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退婚成满京笑柄!我爹:未来的天家是咱女婿懂不?皇子多着呢
发布时间:2025-10-24 11:02 浏览量:2
在幽深莫测的深宫之中,向来流传着这么一句神秘的谶语——但凡能得我盛浸月为妻者,终有一日会登临那至高无上的九五之尊之位。偏偏当朝太子萧渊,对此却嗤之以鼻,满脸的不以为然。
眼看着婚期一天天临近,可萧渊却在京郊狩猎的那段日子里,对一位游走于江湖、身怀医术的孤女动了真心。回京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神色冷峻地向我递来了退婚书。
他脸上带着那么几分歉意,语气倒还算坦然,缓缓说道:“浸月,孤对你向来都只有兄妹间的情谊,你一向明事理,定会懂孤的,对不对?”
满朝文武大臣们,没有一个人不在暗地里嘲讽太子的荒唐——为了一个无依无靠、在世间漂泊的民间女子,竟甘愿舍弃我盛家这等在朝堂上举足轻重的助力。可他们哪里懂得,一个早已手握实权、掌控着诸多局势的皇位继承者,又怎会真的忌惮手下臣子的势力呢?
01 退婚风波
萧渊带着一众人来搬聘礼的那天,父亲气得浑身都在剧烈发抖,整个人摇摇欲坠,险些一头栽倒在厅堂之上。盛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眼睁睁地看着太子府的人,将当初送来的那一箱箱、一抬抬的聘礼,毫不留情地尽数搬回,仿佛盛家的颜面在这一刻被狠狠踩在了脚下,颜面尽失。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底情绪复杂得如同交织的乱麻,随即扯出一抹浅淡的笑意,那笑容里藏着太多难以言说的情绪:“浸月,孤已有意中人。你向来懂事,必然会理解孤的,对吗?”
我恍惚间,仿佛回到了过去。当初这门婚约,本就是萧渊亲自跑到陛下面前,苦苦求来的旨意。前几年他待我上心的时候,更是三天两头就往盛家跑,京中稍有新奇的玩意儿,第一时间便送到我的院里。府里的下人见了,也都羡慕不已,常常在背后小声议论,说太子殿下对我一往情深,是世间难得的痴情人。就连我自己,也曾满心欢喜地以为会顺理成章地成为太子妃,陪着他一步步走上那最高的位置,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可感情这东西,终究还是抵不过时间和变数的消磨。我心中虽满是疑惑,可碍于他太子的身份,终究只能强忍着内心的情绪,点头妥协:“浸月明白。浸月自知与殿下情浅缘薄,今此一别,祝殿下与未来太子妃恩爱白头。”
话落,萧渊的眼眸骤然一顿,显然没料到我会这般干脆大方,没有丝毫的纠缠与哭闹。他微微一怔,随即说道:“浸月果真比孤想象中更善解人意,也愿你早遇良人。”
太子一行人刚走,父亲便把我叫进了书房,语气里满是怒火,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我盛家就算不是皇亲贵族,也不能让太子这般折辱!这口恶气,我实在咽不下!”
“婚已经退了,父亲打算如何?”我轻声问道,心中也在思索着应对之策。
“自然是入宫面圣,向陛下讨个说法!太子贸然退婚,叫我盛家今后在朝堂上如何立足?这简直就是把我们盛家的脸面踩在脚下!”父亲气得吹胡子瞪眼,双手紧紧握拳。
太子这大张旗鼓的举动,不出半日便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人人都知我盛浸月被太子退婚。这般羞辱,换作旁人怕是早已气急攻心,气得昏死过去。可我清楚,若是盛家此刻去找陛下讨说法,只会彻底惹恼太子,到时候盛家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我连忙上前拦住父亲,轻声劝道:“父亲,您若是真去了圣驾面前,那盛家与太子之间的情分,可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到时候,盛家在朝堂上将会孤立无援。”
父亲眉头紧锁,压低声音道:“宫中又不是只有他一位皇子!我就不信,没了他太子,我们盛家还找不到别的依靠!”
