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择婿 全国勋贵子弟盛装而至 可待本公主现身后 竟齐刷刷垂下头

发布时间:2025-09-15 19:29  浏览量:1

长公主择婿当日。

全国的勋贵子弟纷纷盛装而至,争相表现。

可待本公主现身后,竟齐刷刷地垂下了头,瞬间鸦雀无声。

原因无他,只因之前他们在京城最大的青楼里见过我。

而我,是百花楼里最红的头牌姑娘。

他们中有不少人,都曾豪掷千金,只为博我一笑。

我目光扫过殿中沉默的众人,他们尚不明白,纵然我过往不堪,如今我却是嫡出的长公主。

也是除新帝外,最后的天家血脉。

就在满堂噤声之际,忽有一人朗声踏出。

「臣,萧清湛,愿求娶公主。」

1.

昭华长公主乃先帝最为宠爱的嫡女,也是新帝仅剩的唯一手足。

秉先帝遗旨,公主需自主择婿,并于早已定好的吉日成婚。

这是新帝登基后首桩盛事,更是传闻中的皇室明珠首次公开露面。

所以择婿当日,凡是符合资质的高门子弟、王孙贵胄皆悉数到场。

这边武将之子刚展示完不俗武力,那边探花郎便即兴吟诵起赞美公主的诗词。

这位侯府世子刚表露完赤诚心意,那位老尚书就赶忙以「一世一双人」的家规为自己长孙作保。

一时之间,满殿热闹非凡。

但御座上的皇帝却显得兴致缺缺,他冷淡扫视着台下众人,身子慵懒地向后一靠。

「在朕面前表现又有何用?最终选谁,还得看公主的意思。」

话音落下,珠帘轻响,我由宫女扶着款款走出。

可当众人看清我的面容时,满殿喧哗霎时寂然无声。

我望着台下诸多「故人」,唇角微扬。

他们定是认出了我。

毕竟月余前,我们还在京城最大的青楼里见到过。

2.

皇上见状,发出一声轻嗤。

「继续啊,怎么都停了?

「方才不是都很能说会道?」

殿内依旧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有人壮着胆子抬头瞥了一眼,又迅速低下头,与旁边的人交换着惶惑的眼神。

也有人悄悄往后挪了半步,试图避开御座之上我们这对姐弟的注意。

他们看得分明。

除了容貌,我颈侧的这颗红痣,与他们记忆中百花楼头牌颈上的那颗,位置分毫不差。

他们不知这是一场阴谋,还是新帝戏弄人的新把戏。

一时之间只敢如鹌鹑般缩在原地,静观其变。

就在这片难堪的死寂之中,一道清朗的声音蓦然响起。

「臣,萧清湛,愿求娶公主。」

3.

有人蠢蠢欲动想要劝阻这位自江南初入帝京的萧家嫡长子。

也有人如释重负,投来幸灾乐祸的一瞥。

就在此时,新帝开怀大笑。

目光欣慰地落向殿中玉树临风的儿郎。

「朕听闻江南萧家清德素行,为世仪表。今日看来,果真不假。」

说罢,便不再问询我的意愿,当即命身边的大太监宣诏成婚吉日。

萧清湛行礼谢恩。

「臣久闻昭华长公主才学出众、性善温婉,心生倾慕已久。今得尚公主,实乃三生之幸。」

他全然未察觉,皇上随着他的话,目光逐渐阴冷。

待最后一个字落下,当今天子彻底沉下脸色,讥诮冷笑。

「既说是幸,那便好生受着。」

说罢,起身拂袖离去。

殿下群臣早已习惯新帝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待那抹明黄彻底消失后,才敢渐渐发出声响。

几个胆大的再次偷偷窥向我的脸,更多的则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也有人,努力挣脱着旁边长辈的钳制,不满地高声叫喊。

「祖父,你刚刚为何阻止我?明明是我准备先求娶的。」

其祖父陆老将军面色铁青,「休要胡闹。你是不知她的身份吗?」

说罢,掐着其后颈径自离去。

我置若罔闻,步履端稳地由宫女扶我离开,却感受到一道目光灼灼相随。

回眸望去,只见萧清湛立在原地,朝我温润一笑。

4.

