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重生种田文——《下乡的妹妹回来了》

发布时间:2025-09-25 08:03  浏览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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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街坊们都说柳叶胡同的老舒家出人才——

老大当作家,老二成大款,老三明艳动人嫁给机械厂厂长的儿子,唯独最小的妹妹是个草包。

多年以后提起她悲惨而短暂的一生,大家都说她要是能珍惜相亲机会,在城里找个对象留下来,也就不会客死异乡了。

而舒今越就是大家口中那个代替三姐下乡、最后惨死乡下的小草包,直到死后才知道自己活在一本以三姐为主角的年代文里,当年跟三姐夫相亲的人本来是她,只是她嫌人家出身不好,反倒是三姐慧眼识珠,早早结识大佬,相濡以沫。

读者评价:放着这样的潜力股大佬不要,真是个小草包。

舒今越一觉醒来,回到了19岁,这时候——

大哥还是街道小学穷酸教师,二哥还在菜店当临时工,三姐还是区医院夜班值到吐的护士,而她还在即将去和“三姐夫”相亲的火车上……

这一次,她做出跟上辈子不一样的选择——

什么潜力股,什么抱大腿,明明一身医术在手,为什么要吃婚姻的苦!

她要走进基层卫生防疫站,做七零年代疾控人,防治血吸虫,控制肺结核,消灭疟疾,研发专利药……中医大有可为。

然而,事实是不仅传染病,她的业务范围好像越来越广了,什么怪病都找上门来,就连书中最大的幕后大佬也找上来了……

试读:

·

舒今越不带犹豫,连忙往后院走,虽然从小就不喜欢李大妈,但终究是一条人命,喝农药自杀在乡下比城里多,一旦救治不及时都会死人。

毫不谦虚的说,在抢救农药中毒这件事上,她比很多大三甲的专家都有经验。

“你李大妈这……嗐,也是自个儿作的。”

原来,前几天她跟儿媳妇闹架,居然还动手打了人家,儿媳妇气不过就跑回娘家了,小李下班才知道,紧赶慢赶去丈人家赔礼道歉接人。

而这一次,小李媳妇是铁了心要离婚,娘家那边也支持,当场差点把小李押去民政局办手续,是小李每天不断上门,好话说尽,最后都跪下认错了,今儿才把人接回家。

“这李大妈也是,回来就好好过吧,她偏不,刚回来又跟人闹,还说她儿子只跪天跪地跪他老子,老丈人算个屁,要去找儿媳妇一家算账,这才又闹起来。”

“你小李哥倒是硬气,冲她发火了,说她再闹就分家,这话街坊们都听见了,她这面子下不去,一时想不开,就……”喝农药了。

独子还要分家,这在以能生儿子自居的李大妈看来,简直是奇耻大辱。

“等发现的时候,她嘴巴正咕噜咕噜往外吐白沫子,旁边还有一个空了的农药瓶子,也不知道她不种地上哪儿买的农药。”

说话间,舒今越来到后院李家门口,小李哥正抱头痛哭,李大妈躺在一床破草席上,双眼紧闭,脸色青灰,口吐白沫。

她没吱声,捡起那个农药瓶子看了看,又闻了闻,浓烈的农药味,冲得她头皮发麻。

“等区医院的医生怕是来不及,现在最要紧的是抢救,这农药是酸性的,咱们先帮大妈解毒吧。”

“怎么个解毒法?”小李哥哭红了眼,“今越你妈是不是会急救,快把她找来给我妈看看。”

“不用,这病我会,我在乡下治过。”这几天舒老师已经把她会看病的事传扬得人尽皆知,但大家都不信,只当他是王婆卖瓜,毕竟今越是柳叶胡同有名的小草包嘛。

小李哥显然也是想到这茬,不敢拿老妈生命开玩笑。

倒是赵大妈不想她难堪,“农药中毒还能扎针吗?喝中药应该来不及吧。”

如果今越顺着话头说喝中药来不及,那就不是她笨,而是喝农药特殊,她爸也不算吹牛。

可今越没接,反倒是其他人说:“我看悬,咱们厂里的医生够厉害了吧,高血压心脏病和咳嗽,扎几针保管你好,可也没听说能靠扎针抢救喝农药的。”

“哎哟,你们看李大妈都没气儿了,就是仙丹喂下去也没用吧。”

……

大家都有点好奇,今越打算怎么抢救李大妈,有跟舒家不对付的人家,还故意怂恿两句,让她快试试。

“刚才你说啥酸性的来着?”后院的小刘哥却似乎听出点门道来,“你说啥酸性?”