我心头一紧,急忙打断他的话,目光警惕地扫了一眼书房门外,生怕有人偷听:“父亲,谨言慎行!如今这宫中局势复杂,稍有不慎就会惹来杀身之祸,我们盛家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父亲反应过来后,额角瞬间渗出冷汗,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力气,颓然地坐回了椅子上。我缓声劝道:“父亲,不能与太子交恶。他是未来天子,也是陛下最宠爱的皇子,即便您是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也不能挑战未来君王的权威。否则,盛家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父亲终究没再反驳,他深知我说的有道理。我退出书房,回到自己的院落,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院中那棵已然开花的梨树上——这是萧渊年少时送我的。
那年春日,阳光明媚,皇后娘娘带着我去东宫赴宴,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萧渊。他眉目温润如玉,正坐在一棵梨树下临帖,少年时的他本就气度不凡,彼时静坐在树下,身姿挺拔如松,竟像一幅精心勾勒的画卷般好看。见到我时,他愣了愣,随即抬头对皇后笑道:“母后,这位妹妹真好看,寒儿以后能娶她吗?”
皇后娘娘捂着嘴笑了,打趣道:“这可得浸月愿意才行啊。”
后来,他竟让人把那棵梨树挖了来,种在了我的院里。还笑嘻嘻地握着小刀,在树干上刻下两行字:“卿卿浸月,宜室宜家;与子同心,满城佳话。”
因为我与萧渊的婚约,原本支持三皇子的父亲,也转头成了太子的拥护者。可母亲却总是摇头叹气,眼中满是担忧:“年少时的情意固然热烈,可也最是脆弱。等那点新鲜感过了,能不能长久,就全看人心了。这感情的事,谁也说不准啊。”
如今想来,母亲的话竟一语成谶。太子前阵子去京郊狩猎,在途中遇上了一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子。他回来后第一时间找到我,语气里满是歉意:“浸月,见了她,孤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喜欢。从前对你,终究只是兄妹间的情谊罢了。”
那天夜里,我就靠在院中的梨花树下,坐了整整一夜。月光洒在身上,却驱不散我心中的寒意。我想不明白,萧渊为何会为了一个民间女子舍弃盛家?又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他这般魂不守舍?直到我主动去东宫,想寻一个答案,却意外见到了他捧在手心的女子。
02 医者温若溪
那女子名叫温若溪,是个常年游走在民间的孤女,医术却十分高明。她见了我,先是微微欠身行礼,动作优雅得体,才开口道:“盛小姐,您与阿寒退婚的事,并非我在中间挑拨。还望您不要误会。”
阿寒?她竟直接唤太子的乳名?果然是被偏爱的人有恃无恐,在她眼里,身份尊贵的太子,似乎也只是个寻常男子罢了。我倒有几分欣赏她这份胆识,这份不畏惧权贵的勇气。
我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语气平淡地开口:“太子说,他前阵子狩猎时险些遇刺,是你救了他?”
“身为医者,救人本就是分内之事,没什么好说的。当时情况危急,我也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 她语气坦然,没有半分邀功的意味,仿佛这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我轻轻点头,目光扫过屋内的架子——上面摆满了各种我叫不上名字的药材。这些药材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让人闻着莫名安心。见我对这些药材感兴趣,温若溪便走到一个架子旁,从里面取出一块黑色的药材递给我:“看小姐的脸色,像是气血亏虚导致的身子虚弱,这药材叫黑玉芝,能提神醒脑,还能补血补气,对您身子有好处。”
我接过药材,随口道了声谢,又淡淡提醒:“温姑娘,你与太子的事,恐怕没那么容易成。皇家的水太深,不是谁都能蹚的,你好自为之吧。别到时候,把自己陷进去,无法自拔。”
果然如我所料,太子为了她跟我退婚的事闹得满城风雨,陛下震怒,当即下旨要处死温若溪。萧渊为了救她,竟直接跪在了陛下的寝宫外,不肯起身。那坚定的背影,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他对温若溪的深情。
父亲跟我说起这事时,语气里还带着几分解气的意味,仿佛在庆幸太子终于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了代价。我捧着手中的茶杯,语气平淡地说:“太子本是个聪明人,如今却为了一个孤女跟陛下硬碰硬,实在是失了分寸。在这复杂的宫廷斗争中,这样的冲动只会让他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浸月,你心里就一点怨气都没有吗?”父亲看着我,眼中满是疑惑。
“有什么好怨的?” 我盯着杯中晃动的茶水,思绪飘远,轻声道,“少年时再深的情意,本就经不住时间的消磨。我从来没指望过,萧渊能一辈子待我如初。这世间的感情,又有多少能经得起岁月的考验呢?”
