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新传一百单八将座次、态度大改动,删除五人新增五女将

发布时间:2025-09-24 22:07  浏览量:1

褚同庆与他的《水浒新传》:把一百零八将重新过了一遍

《水浒传》是四大名著之一,其中很多精彩故事都是家喻户晓。

可偏偏有个老先生,翻着翻着就不服气了:这书虽好,哪儿还是硌手。你说奇怪不奇怪?别人是“看不厌”,他倒是“改不完”。

先把老话摆在前头。明清那些爱才的人里,金圣叹是个嘴刁的主儿,他夸《水浒》,意思是别家书看一遍也就罢了,这本不,越看越带劲儿,一百零八号人一个个像活的。话说得漂亮,抬得也高。但人到暮年,书读多了,总会忍不住想:要是换我写,会不会有别的走法?

褚同庆就是这么个轴。他是“水浒迷”,可他迷得跟我们追剧不一样——我们顶多二刷三刷,他在灯下抄抄改改,扛了四十三年。他不跟原著对着干,倒像给老友“整容”:该削的削,该补的补,最终另起一道“菜名”——《水浒新传》。规矩也定得死:一百零八个座位不能少,但人可以换,次序可以挪,性格要真。

先说他动的第一刀。原书里有几位,他觉得存在感弱,像在人群里站边儿的客人——孙新、李衮、宋清、皇甫端、王定六。他没粗暴删除,换了个处理法。孙新给挪成了孙立的儿子,父子不并列,名不进榜;李衮“资历老”,坐到绿林前辈的位置,徒弟倒是显眼:侯健、焦挺、时迁都拜在他门下;王定六则去当安道全的徒弟,成了小头目;皇甫端被提到前辈那一辈,是清风山“三虎”燕顺、王英、龚旺的师父;宋清呢,毕竟宋江胞弟,为避嫌,不混在一百零八将里,但人还在,事还要他做。

人数动不得,五个“名额”空出来,就得补五个。褚老先生没客气,直接把女性位置往前端放,梁山从原来的三位女将,变成“八位”。这手笔一出,梁山多了股风:不止是男人的江湖,灶台边、绣房里,也能练出刀光箭影。

第一个登场的,是“地慧星”。他给了个够味儿的名号——赛由基崔慧娘。她不是凭空冒出来的,她是花荣的妻子。你想嘛,花小乙那箭,是要有个能跟他并肩的人。崔慧娘用的是一枝烂银梨花枪,箭也能连发,手法俐落。她的排名落在六十三,已是女将之首。

紧跟着是“一丈青”扈三娘。这位在水浒迷心里一直有争议,原著里她嫁王英,多少有些不对味。新传里,褚老先生给她补了短板:刀法仍是强项,另外练成了九口飞刀,这门绝技出自李应。她的配对也换了,嫁的不是王英,而是董平。排名六十四,地英星,气质更硬朗些。

第三位女将,李飞琼。褚同庆给她起了个称号——“女飞卫”,排在六十五,属地毅星。她家里跟李应沾亲,是李应堂兄的女儿,论辈分算李应的侄女。她爱弓箭,曾在抗辽时打出名堂,还和呼延灼有过来往。梁山打祝家庄那会儿,她人在扈家庄,和结拜的扈三娘一起对阵。后来呼延灼劝她上山,她转了向,既归队,也与呼延灼成了亲。

第四个名字挺好听:粉面观音裴宝姑,排六十六,地秀星。她是裴宣的亲妹子,金大坚还得叫她小姨,马麟则是她丈夫。她会两口日月双刀,和扈三娘在祝家庄交过手,谁也没压住谁。她另有手段:一张铁胎弹弓,百发百中,江湖上最怕这类“暗器高手”。

第五位补进来的,是吴二姐,绰号赛易牙,排名九十九,地厨星。别看是“厨”,她可不只是煮饭的。她嫁给石勇,厨艺了得,把梁山“吃”的短板补齐,还把原来宋清的“管筵席”活计接下了。酒席、粮草、排场,样样都稳。

接着是项莹娘,称作“神针手”,排在一百,地巧星。她是项充的妹妹,嫁了萧让。手上针线细巧,类似原著里的侯健角色,不过在新传里侯健“转型”成了义贼。项莹娘也不是只会缝补,她有一桩让人拍案的事:把匕首藏进鱼肚里,进衙门“献鲜”,一刀结果了压榨登州海客的贪官,算是替一船船受气的海客出了这口气。

第七位女将,还是那位熟悉的“母夜叉”孙二娘,排一百零二,地怪星。她跟张青、鲁智深、武松交好,这条线没怎么动。只是到了后来,宋江拦着不让林冲杀高俅,林冲大恨,投缳而去。鲁智深怒闯忠义堂,反出二龙山,孙二娘、张青也不犹豫,跟他走了。

最后一位女将,是“母大虫”顾大嫂,排一百零四,地壮星。原著里她是孙新的妻子,新传里孙新改成了孙立的儿子,那就不成体统了。褚老先生给她另配良缘——她嫁了邹润。邹渊是邹润的兄长,还被写成了栾廷玉的师兄,破祝家庄的那项功劳,被他扛了起来,等于把原来孙立的戏份也挪了一部分给他。

