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和初恋偷偷见面,我抓起外套追了出去,她愣住:你别误会
发布时间:2025-09-15 05:32 浏览量:1
结婚三年,柳小曼不知不觉变了样
以前她向来不施粉黛,一件T恤加牛仔裤就能熬过整个盛夏,最近却开始对着镜子精心描画眉眼
衣柜里莫名多了几条从没见过的连衣裙,有雪纺料子的、带碎花图案的,越发凸显出她纤细的腰肢
更让我留意的是她玩手机的时间
她一到家就把手机紧紧攥在手里,手指在屏幕上迅速滑动,有时会迎着光露出笑意,听到我的脚步声又赶忙关掉屏幕,在屏幕变暗的那一刻,我总能看到她泛红的耳尖
“最近怎么突然爱打扮了?”我装作不在意地发问
她听到这话后动作顿了一下,镜子里的身影转过身勉强挤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就……同事说我穿得太土了。”
我没有接着追问,可心里那一丝疑虑像扎了根
直到那天傍晚,她穿上那条我从没见过的性感的淡紫色连衣裙,化了淡雅的妆,对我说:“同学聚会,会晚点回来。”
门关上发出动静的瞬间,我抓起外套就赶紧追了出去
1.
柳小曼钻进出租车后座那一刻,淡紫色裙摆擦过车门之际,我开动了车子。
引擎的轻微响声融入晚高峰的车流行列中,前灯在柏油路上画出两道昏黄的光带,稳稳地追着那辆红色出租车的尾灯。
一路经过十几个红绿灯,出租车最终停在“天上人间”的霓虹招牌之下。
柳小曼推门时,我坐在车里看见有个男人站在门口等她,见到她后立刻上前给了柳小曼一个拥抱。
我把车拐进对面的停车场,熄了火才发现手心全是汗水。
走进KTV,大堂的香气夹杂着酒精味迎面袭来。
我对前台讲:“和刚才穿紫裙子的女士一道来的。”
服务生领着我穿过走廊,包厢门的缝隙中透出喧闹的音乐,还有柳小曼熟悉的笑声。
我没敲门,手掌抵住门板用力一推。
包厢里的灯光一闪一闪,灯光在柳小曼脸上闪过的瞬间,我正好撞见那个陌生男人的手。
他的拇指在柳小曼的指根摩挲,两人的目光缠绕在一起,柳小曼的嘴角还上扬着,眼里的光柔和得好似融化的蜂蜜。
血液猛地冲到头顶。
我大步走进去,包厢内的说笑声陡然停下,只有音乐还在播放。
柳小曼看见我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急忙缩回了手。
在所有人转头的瞬间,我抬脚踹在男人的腰侧。
他“哎哟”一声,倒在沙发上。
我依旧不罢手地拿起一瓶啤酒浇在他头上。
玻璃瓶碎在地上的声音和柳小曼的尖叫一同响起:“方正!你疯啦?!”
我反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巴掌落在她脸上时,我闻到她发间的香水味。
那清清淡淡的气息此刻如针,扎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我疯了?”我握紧她的手腕,指节陷入她细白的皮肤。
“你出来背着我偷人,还有脸说我疯了。”
“顾诚刚从国外回来,我们……”柳小曼捂着脸,眼泪涌出的刹那。
一个戴眼镜男人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方正,国外礼节不一样,就是久别重逢握个手……”
我记性不错,这是柳小曼大学时候的班长,还参加过我们的婚礼。
“礼节?”我一口唾沫吐在他脸上,“你老婆和外国人上床也跟你说是礼节行不行??”
眼镜男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想要来抓我的衣领。
我侧身躲开,拳头正中他的小腹。
他蜷在地上哼哼时,我摸出手机点开录像,镜头扫过一张张惊慌失措的脸。
有人赶忙转头,有人用手背挡着脸,柳小曼的哭声混在音乐里,像根走调的弦。
拍完照之后,我冷着脸对柳小曼说:“现在是跟我回去还是留在这里。”
柳小曼眼神一颤,低着头不说话起身跟在我的身后。
意思十分明显。
2.