“你们看,农药瓶子上写着主要成分是硫酸铜,这不就是酸性的吗?咱们用碱性的东西给大妈解毒就行。”

“那用苏打粉?我家刚好有,我去拿!”

“诶诶别,苏打粉不催吐啊,咱们得用既是碱性,又能催吐的东西……”

有人反应快,“灌粪水?”

小刘哥一拍巴掌:“妙啊!难怪我听我奶以前说,灌粪水能解毒,原来是这个原理!”

有个半大男娃就跳起来:“我去舀大粪!粪瓢我家有!”这可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平时就总被李大妈叨叨,烦死她了。

“公共厕所里舀!”

“多舀点儿!”

“也不知道冻上没?”

“那要不,来热乎的?”

众人表情扭曲,正在“口吐白沫”的李大妈嘴角抽抽。

有人看见这微小的变化,连忙大喊:“哎呀,醒啦醒啦,李大妈醒啦!”

李大妈只得咬牙睁开眼睛,她知道大院里这些小子一肚子坏水呢,她要是再迟一秒钟,说不定就真要被灌热乎的了!

“我……没……事……”气若游丝。

“哎哟喂李大妈,你嘴里咋还冒泡呢,这么多泡泡!”

有人嗅了嗅鼻子,“咋一股肥皂味儿?”

众人:“……”敢情是从哪儿弄来个农药瓶子,含一嘴的肥皂水啊。

小李哥就是再笨也知道,今儿又是他妈作妖了!气得他脸红脖子粗,立即就要去请舅公和家族里的长辈,当场分家。

众人更不愿走了,闹分家又是一场大戏,正好听听老李家有多少家底儿不是?以前老李头活着的时候肯定攒下不少钱了,这几年五个女儿又紧着帮扶,存款说不定都能有一两千啦!

舒今越没有再看,经过这场闹剧,低落的心情好了不少,她转身往前院走,刚走到石榴树下,忽然看见自家门口站着个人。

那人大冷天只穿着一件灰色毛线衣,下面是洗得半旧的军装裤,但个子却很高。

“今越赶紧的,这是你徐叔叔。”赵婉秋从屋里出来。

舒今越当然记得,这是徐思齐的小叔,看着是严厉,但实际年龄也就比自己大几岁,她叫不出这声“叔叔”。

徐端的目光在她眉眼间略过,温和地点点头。

“麻烦你徐叔叔,怪不好意思的,不嫌弃的话今晚就在家里吃吧?”赵婉秋系上围裙,她今天也是被黄家的事气疯了,病急乱投医找到了徐家去,不巧徐平两口子不在,刚走到金鱼胡同口遇上从外头回来的徐端。

徐端见她脸色苍白,走路头重脚轻,多嘴问了一声才知道是来找大哥大嫂的,再一听她姓赵,知道她是苏立民的妻子,连忙亲自把人送到家。

今越连忙问她现在还有没有不舒服,要是不愿去医院的话,她可以把脉看看。

赵婉秋自然也不信她会把脉,中医前面加个“老”字那是有道理的,但当着外人的面,她也不扫她面子,只说好多了,要去和面给徐端包饺子。

“不必客气。”徐端把面前那杯水喝完,“会看病?”

后一句是问舒今越。

今越于是又把在乡下学中医的事说了一遍,男人静静地听着,她感觉自己像被教导主任抽中被当众背课文一样,心跳加速,手心出汗。

“后面农药中毒,是你抢救的?”