由于吉日将近,新帝这才着手为昭华长公主择婿。

所以婚约定下不过数日,便到了大婚之期。

天光未亮,我已凤冠霞帔加身,前往御书房叩谢圣恩。

大太监怀安引我入殿,跨过门槛的刹那,一股刺骨阴寒迎面扑来。

明明是盛夏酷暑,我身着繁复嫁衣伏跪在金砖上,寒意仍寸寸从膝头攀爬而上。

日光爬过门隙染上手背,殿内的金钟也鸣过四响。

新帝高世寰依旧俯首专注作他的画。

直至怀安悄声提醒。

「皇上,吉时快到了,公主还在候着呢……您看?」

高世寰恍若未闻,又过了半晌,才满意地抬起头。

举起墨迹未干的画像,询问怀安。

「这幅可像?」

「像,像极了!」

听到这个回答,他眉峰微挑,脸上漾开毫不掩饰的得意之色,自顾自又将画欣赏片刻,方倏然回过神。

「对了,你适才说什么?吉时?」

高世寰这才睨见跪在御案前的我,目光轻蔑地掠过,转身珍而重之地将画像高高挂起。

冷声道,「还算懂规矩,嫁入萧家后,知道该怎么做吗?」

我连忙应,「奴婢明白。」

新帝血洗皇室之后,下一步便是对付盘根错节的世家望族,所以纵无先帝遗嘱,他也会派人混进这些权贵家中搅弄风云。

而江南萧家如今声望日隆,自然首当其冲。

高世寰终于施舍我一瞥。

「长得倒有几分颜色,也懂分寸,可惜……就是脏了些。

「罢了,总归是皇姐最后的遗愿,我也不能驳了她。」

说完,他忽又转身仰首,目光缱绻地痴望着画卷中巧笑倩兮的佳人。

语气逐渐癫狂。

「不过也恰好,我要让任何一个觊觎皇姐的人,最终只能睡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子!

「哈哈哈哈哈!谁让他们竟敢妄想!他们活该!」

5.

此时,怀安频频使眼色催我离去。

我却并未理会,伏地叩首。

「皇上,公主于奴婢恩重如山,求陛下允准奴婢为公主牌位敬香。」

「你说什么?牌位?」

高世寰转过身,阴鸷的目光向我直刺而来。

似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话,喉间滚出一声冷笑。

下一刻,他猛地挥手,将满桌的纸笔颜料尽数扫落,朱砂墨汁如鲜血般泼洒到我身上。

「皇姐又没死,哪来的牌位?你这贱奴,在此胡言什么!」

他眼底翻涌着骇人的疯狂,暴怒难遏,又一脚踹开碍事的御案,朝我步步逼近。

「是谁在咒皇姐,是你吗?啊?」

怀安急忙示意宫人将我拖出。

殿门缓缓关闭之际,忽有一阵清风穿堂而过。

透过渐窄的门缝,我看见那幅画像随风而起,画中佳人仿佛嘴角含笑,对我微微颔首。

我强忍心中痛楚,朝那方向郑重叩拜。

公主,等我回来。

再抬头时,殿门已轰然紧闭。

6.

