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每月给母亲6千2生活费，母亲竟说从没见过，查完流水傻眼了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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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这三年我每个月都给你转6200块钱，怎么可能没收到？”沈雅琪拿着手机，指着转账记录问道。

“真的没有啊，雅琪，妈妈骗你干什么？”梅桂香一脸困惑地摇着头。

这场母女之间的对话，拉开了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真相序幕。

三年来，22万多元的生活费究竟去了哪里？

当银行流水单摊开在桌上时，所有人都没想到，答案会如此令人震惊......

01

沈雅琪今年二十八岁，在深圳一家外贸公司做财务总监。

月薪两万多，在同龄人里算是混得不错的。她租了个一室一厅的公寓，离公司不远，每天地铁上班，生活规律得像时钟。

雅琪是个心细的人，做财务出身的，对数字特别敏感。

每笔开销都记得清清楚楚，从来不马虎。记账这个习惯从大学时候就有了，那时候家里穷，每分钱都要掰成两半花。

现在虽然收入不错了，但她还是保持着这个习惯。每个月的工资、房租、生活费、给母亲的钱，都有详细的记录。

她的母亲梅桂香今年五十六岁，住在老家的小县城里。

父亲去世得早，雅琪还在读大学的时候，突发心梗就没了。

那时候家里欠了不少外债，全靠母亲一个人撑着。为了供雅琪读书，梅桂香白天在纺织厂上班，晚上还要做手工活赚外快。

雅琪永远记得那些年母亲的手，总是被针扎得伤痕累累，冬天裂开很多口子，贴着创可贴。

梅桂香在县城的纺织厂上班，每月三千来块钱。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她舍不得花钱，一件衣服能穿十年。她总说，能省一分是一分，万一哪天雅琪需要用钱呢？

雅琪每次回家，看到母亲这样，心里都很难受。她多次劝母亲买点好东西，但母亲总是摆手：“我这个年纪了，还要什么好东西？”

三年前，梅桂香认识了陈志华。

陈志华六十岁，老伴早年去世，一个人过了很多年。他在县里的建筑公司干了大半辈子，刚退休不久，每月能领三千多的退休金。

两个人都是单身，年纪相当，聊得来。陈志华话不多，但人看起来很实在。他会帮梅桂香修家里的水龙头，会在她生病的时候买药。

雅琪很支持母亲再婚，她总担心母亲一个人在家太孤单。有个伴也好，至少生病了有人照顾。而且她在深圳工作，不能经常回家，有个人陪着母亲，她也放心一些。

结婚那天，雅琪特意请假回去参加婚礼。虽然只是简单地在民政局领了证，没有办酒席，但看着母亲笑得像朵花，她心里也高兴。

陈志华对母亲确实不错，会主动承担家务，会陪母亲到处走走。雅琪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从那时候开始，雅琪每个月固定给母亲转6200块钱生活费。

这个数字是她仔细算过的。母亲的工资加上继父的退休金，一个月有六千多。她再补贴6200，两个人一个月就有一万二三的收入，在小县城应该够花了，还能存点钱。

雅琪转账从来不含糊，每月15号，准时到账。三年来，雷打不动。

她用的是工商银行的手机APP，收款人是母亲的名字和身份证号，从来没出过错。每次转完账，她都会截图保存，这是她的职业习惯。

02

今年春节，雅琪照例回家过年。

火车到县城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外面下着小雪。陈志华骑着电动车来接她，路上还特意给她买了个热乎乎的烤红薯。

一进门就发现不对劲。

家里还是老样子，沙发是十年前买的，皮都开裂了，用胶带粘着。电视还是那台32寸的老古董，开机要好几分钟，画面还有雪花点。茶几上摆着几个破了口的茶杯，桌子腿还用硬纸板垫着。

厨房里的抽油烟机声音很大，明显该换了。洗衣机也是半自动的老式机器，每次脱水都要震得整个房子都响。

母亲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毛衣，袖口都磨毛了，下摆还有个小洞，用同色线缝补过。

