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族的贡献—青海土司大多是蒙古族,土族和蒙古族的渊源

发布时间:2025-09-20 21:24  浏览量:1

青海西部的早晨不是新鲜的,河湟谷地的风落进土司旧宅还留着痕迹。土司这词,外头人听着像古旧传说,可实际上,它就是一种制度。看过《清史稿》里“土司六”那段,不免觉得有点浪漫,却更多是实际。中央授官,世代传递。十八家,名字念得顺口,但背后的故事没几个人能说全。

明洪武时,青海各族首领被册封为世袭指挥使、指挥同知、百户千户。有些被记进金书铁券里——比如李永蔚家那块,有点传奇,那句“除谋逆不宥外,其余…免死一次”,听着不太真实,却是真的!现实中,这种铁券全国只有一件金书的,南京博物馆朱书铁券都比不过。很多年后,还是学者们在西宁、乐都这些地方翻地找史料,把金券和宅基地串起来,才敢说,这些土司有地有民有兵。

曾经,祁家川、西李、东祁这些地,祁姓的人不少。祁星吉啥来头?明说是成吉思汗后裔,西宁本地人更愿意说那都是自己家亲人。蒙曼说故事方式,她不会只念族谱,她会一路跳着讲,先从互助的蒙古尔讲起,又凑到色楞格河、克尔伦河、巴尔忽真的唱腔里——家曲《唐德格玛》,唱第一句就是我们是蒙古可汗的子孙。啥意思?其实也没那么复杂,一代代传下来的,这些土族人自认是蒙古人本家。都说自己来自各处,从克尔伦到东乡,再到民和三川,谁能证实说法呢?青海土族和蒙古人的渊源,仔细一查,能找到成吉思汗西征留下的部队,还夹杂了沙陀、萨尔塔、色目人,中亚回鹘之类。信仰伊斯兰教的、又有些皈依佛教的,乱七八糟种族和信仰混在一起,才像西部真正的历史。

元末时,蒙古军留守河湟。明初不过几十年,蒙古帝国垮了,残余的部众归附,朝廷安置在交通不便的区域,土司之权慢慢滋长。真要说清楚,青海土族不是纯粹蒙古人——有些专家一口咬定必须是,民间又不认。他们与游牧蒙古族断了线,完全脱离文化联系,变成了新的民族。土族、东乡族、保安族、裕固族,都是靠着河、沿着山,各自分开过日子。语言也变样子,从蒙古语分离开,但老话都在。历史里称他们土达子、土民,新中国时才定名“土族”。

明朝对土民的安排一向复杂。土官和流官一起治理地界,土汉参治制度流行。流官是朝廷外派,土官是当地世袭,功劳有分,有地就分,小地变大地,一来二去,自己的兵、民、辖地稳了。土官势力坐大,子孙世袭。清初再顺着世祖顺治年间,土司号纸、印敕相继发下,职衔也固定下来了。和今天的地方官不太一样,土司有封地有权,却不领俸禄。有些人以为这不公平?其实那时候当地贵族有自己的兵、自己的民,有时候比流官还厉害。清政“以流制土”原则,强行双轨制,流官土司一块管,并不是人人都服气。

你看东祁、西祁这些土司,乐都胜番沟、老鸦堡、赵家庄,每个地方都有自己来头。乐都祁氏源自蒙古族,祁家庄上下百户,兵员、民户分得清楚。阿土司、赵土司身份又不一样,世居地,归附的时机,大将功劳各不相同。土司不是都靠打仗,有的是因为有土地,有的是朝廷看重,有点像大户人家。乐都赵家庄赵土司本是甘肃岷州的藏族,明初归附授百户职,没什么开疆扩土的功绩,倒是土上规矩守得紧。