那些官员并未猜错,我的确不是公主。

可我原本,也并非百花楼中的云香姑娘。

时光逆溯而上,来到我十二岁那年,我正被抚养我多年的大伯拉着,要卖入青楼。

就在那时,我遇上了微服出宫的昭华公主。

是她掏空身上所带的全部银钱,将我救下。

可她本是偷偷出宫,自身尚且不敢声张,若要再带上我,更加惹人注目。

正当她踌躇为难之际,与她一母同胞的太子却注视着我洗净的脸若有所思,而后替她出了个主意。

太子已住到东宫,不如将我交给他安置,待日后方便,再安排到公主身边。

公主顿时笑逐颜开,还伸出小拇指跟太子拉钩,「一言为定呀!」

她并不知道,那是她人生中最后一次走出宫门。

我在东宫被悉心照料了几日,便被带到太子面前。

此时的太子,已不见公主在旁时的温和,周身透着居高临下的威严。

他问我,是否愿意与东宫暗卫一同习武,将来守护公主。

我几乎毫不犹豫,用力点头。

因寒暑不辍,练习刻苦,不过几年,我便成为同辈中的佼佼者,被列入正式暗卫,排行十六。

那时先帝已病体沉重,虽太子早立,但夺嫡之争却愈发凶险。

我接连执行任务,替太子清除无数障碍。

直至奉命潜伏青楼之际,却突闻太子遇刺身亡。

我当即意识到,公主此时急需要我。

但正欲脱身赶往宫中,却被一群神秘人拦截。

他们废我全身武功,将我囚回原地。

神秘人许诺,只要让他们的主子满意,定会让我见到公主。

我无力反抗,也无从逃脱。

就此沦为百花楼中最红的头牌,云香姑娘。

兜兜转转,我仿佛又回到了命运的起点。

可那道曾照进我生命的光,却从未熄灭。

它如北斗悬于永夜,照耀着我,指引着我。

纵使身陷泥泞,我也要拼尽全力从这黑暗中挣扎爬出。

爬过百花楼的污糟不堪,爬过皇权下的明枪暗箭,爬向我的小公主。

7.

虽武功尽失,但当初出任务时暗藏的各类秘药却仍贴身收着。

其中便有那幻情香。

只需细微一缕,便能令人心神荡漾,沉溺于虚实交织的梦境之中,误以为春风一度,从而保全自己。

尽管人后凭借此术周旋自保,人前却仍要承受种种折辱,任人轻贱。

我在这不见天日的屈辱中熬啊熬,盼啊盼。

直到那位默默无闻的五皇子登基为帝,我才等到宫中来人,要带我进宫。

却没想到,那是我见公主的最后一面。

彼时,她无力地倚在新帝怀中,目光盈满歉疚。

「阿絮,兄长之事终究是我对不起你……我还是没能将你救出苦海。」

我哭得泣不成声,拼命摇头。

不是的不是的,你早已是我的救赎。

说着,她用尽全身气力,将她头上那支凤凰金簪轻轻插入我的鬓间。

「但现在,我终于把你安排好了。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她眼中初见时那灼灼如星的光芒,此刻已化作盈盈水光,温柔却脆弱地望着我。

我红着眼眶,又重重点了点头。

她心满意足地笑了,轻轻摆手,示意我离去。

就在我被宫人带走之际,身后传来新帝压抑不住的痛哭。

「皇姐!皇姐……你怎么能离我而去呢?」

可国丧的钟声始终未响起。

后来,我被盛装华服地装扮起来,教养嬷嬷也日夜教导我宫规礼仪。

我才明白,公主最后那句话的真正含义。

先帝遗诏写明,公主择下的驸马可破例入朝参政。这一特许,引得众世家对这个机会虎视眈眈。

而公主身为新帝仅存的唯一手足,若在他登基之初便猝然薨逝,必会招致世人猜疑,坐实新帝残暴冷血之名。

昭华公主不能「死」。

所以,我变成了公主。

从前心心念念的名字,变成了日日旁人在我耳边的称呼。

我越发恍惚,却也越发清楚。

昭华,我会以你的身份,好好活下去。

但欺辱你至此的人,我必令其受尽凌迟之痛,血债血偿!

8.