“妈，怎么不买点新衣服？这毛衣都穿多少年了？”雅琪皱着眉头问。

“还能穿，买新的干什么？浪费钱。”梅桂香摆摆手，“你看，一点都不破，还暖和着呢。”

雅琪心里有点不舒服。她给那么多钱，母亲却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

“那电视呢？现在都流行55寸的大屏幕，咱们家这台看个新闻都模糊。过年了买台新的，看春晚也清楚点。”

“能看就行了，又没坏。修理师傅说了，这种老电视质量好，能用二十年。”

雅琪觉得奇怪。她每个月给6200，母亲和继父的收入加起来，一个月怎么也有一万二三。就算不大手大脚花，也不至于这么节俭吧？

她仔细观察了一下家里的其他东西。冰箱还是十年前那台，容量小，制冷效果也不好。微波炉坏了很久，一直没修。连热水器都是最便宜的那种，洗澡水温忽冷忽热。

晚饭的时候，桌上就四个菜：白菜炖豆腐、炒萝卜丝、咸菜，还有一盘剩饺子。

雅琪忍不住问了：“妈，我每个月给你们的生活费够用吗？要不要再加点？在深圳消费高，我知道县城也涨价了。”

梅桂香正在夹菜，筷子顿了一下：“什么生活费？”

“就是每个月6200块钱啊，我从三年前就开始转给你了。”雅琪放下筷子，看着母亲。

梅桂香愣住了，筷子悬在半空中：“雅琪，妈妈从来没收到过这个钱啊。”

雅琪以为母亲记性不好：“妈，怎么可能没收到？我每个月都转的，银行卡里应该有记录。是不是你忘了？”

“真的没有，妈妈骗你干什么？”梅桂香一脸茫然，“我要是有那么多钱，早就给你买好东西了。”

坐在旁边的陈志华也抬起头：“是啊，雅琪，从来没收到过什么6200块钱。我们俩的钱就是工资和退休金，每个月也就六千来块。”

雅琪觉得事情不对劲，拿出手机打开银行APP：

“妈，你看，这是我的转账记录。”

她把手机递给母亲，屏幕上密密麻麻显示着36笔转账，每笔都是6200元，收款人都是梅桂香的名字和身份证号。

最近一笔是这个月15号，显示“转账成功”。

梅桂香戴上老花镜，仔细看了半天：“这...这怎么可能？我真的没收到过。雅琪，你是不是弄错了？”

陈志华也凑过来看了看，摇摇头：“确实没见过这个钱。会不会是银行搞错了？”

雅琪的心开始往下沉。她又仔细核对了一遍收款人信息，确实是母亲的姓名和身份证号，一个数字都没错。

“不可能搞错，我每次都检查好几遍的。”雅琪说，“那这些钱到底去哪了？”

房间里忽然安静下来，只有墙上老式钟表的滴答声。

03

第二天一早，雅琪就陪着母亲去银行。

县城的工商银行不大，就一个营业厅。春节期间人很多，取号排队，等了将近四十分钟才轮到。

雅琪挂了号，等了二十多分钟才轮到。

“你好，我想查一下我妈妈的账户流水。”雅琪对柜员说。

柜员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戴着银行的工作牌：“请出示身份证和银行卡。需要查多长时间的？”

梅桂香递过去证件，小心翼翼地说：“是我女儿要查的，她说给我转了钱，但我没收到。查最近三年的吧。”

柜员在电脑上操作了一会，眉头慢慢皱了起来：“这个账户...有点奇怪。”

“什么奇怪？”雅琪急忙问。

“你看，”柜员把屏幕转过来给她们看，“确实每个月都有6200元入账，时间很规律，都是15号左右。但是...”