身后的防盗门关拢之际,钥匙于锁孔中拧出刺耳的转动声。
柳小曼身上残留着KTV的酒气,她刚欲开口,我已从她包里翻出她的手机。
“方正,你听我……”她妄图抢夺手机,指甲在我手背上划出浅浅的红印。
我甩开她的手,手指捏着机身颤动,屏幕映出我眼底的红血丝。
“密码。”
她抿着嘴唇摇头,鬓角的碎发贴在汗湿的脸颊。
我忽地笑了,抓住她后领往屏幕摁去,屏幕亮起刹那,人脸识别框稳稳框住她含泪的眼眸。
“咔哒”一声,解锁告成。
“还给我!”她扑过来抢,我侧身避开,反手推在她胸口。
柳小曼摇晃着往后倒去。
我点开搜索栏,输入方才听到的“顾诚”二字,即刻弹出几个聊天框。
聊天记录繁多,我看了好一会儿才看完。
每一行字都似针,扎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手指在屏幕上滑动速度越来越快,指腹被汗水浸湿发皱。
直至确认所有记录都转存到我的云盘,我才猛地将手机砸在沙发上。
最早的消息停在一个月前,原来这个顾诚是柳小曼的初恋,毕业后出国继续深造了。
今天是他回来的首日。
这混蛋不停地撩拨柳小曼,和她开着低俗的玩笑。
柳小曼也不咋样,在对方撩拨下不断抱怨对婚姻的不满。
大肆贬低我不懂情调,学历低和她没有共同话题。
柳小曼蜷缩在地上,肩膀抖得像秋风中的树叶。
我拽着她头发往床沿拖时,她的高跟鞋掉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哐当声。
“要我的钱,嫌我的学历?”我的膝盖顶着她的背,把她按在床上。
“我是高中学历,读了个成人本科,比不上你重点大学毕业。”
“可你要是看不起我的学历,就别收我礼物,别答应我求婚啊。”
她的哭声夹杂着求饶从枕头里传出:“我错了方正……我就是一时糊涂……”
“糊涂?”我扯着她头发迫使她抬头,目光扫过她那张还带着妆的脸,“重点大学的高材生,就教你做这种既要当荡妇又要装正经的事?”
最后一丝理智在她含泪的注视中瓦解。
我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声盖过她的哭喊,她的衣服因拉扯露出大片肌肤。
这不但没让我火气消散,反而愈发高涨。
3.
晨光透过纱帘偷偷溜进来的时候,柳小曼轻轻动了动手指,大腿处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疼。
她撩起真丝睡裙,镜子里映出的瘀痕好像散落在雪地上的墨汁,青一块紫一块地分布在锁骨下方,腰侧那一片颜色特别深,那是昨晚被按在办公桌上留下的痕迹。
身体的酸痛还没完全消散,某种隐秘的颤栗却顺着脊椎慢慢爬了上来。
她回想起昨晚方正的样子。
平日里梳理得规规矩矩的头发垂在额前,衬衫的两颗纽扣敞开着,呼吸热得像火一样,完全不像那个会在厨房帮她准备早餐的男人。
那近乎有摧毁力的力道,让她好像恍惚间看到了三年前的夏夜,他把她抵在树上的场景。
那时她穿着白裙子,裙摆被风吹得呼呼响,却还是勾住了他的脖子。
恋爱的时候多么美好啊。
他带着她在隧道里快速飙车,引擎的声音盖过了她的呼喊声;
在山顶等待流星雨降临,把外套铺在草地上让她枕着自己的腿;
在酒吧五彩的霓虹灯下,他捏着她的下巴嘴对嘴喂她喝下了半杯龙舌兰,当酒液顺着脖颈流进衣领时,他的吻就落了下来。
这些事,是向来一直是乖乖女的她以前从来不敢去想的事。
方正闯进她的生活,犹如一颗裹着糖衣的炸弹,炸碎了她二十多年按部就班的人生。
她就这样一头陷入其中。
同时也忘掉了顾诚,那个一直温文尔雅、会在图书馆帮她占座的大学初恋,以及出国留学前说的那句“等我回来”。
大学恋爱三年顾诚都没得到的东西,她三十天就给了方正。
结婚照里的自己笑得很温婉,珍珠耳环衬托得书卷气满满。
4.