说句心里话,这一大拨女性上山,气象一换。你会觉得梁山不再只有“疙瘩胡子”的豪气,还有菜刀、绣针、弹弓背后的那点温和与狠辣。女子能顶半边天,这句老话,被写出了刀口上的硬度。

人物改了,座次也动了。新传把鲁智深推到第七,这个位置他坐得稳。穆弘挪到第八,风头大出。这位在原书里不算显眼,在新传里简直像从北地刮来的风。他先用六十四斤铁椎,也学了关胜的刀法,后来换成六十二斤的青龙刀,身手见长。更要紧的是他的立场:不入朝为官,不为招安所动。他南下两浙反花石纲的暴政,北上抗辽,是个“到处管闲事”的大侠。到宋江坚决要受招安,他第一个带队撤了,和燕青、石秀一道转往太行山,继续和朝廷、金人周旋。对照着看,关胜则像宋江的护卫,坚定跟着去征方腊,结局凄惨。

再看孙立。新传把他写进了天罡星,排到第九,还进了梁山“五虎将”前三——前头是关胜、林冲,后头才是花荣、董平。褚同庆给的理由是:孙立文武兼备,这人确实能耐大。但别光看能耐,他也不招人喜欢。他和卢俊义、关胜算宋江招安的三根主梁,跟关胜一道劝阻林冲,不让他报仇,间接把林冲推上绝路。

项充也被抬上天罡,坐到十三。他在新传里不只是“八臂哪吒”,还是登州海客的头领,领着邓飞、欧鹏这些兄弟跟苛捐杂税较劲。当时的衙门,敲剥得狠,验货时手直接往人家布包里伸,比强盗还黑。也只有项充这类人,敢当头把子去硬碰。后来上了梁山,他还成了八员水军正将里的领头。

李立也上天罡了,排三十四。原著里他跟李俊没这层近亲,新传里两人是亲兄弟。李立水性好,是梁山八位水军头目中的一位,更重要的是他态度坚硬,反对招安,连李俊也受他的影响。

李家兄弟的“底色”也变了:不再是揭阳三霸,而是打小摸水的渔民。那揭阳三霸的招牌怎么办?挂到了周通、童威、童猛、张横这几个人身上。嘴上说“三霸”,人却有四个,江湖上这等事很普遍,牌匾不改,茶摊子上也就笑一笑。

相对应地,有三位被挤去了地煞:杨雄、解珍、解宝。杨雄的脾气、境遇没多改,解家兄弟多了门活结套锁的本事,这是猎场上练出来的,擒人稳准狠。还有些人挪了位次:李云成了天目山寨主,位置排到五十;单廷珪、魏定国往后靠了靠,欧鹏、邓飞、马麟往前挪;陶宗旺、段景住、金大坚这些“工具人”式的人物,手上本领也被加了码。

可你要问这部“新传”根子上改了什么?不是刀枪,不是绰号,是态度——对“招安”的态度。褚同庆写得直白:很多人不是想着“做强盗”,是被逼得没路;有人本来有山头,有人想着出海,最后是被晁盖那句“不平世界颠倒过来”吸引了,才上梁山。

等晁盖死了,宋江转了口风,说受朝廷招抚。一下子,一船人心思全散了。李逵是最先翻脸的,拉着樊瑞、鲍旭等人直接打去东京,死在城下;穆弘不跟,带一票兄弟进太行;项充带人扎营出海;林冲要杀高俅,硬是被拦,回头一了百了,自尽了。宋江把高俅放回去,这一下,忠义堂里暗流汹涌,鲁智深气得提杖而去,重回二龙山;花荣等人散去清风山。梁山,从此裂成了两半。

最后,宋江、卢俊义、关胜等四十二人还是受了招安,被派去征方腊,死伤惨重。宋江虽捞了个官面,终究没逃出“毒酒”的命。那些早早离开的呢?该在太行的在太行,该就海的就海,继续跟不平等、跟外侮较劲。他们不跪。

从读者的角度说,我挺服褚老先生这股倔劲儿。他不是为了炫技,也不是为了和原著较劲。他像摆弄一副老算盘,拨来拨去,想算清每个人的心。你看那八位女将,她们被放在更亮的位置;你看穆弘、项充、李立,他们的骨头更硬,命运更野;你再看孙立、关胜,这两位的能耐是真的,选择也是真的,你很难非黑即白地骂或夸。像极了生活:复杂、拧巴,又各自有理。

闲话一句:我们常笑“梁山一百零八将”,像一副天成的图谱。可在褚同庆笔下,它更像一张被人摸热了的旧地图,山头、渡口、驿站,都因人心而移动。招安也好,反招安也罢,终归是“我是谁、我该怎么活”的问题。也许他写这一切,只想把这个老问题,交还给每个读书的人。

故事还没完。假如当年林冲真能手刃高俅,假如李逵那一队能攻破城门,假如扈三娘的九口飞刀都飞在该飞的地方,梁山会不会是另一番结局?我们谁也说不准。但四十三年灯下的身影,告诉我们:有人认真地想过另一种可能。至于你信哪一种,就看你心里,是更愿意进城,还是更愿意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