她指着屏幕上的数据：“这些钱很快就被转走了，每次都是同一天，有时候就差几个小时。”

雅琪仔细一看，果然，每笔6200元的入账后面，都有一笔相同金额的转出记录。

而且转出时间非常规律，有的是当天下午，有的是第二天凌晨。

“转到哪里去了？”雅琪问。

柜员点击查看详情：“都是网银转账，转账备注写的是'生活用品采购'。但是收款方信息需要申请才能查看，我这里只能看到流水。”

她继续操作：“我先给你们打印一份详细流水吧。”

打印机嗡嗡响着，很快吐出好几张纸。

雅琪拿过来仔细看，三年来的流水记录一目了然。36笔6200元的入账，36笔相同金额的转出。

而且她发现一个规律：所有的转出都是通过网银操作，时间大多在深夜或凌晨，最晚的一次是凌晨三点多。

梅桂香拿着流水单，眼睛瞪得很大：“这些转账我完全不知道啊！我根本不会用网银！”

“大姐，这是你的卡，密码肯定也知道，不然怎么转账？”柜员有点怀疑，“而且网银转账需要验证码，或者是U盾。”

“我只会去柜台取钱，手机银行什么的根本不会用。”梅桂香急得声音都变了，“你看我这手机，还是按键的老年机，怎么可能用网银？”

她掏出一个很老式的功能机，确实不是智能手机。

柜员也觉得奇怪：“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有人用你的身份信息开通了网银，或者知道你的银行卡和密码。”

雅琪看着流水单，脑子里一团乱。

如果母亲没有撒谎，那这些钱是谁转走的？谁知道母亲的银行卡号和密码？谁能在深夜进行这些操作？

“我想申请查看收款方的详细信息。”雅琪对柜员说。

“需要开户人本人申请，还要填表格，身份验证。今天是假期，可能要等到上班才能处理。”

“那我们后天再来。”

04

回到家里，雅琪让母亲仔细想想，有没有把银行卡和密码告诉过别人。

梅桂香坐在床边，努力回忆：“除了你，就只有志华知道。他有时候帮我去银行取钱买菜。”

雅琪的心咯噔一下，但她努力保持平静：“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结婚那会儿，我腿摔了，不方便出门，就告诉他密码，让他帮忙取钱。”梅桂香想了想，“后来也经常让他帮忙取，他记性好，我就没换密码。”

“他有智能手机吗？”

“有啊，去年换的，还挺贵，两千多块钱。说是省城的朋友给他买的。”

雅琪心里的怀疑越来越重，但她不敢直接问，怕冤枉了人。

陈志华正在院子里修自行车，听到喊声走进来：“怎么了？查到什么了？”

“志华叔叔，我妈的银行卡密码，是不是你也知道？”雅琪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常。

“知道啊，桂香告诉我的。有时候她不方便去银行，我就帮着取点钱。”陈志华擦擦手上的油污，“前几天还帮她取了五百块钱买年货。”

“那你有没有用过网银转账？”

“我不会啊，我连手机银行都弄不明白。”陈志华摆摆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雅琪把银行流水的情况说了一遍，但没有说明自己的怀疑。

陈志华听完也很惊讶：“这怎么可能？谁会动桂香的钱？会不会是银行内部出了问题？”

看着继父一脸茫然的样子，雅琪心里的怀疑又打了个折扣。

但是，除了他，还有谁能接触到母亲的银行卡信息？还有谁会在深夜进行转账操作？

晚上，雅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回想这三年来的一些细节。每次回家，陈志华都表现得很正常，对母亲也很好。他们的生活看起来确实比较拮据，没有任何奢侈的迹象。

如果真是他转走了钱，那钱去了哪里？他自己明显没有享受这些钱。

会不会是有其他原因？比如被人威胁？或者有什么隐情？

雅琪决定再仔细调查一下。

第三天，银行正常上班了。雅琪又陪着母亲去申请查看收款方信息。

这次接待的是一个年纪稍大的男柜员，看起来比较有经验。

“我要查看转账的收款方信息，能调出来吗？”雅琪问。

“可以，但需要当事人本人申请，还要填写申请表格，说明查询原因。”男柜员拿出一张表格，“这种情况通常涉及资金安全问题，我们会配合调查。”