方正那炽热的爱来得如疾风骤雨,婚后却慢慢蜕变成别样模样。
他会在凌晨两点悄然回家,轻轻为她掖好被子边缘;
会在她生日时包下整间餐厅,然而切蛋糕时却接到公司紧急来电。
她有过两次埋怨,他便推掉应酬陪她去看电影,散场时却靠在座椅背上沉沉睡去,眼下的黑眼圈比电影结束的字幕还深。
后来他学会塞给她一张副卡,“去买个包”“去买条项链。”
他说这话时总带着愧疚之情,手指在平板上划动着合同,声音里满是生意场上的疲惫。
同事们对着她的爱马仕发出赞叹时,她确实有过得意,时间一长又觉得无趣。
她一直渴望的从来不是这些。
是他把她按在车门上深情热吻的奔放,是暴雨天弃车在雨中狂奔的疯狂,是那些能让她暂时忘掉自己是中文系教授女儿、大学讲师柳小曼的瞬间。
可母亲从小教给她的“体面”犹如一道无形的墙,让她连“想和你在野外再疯一次”都难以说出口。
她并非不明白方正在为这个家努力拼搏。
结婚之后父母便开始催生,方正跟她说过他想把公司经营得更大些,接着培养一个值得信任的手下帮忙处理一部分琐事。
这样等生了孩子才不至于在孩子的人生中过度缺席。
她能理解方正的好,只是内心却无法接受这般平淡的日子。
5.
顾诚微信消息弹出的那日,她正在批改学生的论文。
那一句“他对你好吗?”宛如火柴,点燃了她藏在体面之下的荒芜。
刚开始她回复时小心翼翼,后来便不断吐槽婚姻中的种种不满。
字里行间仿佛是在钢丝上舞动,每次回忆过去,每一句抱怨的话语,都带着如同偷尝禁果般的甜蜜。
答应去接风宴的时候,她曾有过犹豫。
她渴望刺激,却不愿和顾诚做出逾越底线的事情。
追求刺激之际,她还留存着一丝清醒,明白不能因此毁掉自己的婚姻。
一旦被方正发觉,不光是自己,就连父母的名声都会受到不小的影响。
但得知有其他同学在场时,她又心安理得地自我安慰。
这不过是一场简单的同学聚会,没什么大不了的。
有旁人在,便不算越界,不过是借他人的酒杯,浇自己心中的愁绪。
她对着衣柜挑选衣服长达半小时。
选择那条紫色裙子,是因为顾诚说过她穿紫色最为好看。
直到包厢的门被撞开,方正眼中的红血丝好似燃烧的火焰,她才惊觉事情闹大了。
方正仅仅因为看见顾诚握住自己的手便动了手。
她太低估方正的底线了。
她感到害怕了。
此刻指尖轻轻抚摸着腰侧的瘀痕,柳小曼对着镜子微微扯动嘴角。
昨晚他那般凶狠,却终究没有说出“离婚”这两个字。
看来事情还不算太糟糕。
晚上她可以系上他喜欢的那条格子围裙,在他进门时递上一杯温热好的米酒。
他向来吃软不吃硬,她只要红着眼圈说句“我错了”,再讲讲这几年的点点滴滴,他总会心软。
至于顾诚,先删掉就好了。
这场短暂的逃离,权当是给如死水般的日子投下一颗石子,涟漪散去后,日子依旧要继续。
这时她的电话响了。
是她父亲打来的。
6.
黑色轿车的车窗贴着深色贴膜,初秋的凉风被挡在了外面。
我用指尖轻轻敲击着方向盘,目光越过引擎盖,落在斜对面那座布满爬山虎的小别墅上。
那是柳小曼父母住了半辈子的地方。
红漆被泼洒在米白色院墙上,“荡妇之家”四个字歪歪扭扭,宛如一道渗血的伤痕。
两个染着绿发的年轻男子正拿着滚子补漆,漆味与桂花香混合着飘来,竟带着一种怪异的甜腻感。
墙根下站着三个穿着超短裙的姑娘,手中紧紧握着打印好的聊天记录,一张张往防盗门上粘贴,指甲上的水钻在阳光下闪烁得十分刺眼。
那是我从柳小曼手机里导出的,她对顾诚说我“满身铜臭”“没有共同语言”的那些话,此刻正被风吹得呼呼直响。
后视镜里映出我嘴角浮现的笑意。
去年帮阿哲盘下城南那家会所时,他拍着胸脯保证“以后有事尽管说”,当时只当是句玩笑话,没想到如今真派上用场了。
这群行事粗野的年轻人,给包烟就能把事情办得稳稳当当。
就算被报警抓走,关上几天,出来给个几百块便心满意足了。
7.
柳父穿着笔挺的中山装,此刻却像被揉皱的纸张一样满是褶皱。
他弯着腰去揭门上的纸,指尖在墙上划出道道刺耳的痕迹。
柳母挥动扫帚驱赶围观的邻居和路人,嗓子喊得沙哑:“别看了!全是谣言!”