寻常男子这辈子,都难免会遇上更让自己心动的人,更何况他还是未来的天子。他往后要面对的诱惑,只会比寻常男子更多,真心这东西,又怎么可能永远不变呢?只是我唯独没料到,他会在我们婚期将近的时候悔婚,这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如今陛下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皇室里的明争暗斗也愈发激烈,这皇宫里头,早就成了各方势力角逐的权力漩涡。萧渊在这个节骨眼上跟我解除婚约,倒是正好合了不少人的心意。父亲说,已经有不少人暗中向他示好,想跟盛家结盟,这其中,也不乏宫里几位手握权势的皇子。
父亲没接那些橄榄枝,而是先回府跟我商量:“浸月,太子行事不够周全,在大是大非上也不够圆滑,你怎么还会看重他?”
我淡淡一笑:“因为他是太子。”
太子虽说未必能顺利登基,但只要萧渊不死,也不触碰陛下的底线,那他就比其他皇子多了一层天然的优势。在这复杂的宫廷斗争中,这份优势或许就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第二天,丫鬟给我梳妆时,说太子还跪在陛下的寝宫外。听说昨晚下了场大雨,萧渊跪了大半夜,人早就累得不行,却始终没等来陛下的软心。我听了,只是沉默着没说话,心中却在思索着这场风波该如何收场。
母亲这时来找我,说要带我一起入宫。我心中有些疑惑,问道:“母亲突然要入宫,是有人请您去的吗?”
“是陛下和皇后娘娘传召。”母亲神色平静地说道。
看来,萧渊这般折腾,终究还是牵扯到了盛家。我收拾妥当,陪着母亲坐上了同一辆马车。路上,母亲压低声音说:“昨日那孤女也陪着太子一起跪,瞧着倒像是真心对他的。”
“母亲,别人的事,我们就别管了。如今我们盛家自身都难保,还是先顾好自己吧。”我轻声说道,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
“我跟你说这些,是想问问你 —— 若是陛下执意要撮合你和太子,你打算怎么办?”母亲看着我,眼中满是担忧。
我看向母亲,见她脸上难得露出几分紧张的神色,便笑着安慰她:“母亲放心,我心里有数,知道该怎么应对。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好盛家,保护好你们。”
03 乾坤殿闹剧与皇后的过往
不出所料,萧渊和温若溪也在乾坤殿里。两人正跪在地上,那模样,倒像极了一对被强行拆散的苦命鸳鸯。他们的身影在空旷的大殿中显得格外孤单,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皇后见了我,原本愁眉不展的脸,瞬间露出了几分笑意,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温暖而和煦:“浸月,你跟寒儿的婚事还算数。太子年轻,做事说话没个准头,你别往心里去。这孩子就是一时糊涂,等他想明白了就好了。”
温若溪的眼眶微微泛红,低下头悄悄抹眼泪。那晶莹的泪珠在灯光下闪烁着,仿佛是她心中无尽的委屈。太子听了,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失望,瞧他那神情,倒像是我成了拆散他们的罪魁祸首一般,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我上前一步行礼,恭敬地说:“陛下,娘娘,婚姻大事向来讲究你情我愿。太子如今已有意中人,浸月实在不忍心拆散他们。还望陛下和娘娘成全。”
两人同时抬头看向我,眼中的期待太过明显,反倒让我觉得有些刺眼。那期待的目光如同两把利剑,直直地刺向我的心。陛下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屑:“什么意中人,不过是个登不上台面的乡野村姑罢了!太子,你可要想清楚了,别被一时的感情冲昏了头脑。”
太子撑着身子站起来,反驳道:“父皇,萧淑妃当年不也是您从民间带回来的吗?难道她也是村姑不成?父皇当年可以接纳萧淑妃,为何如今就不能接纳若溪呢?”