雅琪帮母亲填了表格，写明了查询原因是“资金异常转出，疑似被盗用”。

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柜员重新调取资料。

“收款方信息我查到了，”他看看雅琪，又看看梅桂香，“但是在告知之前，我需要确认一下，你们确定要知道具体信息吗？”

“什么意思？”雅琪不明白。

“有时候查出来的结果，可能会让当事人很难接受。”柜员的表情很严肃。

雅琪心里一沉：“什么结果都要知道，钱是我的。”

柜员点点头，在电脑上操作了一会：“所有36笔转账，收款方都是同一个人。”

他顿了一下：“根据我的经验，这种情况通常涉及熟人作案。”

雅琪的手心开始出汗：“请直接告诉我们。”

柜员深吸一口气：“我打印一份详细资料给你们。”

打印机响了几分钟，很快吐出几张纸。

05

雅琪接过打印资料，手有些发抖。

她先看了看表格的标题：转账收款方详细信息查询结果。

然后往下看，第一栏是收款方姓名。

当她看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梅桂香在旁边问：“怎么了？是谁？”

雅琪看着手中的纸，感觉血液都凝固了。

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继续看下面的信息。

身份证号显示收款人是一个24岁的女性，开户地址在省城。

银行账户开户时间是三年前，正好是转账开始的时候。

雅琪又仔细看了看收款人的姓氏，心里的怀疑越来越强烈。

“妈，咱们先回家再说。”雅琪把资料收起来。

“到底是谁？”梅桂香着急地问。

“回家再说，这里人多。”

回到家里，雅琪把资料拿出来，但她没有直接给母亲看。

她需要先确认一些事情。

“妈，志华叔叔结婚前是怎么生活的？你了解吗？”

“他一个人过，也没什么特别的。”梅桂香想了想，“偶尔会提到以前的事，但不多。”

“他有什么亲戚朋友吗？”

“好像有个老家的亲戚在省城，但具体是谁我不太清楚。他很少说这些。”

雅琪心里的拼图正在慢慢组合。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可能，但她还需要更多证据。

“妈，志华叔叔平时会不会跟什么人通电话？”

“有时候会接电话，但都是很简单的对话。我也没在意。”

“最近有没有特别频繁的通话？”

梅桂香想了想：“好像是有，特别是每个月中旬，会有人给他打电话。但我不知道是谁。”

雅琪的心越来越沉。

每个月中旬，正好是她转账的时间。

06

雅琪决定先找个借口支开陈志华，然后跟母亲详细说明情况。

正好陈志华要去市场买菜，雅琪说她和母亲在家休息。

等陈志华走了，雅琪才把银行的资料拿给母亲看。

“妈，你看看这个收款人的信息。”

梅桂香戴上老花镜，仔细看了看，脸色慢慢变了。

“这个人...”梅桂香看着资料，“会不会是志华的亲戚？”

“很有可能。”雅琪说，“而且从时间上看，这个账户是三年前开的，正好是你们结婚的时候。”

“你的意思是...”

“我怀疑这个人和志华叔叔有关系，而且志华叔叔知道你的银行卡密码，他有机会进行这些转账。”

梅桂香沉默了很久。

“但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她问，“即使是亲戚，也不能用我们的钱啊。”

“这就是我要查清楚的。”雅琪说，“我们需要更多证据，然后跟他摊牌。”

当天下午，雅琪想了个办法。

她让村里一个会用电脑的年轻人帮忙查询一些信息。

年轻人叫张磊，在县城开网店，对网络很熟悉。

“你要查什么？”张磊问。

“查一个人的社交媒体账号，姓名我知道，年龄24岁左右，在省城。”

雅琪把收款人的姓名告诉了张磊。

张磊在电脑上操作了一会：“找到了一个微博账号，年龄对得上。”