刚才闹那么大动静,他肯定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今越感觉“抢救”两个字让她面皮发烫。

“也不算,就……就是……”这哪里是中医急救手段啊,这是对付无赖的招数。

少女没什么血色的皮肤变成了粉红色,他又想起那天在公园门口看见那副瘦弱颤抖的肩膀。

“好好学,争取走专业技术路线。”男人轻咳一声,又自己倒了一杯温开水。

“今越这孩子,傻站着干嘛,也不知道给你徐叔叔倒水。”赵婉秋嗔怪一声,被这么一打岔,心里的郁结仿佛也散了不少。

徐端并未久留,也没跟她们吃饭,闲聊几句就离开了,只剩母女俩看着彼此叹气。

“妈,要是我最终还是去了乡下,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赵婉秋的眼泪顿时就下来了,“胡说啥,我不会让你去的。”

今越倒是冷静,“我只是说假如。”

“不行,我不答应,一件都不会答应。”昨晚,今越还是说了自己在乡下的事,被队长为难的事也瞒不住了。

“咱们就是……就是……也不许你再去。”想到那个漫长的雪夜,赵婉秋心痛到无法呼吸,她不敢想象今越是怎么从茫茫雪海中拖着冻僵的身体回到知青点,“你说你怎么那么大的胆子,不就一头牛嘛,丢了就丢了,他们爱处分处分,你一小姑娘大半夜的去找,要是遇上坏人,遇到野狼……”

要是现在的舒今越肯定不会冒这个险,但那年她太小了,十七岁的小女孩太害怕那家人的积威,就像大人想不通为什么在小孩眼里,忘戴红领巾就跟天塌了一样。

“我算胆子小的,胆子大的,有四个都跑了。”

“跑?”

当年就在她出事前几个月的夏天,同一个知青点另外四名男知青,也是十六七岁的小知青,受不了艰苦的条件和队长一家的盘剥,悄悄在夜里跑了。

为了躲避检查,他们一路翻山越岭,以为只要回到自己家乡,回到城里就好了,可惜一人失足掉下山崖,一人被毒蛇咬伤,还有一人走散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一个星期之后,只有一个人被山上的牧民救下。

当时这事闹得挺大,但队长家宗族势力太强大,对上打点关系,对下迫使幸存者将责任推卸到另外两名死者身上,说是他们自己吃不了苦怂恿大家逃跑,当地为了降低影响也选择息事宁人,没有彻查。

这么大的事他们都能“压”下去,这对热血又单纯的舒今越的打击可谓是颠覆性的,其他人亦然。

不过,她知道,除了幸存者,当初失踪那人其实还活着。

上辈子她死后,那位扳倒队长一家的大人物,就是找出了这个关键证人指认,联动媒体,才揭开十几年前的冤案,彻底点燃拔除百年大族黑恶势力的导火线。

要是能提前认识那位大人物就好了,今越想。

第二天,舒今越依然起个大早。

赵婉秋昨天又惊又怒之下,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今越想让她多睡会儿,就主动提出帮忙做早饭。

她其实不太会做饭,小时候赵婉秋经常值夜班,舒老师不让她和舒文韵碰凉水,家里的饭都是他做。后来去了乡下,一开始同一批小知青会搭伙,把粮食放一起大家一起吃,后来总有人吃的多有人吃的少,容易闹矛盾,拆伙之后愈发没那么多粮食和菜供她提升技术,今越的“手艺”仅限于能把饭弄熟,菜来个乱七八糟一锅炖就行。

她学着赵婉秋平时的样子,在炉子上熬一锅糙米粥,往里切几块南瓜,狠狠心用白水煮了五个鸡蛋。

这几个鸡蛋是今越回来那天舒老师买的,结果家里一直舍不得吃,只偶尔在做疙瘩汤的时候往里打一个,搅出点蛋花就香得不得了。

“哟呵,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舒文明看着五个白净净的鸡蛋,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二哥快刷牙去。”今越将糙米粥端到灶台上,就着炉子里的火,又用蒜泥炒了个白菜丝。

她技术实在不咋地,仅限于把白菜炒熟,但她舍得放油,只要有油水,就是炒块抹布也好吃。

这不,舒文明和舒文韵吃着都竖大拇指,“今越做的真好吃。”

