,中华书局,1993年。
陶希圣,《中国现代史资料选辑(第五卷)》,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1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