雅琪看到屏幕上的内容，心里的怀疑得到了证实。

微博上有很多奢侈品的照片，各种名牌包包、化妆品、衣服。

“能看到更多信息吗？”雅琪问。

“可以看看朋友圈和其他社交平台。”

张磊又搜索了一会，找到了更多信息。

果然，这个人在朋友圈里发过很多生活照，显示她确实在省城生活，而且生活水平很高。

雅琪决定彻底查清楚，她让银行调取了详细的转账流水和收款方信息。

当银行工作人员把完整资料打印出来时，雅琪看到收款方信息的瞬间，整个人都傻眼了——

收款方竟然是一个名叫“陈思雨”的账户，而这个陈思雨，正是继父陈志华的亲生女儿！

照片里的陈志华正在一个高档餐厅里，和一个年轻女孩坐在一起。女孩长得很像陈志华，显然是父女关系。

照片的配文写着：和爸爸一起吃饭，感谢爸爸的支持。

雅琪把这些截图保存下来，然后回到家里。

她需要跟陈志华摊牌了。

当天晚上，雅琪等陈志华吃完晚饭，把他叫到一边。

“志华叔叔，我想问你个事。”

“什么事？”陈志华看起来很平静。

雅琪拿出手机，打开陈思雨的微博：“这个人，你认识吗？”

陈志华看到屏幕上的照片，脸色立刻变了。

“这...这个...”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她是你女儿吧？”雅琪直接问。

陈志华沉默了很久，才点了点头：“是...是我女儿。”

“那我给我妈的钱，是不是都转给她了？”

陈志华的脸刷地白了，身体开始发抖。

“你承认吗？”雅琪问。

又是一阵沉默，陈志华才低着头说：“是...是我转的。”

雅琪感觉天塌了一样。

虽然她已经猜到了，但当真相摆在面前时，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努力控制着情绪。

“思雨在省城上大学，花销很大。我的退休金不够用，我想着桂香平时也不怎么花钱，就...就先用一下。等思雨工作了，我一定还回来。”陈志华声音越来越小。

“用一下？”雅琪几乎要笑出来，“三年了，22万多块钱，你觉得这是用一下？”

“我真的打算还的。”

“什么时候还？你拿什么还？”

陈志华说不出话来。

“而且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妈？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做？”

“我...我怕桂香不同意。”

“她当然不会同意！那是她女儿的孝心钱，凭什么给别人的女儿用？”

陈志华低着头，不敢看雅琪的眼睛。

“现在就去告诉我妈。”雅琪冷冷地说，“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

07

梅桂香正在厨房准备明天的早饭，听到雅琪叫她，擦着手走出来。

“妈，坐下，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雅琪指指沙发。

梅桂香看到陈志华和雅琪的表情，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志华叔叔有话要对你说。”雅琪看着陈志华。

陈志华低着头，半天说不出话。

“你倒是说啊！”雅琪有些急了。

“桂香，对不起...”陈志华终于开口，声音像蚊子一样小，“雅琪给你的那些钱，是我转走的。”

梅桂香愣住了：“什么意思？”

“每个月6200块钱，我都转给思雨了。”

梅桂香的脸色慢慢变白：“你...你说什么？思雨是谁？”

“我女儿。”陈志华不敢看梅桂香的眼睛。

“你有女儿？”梅桂香的声音都变了，“你从来没跟我说过你有女儿！”

“我...我怕你介意。”

梅桂香站起来，身体摇摇晃晃：“三年了？”

“三年了。”

“22万多？”

“22万多。”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能听到梅桂香急促的喘息声。

忽然，梅桂香大声叫起来：“陈志华！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她的声音很尖，像刀子一样刺人。

“你不仅偷了雅琪的孝心钱，还瞒着我有女儿！”

梅桂香越说越激动，眼泪流了下来。

“我还在这里省吃俭用，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你的女儿却在省城过着富太太的生活！”