然而那些拿着手机拍照的人反而围得更紧,有人举着手机直播,镜头直直对着墙上的红漆字,弹幕在屏幕上快速滚动。
这两位一辈子处在“书香门第”光环下的老人,此刻仿佛被剥光衣服扔在集市上。
手机镜头的咔嚓声不停,把他们的狼狈定格在朋友圈里。
突然,柳父挺直身子,从口袋掏出手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拨号时手在颤抖,电话接通的瞬间,他近乎怒吼着:“柳小曼!你给我滚回来!看看你干的好事!”
儒雅这俩字,早被红漆和唾沫腐蚀得面目全非。
大概半小时后,柳小曼的车歪歪扭扭停在巷口。
她穿着我买的香奈儿套装,此刻却跑得掉了一只鞋,裙摆沾满泥污。
看到墙上的字,她猛地捂住嘴,脸色比墙上的白漆还白。
柳母冲上去撕扯她的衣服:“你这个不要脸的!我们老两口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混乱中,柳小曼的手机掉在地上,屏幕亮着,正停留在和我的通话界面。
她颤抖着捡起,声音抖得不成调:“方正!你太过分了!你让他们住手!”
我靠在座椅靠背上,听着她带着哭腔的怒吼,指尖轻轻摩挲着冰凉的手机壳。
等她吼完,呼吸声像破旧的风箱,我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如同谈论天气:“说完了?”
“你……”
“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见。”
“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准备好,你自愿净身出户,签字就行。”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后,传来更尖锐的哭喊:“方正!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跟顾诚没什么……”
“没什么?”
我轻笑,伸手按下窗户,没跟柳小曼进行无谓的争辩。
“要不要我找些记者来采访下你爸妈,一个中文系教授,一个高中年级组长,教出个不知廉耻的女儿是什么感觉?”
柳小曼的声音瞬间没了,只剩压抑的抽泣声。
我能想象她此刻的样子,肯定是咬着嘴唇,眼中含着泪,就像从前每次犯错时那样。
可这招已经不管用了。
“给你一天时间考虑。”
我看了眼手表,“明早九点,过时不候。”
说完,我挂断电话,发动车子。
后视镜里,那座爬满爬山虎的小楼越走越远,红漆字在暮色中好似一团燃烧的火焰。
8.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
民政局大门前面。
我靠着门柱站着,律师在旁边整理文件袋。
柳小曼出现的时候,裙摆还粘着昨天的泥印,脸上的妆容已经花成一片,眼下有乌青的颜色。
她看到我,脚步晃了几下,接着突然“咚”的一声跪在水泥地上,膝盖撞地发出的沉闷声音让旁边的保安都忍不住看过来。
“方正,我真的没有……”她紧紧抓住我的裤脚,指甲深深扎进布料里。
“顾诚刚回来,我们就只见了那一次面,连手都没怎么碰……”
我低下头看着她凌乱的发髻,嘲讽的笑声从喉咙里传出来,带着一丝寒意:“我知道。”
聊天记录里的时间线清清楚楚,顾诚落地是在前天下午,柳小曼一出门我就跟上去了。
就算真有不好的心思,也没那个时间。
要是她真被别人碰过,前天夜里我根本不会碰她,我嫌脏。
柳父柳母随后赶来,穿着倒是规规矩矩的。
两人站在三步远的地方,脸色灰暗得像蒙了一层灰,眼神在我和柳小曼之间游移不定。
我不禁想起三年前提亲的时候,他们看我就像打量商品一样挑剔,好像我浑身的铜臭味玷污了他们的书香门第。
在知道我高中学历且父母过世后,更是满脸不屑。
当初要不是柳小曼已经和我生米煮成熟饭,这俩老家伙能把门槛封得死死的。
“方正…….”柳母的声音好像被砂纸磨过,刚要接着往下说,就被我投去的眼神给堵住了。
我弯下腰,指尖轻轻捏住柳小曼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她的泪水糊在脸上,和着睫毛膏流成一道道黑印:“我派去的人,现在就在你爸的教研室楼下,你妈高中门口也守着两个。”
“想让他们全校都知道他们的女儿怎么抱怨自己的丈夫‘没文化’‘不懂风花雪月’,还和其他男人勾勾搭搭吗?”
“方正!”柳父向前冲了半步,拳头紧握得泛白。
我没理他,掏出手机点亮屏幕:“一分钟。不签字,我就让那些人把聊天记录编成顺口溜,在你们学校门口循环播放。”
柳小曼张着嘴,泪水滴在纸上洇开了墨迹,还没来得及说话,柳父已经拽住她的胳膊,声音颤抖着:“签! ”
“快签!”柳母也扑了上来,指甲掐进女儿的胳膊,“别再丢人现眼了!”