喜轿骤然停驻,打断回忆。

红盖头下方,出现了一双骨节分明的手。

一道清朗的声音温和响起。

「公主,臣特来迎您行礼拜堂。」

我阖眼深吸一口气,将滔天恨意压入肺腑,终是将手轻轻放入他的掌心。

成亲是在公主府。

萧家远在江南,京中仅有一处暂作落脚的别院不便操办,况且驸马入住公主府本是祖制。

我并无闺中密友,萧家长辈亦未能及时赶来,但到场贺喜的皇亲贵胄、名门重臣却不在少数。

仪式热闹周全地行过,我便被送入了洞房。

可待到晚宴时分,宾客却已少了大半。

据听闻,今日有两件奇事。

其一,陆家长孙意欲抢亲,被陆老将军拦住,当众行了家法。

其二,就在我成亲之时,皇上突然下旨,册封一具无名女尸为皇后。

群臣闻讯后,纷纷入宫劝谏。

却有几人被当场斩了头颅,至此,再无人敢出声反对。

如今那几家正悄无声息地操办着丧事。

看来公主的离去,不仅没有唤醒高世寰半分良知,反而让他愈发暴戾癫狂。

公主大抵从未想过,她年少时那一念善意,最终竟会害了父母、兄长,甚至她自己。

9.

五皇子高世寰,生母乃外邦进贡的一名舞姬。

因孕中言行无状,被废入冷宫,生下他后便缠绵病榻、悄然离世。

自幼长于冷宫的高世寰,既无母族倚仗,亦不得父皇垂怜,渐渐成了谁都可践踏欺凌的存在。

直至有一日,爱「冒险」的昭华公主偶然发现了他。

她不仅将随身带的糕点尽数赠他充饥,更在先帝面前软语恳求,终为他争回了皇子应有的名分与待遇。

可落入高世寰心中的并非感恩,而是一道扭曲又炽热的爱欲。

他依旧沉默成长,谨慎扮演着乖巧温顺的皇弟,从不逾矩。

直至先帝莫名病重,诸皇子与宗亲子侄野心骤起、彼此残杀。

太子遇刺身亡,其余众人或中毒、或坠马、或溺水,皆不得善终。

唯独剩下了他。

和他深爱的皇姐,昭华。

世人皆以为女子无资格继承大统,新帝从不曾将她视为威胁;或以为新帝念及昔日恩情,唯独对她格外宽厚。

却无人知晓,高世寰自始至终所怀的,竟是如此晦暗不堪、畸形疯魔的龌龊心思。

不,或许先帝有所察觉。

所以眼看无力回转,但仍最后留下那道公主择婿的遗旨,试图阻拦高世寰。

却没想到,他这儿子,远比他所想的更为丧心病狂。

10.

是夜,红烛高烧。

萧清湛踩着满室暖光而来,依礼掀起了我的盖头。

他既未问起新帝册立无名尸为后的缘由,也不曾探询我与陆家长孙是否曾有旧情。

只是以指腹轻柔拂去我颊边那点溅落的朱砂墨,动作珍重得仿佛擦拭一件罕见珍宝。

他的目光痴缠,低声赞道。

「公主,您好美。」

又在云收雨歇时,他将力竭的我轻轻揽入怀中,温热的唇贴近耳畔,气息低沉而缱绻。

「公主……可还满意臣方才的侍奉?」

我赧然抬眸,正迎上他含笑的目光。

第二日晨起,宫中传来口谕,称先帝已逝,不必入宫行朝见之礼。

我便与萧清湛一同梳洗妥当后,见了他的庶弟,萧清澹。

萧家久居江南,此番他们兄弟二人本是为新帝登基献礼而来,因多留了几日,便恰巧遇到长公主择婿。

那日金殿选婿,萧清澹并无列席的资格。

故此,这是我初次见到他。

可他却与他兄长气质迥异,眉宇间傲气凌人,眼中也带有几分不加掩饰的轻慢。

我依照礼数,将一柄由铸剑大师精心所制的短剑赠予他作见面礼。

他也只是淡淡瞥了一眼,随即以眼神示意身旁的下人代收。

全程神色淡漠,未发一语。

这般不恭不敬的态度,顿时惹得萧清湛厉声斥道,「阿澹!不得无礼!」

庶弟终究畏惧兄长,见状,萧清澹立即敛了神色,垂首低低应了声。

「多谢……嫂嫂。」

我并未在意,只浅浅还了一礼。

11.

