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货郎夜宿山神庙,撞见虎妖渡劫,以诚信换虎妖赠宝
发布时间:2025-09-29 18:32 浏览量:1
嘉庆十二年,鲁中南沂蒙山区遭了蝗灾,庄稼地里的青苗被啃得只剩秸秆,山民们饿得眼冒金星。赵守信挑着货郎担走在山路上,枣木扁担压得“嘎吱”响,担子里的针头线脑、芝麻糖、花布头儿用粗布盖着,是他从八十里外的镇上赊来的,指望换些杂粮给瞎眼老娘熬粥。
赵守信生得敦实,方脸盘,厚嘴唇,腰间系着个磨得发亮的帆布褡裢,里面装着账本和几枚麻钱。他走货郎这行五年,从不缺斤短两,给娃娃的糖块总多塞半块,给大娘的顶针总挑最厚实的,山里人都叫他“赵实在”,说“赵实在的货,闭着眼买都放心”。
这天日头擦山时,赵守信才在北洼村换了半袋糠面,看看天色,下山赶不上回村,只能找地方过夜。沂蒙山深处多猛兽,山民常说“白日赶路莫贪远,夜宿须找有庙处”,他顺着山路摸了三里地,果然见着一座破败的山祠。
祠门塌了半边,门楣上“山神庙”三个漆字掉得只剩“山”字,院里的蒿草齐腰深,正屋的山神塑像缺了条腿,脸上蒙着蛛网灰尘。赵守信放下货郎担,先对着塑像作了个揖:“山神老爷,晚辈赵守信,借您这儿歇一晚,冲撞之处还请海涵。”说着从担子里摸出块干硬的窝头,掰了半块放在供桌上,“晚辈没啥孝敬的,这点干粮您将就着垫垫。”
他找了块平整的石板坐下,刚啃了两口窝头,忽然听见墙角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赵守信心里一紧,摸出腰间的短棍——那是根枣木擀面杖,是他娘怕他遇狼特意给他的。定睛一看,原来是只瘸腿的小狐狸,正怯生生地盯着供桌上的窝头。
“小玩意儿,饿坏了吧?”赵守信松了口气,把手里的窝头掰了多半给小狐狸,“吃吧,我这儿还有。”小狐狸蹭了蹭他的裤腿,叼着窝头一瘸一拐地钻进了草堆。赵守信看着它的背影笑了笑,起身捡了些干柴,在祠角拢了堆火,既能取暖,又能防野兽。
火光照亮了半间祠屋,赵守信正低头补着磨破的鞋,忽然听见外面起了风,“呜呜”的风声像鬼泣,刮得祠门“哐当”直响。他抬头一看,原本晴朗的夜空不知何时积满了乌云,墨黑的云团在头顶翻滚,隐隐有雷声传来。“这鬼天气,怕是要下雹子。”他嘀咕着起身去堵祠门,刚搬起块石头,就见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得祠外的山路亮如白昼——就在那瞬间,他看见山道尽头蹲坐着个庞然大物,浑身雪似的白,额头上顶着个“王”字,正是一只吊睛白额虎!
赵守信吓得腿肚子转筋,赶紧缩回祠里,捂住嘴不敢出声。沂蒙山虽有老虎,但多是黄黑毛色,这般通体雪白的老虎,他还是头回见。更怪的是,那老虎没有扑过来,只是蹲在原地仰头望天,尾巴焦躁地扫着地面,浑身的白毛根根倒竖,像是在等着什么。
没等他缓过神,又是一道闪电劈下,这次的闪电格外亮,竟在半空中凝成了银色的电蛇,“咔嚓”一声劈向那白老虎!赵守信吓得闭上眼,只听见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紧接着是“轰隆”的雷鸣,震得山祠的土墙都往下掉土。
等他再睁眼时,外面的雷声小了些,却见那白老虎浑身是伤,左前腿淌着血,雪白的皮毛被染得通红。它踉跄着站起身,又对着天空低吼一声,像是在抗争。就在这时,天空的乌云里忽然降下一道光柱,裹着无数光点落在老虎身上。赵守信惊得张大了嘴——他看见那老虎的身体竟在发光,骨骼“咔咔”作响,身形似乎在慢慢变化!
“这……这是成精了?”赵守信心里又怕又奇。老辈人常说,山中精怪修炼到百年,要遭天雷渡劫,渡过去了就能化为人形,渡不过去就魂飞魄散。看这光景,这白老虎竟是只修炼百年的虎仙,正在渡劫!