“你让我在女儿面前丢尽了脸！她一定以为我贪心，拿了钱还装可怜！”

雅琪赶紧抱住母亲：“妈，我没有这样想。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志华这样做，就是在羞辱我们母女俩！”梅桂香推开雅琪，指着陈志华，“你太卑鄙了！”

陈志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桂香，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我不该动你的钱。”

“现在知道错了？三年前你为什么不想想这是错的？”

“我当时就是想着，思雨上大学不容易，学费生活费都要钱。我想帮帮她，等她工作了就还回来。”

“帮她？用别人的钱帮她？”梅桂香的声音都变了，“你有本事自己挣钱给女儿花啊！”

“我退休金有限，一个月就三千多块钱。思雨上的是好大学，光学费一年就要两万多。”

“那就让你女儿自己想办法！申请助学贷款，打工挣钱，这都是正当途径。凭什么要用我女儿的钱？”

梅桂香越说越愤怒，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就摔在地上。

瓷片四散，房间里一片狼藉。

“三年了！整整三年！”梅桂香指着地上的碎片，“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我每天都在算计着花钱，买菜都要挑最便宜的。冬天舍不得开空调，夏天舍不得开空调。”

“我以为雅琪工作忙，没时间关心我。我还安慰自己说，女儿在外面不容易，我不能给她添负担。”

“可是你呢？你用我女儿的钱，让你女儿过得像公主一样！”

梅桂香说着说着，声音都哑了。

雅琪看着母亲这样，心里像刀割一样疼。

08

雅琪要求陈志华立即把钱还回来。

“我现在就给思雨打电话，让她把钱转回来。”陈志华拿出手机，手在发抖。

“等等，”雅琪拦住他，“我要先确认她账户里还有多少钱。22万多块钱，她不一定还有。”

雅琪这话说得没错。看陈思雨微博上那些奢侈品，这些钱估计花得差不多了。

陈志华拨通了女儿的电话。

“思雨，爸爸有急事找你。”

“什么事啊，爸？我正在跟同学吃饭呢。”电话里传来年轻女孩的声音。

“你银行卡里还有多少钱？”

“怎么突然问这个？大概三万多吧，怎么了？”

陈志华的脸色更难看了。

“爸爸给你的那些钱，你都花了？”

“当然花了啊，不花留着干什么？而且你不是说让我好好享受大学生活吗？”

陈志华看看雅琪，又看看梅桂香，声音都变了：“思雨，你赶紧把账户里的钱都转给我，我有急用。”

“为什么啊？突然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别问了，马上转过来！”

“好吧好吧，我一会儿就转。爸，你没事吧？听起来不太对劲。”

“没事，你快转钱就行。”

挂了电话，陈志华对雅琪说：“她说账户里只有三万多。”

“那其他的19万多呢？”雅琪明知故问。

“都...都花了。”

“花在什么地方？”

“学费、生活费，还有买东西...”

雅琪拿出手机，打开陈思雨的微博：“买的这些东西？这些奢侈品？一个包包就要三万，一块手表两万多。”

陈志华点点头，不敢看雅琪的眼睛。

“志华叔叔，你知道普通大学生是怎么生活的吗？”雅琪的声音很冷，“一个月一千块钱生活费就够了，可你女儿一个月花六千多。”

“我...我也不知道这么贵。”

“你不知道？那你女儿买这些东西的时候，你不问价格的吗？”

“她说是打折买的，不贵。”

雅琪气得想笑：“打折？奢侈品哪有什么打折？你就这么好骗？”

陈志华低着头不说话。

梅桂香在旁边冷冷地看着，一句话也不说。她现在已经不想再听任何解释了。

“现在怎么办？”雅琪问，“22万4800元，这是三年来的总数。你女儿账户里有3万，还差19万4800。什么时候还？”

“我...我想想办法。”陈志华说。

“什么办法？你能变出19万块钱？”

“我去借。”