“你… 你这个逆子!” 陛下顿时龙颜大怒,脸色涨得通红,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皇后连忙伸手轻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眼中满是担忧。
太子见状,连忙俯身磕了个响头,声音坚定而决绝:“父皇,母后,若是不能娶若溪为妻,儿臣宁愿舍弃太子之位,陪着若溪去江湖上潇洒度日。这太子之位,于儿臣而言,若没有若溪,便毫无意义。”
这话一出口,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那寂静的氛围让人感到无比压抑,仿佛空气都凝固了。我和母亲对视一眼,她朝我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我退到一旁。过了好一会儿,陛下沉着脸让人取来笔墨,看样子是要重新拟旨。皇后的脸色也不好看,想拦着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焦虑。无奈之下,她只好把目光投向了我:“陛下,不如这样 —— 让寒儿娶浸月为太子妃,再纳温若溪为妾,如何?这样既能满足太子的心意,也能给盛家一个交代。”
陛下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我:“这样也好。浸月,你觉得如何?”
我还没开口,萧渊就高声反驳:“父皇,儿臣怎么能让若溪做妾呢?若溪那么好的女子,儿臣绝不能委屈了她。在她面前,儿臣曾承诺要给她一个正妻的名分,儿臣不能食言。”
“你敢再说一遍?!你这是要气死朕吗?”
皇后连忙让人把他们两个拉下去,又急忙上前安抚陛下的情绪。这场闹剧总算收场,皇后随后把我带到她的寝宫,还让殿里的仆从都退了下去。她坐在椅子上,看着我,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开口问道:“浸月,你知道陛下和萧淑妃以前的事吗?”
“略有耳闻,只是知道得不多。还望娘娘能详细告知。”我恭敬地说道,心中充满了好奇。
皇后望着窗外高耸的宫墙,像是陷入了回忆,眼神变得有些迷离,缓缓说起了陛下当年还是太子时,在权力和女人之间做的抉择。萧淑妃本是江湖上的侠女,性子泼辣又桀骜。有一次在江南,她碰巧救下了被强盗拦路的太子,两人相处了半个月,便互生情愫。那时萧淑妃还不知道太子的身份,只当他是个寻常的商人。后来他们还一起在江湖上行走,做些劫富济贫的事,活像一对恩爱的江湖眷侣,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般配。
再后来,还没登基的陛下便用几句话,把她带回了东宫。从那以后,萧淑妃就成了太子的妾室,连个侧妃的名分都没捞着。她的命运从此被困在了这深宫之中,失去了自由。
皇后说到这儿,话锋一转:“当年本宫已是先皇钦点的太子妃,可萧淑妃却拿自己的性命要挟陛下,想顶替我的位置。她以为这样就能获得陛下的宠爱,就能在这深宫中站稳脚跟,可她错了。”
“后来呢?” 我愣了一下,追问,心中充满了疑惑。
“后来?” 皇后笑了笑,语气平淡,仿佛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陛下没半分犹豫,直接把本宫娶进了东宫,彻底断了萧淑妃的念头。从那以后,萧淑妃就闭门不出,把自己关在深宫里,再也没出来过。她的青春,她的梦想,都在这深宫中消逝了。”
所以,男人的喜欢,到底是什么呢?陛下当年对萧淑妃,想必也是真心的,只是比起那份喜欢,他更看重权力罢了。在权力和爱情之间,他选择了权力,放弃了萧淑妃。
皇后接着说:“浸月,你跟本宫很像。本宫真心希望你能嫁给寒儿,不光是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盛家。在这复杂的宫廷斗争中,盛家需要太子的庇护。”
我轻声回道:“娘娘,就算我不嫁给太子殿下,盛家也依旧是陛下最忠诚的臣子。盛家会一直坚守自己的本分,为陛下分忧解难。”
皇后抬起眼,对我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样就好。在这深宫中,能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才是最重要的。”
04 情断与新局
我回到太师府后,把跟皇后的谈话内容跟母亲说了一遍,又问她:“您觉得,太子会像当年的陛下一样,最终选择权力吗?”