两人一左一右架着柳小曼往大厅走,她拼命挣扎着,嘴里还在低声哭:“爸!妈!我不想……”
9.
办理完离婚相关事情后,我坐在车内,心里空落落的,满是哀愁。
我诞生于普通家庭,父母常年在外地打工,我成了人们口中所说的留守儿童。
因没人管束,我从小就格外叛逆。
上初中时更是学校里出名的调皮鬼,逃课、打架、早恋这些事都沾上边。
母亲没办法,只能辞去工作回来专门看着我,督促我去上学。
她回来后,我有所收敛,但读书依然没什么积极性。
靠着一点儿小聪明,成绩常年在班级二十名左右,那时班上有四十五人。
初三下学期,因为母亲回家,家庭重担全落到父亲肩上。
他在一次高空作业时遭遇意外,从高处掉下来,失去了生命。
父亲的离世换来了一笔赔偿金,也引来了亲戚们贪婪的眼神。
母亲没有半句埋怨,只是红着眼让我好好读书,瘦弱的身体挡住了像豺狼一样的亲戚。
看着她日益消瘦的模样,我好像一夜之间就成熟了,开始拼命学习,成绩也逐渐提高。
可厄运总是降临在命运悲惨的人身上,高三那年,母亲因病去世。
她刚下葬,爷爷奶奶和大伯一家就找上门来,想抢夺我们家的房子。
他们天天吵闹,让我根本没办法安心复习。
好不容易熬到高考,大伯一家居然在考试当天拦住我,逼我转让房子,导致我缺考一门,最终落榜。
走投无路的我,只能怀揣着父亲没花完的赔偿金外出闯荡。
也许是父亲母亲在天上保佑着我,我做生意时遇到贵人帮忙,渐渐有了些成就。
日子变好了,我想起母亲生前总念叨着让我考个好大学,便报考了成人大学。
就在那所学校里,我遇见了当时担任辅导员的柳小曼。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忧愁气质,很像我的母亲,一下子就把我吸引住了。
我鼓起勇气追求她,可除了初中时那段青涩的早恋,我再没谈过恋爱,追人的方法还是当年叛逆时听说的那些老套手段,没想到居然异常顺利。
我本以为结了婚,全心全意对柳小曼好,就能再次拥有一个温暖的家。
可万万没想到看错了人,她竟是如此不安分的家伙。
拿她和我母亲相比简直是对我母亲的冒犯。
不过这事没完,我好不容易有个家,现在拆散我家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10.
大概过了半个月左右,柳小曼拽着顾诚在我公司门口把我拦住了。
在这段日子当中,顾诚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杂乱无章。
我从他跟柳小曼的聊天记录里,好不容易找出了他工作的地点,顺带还查到了他住在哪里。
于是,每天都有人拿着扩音器,在他公司楼下以及家门口反复播放他发给柳小曼的那些暧昧言辞,最后还故意加大音量不停地让人问:“柳小曼都已经离婚了,你啥时候去娶她?”
邻居们在背后指指点点,同事们也在一旁悄悄议论,他勾引别人老婆致使人家离婚这件事早就传得人尽皆知,他的面子算是彻底丢尽了。
刚入职没多久的公司以他品行不佳为由把他给辞退了。
虽说顾诚家里条件还可以,毕竟能出国留学的人,家里底子不会太差,就算没了工作也不至于挨饿。
但我这种有点无赖的行为,让他在亲戚朋友面前根本抬不起头。
柳小曼看到我的时候,眼神明显有些回避。
顾诚找她,她本来不想掺和进这事里,可经不住对方一天又一天地纠缠,最终还是带着他来见我了。
顾诚一开口就直奔主题:“要怎么做你才肯放过我?”
他说话的语气里还带着一丝憋屈。
想当初他和柳小曼谈了三年恋爱,对方总是以家教严为托词吊着他,这次回来本想着弥补之前的遗憾,结果却先被她老公给教训了一顿。
这事儿不光彩,而且伤得也不算重,所以他也没敢去报警。
后来得知柳小曼离了婚,他害怕被纠缠上,早就不再去招惹她了。
在他看来,一个二婚的女人已经配不上自己了。
没想到我还是不肯就此罢休。
再这么折腾下去,他除非全家都搬到别的城市,不然在这个城市是别想好好混了。
可换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很,父母肯定不愿意,更何况还有那么多亲戚,总不能跟他们一个个都断了联系吧。
至于说报警,其实也报过。
就那些年轻人做的事,最多也就是被带回去口头教育一下。
至于报复嘛,被这么折腾了两次,他也没那个胆子了。
11.