吃完饭,推辞不过,他俩一人揣了个热乎乎的鸡蛋出门,舒老师和赵婉秋都说不吃,硬要把他们的鸡蛋让给今越。

“你们要是不吃,那我也不吃。”

“这孩子,你缺营养,我们一把老骨头,不用补。”

今越才不听,既然大家都为她的事倾囊相助,那她也想掏腰包给家里改善一下伙食。

“我那天从建设大桥下过的时候,看见村里来卖鸡蛋的,只要三毛一斤。”

赵婉秋挑眉,“咱们在副食品商店买的,二毛八还要票。”城里工人家庭为了吃个鸡蛋那真是既花钱又要票。

“那我晚上去买两斤吧,给今越补补营养。”舒老师自告奋勇,他可不能让舒文明去,万一被抓到后果很严重,他一糟老头子,没啥怕的。

今越这才想起自己还有奶粉票呢,想着尽快去买点奶粉回来,他们愿意喝就大家一起喝,不愿她就自己喝。

她实在是太缺营养了,皮肤看起来很白,却是病态的寡白,典型的贫血貌。气血不足,怎么可能来例假,头发怎么可能长得好嘛,唉!

能喝新鲜牛奶肯定是最好的,可牛奶票也不好弄,奶粉先顶一段时间吧,等她把营养补充上来再说。

刚把锅碗洗刷好,忽然听见门外有人问:“这里是舒文韵家吗?”

“是,我是舒文韵的妹妹,请问同志你是……”

来人推着一辆旧自行车,长着一双丹凤眼,“我叫黄梅。”

今越不由得想起那个熊猫眼的黄阿姨,“黄梅姐你好。”

“你就是舒今越吧,你姐姐文韵跟我说过,工作的事对不住,我家里人意见不统一,也不能坑你们,你们还是找找别的吧。”她很大方地解释了原因,还道歉,甚至递过来半斤红皮花生,以表歉意。

花生啊,那可是非常稀罕的东西!

尤其年前,家家户户都想准备点,前几天舒老师还说要跟谁匀点,留着除夕夜下酒呢。

今越没想到她做事这么敞亮,昨天才出的事,今天就上门赔礼道歉。

“不用,黄梅姐太客气了,你们家里的困难我们理解,花生就不用了。”

黄梅还要再塞,今越怕不小心弄撒,只得勉强接着,谁知她立马转身就要跑。

“诶等等!”

“你留着补身体吧,我走了。”

“不是,我要说的事跟黄阿姨有关。”

黄梅立马停下,“我妈昨天对不住,她不是故意的,她也是为了我,你们别放心上。”

因为是女孩子,她打小就不受重视,更因为母亲生她伤了身子骨,她就是父亲那一方亲戚的眼中钉。本来父亲在自来水厂的工作是要留给他侄子的,还是她想法子先给弄到手,谁想到他们转头就惦记上母亲的。

“不是,我要说的是,黄阿姨最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昨天舒今越虽然没说什么,但事后仔细回想,黄阿姨的脸色似乎过分的黄了。

“哦,你是说我妈皮肤发黄吗?去年我也发现了,以为是肝不好,带她去医院检查过,但医生说一切正常,估摸着是营养不良导致的气色不好。”

今越摇头,不是肝的问题,她昨天就观察过,黄阿姨只是面色发黄,但眼睛和手掌都不黄。这样的情况去检查确实查不出什么,这年头营养不良的人那么多,真把它当病治的却没几个。

“不是肝的问题,黄阿姨的妇科应该不太好。”

皮肤黄和妇科还能有关系?黄梅心里嘀咕,文韵这妹妹是不是有点不着调,但想到什么,黄梅忽然正色,走近两步,小声说:“对,我妈这方面一直不太好。”

“她平时是不是白带特别多?”