他正看得入神,忽然听见祠外传来“哎哟”一声,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响动。赵守信扒着门缝一看,只见那白老虎倒在地上,光柱渐渐消散,天空的乌云也慢慢散开,露出了点点星光。更让他吃惊的是,老虎倒地的地方,竟慢慢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那是个穿着月白短打、面容俊朗的青年,剑眉星目,只是脸色苍白,嘴角挂着血,左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正是刚才老虎受伤的位置。
青年挣扎着想起身,却“扑通”一声又倒了下去。赵守信心里犯了难:按老辈人的说法,撞见精怪渡劫是大忌讳,若是被精怪发现,定然没有好下场。可看着青年痛苦的模样,他又实在不忍心——不管是人是仙,见死不救总归违了良心。
“罢了,山神老爷在上,我赵守信问心无愧。”他咬咬牙,拿起担子里的金疮药和布条,悄悄推开门走了出去。
青年听见动静,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凶光,竟还带着几分虎的野性:“谁?”
“别紧张,我是个货郎,在祠里躲雨,刚看见……看见你受了伤。”赵守信把手里的药递过去,往后退了两步,“我没有恶意,这药是镇上李郎中配的,止血快。”
青年盯着他看了半晌,见他眼神诚恳,没有半分恶意,才慢慢放松了警惕。他试着动了动胳膊,疼得皱起眉头:“多谢,只是我这伤……寻常药怕是不管用。”
赵守信这才注意到,他胳膊上的伤口不是普通的刀伤,边缘泛着焦黑,像是被雷劈过的痕迹。“这是天雷伤?”他脱口而出。
青年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虽然身形不稳,却带着一股压迫感:“你都看见了?”
事到如今,赵守信也不隐瞒,点点头:“从你蹲在山道上,到天雷劈下来,我都看见了。但我发誓,绝不会对外人说半个字。”他说着举起手,“我赵守信做人讲信义,说出去的话比石头还硬。”
青年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见他眼神坦荡,没有丝毫闪躲,才缓缓放下了戒备:“我叫白玄,在此山中修炼了百年,今日正是渡劫之日,可惜终究差了些火候,被天雷所伤。”他叹了口气,“你既看见了我的真身,按规矩本该灭口,但你肯对我施以援手,又愿守口如瓶,这份信义,我记在心里。”
赵守信连忙摆手:“灭口就不必了,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你伤得这么重,要不先到祠里歇着?外面露重,伤口容易发炎。”
白玄点点头,借着赵守信的搀扶,慢慢走进了山祠。赵守信把火拨旺了些,让他坐在火堆旁,又拿出自己的水壶递过去:“喝点水吧,这是山泉水,干净。”
白玄喝了口水,看着他担子里的货郎用具,好奇地问:“你这货郎,跑这么深山里来做生意,就不怕遇到危险?”
“怕啊,怎么不怕?”赵守信笑了笑,拿起个花布头儿比划着,“可家里老娘瞎着,等着粮食下锅,再怕也得跑。好在山里人实在,从不亏我,上次王大叔还把家里仅存的几个山鸡蛋塞给我,说给我娘补身子。”
白玄看着他脸上的憨厚笑容,心里微微一动。他修炼百年,见多了人心险恶,猎人设陷阱捕兽,商人以次充好,官吏欺压百姓,像赵守信这般坦诚实在的人,倒是少见。他从怀里摸出个拳头大的木盒,递给赵守信:“这东西给你,算是谢你今日的援手和守诺之恩。”
赵守信连忙推辞:“不行不行,我就是给了你点药,喝了口水,哪能要你的东西?”
“你拿着便是,这东西对我无用,对你却或许有用。”白玄把木盒塞进他手里,“但我有个条件,你若用这东西谋取不义之财,它自会失效;若你始终守着信义本心,它便能护你周全。”
赵守信见他态度坚决,只好收下木盒。盒子是紫檀木做的,摸起来温润,上面刻着细密的虎纹。他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面巴掌大的铜镜,镜面光滑如水,边缘镶着一圈银纹,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值钱的宝贝。“这是……铜镜?”