自此,萧清澹虽随兄长同住公主府,但我再未见过他。

萧清湛则时时相伴我左右,事事体贴入微。

会为我打扇纳凉、为我捕萤逗趣、为我描眉挽发。

甚至会在同行时迟我半步,既显敬重,又时刻护在身后。

他的爱意如春溪漫过青石,细致绵密,无声浸润,几乎让人沉溺其中而不自知。

见我整日闷在府中,他怕我无聊,便提议去寻些古玩雅物装点府邸。

我本是冒名的公主,皇上又憎恶我顶替了他心爱之人的身份,因而公主府虽占地广阔,内里却陈设简陋。

即便所谓的十里红妆,也不过是些寻常物件堆积而成的场面。

我没必要扫他兴,自是欣然应允。

出了府门,便是寻常市井的烟火气。

他伴我穿行于街巷之间,品小吃,看杂耍,赏览器物。

直至日头渐高,他早已在醉仙楼定好百珍宴,我随之前往。

可甫一落座,便听到隔间传来我的名字。

「诸位可听说了?咱们这位长公主竟和百花楼的云香姑娘长得一模一样。」

「何止是长得像!听说就连脖子上的那颗红痣,位置都一样。嘿,不瞒你们说……我还尝过那里的滋味呢。」

「这几日我去百花楼,偏偏就寻不见云香,莫非真是一人?」

「总不会是圣上突发奇想,故意找了个烟花女子来戏弄世家大族吧?」

「不至于不至于,皇家颜面和萧家名誉,岂容这般儿戏?」

「那依你之见,莫非是长公主生性风流,嫌养面首还不够刺激,竟亲自去那风月场中寻欢作乐不成?」

话音刚落,一阵猥琐下流的哄笑声便涌了过来。

我缓缓放下手中的甜羹。

萧清湛却神色如常,将剥好的蟹肉轻轻放入我盘中,又净了手,方才轻柔地覆上我的手背。

「皆是坊间无知之徒的妄语,公主不必在意。」

他的声音低沉而稳定,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力量。

顿了顿,他又目光诚挚地望进我的眼睛,更紧地握住了我的手。

「更不必忧心臣是否会生疑。你就是公主,也是我的妻。

「还记得我当日求娶所言吗?能尚公主,实是臣三生之幸。」

不是他那日说的才学出众,不是性善温婉,更不是倾慕已久,只说了幸甚有我。

我抬眼望入他双眸,其中依旧情意翻涌,不见半分阴霾。

世人皆说,萧家大郎聪敏过人。

所以,你是真的未生疑,也是真的不在意吗?

但我面上未露波澜,只垂眸温婉一笑。

「好。」

12.

没了用饭的兴致,我们草草结束。

刚行至酒楼门口,却正撞见一群醉意醺醺的纨绔子弟,为首的正是萧清澹。

他们步履虚浮,谈笑喧哗,看方向,像是刚从隔壁街的百花楼寻欢作乐而来。

萧清澹见到我们,脚步一顿,上前草草行了个礼。

他一靠近,我便闻到了浓烈又熟悉的甜腻胭脂香。

见我下意识蹙眉,萧清湛立刻察觉,将一方干净素帕递入我手中。

随即转向他的庶弟,面色沉肃,厉声斥责。

「你怎么这副样子,去何处鬼混了?」

萧清澹闻言,混不吝一笑。

眼神因醉意而显得迷蒙又放肆。

「兄长,京城繁华,连姑娘都比江南女子妙上几分。

「你是不知道百花楼里能有多快活!那里面的姑娘温柔体贴,色艺双绝,简直令人骨软筋酥,欲罢不能啊!」

说着,他将目光移到我身上,语气轻佻。

「你说是不是啊,嫂嫂?」

周遭的世家子弟们被酒气熏得失了分寸,发出一阵心照不宣的哄笑。

「你哥如今娶了公主,岂会不知道其中妙处?」

一旁那位素以浪荡闻名的侯府世子亦是高声揶揄,言语更加无状。

「怕不是你哥早就被公主勾了魂儿,这才忙不迭地娶回家吧?」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