土司制度中,很多细节让人琢磨。比如祁族,明太祖朱元璋大气,赐姓祁。那会儿东祁土司,朵尔只失结率部移居河湟,被封为西宁卫指挥佥事。后来其子祁震袭职,祁姓由此相沿。族谱和政府档案记载又有不同,有的人家传说谱系传二十多世,有的人只相信十九人袭职。官方说法和民间说法总是对不上。统计起来,东祁土司从洪武六年起,传了558年,民间流传版本却有出入,能准确说清谱系的人很少。

青海土司最大特点就是身份双重。既是帝国封建官员,也是地方实际统治者。土司管辖区内,土地、部族、兵员全权在握。不少土司还自有规章,衙门设得齐全,那就是小邦国的模样。有人总结说,部落酋长制和官僚体系混杂,实际上就是青海土司的一种生存策略。清朝看着稳,实际上地方纠纷不断。政令传下去,能不能严令执行,也没人保证。

这些土司各自为政多年,直到民国初年,变天了。青海地方官请求政府废除土司职制,百姓情绪高涨,动静很大。1931年,南京政府决定撤销土司,明令下发,几百年体系一夜崩盘。废除后,土司影响并没有消失,家族势力和民间宗族仍然很强——你现在去三合镇祁姓人家,家里还是挂着祖宗的画像,谁敢说这就彻底断了呢?但话说回来,改土归流运动让制度层面清清楚楚,世袭权力不再受理,只有个人身份还留在民间。

讲到民族渊源,青海土族自称蒙古尔,蒙古人叫他们察罕蒙古尔——白蒙古。土族人讲自己是蒙古人的后裔,民间信史传说夹杂,谁也说不清真假。互助土族说自己出自成吉思汗将领格日利特一支,红崖子沟说是克尔伦来的,东方“尖卜落”也有人认。巴尔忽真、色楞格河这些地理名词,在歌里、故事里一遍遍流传。其实,很多细节已没人深究,只留下几个大致轮廓。

土司制度本身有很多漏洞。说是世袭,实际有官爵无财政,无俸禄不容易撑起大事。有些土司受中央倚重,有些则自顾不暇。涉及地方治理、民族身份,各自打法不统一。明清之际,河湟十八家土司里只有陈土司是汉族,其余都是蒙古或蒙古化的人。土民们有自己的崇拜,有对明、清王朝的复杂态度,不全是顺从,大多数还带点勉强。改革时,有些家族抗拒,有些顺从,有些直接解散。变化像河水,流过就没了痕迹。

制度的废除带来的是地方格局的重新洗牌。土司被废,但很多旧家还在地方有影响,民间生活照旧。你说土司是落后的封建剥削?也对,也不对。毕竟,在那种复杂地理和民族结构下,这种世袭制有过能维系局部秩序的作用。反过来说,为中央所用,最终也只能成为朝廷的工具。民国后,青海的宗族家族势力逐步消解,历时虽长,却没有突然断裂,反而渐渐被别的权力、制度抹平。

现在专家们研究土司,查资料、测古迹都很认真,但他们往往忽略了民间细节。比如老一辈祁姓自认蒙古人,有的三合村人根本不认“土族”称呼。他们要的是乡土归属,不是王朝认定。记录里,族谱与史志相互矛盾,这也算常事——毕竟谁能保证口口相传不会演变?

土司衙门旧址留在互助、乐都,好些村庄还是老姓。户数、兵名、衙署都有明清遗迹,东祁、西祁土司的故事还在本地流传。对照现代青海的社会结构,这些踪影慢慢消解了,但只要有人还记着祁氏、李氏的老故事,制度的痕迹便不会完全抹去。

或许,研究一段历史不是只靠档案和碑文,更多还是从这些毛边旧事里找几句实话。青海土司制度,复杂、多元,也有无法说尽的故事。历史的厚重与日常的微末叠加,这种制度一路走下来,最终被时代抛下,但留下的痕迹和可能性,远比条文更能影响今天的人。拧巴着讲,反反复复琢磨,也许才接近了真实。

青海土司的故事,到底算是一段独特的地方记忆,也是一道被时间冲刷改变的制度样本,还可能是民族身份不断流变的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