母亲摇了摇头:“不会。”
“为什么?”我心中充满了疑惑,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因为陛下心里真正喜欢的,从来都是当今皇后。他对萧淑妃,或许有过一时的新鲜感,但那并不是真正的爱。而太子对温若溪,似乎是动了真心,所以他不会轻易放弃。”母亲缓缓说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智慧和洞察力。
我仔细琢磨着母亲的话,又想起跟皇后谈话时的那些细节,瞬间反应了过来 —— 真正手握大权的人,怎么会轻易放弃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呢?朝中的大臣们,都以为陛下当年娶皇后,是因为忌惮皇后娘家的势力,可实情却是,陛下本来就对皇后有情,所以才会立她为后。若是他当年真心喜欢的是萧淑妃,那如今坐在皇后位置上的,也定然是萧淑妃。就像今天太子为了温若溪,宁可放弃太子身份,也要给她一个名分一样。
现在想来,皇后跟我说那些话,也是想让我为了家族,嫁进东宫。只可惜,萧渊不是当年的陛下,我也不是萧淑妃。若是真以为嫁进东宫,就能保盛家在皇权争斗中平安无事,那也太天真了。这宫廷斗争的残酷,远非我们所能想象。
或许是萧渊的痴情真的打动了上天,陛下最后迫于无奈,还是同意了他和温若溪的婚事。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正默默盯着院中的梨花树发呆,之后便让人把梨树挖了出来,亲自送到了东宫。这棵梨树承载着我们曾经的回忆,如今却要物归原主。
萧渊见了,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那阴沉的脸色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浸月,你这是做什么?想借着这棵树,暗讽孤始乱终弃吗?孤从未想过要伤害你,只是感情的事,真的无法控制。”
我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释然:“殿下别多心。你我缘分已尽,从前你送我的东西,自然该一一还给你。这棵梨树,就让它回到它该在的地方吧。”
除了这棵梨树,我还把萧渊从前送我的所有东西,都一并还了回来。那些东西,每一件都承载着我们曾经的回忆,可如今,却成了我心中痛苦的源泉。萧渊没说话,只是盯着那棵梨树,若有所思。温若溪恰巧从里屋走出来,脸上原本带着笑,见到我后瞬间僵住了:“盛小姐,我和阿寒,多谢你的成全。如果没有你的放手,或许我们不会有今天。”
说着,她便跪在了我面前,郑重地行了个大礼。那真诚的模样,让人不忍心责怪她。萧渊没有拦着她,自己也朝我拱了拱手:“浸月,你从前送孤的那些东西,孤今日就让人整理好,尽快给你送过去。那些东西,留在孤这里,也没有意义了。”
“多谢殿下。”我恭敬地说道,心中却没有了丝毫波澜。
我转身正要走,萧渊突然开口叫住了我:“浸月!”