“找谁借？你一个退休工人，谁会借给你这么多钱？”

陈志华想了想：“我有个哥哥在省城做生意，应该能借到一些。”

“能借多少？”

“十万左右吧。”

“还差九万多。”

陈志华咬咬牙：“我把房子卖了。”

梅桂香冷笑：“你房子值九万？做梦吧。”

陈志华住的是县城的老房子，八十年代的建筑，面积不大，位置也不好。这种房子在县城确实不值多少钱。

“那我再想想别的办法。”他说。

雅琪看着这个六十岁的老男人，心里既愤怒又可怜。

愤怒的是他欺骗了母亲和自己，用孝心钱供养自己的女儿。可怜的是他现在的窘境，但这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我给你一个月时间，”雅琪说，“一个月内，必须把钱全部还清。不然我就报警，按盗窃罪处理。”

“一个月太短了...”

“不短！这钱本来就不是你的，你偷偷用了三年才被发现，已经够仁慈了。”

陈志华低着头不说话。

“而且我要写借条，”雅琪继续说，“白字黑字写清楚，免得你到时候耍赖。还要按手印，找人做见证。”

接下来的几天，陈志华到处借钱。

他先打电话给省城的哥哥，详细说明了情况。哥哥很吃惊，没想到弟弟会做出这种事。

“志华，你这事做得太不地道了。人家女儿的孝心钱，你怎么能动呢？”哥哥在电话里训斥他。

“我也知道不对，但当时鬼迷心窍了。思雨要钱，我又拿不出来。”

“那你也不能偷别人的钱啊！现在好了，把自己搞成这样。”

“哥，我知道错了。你先借我钱，我一定想办法还你。”

“我能借你十万，但你得保证不再犯这种错误。”

“我保证，我发誓。”

然后他又找了几个老同事、老朋友。有的借一万，有的借两万，东拼西凑借了五万多。

但每次借钱，他都要编理由，说是家里有急事，需要用钱。他不敢说实话，怕被人瞧不起。

有个老同事问得比较仔细：“志华，到底什么急事？需要这么多钱？”

“我...我老婆生病了，要做手术。”陈志华撒谎。

“桂香生病了？什么病这么严重？”

“胃病，需要开刀。”

老同事很同情：“那你们要好好治，钱的事别担心。我这有两万块钱，你先拿去用。”

陈志华拿着钱，心里很愧疚。但他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陈思雨也被她父亲逼着想办法。一开始她还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急着要钱，直到陈志华把实情告诉她。

“爸，你说什么？这些钱不是你给我的？”陈思雨在电话里大叫。

“是我给你的，但钱的来源...来源有问题。”

“什么意思？你不会是偷的吧？”

“不是偷的，是...是从你后妈那里转过来的。”

“后妈？你什么时候有后妈的？”

陈志华这才告诉女儿，自己三年前结婚的事。

“爸，你疯了吗？你结婚不告诉我，还用人家的钱给我花？”

“我是怕你不同意我再婚。”

“那也不能用别人的钱啊！你知道这是犯法的吗？”

陈思雨虽然年轻，但也知道这事的严重性。

“你现在必须想办法把钱还回去，不然我们全家都要完蛋。”陈志华说。

“我哪有那么多钱？这三年的钱我都花了。”

“那你想想办法，把你的东西卖了，找同学借一点。”

陈思雨没办法，只能把自己的奢侈品拿去二手店卖。

但奢侈品的二手价格很低，原价三万的包包，只能卖八千。原价两万的手表，只能卖五千。原价一万多的化妆品，基本上不能卖，因为都用过了。

她又厚着脸皮找同学借钱，编了各种理由。

“思雨，你不是说你爸爸很有钱吗？怎么还要借钱？”一个室友问。

“我爸爸的钱都投资了，一时半会取不出来。”陈思雨撒谎。

“那你要借多少？”

“两万块钱，我一定会还的。”

