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主家单身少爷过得有多精致 吃好用好的注定不会将就娶一个女人

发布时间:2025-09-24 12:09  浏览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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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河的水,自西向东不急不缓地流淌。初夏时节,河畔杨柳垂岸,绿荫如盖。刘家庄便坐落在这太皇河边,庄内几百户人家,多是刘姓。

庄东头有处青砖灰瓦的大院,正是小地主刘家的宅子。这日天刚蒙蒙亮,前院东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刘定财拄着拐杖,慢慢踱出房门。

他先是站在院中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清晨微凉的空气,继而便开始了每日雷打不动的晨起梳洗。铜盆盛水,皂角净面,方巾擦干,每一道程序都做得一丝不苟。即便是独自一人居住在东厢房的三间屋子里,他也从不马虎。

三十岁的刘定财是刘家老三,小时候跟哥哥们上山打猎伤了脚,走路需得倚仗拐杖。然而残疾并未使他自暴自弃,反倒养成了格外自律的性子。

“老三,起了没?”院门外传来大哥刘定喜粗犷的嗓音。“大哥,门没闩!”刘定财一边将方巾整整齐齐地搭在盆架子上,一边应道。

刘定喜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两条活蹦乱跳的鲤鱼,“伙计们刚从河里捞上来的,给你留两条。今儿个我去镇上鱼铺,晌午就不回来吃饭了!”

刘定财瞥了一眼鱼,微微皱眉:“放水缸里吧,只是我今儿想吃素!”

“又吃素?”刘定喜摇摇头,“你说你,不沾酒,不近赌,连肉都不常吃,活得跟个和尚似的。要不是你还管着家里这些田地账目,我真以为你要出家了!”

刘定财淡淡一笑,并不接话。他跛着脚走到书案前,将昨夜算好的账本仔细收好。案上笔墨纸砚摆放得整齐有序,一尘不染。

“老二前日捎信来,说他跟的商队下月就能回来!”刘定喜又道,“这次好像从南边带了不少稀罕物事!”刘定财眼中闪过一丝期待,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二哥总是费心!”

送走大哥后,刘定财拄着拐杖出了门。初夏的晨风吹拂着他青灰色的长衫下摆。虽然腿脚不便,他的衣裳却总是干净平整,不见半点污渍褶皱。庄里人背后都说,刘家老三比大姑娘还讲究。

他先是去了花田,十几亩各色花朵开得正盛,粉白红紫,映着朝阳,美不胜收。几个长工正在除草,见东家来了,都直起身来打招呼。

“王伯,西头那片地看起来有点干,今儿个让水生他们多浇些水!”刘定财眯着眼看了看天色,“这天怕是有阵子不会下雨了!”

“好嘞,三爷!”老长工王伯应道,“三爷眼真尖,我原想着明儿再浇呢!”

刘定财点点头,又嘱咐了几句花田的事,便往良田那边去了。刘家的两百多亩地分散在庄子四周,租给十多户人家耕种。他每日都要巡视一番,虽是跛脚,却从不嫌累。

庄里人见他一瘸一拐地走在田埂上,有的远远打招呼,有的则窃窃私语。刘定财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庄里他这个年纪,不缺钱还未成亲的,独他一个。但他从不在意。

日头升高时,刘定财回到家中账房。算盘珠子在他手下噼啪作响,账本上的数字工工整整。刘家虽不算大富大贵,但在刘家庄也是数得着的人家。

大哥刘定喜在镇上开着鱼铺,二哥刘定福跟着商队走南闯北,家里的田产和账目则由刘定财一手打理。这些年在他的经营下,刘家又添置了三十亩好田。

午饭后,刘定财照例小憩片刻。醒来后,他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准备去镇上买些笔墨。

太皇河畔有一条小路直通镇上,两旁杨柳依依。刘定财走得不快,但步步稳健。河边有几个妇人正在洗衣,说笑声随风传来。

“可不是嘛,赵家庄那闺女,模样周正,手脚也勤快,就是命不好,去年定亲的那家男人得急病没了!” “要说刘家老三可真挑,这不要那不要的,难不成真要找个天仙?” “嘘!小声点,人过来了!”

妇人们顿时噤声,低头使劲搓洗衣裳。刘定财面色如常地从她们身边走过,仿佛什么也没听见。这样的议论,他听了快十年了。

二十岁那年,庄里的媒婆就开始上门。起初说的都是些门当户对的姑娘,后来渐渐变成了寡妇、再嫁的,甚至还有庄外不知道根底的人家。刘定财一一回绝了。

大哥常说:“老三,咱不是那大富大贵的人家,挑拣什么?找个能持家的,生几个娃,日子不就过起来了?”

二哥说得委婉些:“你整日里打理家业,也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照应!”

刘定财从不辩解,他知道兄嫂是关心他,但他宁愿一个人过得清净整洁,也不愿将就着娶一个不相投的女子,把日子过得鸡飞狗跳。

镇上书馆的老板与刘定财相熟,见他来了,忙从柜台下取出一个包裹:“刘三爷,正好有新到的湖笔徽墨,我特意给您留了一份!”