我也不想再委婉含蓄:“只要你和柳小曼结婚,我就不会再派人去打扰你。”
这话讲出来后,顾诚和柳小曼都愣住了,仿佛被施了定身法术。
柳小曼最先恢复神志,大声嚷道:“方正你什么意思?我可是你老婆!”
“是前妻。”我冷淡地纠正,拿出手机点开聊天记录,逐字逐句念着顾诚之前发的信息。
“要是你离了婚,我肯定娶你。”
接着又念柳小曼的回应,“虽说我老公这人没多少乐趣,但对我还不错……”
我抬眼看向柳小曼,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跟我在一起让你受苦了,对吧!”
“既然你们一个心意相通,一个两相情愿,我成全你们,难道不好么?”
顾诚和柳小曼脸上尽是惊愕。
我换了个更直白的说法,语气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我就是想瞧你们这对渣男贱女牢牢捆绑在一起,能把日子过成什么样?”
两人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
我没给他们再次说话的机会,留下一句:“等你们什么时候成婚,我就把骚扰你们的人撤掉。”
转身离开后,身后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12.
又过了一个月的时光,顾诚和柳小曼再度来找我。
在此期间,为了给他们施加更多压力,我找了两位本地的主播,时常在柳父柳母学校门口来回踱步。
主播们拿着手机直播时,总会有意无意在镜头前说起“谁谁谁女儿婚内出现出轨状况”这件事,引得学生和老师围观议论,老两口的日子被搅得一团糟。
这次他们找上门来,显然是打算妥协了。
在两种危害中进行权衡,挑选较轻的那种。
对顾诚来讲,相比于举家搬到陌生城市重新开始,娶柳小曼似乎也没那么难以忍受。
而柳小曼心里另有打算。
要是真的二婚,不一定能再遇到条件比顾诚还好的人。
毕竟顾诚家虽说比不上她前夫富有,但也属于中产阶级。
况且父母这段时间因为她的事气得血压急剧上升,实在承受不住更多折腾。
她心里早已泛起悔意,不该为了一时刺激搞婚外情,更不该真的跟顾诚见面,如今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
“我们答应你。”
“但你得保证,以后不再骚扰我们家人。”
顾诚率先开口,声音里带着压抑的不情愿。
这段时间他家里也是一片混乱。
父母得知他从国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勾引别人老婆,对他失望至极。
我没吭声,而是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每天守在顾诚家门口的精神小伙的电话,开了免提:“人撤了,不用再盯着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干脆的“收到”。
我随手挂断,抬眼看向他们:“一周内,我要看到你们的结婚证。三个月内,把婚礼办了。”
柳小曼脸色变白,下意识想要反驳:“婚礼太仓促了……”
“要么按我说的做,要么继续耗着。”
我打断她,语气中没有丝毫波动,“你们可以选择。”
顾诚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沉默片刻后用力点头:“好,我们答应。”
他看向柳小曼的眼神里带着几分复杂,有怨恨,也有无奈接受。
柳小曼嘴唇动了动,最终没再说什么,只是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我看着眼前这对各有心思的男女,心里没什么波澜。
他们亲手搅乱了我的生活,如今不过是让他们尝尝自己种下的恶果罢了。
而且这仅仅是一个开端。
13.
等柳小曼和顾诚领了结婚证后,我立刻跟她取得了联络。
这段时间我一直派人盯着柳小曼,她和顾诚本就是被迫结合,心里都有怨言,所以亲密举动自然不多。
柳小曼接到我的邀约时,语气里满是惊讶,但还是答应了。
在咖啡馆里,我俩面对面坐着。
我先给她看了一则新闻:
有个男人发现妻子和健身教练有不正当关系,就提出离婚还要求对方净身出户。
女子领离婚证时突然变卦,坚持要分走一半财产。
男人愤怒到了极点,把她的出轨视频发到了家庭群里。
女子又羞又怒选择了自杀,岳父岳母随后起诉这个男人,不过最终法院判定他无罪。
原因是家庭群只有六个人,不算公开传播。
柳小曼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手指紧紧攥着咖啡杯,显然没明白我拿出这条新闻的用意。
我没给她太多时间思考,拿出手机,先调出KTV监控截图:画面里她和顾诚在门口相拥,样子很亲密。
紧接着翻到下一张,她穿着同一身衣服,身上满是淤青,衣衫不整的难看照片清晰可见。
柳小曼的眼睛瞬间好像要喷出火来,狠狠地瞪着我,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方正,你到底想干什么?”