“这叫‘鉴心镜’,”白玄解释道,“它能照出人心善恶,若对着好人照,镜面会泛出柔光;若对着恶人照,镜面会发黑,还会烫得人手心发疼。另外,它还有个用处,危急时刻对着它喊三声我的名字,我便能感知到。”
赵守信听得啧啧称奇,小心翼翼地把鉴心镜放回木盒,贴身藏好:“多谢白大哥,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两人聊到半夜,白玄的伤势渐渐好转,能自行活动了。天快亮时,白玄站起身:“我得回山洞疗伤了,你切记,鉴心镜的秘密不可泄露,更不可用它作恶。”
赵守信点点头:“你放心,我赵守信别的没有,信义二字还是能守住的。”
白玄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出祠门,刚到门口,身形一晃,又变回了那只白老虎,只是伤势好了大半。它回头对着赵守信叫了一声,像是在道别,然后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山林深处。
赵守信看着它的背影,摸了摸怀里的鉴心镜,心里暗暗发誓,定不辜负白玄的信任。
第二天天一亮,赵守信挑着货郎担下了山。刚走到山脚下的西峪村,就见村口围了一群人,吵吵嚷嚷的。他挤进去一看,只见村东的李寡妇坐在地上哭,旁边站着个穿绸褂子的胖子,正是镇上的恶霸钱三。
钱三是镇上的保长小舅子,平日里横行霸道,尤其喜欢占小便宜。只见他叉着腰,指着李寡妇骂道:“你男人欠我的三两银子,说好昨天还,现在人跑了,你就得替他还!要么还钱,要么把你家那三亩地抵给我!”
李寡妇哭得撕心裂肺:“钱爷,我男人是被抓壮丁抓走的,不是跑了啊!那三亩地是我和娃唯一的活路,您不能抢啊!”
“少废话!”钱三一挥手,身后的两个打手就要去拉李寡妇,“今天这地你抵也得抵,不抵也得抵!”
赵守信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拦住打手:“钱爷,李嫂子男人是去当兵了,不是赖账,您这样逼她,也太不地道了。”
钱三转头瞪着他:“哪儿冒出来的野货郎?这儿没你的事,滚一边去!”
“话不能这么说,”赵守信皱着眉,“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也得给人活路。李嫂子孤儿寡母的,没了地怎么活?”
“哟,这是想英雄救美啊?”钱三上下打量着他,突然眼睛一亮,盯着他腰间的褡裢,“既然你这么好心,不如替她还了这三两银子?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赵守信刚想争辩,忽然想起怀里的鉴心镜。他悄悄摸出木盒,打开一条缝,对着钱三照了一下——就见镜面瞬间变得漆黑,还传来一阵灼热的温度,烫得他赶紧合上盒子。果然是恶人!
他心里有了底,故意提高声音:“钱爷,您说李嫂子男人欠您三两银子,可有借据?拿出来让大伙儿看看,若是真有借据,我就是砸锅卖铁,也帮李嫂子还了;若是没有,您这就是敲诈勒索!”
钱三愣了一下,随即骂道:“借据?那穷鬼哪有闲心写借据?我说欠了就是欠了!”
“那可不行,”赵守信转向围观的村民,“大伙儿听听,连借据都没有,这不是敲诈是什么?前阵子镇上王掌柜还说,钱爷借了他十两银子没还,是不是也没写借据啊?”
这话一出,村民们都议论起来。钱三脸色涨得通红,他确实借了王掌柜的银子没还,只是没想到赵守信会知道。“你……你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问问王掌柜就知道了。”赵守信寸步不让,“钱爷要是今天非要抢李嫂子的地,我就去县里告官,让县太爷评评理,看看这没借据的债该不该还,这地该不该抢!”