室友看在平时关系不错的份上，借给了她一万块钱。

其他同学也陆续借了一些，陈思雨总共凑了两万块钱。

“爸，我只能凑到这么多了。再多我真的没办法。”

“那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09

陈志华真的把房子挂出去卖了。

房子是他年轻时分的单位房，面积六十多平方米，位置偏僻，装修陈旧。地段不好，楼层也高，六楼没有电梯。

中介估价八万左右，但实际上很难卖到这个价格。

房子挂了一个多星期，才有人来看房。

第一个看房的是本地人，看了一圈就摇头：“这房子太老了，位置也不好，五万块钱差不多。”

陈志华咬咬牙：“最少六万五，不能再低了。”

“那算了，这个价格我在别的地方能买到更好的房子。”

第二个看房的也是嫌价格高，最后没谈成。

陈志华着急了，主动降价到六万。

第三个看房的是个外地的投资客，专门收这种便宜的房子。他看了看房子的状况，出价五万五千块。

“先生，太少了。这房子地段虽然不好，但面积不小，装修虽然旧了，但还能住人。”

“五万五，不能再高了。你要不卖，我就去看别的房子了。”

陈志华没办法，只能同意。

卖房的手续办得很快，因为是全款，一个星期就完成了过户。

但扣除中介费和各种税费，陈志华实际到手只有五万二千块。

加上之前借的钱和女儿凑的钱，陈志华总共凑了十八万块钱。

距离22万4800元，还差四万多。

“志华叔叔，时间到了。”雅琪说，“你还差四万多块钱。”

“房子卖得比预期少，再给我几天时间，我再想想办法。”

“什么办法？你已经没什么可卖的了。”

陈志华确实没办法了。房子卖了，朋友那里借了一圈，女儿也尽力了。

“要不...要不我写个欠条，分期还？”

雅琪看看母亲，梅桂香摇摇头：“我不相信你了。”

“桂香，我真的会还的。”

“你说过等思雨工作了就还，可是现在思雨都快毕业了，你还了吗？”

陈志华说不出话来。

雅琪想了想：“这样吧，十八万我先收着，剩下的四万多，你必须在三个月内还清。如果还不清，我就报警。”

“三个月？我去哪找四万多块钱？”

“那是你的事。”雅琪说，“而且我妈要跟你离婚。”

陈志华一听这话，整个人都垮了：“桂香，我们不要离婚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不行。”梅桂香态度很坚决，“我不能再相信你了。”

“我以后把工资卡都交给你管，我什么都听你的。”

“晚了。”梅桂香摇摇头，“你瞒着我有女儿，瞒着我用雅琪的钱。这种欺骗，我不能原谅。”

离婚手续办得很快。

梅桂香态度坚决，陈志华虽然不愿意，但也知道挽回不了。

办完手续，两人各自拿着离婚证走出民政局。

雅琪重新给母亲办了张银行卡，密码只有她们母女俩知道。还开通了短信提醒，每笔进出账都会有通知。

“以后每个月的生活费，我还是会按时转。”雅琪说。

“不用转那么多了，”梅桂香摆摆手，“我一个人，花不了那么多钱。”

“该转多少转多少，这是我的孝心。”雅琪坚持，“而且你现在一个人，更应该对自己好一点。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别舍不得花钱。”

梅桂香点点头，眼圈有点红。

“雅琪，妈对不起你。”梅桂香说，“如果我多留个心眼，早点发现这个事情就好了。”

“妈，这不是你的错。”雅琪抱住母亲，“谁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你把银行卡密码告诉他，是因为信任他。错的是他背叛了这种信任。”

“我以后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梅桂香叹了口气。

雅琪心里很难受。这件事不仅让母亲损失了钱，更重要的是伤害了她对人的信任。

陈志华搬走了。

他现在的生活很艰难。退休金除了房租，还要还借债，剩不了多少钱。每天只能吃最便宜的饭菜，有时候就是白水煮面条。

更让他难受的是精神上的折磨。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但已经无法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