“很简单。” 我慢慢收起手机,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未经我同意,不许让顾诚碰你。”
我停顿了一下,看着她瞬间变得煞白的脸接着说:“不然这些照片,明天就会出现在你父亲的手机里。”
柳小曼用力咬着嘴唇,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最后痛苦地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上沾上了一层湿气。
14.
婚礼前一天,我设法又把柳小曼约了出来。
瞅见我,柳小曼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故作从容。
我没给她闲聊的空隙,拉着她进了早就预定好的酒店房间。
起初,柳小曼用力挣扎,双手使劲推我,口中叫嚷着:“方正,你疯了!明天我就要结婚了!”
可我心中的仇恨如炽热的火焰,哪会顾及这些,一阵拉扯后,她渐渐没了力气,反抗也变得微弱。
不知从何时起,她竟不再抵触,甚至开始格外顺从。
这转变让我满心狐疑,却没心思深入探究,一场激烈的争斗就此展开。
结束后,我喘着粗气,从床头柜拿起一个装有无色液体的小玻璃瓶,拿到柳小曼跟前。
“明晚,找个机会把这个给顾诚喝下去。”
柳小曼瞪大双眼,惊恐地望着瓶子,声音颤抖:“这是什么?不会是毒药吧,我绝对不做这事!”
见她不肯,我眼神一寒,直接伸手捏住她下巴,强行掰开她嘴,将液体灌了进去。
柳小曼拼命挣扎,呛得咳嗽不止,可那液体还是顺着喉咙流了下去。
没过多久,药效发作,柳小曼眼神变得迷离,身体也开始发烫,主动凑了过来。
就这样,我们又陷入了第二轮纠葛。
事后,我靠在床头,点了支烟,随意地讲:“这是迷药,没什么副作用。”
柳小曼听后,咬着嘴唇,满脸不情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
第二天晚上,柳小曼和顾诚回到新房。
宾客都离开后,柳小曼依照计划把迷药掺进顾诚的水里。
药效很快显现,顾诚浑身发热,满脸通红,嘴里不停地喊着:“小曼,小曼……”
就在这时,我带着白婉出现在婚房门口。
柳小曼打开门,看到我身旁身材、模样和她有几分相似的白婉,眼中满是诧异。
白婉,是我让阿哲找来的。
阿哲经营酒吧和会所,在那些复杂的地方,找一个患艾滋病的女人并不难。
白婉径直走向顾诚,伸手抱住他,熟练地掏出一条黑色蕾丝,蒙住顾诚双眼,随后便深情地吻了上去。
顾诚迷迷糊糊,还以为眼前是柳小曼,双手紧紧搂住白婉,热烈地回应着。
我拉着柳小曼的手,走进了隔壁房间。
结束后,看着柳小曼身上布满我捏出的痕迹,我在她耳边轻声说:“白婉是艾滋病患者,顾诚碰了她,这病就会传染。”
柳小曼听了,瞬间瞪大双眼,脸上失去了血色。
第二天一大早,她借口顾诚太暴力,慌慌张张跑回了娘家。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她还把自己身上一些被我弄出的伤口发给顾诚的父母。
15.
柳小曼搬回家居住后,难以忍受父母无休止的唠叨。
随后她又搬到了在和我结婚前自行购置的小公寓里居住。
这恰好为我与她偷情创造了便利条件。
顾诚那边也有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发生。
结婚那天他酒喝多了,然而尚存的那一丝意识使他明白确实与“柳小曼”发生了关系。
却没想到自己下手会那般狠。
原本娶柳小曼就够郁闷的了,没料到刚结完婚她就搬出去住。
死后都不愿回来。
正当他心情烦闷之时,他有了艳遇。
他遇到了一个叫白婉的女人,自己开车时不小心把她给撞了。
刚开始还以为遇上碰瓷的了。
没想到对方根本没找他麻烦。
两人一来一往交谈了几句。
好赌的父亲,生病的母亲,上学的弟弟,让白婉压力巨大。
即便摔倒了,还得赶忙去工作。
再加上白婉长相不错。
这样的女人顾诚不帮她还能帮谁呢。
没过多久,在白婉半推半就之下,两人就有了亲密关系。
特别是发现白婉是第一次(修补过的),顾诚就更怜惜她了。
亲密接触的次数多了,顾诚也不再一直盼着柳小曼回来了。
但没过多久柳小曼就告知他自己怀孕了。
还让他母亲陪着一起去做产检,检查后一算时间,就是结婚那天一次就命中了。
16.