钱三平日里欺负百姓惯了,可真要闹到县里,他也怕吃不了兜着走。他狠狠瞪了赵守信一眼:“好你个货郎,有种!这笔账我记下了!”说着一挥袖子,带着打手灰溜溜地走了。
村民们都围上来夸赵守信勇敢,李寡妇更是拉着他的手道谢:“赵兄弟,多亏了你,不然我和娃就真活不下去了。”
赵守信连忙摆手:“举手之劳罢了,钱三就是纸老虎,吓唬人的。”他心里却暗暗庆幸,多亏了鉴心镜,让他一眼识破了钱三的恶人本性,才有底气跟他对峙。
接下来的几天,赵守信挑着货郎担在附近的村子里转悠,鉴心镜还真派上了不少用场。有次他到东崮村卖货,村头的刘老汉说自己丢了五两银子,怀疑是邻居偷的,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赵守信拿出鉴心镜,悄悄对着两人照了照——对着刘老汉时,镜面泛着柔光;对着邻居时,镜面却是清亮的,没有发黑。
“刘大爷,您再好好找找,说不定是放忘了地方。”赵守信劝道,“王大哥看着不像偷东西的人,说不定是您记错了。”
刘老汉将信将疑,回家翻了翻米缸底下,果然找到了那五两银子——原来是他昨天藏起来忘了地方。刘老汉又羞又愧,拉着邻居道歉:“对不住啊老王,是我老糊涂了,错怪你了。”两人重归于好,还特地给赵守信塞了些核桃,感谢他调解。
这事传开后,附近的村民更信赵守信了,都说他有“火眼金睛”,能辨好人坏人。他的生意也越来越好,每天都能换些杂粮回家,老娘的病也渐渐好了起来。
可赵守信没料到,钱三记恨上了他,偷偷在背地里使坏。这天他刚走到南坡村,就被两个官差拦住了。“你就是赵守信?”官差凶巴巴地问。
“是我,官爷找我有事?”赵守信心里纳闷。
“有人告你偷东西!”官差拿出锁链,就要锁他,“跟我们回镇上衙门一趟!”
赵守信连忙摆手:“官爷,我没偷东西啊!是谁告的我?”
“就是我!”钱三从树后走出来,得意洋洋地笑着,“昨天我家丢了十两银子,有人看见你在我家附近转悠,不是你偷的是谁?”
“你血口喷人!”赵守信又气又急,“我昨天根本没去过你家!”
“是不是血口喷人,到了衙门就知道了。”钱三使了个眼色,官差一把抓住赵守信,把他往镇上拖。
村民们都替赵守信着急,可钱三和衙门里的人有关系,谁也不敢出头。赵守信心里清楚,这是钱三故意报复他,可他没证据,只能跟着官差走。路上,他悄悄摸出鉴心镜,对着钱三照了照——镜面漆黑如墨,比上次更烫了,显然钱三不仅在撒谎,还做了更恶的事。
到了镇上衙门,县太爷升堂问案。钱三一口咬定是赵守信偷了银子,还找来个“证人”,说亲眼看见赵守信进了他家院子。赵守信据理力争,可县太爷收了钱三的好处,根本不听他辩解,一拍惊堂木:“大胆赵守信,人证俱在,还敢狡辩!来人,打他二十大板,关进大牢,限三日内交出银子,否则流放三千里!”
官差们一拥而上,就要打赵守信。赵守信急得大喊:“县太爷,您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定罪!我有证据证明我是清白的!”
“哦?你有什么证据?”县太爷皱着眉问。
赵守信摸出怀里的鉴心镜,举起来说:“这是一面鉴心镜,能照出人心善恶。对着好人照,镜面柔光;对着恶人照,镜面发黑发烫。您可以试试!”
钱三心里一慌,连忙喊道:“县太爷,别听他胡说!这就是个普通铜镜,他是想装神弄鬼蒙骗您!”
县太爷本就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又收了钱三的钱,当即喝道:“一派胡言!竟敢在公堂之上妖言惑众!来人,把这破镜子砸了!”
一个官差上前就要抢镜子,赵守信紧紧攥着不放。就在这时,他忽然想起白玄说的话,危急时刻对着镜子喊三声他的名字。事到如今,也只能试试了。他对着镜子大声喊道:“白玄!白玄!白玄!”
喊完第三声,就听外面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紧接着是“轰隆”一声,衙门的大门被撞开了!一只白老虎威风凛凛地闯了进来,浑身雪白,额头上的“王”字格外醒目,正是白玄!
衙门里的人吓得魂飞魄散,县太爷从椅子上摔了下来,钱三和那“证人”更是吓得瘫在地上。白玄径直走到公堂中央,盯着钱三,低吼一声,像是在质问。
“妖……妖怪啊!”钱三吓得语无伦次。
白玄身形一晃,变回了青年模样,走到县太爷面前,冷冷地说:“县太爷,你身为父母官,收受贿赂,草菅人命,就不怕遭天谴吗?”
县太爷吓得浑身发抖:“你……你是何方妖孽?竟敢闯衙门!”
