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仪生理上的缺陷直到去世30年后，李淑贤才说出了溥仪一生的秘密

溥仪站在历史的褪色照片里，身影总带点仓皇的意味。皇帝的末路并没有什么戏剧化的转折，从天之骄子，到南下东北，又抖落满洲国尘埃，最终被赦归平民。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奇怪！他并未被权力折磨至死，反倒困在一场又一场婚姻的狭缝中，每次总带着不合时宜的孤独感。至于他与李淑贤这段婚姻，事情发展到后来，连身边人都觉得有点不像话。可谁会为溥仪的晚景真的操心，大家不过是嗑瓜子谈资罢了。

1959年，溥仪从抚顺改造出来，被安排在北京植物园。种花、浇水、售票，算不得惬意，也没有难言的屈辱。人们对这个“前皇帝”还保有一份新鲜感，他自己却没空理会，合适的相亲对象不断地推来推去。他对那种端庄矜持的旧式贵族女孩子实在生不出任何喜悦。或许是一种对过往身份残留的本能排斥？满洲末路，家国不在，反正嗅到点前朝气息，他本能就想转身走人。奇怪的是，人生真正的转折，总在一次毫不起眼的单位介绍里发生。

李淑贤出现的很偶然。那时她在医院做护士，37岁，只比溥仪小几岁。外人听起来，她婚史复杂，已经离过两次婚；溥仪却莫名其妙对这点很满意。他坦诚表示对医生护士有天然的信任。大约这也是他自己的小心思——病弱缠身，日子长了，总觉得精神强健、行事利索的女護士才让人安心吧！

两人婚礼并不浪漫，1962年4月，北京西城的一处老建筑里，200来位宾客，氛围听说还算和气。别人是宾主满座、鲜花美酒，溥仪却好像只关心主持人会不会念错自己名字。李淑贤也没有头纱，婚礼后回忆时“那天我洗了三十副碗。”入夜，溥仪假装在看书，只等她先睡下才钻进床。婚姻刚建立时，李淑贤心里其实很忐忑。

李淑贤明白过来得很慢。两人同居不久，她就发现溥仪从来不主动拉近距离。一次半夜，她假装睡着，觉得有人靠近。然后在靠枕间传来一阵头发的气味，被惊醒后也没多想。结过婚的女人直觉灵敏，那种“躲闪”的亲密方式让她心里堵得慌！

这事儿一直没挑明，直到一次溥仪住院。那天，溥仪偷偷进了护士操作间。李淑贤觉出蹊跷，跟着溜进去，结果看到溥仪正在打激素。做护士的，对于这样的药物了解得很清楚。她心里“咯噔”一下，压着嗓子没说话。回到家后，她忍不住大哭。

第一次提离婚。溥仪慌了。他跪下来“你要跟我离婚，我不想活了。”他的声音其实都在抖。他狡辩，是宫中的旧习惯害了他。一辈子受规矩捆绑到没了正常生活能力，好像求饶的孩子，说什么“你年轻，愿意交朋友就去，我不是个男人”。愿意这样示弱，算不算也是一场破防？

李淑贤也不是石头心肠。她拗不过他，拉他起来，说了句“都这样了，还能怎么样。”丈夫尚还可怜，于是她选择妥协。其实她已经不觉得婚姻这东西还有什么幻想。

之后，两个人的生活像是被关进盒子里。李淑贤的脾气变得暴躁，偶尔会发无名火。溥仪明白自己做不到“丈夫”的样子，满心愧疚——他用工资买来香水、雪糕，想哄她。李淑贤见他全月工资都用来买这些，不但不开心，反倒埋怨他乱花钱。两人说不上谁亏欠谁，对大多数人来也许钱才算真的安全。

1963年溥仪查出尿毒症，一病不起。李淑贤又变身全职家庭护士，每天帮他打针，料理生活大小事。他依旧虚弱，嘴上不怎么搭话，医生暗中和李淑贤讲“恐怕是都治不了的”。这种打击，其实落在谁头上都不算突然？

1967年溥仪去世时，没留子女。李淑贤哭得掉魂，最终还是独自生活下去。那几年，很少再有人提起她俩的事情。溥仪身后第三十年，1997年，李淑贤得肺癌。她死时已经72岁，和溥仪一样没什么声张，可她曾悄悄向好友吐露心事，“结了五年，连一次正常夫妻生活都没有。”这句话流到外界，等于最后盖棺定论。

两个人的关系到底算不算有感情？那最后一件事挺有争议。有人说李淑贤去世时特意叮嘱，不许把自己和溥仪合葬。有人感慨她对这段婚姻其实留了恨意。恐怕事实是矛盾的，有那么点委屈，也有没法割舍。有时候，人躲不了自己的命啊？

细究当年，大家谈论溥仪的私生活，总觉得十分嘲弄。其实溥仪后来那么苦心弥补李淑贤——工资都给她，什么都顺着，可李淑贤偏偏又拿他无能说事。是不是她太苛刻？但细想一下，一个女人本可以过更安稳的生活，偏和前任皇帝栓在一块，要什么荣华，没有。生计都是靠自己打拼。或许她只是对生活的不甘，对命运的捉弄。抑或，她内心根本不想去理解溥仪，她要的是正常人的日子。

溥仪倒未必渴望常人。包裹太多回忆的过去，他算是被推搡着向前走，如同封尘窗格里一只苍蝇，嗡嗡作响，凌乱又焦躁。他认命的样子混杂着一丝倔强。可等到李淑贤决意独自埋葬，她倒像是不肯承认这一世到底做没做过皇后。两个人的陪伴，有几分坚固，有时又太像彼此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至于情感浓淡，就算李淑贤说出“没一次正常夫妻生活”这种隐私，也不过是补刀罢了。

有人说他们的婚姻不过是时代残影。绝对的一种说法，却显得轻而易举。事实细节之下，李淑贤的抉择充满矛盾。她曾主动求离婚，转头又耐心照顾溥仪直至弥留。她虽然平日里怨气重，却死前拒绝合葬。矛盾吗？不矛盾，活着难，死了还要有最后一点体面。

现在提起这二人，人们往往讲他们彼此怨恨。可惜，真正走进过似水流年的夜晚，谁又会全无温情？他们有过坚持，也有委屈，感谢也好，埋怨也好，两个人在风雨飘摇的年月依偎求生。你说爱情还是习惯？或者其实雾里看花，每个人的答案都不一样。

李淑贤过世后的事情渐渐被人遗忘了，最后的结局没人继续述两粒尘埃落地无声。人们只记得这个遥远又真实的名字，溥仪——那个皇帝和普通人之间徘徊到生命尽头的男人。

有人笑谈，有人唏嘘，转眼都成旧时烟云。现实其实很简单，没有什么皇后，没有什么浪漫，只剩下各自的落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