刘定财仔细查验了笔墨质量,付了钱,又将包笔墨的纸叠得整整齐齐收好,这才拄着拐杖慢慢往家走。

回程路上,日头已经西斜。太皇河面波光粼粼,几只渔船正在收网。忽然,刘定财看见河边蹲着个熟悉的身影,庄西头的李寡妇带着她六岁的小女儿正在洗菜。

小女孩不知怎么一滑,跌进了河里。李寡妇惊叫一声,慌忙去拉,却被水草绊住了脚,也跟着跌入水中。

刘定财虽跛脚,却毫不迟疑地扔下拐杖,快步走向河边。水并不深,只及成人胸口,但对一个妇人和小孩来说已是危险。他伸手先拉起了小女孩,又奋力将李寡妇拽上岸来。

三人浑身湿透,狼狈不堪。李寡妇惊魂未定,连连道谢:“多谢三爷!要不是您,我们娘俩可就危险了!”

“无妨,快带孩子回去换身干衣裳,别着凉了!”刘定财拧着长衫的水,跛着脚找回自己的拐杖。

回到家中,他立即烧水沐浴,将湿衣服洗净晾好。待到收拾停当,天已擦黑。刘定财点亮油灯,坐在窗前翻阅新买的诗集。他的生活节奏似乎并没有因为这场意外而打乱,但心里却泛起了一丝涟漪。若是成了家,有了妻小,会不会也有人在家中盼他归来?

这个念头很快被他压了下去。他不愿将就,宁可独自一人,也要过自己想要的清净生活。虽然连他自己也清楚,这样的选择在庄里人看来是何等古怪。

三日后,刘定财正在花田里查看芍药长势,长工水生跑来传话:“三爷,庄里来了个卖篾器的老匠人,说是手艺极好,大爷让问问您,家里要不要添置些物什!”

刘定财点点头:“请他明天来家里一趟吧,正好需要几个新簸箕!”

次日清晨,篾匠如约而至。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背微微佝偻,但手指灵巧得很。刘定财搬来板凳请他坐下,又沏了一壶茶。

老篾匠手艺精湛,不一会儿就编出了半个簸箕。刘定财坐在一旁看着那双灵巧的手将竹篾翻飞编织,不由得出了神。

他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刘家庄也有这样一个带着个女孩儿的老篾匠。那时他常去看老篾匠编竹器,甚至还学过几天编竹,但终究因为腿脚不便,长时间坐着编竹会腿麻而作罢。

“三爷?您看这个大小合适不?”老篾匠的话打断了刘定财的回忆。他回过神来,点点头:“很好,就照这样编吧!”

送走篾匠后,刘定财站在院中良久。天空中雁阵成行,他忽然想起那句老话:“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时光如流水,一去不返,而他选择了与大多数人不同的道路。

“老三,站着发什么呆呢?”二哥刘定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风尘仆仆,却满面红光,显然是刚随商队回来。

“二哥回来了。”刘定财转身,脸上露出真切的笑容。

刘定福大步走进院子,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这次从苏州带回来好些东西,有你要的书籍,还有几匹上好的绸缎。你说你,不娶媳妇,倒比姑娘家还喜欢这些精细料子!”

兄弟二人进屋坐下,刘定财沏上来茶。刘定福滔滔不绝地讲着南方的见闻:运河上的商船、苏州的园林、杭州的西湖……刘定财静静地听着。

“对了,这次在湖州遇上个老篾匠,手艺那叫一个好!”刘定福忽然道,“我特意让他编了一套精细竹器,知道你喜好这些!”

刘定财接过二哥递来的包裹,打开一看,是一套精巧的竹编茶具,细腻光滑,可见匠人手艺之精湛。

“多谢二哥费心。”刘定财仔细端详着竹器,眼中流露出忧伤。

刘定福看着弟弟,忽然叹了口气:“老三,你说你,一个人过日子,虽说清净,但终究冷清了些。庄里李寡妇的事我都听说了,你救了她母女,她对你很是感激!我瞧她人品不错,手脚也勤快!”

刘定财摇摇头,打断二哥的话:“我救人不是图这个。一个人过得挺好,不必再提此事!”刘定福还想再劝,见弟弟神色坚决,只好作罢。

兄弟俩又聊了些家常,刘定福便回东跨院看望妻儿去了。送走二哥,刘定财独自坐在院中,看着满天星斗,心中平静如水。

他并非不喜欢与人相伴,只是更珍惜内心的宁静。婚姻大事,关乎一生,他宁可独善其身,也不愿勉强结合,最终落得怨偶一对。

第二天,刘定财依然准时起床,梳洗整洁,巡视田地,管理账目。他的生活节奏没有改变,依然如太皇河水般平稳流淌。

傍晚时分,他独自来到太皇河边。夕阳西下,河面泛着金光。几个孩童在浅水处嬉戏,笑声清脆悦耳。

刘定财忽然想起小时候,因为腿脚不便,他不能像其他孩子那样奔跑玩耍,常常独自坐在河边发呆。那时他就喜欢看太皇河的水流,不急不缓,从容向前,不管旁人如何议论,它自有它的方向。

“三叔!”庄里的小孩跑过来,递给他一只竹编的小船,“这个放在水里能漂好远呢!”

刘定财接过小船,手工精巧,船身上还编出了花纹。他微微一笑:“谢谢你!”

小孩跑开后,刘定财轻轻将竹船放入水中,看着它随波逐流,渐渐漂远。他的目光追随着那只小船,直到它消失在视线之外。

回到家中,刘定财点亮灯盏,铺纸磨墨。他决定记录下今日的花田情况,写下明日的农事安排。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字迹工整清晰。

写完最后一个字,他吹干墨迹,将纸张整齐地叠好。吹熄油灯前,刘定财将明日要穿的衣裳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头。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着他平静而清俊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