这下顾诚简直烦到了极点。
白婉每日都守在他公司楼下索要名分,宣称跟了他就得有个交代。
否则便闹到他家里去。
他仿若被一座大山重重压着,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没办法,为了暂且稳住白婉,他咬牙给了她一大笔钱来稳定局面。
可事与愿违,没过多久,顾诚总感觉浑身乏力,皮肤上还冒出些奇怪的红疹。
起初以为是太过劳累造成的,直到某天夜里发起高烧,才去了医院。
检查结果出来那天,他拿着那张薄薄的化验单,手指颤抖得几乎拿不稳。
HIV呈阳性。
这几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印在他心上。
他摇摇晃晃地走出诊室,只觉得天好像塌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连医生后面说的话都没听清。
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么会染上这种病。
更令他崩溃的是,没过几天,柳小曼就在家里“不小心”翻到了他藏起来的检查单。
她尖叫着把单子甩到顾诚脸上,顾家瞬间乱成一团糟。
顾诚的父母当场气得差点晕过去,指着他的鼻子骂个不停,家里的瓷器摆件被摔得满地都是。
柳小曼很快冷静下来,直接提出了离婚。
一番讨价还价后,她拿走了顾诚一大半财产,唯一的条件是,肚子里的孩子她要生下来。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也就没打算再对顾家怎么样了。
顾诚就算猜到是我搞的鬼,也未必有胆量跟我拼个你死我活。
毕竟柳小曼肚子里怀着他顾家唯一的后代,就算让他去做亲子鉴定都不一定敢。
他不敢赌,也赌不起。
人都是这样,你给他一点幻想,他就一直甘愿骗自己直到死。
至于白婉,拿了钱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去了日本,一边享受剩下的日子,一边琢磨着怎么“为国争光”。
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找了个保镖。
还有那天参加同学聚会的其他人,我开出二十万的价码,让阿哲会所里的男模嫩模去勾引那些人的老婆老公,拆散他们的家庭。
除了那个对我动手的班长我稍微留意了一下,确定他离婚了。
其他的我也只是在给钱的时候随口问两句。
这场闹剧,总算要结束了。
17.
后来柳小曼常常来找我,电话和信息一直没断过,可我大多都没理会。
一场失败的婚姻把我对爱情的所有期待都消耗光了。
比起费力去经营一段可能再次变糟的关系,我更愿意让阿哲帮我留意那些快要犯错的漂亮女大学生。
每月给她们一笔能让她们安心过日子的钱,既能随时满足生理需求,她们还会小心地提供情绪价值,不用付出真心,也省了不少麻烦。
等谁怀了孕,生下来做个亲子鉴定,孩子就归我养。
我前前后后包养了四个女大学生,凑一起正好能打一桌麻将。
四个人表面上相处得很和谐,暗地里却暗自较量,想法子讨好我以便能得到更好的地位。
这样一来,我也有了很多时间投入到事业中,公司规模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
大概过了八年,顾诚的免疫系统完全崩溃,瘦得只剩一副骨架,躺在医院病床上生命垂危。
我算好时间,趁病房没人的时候走进了去。
他浑浊的眼睛看到我,突然闪过一丝亮光,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好像想说些什么。
我轻声说:“忘了告诉你,你那个宝贝儿子,实际上是我的孩子。”
他猛地瞪大双眼,胸口剧烈起伏,一口气没上来,头歪向一边,终究是死不瞑目。
没过几年,柳小曼熬死了顾诚的父母,顺利拿到了顾家的全部财产。
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儿子的姓改回了方。
我不用猜也知道她的想法。
当年她和顾诚离婚后,前夫得了脏病的消息早就传开了,方圆十里没人敢娶她,只能独自带着孩子生活。
这些年她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儿子身上,改回姓氏,不过是想让孩子认祖归宗,依靠我现在的身家。
这些年我的公司版图不断扩大,资产早已超过几十亿,身边的孩子也有七八个了。
我从不把柳小曼生的那个孩子当回事,那本来就是复仇的附属品。
不是说孩子是爱情的结晶吗?我和柳小曼之间只有算计和仇恨,哪有什么爱?
自然也谈不上有多重视这个孩子。
不过毕竟他流着我的血。
他结婚那天,我让助理包了个三千万的红包送过去。
至于亲自去?没必要。
有些关系,从一开始就注定只能隔着很远的距离,就像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柳小曼或许明白了我的意思,之后再也没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