“殿下还有事吗?” 我转过身,看着他,心中充满了疑惑。
“是孤对不住你。”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愧疚。
我微微欠身,没再跟他说话,转身离开了东宫。那离开的背影,仿佛是我与过去告别的象征。
没过多久,就到了萧渊大婚的日子。我陪着父亲母亲,穿戴整齐去赴宴。萧渊穿着大红的婚服,脸上的笑容温和又灿烂,那幸福的模样让人不禁为他感到高兴。忽然,我感觉到一股淡淡的寒意,转头望去,竟看到三皇子萧烬言正坐在角落里,独自喝酒。那孤独的身影,在这热闹的婚礼现场显得格外格格不入。
比起权倾朝野的太子,他这个三皇子的存在感,简直低到了尘埃里。萧烬言本是萧淑妃的儿子,只因母亲身份低微,他虽有皇子之名,却没什么实权。可就是这么一个人,从前曾带兵出征,亲手灭了一个强国,即便有这样的功绩,也没换来陛下半分看重。不过当年父亲倒是很看重他,常说他是万中无一的奇才,对他的未来充满了期待。
许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萧烬言朝我举了举杯。我隔着人群与他虚碰了一下酒杯,然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仿佛是我对过去的一种告别。我本以为,我和萧烬言之间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
可没料到,萧渊刚成婚两天,萧烬言就亲自上门,来盛家提亲了。父亲来问我的意思,话里话外都透着对三皇子的赞赏,那赞赏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我没答应,还让丫鬟把门窗都关紧了:“父亲,三皇子现在来提亲,心思肯定不单纯。我怕这事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在这复杂的宫廷斗争中,我们盛家不能轻易卷入。”
父亲摸着下巴沉思片刻,问我:“浸月,依你看该怎么办?”
“父亲,盛家忠的是陛下,不是其他任何势力。咱们可不能本末倒置。在这关键的时刻,我们要保持中立,才能在这场风暴中生存下来。”我坚定地说道,心中已经有了明确的打算。
父亲明白了我的意思,当天就拒绝了三皇子的求亲。那拒绝的话语,如同斩断了他们之间的一丝可能。可没料到,三皇子来提亲的事很快就传开了,京城里还开始出现了不少关于我和他的流言。那些流言如同毒箭一般,射向我和盛家。没过多久,萧渊就给盛家送来了请柬,邀我去东宫一聚。
刚见面,萧渊就让身边的温若溪先退下了。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浸月,你是不是看上三弟了?”
05
一股浓重的压迫感骤然袭来,我心头猛地一震,指尖不自觉攥紧了衣袖,那紧张的情绪让我的手心都冒出了汗。
“不曾有过。”我坚定地回答道,眼神中没有丝毫犹豫。
“那可真是遗憾,三弟才貌兼备,京中多少名门贵女,都盼着能与他缔结良缘呢。”萧渊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试探,那试探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想要看穿我的内心。
这般不动声色的试探,让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察觉到,太子萧渊绝非寻常庸碌之辈。他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和深沉的心思,让人不敢小觑。他引着我去看那株被我寻回的桃树,指尖落在树干上一块缺失的树皮处,语气里藏着几分说不清的凉意。
“为了抹去那两行字迹,你竟直接削去这么大一块树皮 —— 看来,终究是孤高估了你的心意。”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失落,仿佛失去了什么珍贵的东西。
我垂眸应道:“殿下这番话,浸月倒是有些听不明白了。那两行字,既然已经没有了意义,留着也只是徒增伤感,不如抹去,让一切都重新开始。”
萧渊凝眸看了我许久,语气沉了沉:“浸月,你可曾怨过孤?”