“我是沂蒙山的修行者,”白玄瞥了一眼钱三,“这钱三诬告好人,还在镇上欺压百姓,强占民田,你若不秉公处理,我便拆了你的衙门,让山神爷来评理!”
说着,他指了指赵守信手里的鉴心镜:“这镜子确实能照人心,你若不信,可亲自试试。”
县太爷哪敢不信,连忙让官差把钱三拉过来,让赵守信拿着镜子照他。镜面瞬间变得漆黑,还冒出一丝黑烟,烫得赵守信赶紧松手。再照那“证人”,镜面也是漆黑一片。最后照赵守信,镜面泛出柔和的柔光,看得众人啧啧称奇。
“大人,我招!我全都招!”那“证人”吓得魂都没了,连忙喊道,“是钱三让我诬告赵守信的,银子根本没丢,都是他设计的圈套!”
钱三见事情败露,瘫在地上说不出话。县太爷见状,知道自己惹不起白玄,连忙一拍惊堂木:“钱三诬告良民,欺压百姓,罪证确凿,重打五十大板,关进大牢,明日发配边疆!那三两银子还给李寡妇,强占的田地全部归还百姓!”
官差们连忙上前拖走钱三,县太爷又对着白玄和赵守信作揖:“下官有眼无珠,错判案件,还请二位恕罪。”
白玄冷哼一声:“以后再敢贪赃枉法,我定不饶你!”说完,他转身对赵守信说:“我送你回去。”
两人走出衙门,村民们都在外面等着,见赵守信平安无事,还惩治了钱三,都欢呼起来。李寡妇特地提着一篮山鸡蛋赶来,塞给赵守信:“赵兄弟,多亏了你和这位仙长,我们总算能过安稳日子了。”
赵守信把鸡蛋分给了围观的孩子,笑着说:“这都是白大哥的功劳。”
白玄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你自己的信义救了你。若你当初泄露了我的秘密,或用鉴心镜作恶,它也不会帮你。”
两人走到山脚下,白玄停下脚步:“我伤势还没完全恢复,得回山继续疗伤。这鉴心镜你留着,以后若再遇危险,还能唤我。”
赵守信拿出鉴心镜,递还给白玄:“白大哥,这镜子太贵重了,我不能再要了。这次若不是你,我怕是性命难保,但我知道,真正救我的不是镜子,是信义。以后我凭着自己的本分做生意,不惹事,也不怕事,就算没有镜子,也能活得踏实。”
白玄看着他,眼中露出赞许的神色:“好,你能明白这个道理,比什么都强。这镜子你既不要,我便收回来了。但你记住,信义是立身之本,只要守住本心,就算遇到再大的困难,也能逢凶化吉。”
他从怀里摸出一小袋草药:“这是我山里采的灵药,给你老娘治病,效果比普通药材好。”
赵守信接过草药,对着白玄深深鞠了一躬:“多谢白大哥,这份恩情我这辈子都记着。”
白玄笑了笑,转身变回老虎,纵身跃入山林,很快就没了踪影。
后来,赵守信依旧挑着货郎担在沂蒙山一带做生意,只是他的名声越来越大,不仅因为他的货实在,更因为他的信义。有人想找他合伙做些投机取巧的生意,都被他拒绝了:“我赵守信就认一个理,做人得讲信义,挣钱得凭良心,不然睡不踏实。”
他老娘吃了白玄给的灵药,眼睛竟慢慢有了光,还能帮他缝补货郎担里的物件。有次赵守信送货到深山里,远远看见一只白老虎在山头上望着他,他知道那是白玄,便笑着挥了挥手,白老虎也晃了晃尾巴,然后转身消失在树林里。
再后来,沂蒙山一带风调雨顺,百姓们都过上了安稳日子。有人问赵守信,这辈子最庆幸的事是什么,他总会指着山的方向,笑着说:“不是赚了多少银子,也不是得了什么宝贝,是那年在山祠里,守住了信义,认识了一位真正的‘朋友’。”
是啊,这世上的宝贝再多,也不如信义值钱。人心隔肚皮,可信义能穿透迷雾,照见真心;世事多坎坷,可信义能当船桨,渡人渡己。就像山祠里的山神爷,看似泥塑木雕,可真正护佑百姓的,是藏在每个人心里的那份善良与信义。
各位看官,你觉得赵守信的信义可贵,还是白玄的知恩图报难得?要是你遇到了能“照人心”的宝贝,会用来做什么呢?快来留言说说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