“你怎么知道?”黄梅脸红红的,未婚小姑娘还是害羞的,“还真是,我妈平时的白带很多,像尿一样,一天换三四次内.裤都不干净……不知道的人以为我妈不讲究,其实她每天都会洗的。”

今越点点头,她那天就看出来了,黄阿姨虽然面色不好,但头发干净整洁,指甲修剪整齐,指甲缝里也很干净,不像是邋遢的人。而这样讲究的每天清洗的人,一天还需要换三四次内裤,说明她的白带已经多到一定程度了。

“她平时是不是经常感觉没力气,胃口不好,还老是一吃饱就想睡觉?”

“啊对,还真是,小舒同志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乡下学过几年中医,黄阿姨这是脾虚,还是稍微注意些,不然……”今越顿了顿,不知道该不该说。

“我妈这是老毛病了,她觉得丢脸,不愿上医院。”即使是找女医生看,也羞于启齿。

在石兰省民间,白带是“脏东西”。

好吧,那还是要说,今越斟酌一下,“黄梅姐,你跟我进来一下。”

接下来要说的事更加隐私,她可不想再被谁听墙角,到时候传出去影响人黄阿姨的名声。

“那我就直说了,黄阿姨平时上厕所的时候,是不是会有肉球掉出来,每次上完厕所要很费劲才能再塞回去?”

黄梅脸一白,虽然不太懂,但她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她从没跟我说过,这是不是肚子里面的东西掉出来呀?是肠子吗?”

今越苦笑,这年头的生理卫生常识普及还是不够,啥“肚子里的东西”和“肠子”,那明明是阴.道啊!

“这叫阴.道脱垂,而且是比较严重的程度,你回去问问阿姨,要是有的话赶紧带她去医院看看。”虽说没啥生命危险,但也严重影响生活和心态啊,每次上厕所都塞回去,没多久又掉出来,换谁受得了?

而且很容易感染,女性生殖道本就特殊,长时间反复感染,也有诱发肿瘤、癌变的风险。

黄梅连忙点头,“好,我现在就回去问问,今天正好我休息。”

他们自来水厂也有夜班,她现在就是刚下夜班,回了趟家就赶过来了。

今越其实还有个疑惑,“如果阿姨真有这个情况,你最好问一下,她以前是不是月子没做好。”

按理来说,这个病是多产妇女才易得,农村里生过五六七八个孩子,天天干体力活的她确实见过,但黄阿姨只生过一个孩子,又在饭店当服务员,不是重体力劳动者,即使不幸脱垂,也不该这么严重。

***

虽然工作的事还没着落,但舒今越心情开朗不少,看着花生开始琢磨做啥好吃的。

嗯,当然是指挥赵婉秋做,她真没那能力。

做阿飘的时候,她也挺喜欢刷美食博主的,看见一颗颗饱满红润的花生,她就想到了——酒鬼花生。

“哎哟喂小祖宗,花生还要去皮?好好好我知道,先煮一下是吧,这个我懂。”

“这么多清油下去,都够我炒一个月的菜喽,还要放这么多花椒辣椒,吃完嘴巴不能要了吧?”

“盐巴,味精,白糖,哎哟喂,你就可着劲的造吧,这家……”

“行了行了,今越爱吃你就给她做,少叨叨两句。”舒老师背着手,站在厨房门口吸鼻子。

嗯,香,真香!

他平时除了看书练字下象棋,也就好口小酒,不拘啥酒,要是有几粒花生米,能美死他。

很快,在今越“多点再多点”的指挥下,一碗麻辣鲜香,好吃到舔指头的酒鬼花生就出锅了。

不过,刚出锅的花生有点软,还会烫牙齿,要等几分钟,温度下去之后,才会变得嘎嘣脆。

父女俩像两只馋猫似的,等不及先吃了两粒,“嗯香!”

“谁说有钱买不来快乐,我不信。”今越边吃边感慨,觉得此刻的人生真是完美。

等把留城的事落实,她应该是世界上最快乐的舒今越了吧!

“今越赶紧的,知青办带人来了。”赵大妈跑得气喘吁吁,“快,快去我家躲躲。”

舒今越回来好几天,早过了探亲假的期限,知青办前几天也来催过,大家都知道,可那只是来一名小干事,问几句情况就走,今天居然来了七八个,还有好几个是穿干部装的中年人。

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