“未曾怨过。”我平静地回答道,心中已经没有了怨恨,只有对未来的迷茫。
“为何?”他追问道,想要知道我内心的真实想法。
“即便殿下未曾遇见温姑娘,日后也总会有其他心仪之人。故而,浸月从一开始,便未曾奢求过男子的真心。在这深宫之中,真心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我早已看透。”
生于世家,家族荣辱本就重过个人情愫。那些儿女情长的缠绵,不过是过眼云烟,若计较得太多,反倒会忘了守护家族的初心。我们在桃树下站立了许久,满园春色里,只剩彼此沉默的呼吸声。那寂静的氛围,让人感到无比压抑。
温若溪不知何时已站在一旁,手中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甜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盛小姐,看您气色似是这几日未曾歇息好,这是若溪亲手熬的甜羹,您尝尝?希望能让您的心情好一些。”
我伸手接过瓷碗,却并未动勺,只轻声道:“多谢温姑娘费心,只是浸月素来不喜这类甜羹,辜负了你的心意。还望温姑娘不要介意。”
萧渊从我校手中取过瓷碗,径直走到梨花树下,将碗中甜羹尽数倒了进去。那甜羹渗入泥土,仿佛是我与过去的一种告别。“无妨,权当这棵梨树替你受了这份心意便是。”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
我望着渗入泥土的甜羹,指尖泛凉,始终未曾搭话。那冰冷的指尖,仿佛是我此刻心情的写照。
萧渊忽然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探究:“浸月,近来京中流言四起,说什么‘得盛浸月者得天下’,你对此有何看法?”
我闻言心头一紧,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脊背,连指尖都泛起了凉意 —— 这才是他今日请我来东宫的真正目的。他眼中带着浅淡的笑意,看似温和,可每一个字落在耳中,都莫名让人胆寒。
“自孤与你解除婚约后,朝中原本依附孤的大臣,已有不少开始动摇倒戈,”萧渊往前逼近半步,声音压得更低:“孤早在许久之前便听过传言,说你盛浸月嫁与谁,谁便能成为日后的天子。这传言,究竟是从何而来?”
我赶紧欠身行礼,语气恭敬却带着几分疏离:“殿下,这般无稽之谈,您怎会当真?这不过是有人故意散布的谣言,想要扰乱朝纲,殿下不可轻信。”
萧渊后退一步,唇边笑意未减:“孤自然不信。一个女子若真能左右天子人选,岂不是贻笑大方?这世间,哪有如此神奇之事。”
“殿下所言甚是。”我恭敬地回应道,心中却知道,这宫廷斗争的残酷远非一句流言所能概括,若真凭「娶谁」便能定天下,未免太小瞧了这朝堂棋局。
我定了定神,抬眼对上萧渊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殿下,盛家自始至终,都是站在殿下这边的。从前是,如今是,往后亦不会改变。盛家会一直坚守自己的本分,为殿下分忧解难。”
萧渊闻言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哦?为何?”
“浸月深知,唯有殿下,才能护住盛家周全。在这复杂的宫廷斗争中,盛家需要一个强大的依靠,而殿下,就是那个依靠。”
每一次帝王更替,都是一场血雨腥风,多少权臣世家在权力漩涡中覆灭。盛家树大招风,本就是各方势力紧盯的目标,每一步抉择,都是赌上全族性命的博弈。我们必须小心翼翼,才能在这场风暴中生存下来。
踏出东宫宫门,我登上马车后,才终于松了口气,后背已惊出一层薄汗。幸好先前我已婉拒了三皇子的求亲,若非如此,萧渊今日必定会对盛家生出疑心,进而舍弃我们的支持。想到这里,疲惫感席卷而来,我闭上眼,靠在车壁上歇息。
迷迷糊糊间,耳畔商贩的叫卖声渐渐淡去,直至完全消失。等我猛地睁开眼,才发觉自己仍在马车内,只是周遭异常安静。我急忙撩开车帘,外头却不是熟悉的街巷,而是连绵起伏的青山 —— 显然,马车早已驶出了京城。
“阿四?你为何不送我回府,反倒将车赶到这郊外?”我焦急地问道,心中充满了不安。
前方驾车的阿四没有任何回应。我心中愈发不安,刚想推开车门下车,一道黑影突然掠至车前,不等我反应,便伸手紧紧攥住了我的手腕。下一秒,那人竟直接俯身,堵住了我的唇。
06
我强压下心中的惊惶与怒火,飞快拔下发髻上的银簪,毫不犹豫地朝来人脖颈处刺去。那银簪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是我最后的武器。那人动作极快,反手便扣住了我持簪的手,力道大得让我几乎握不住簪子。
“盛小姐倒是够狠。”
这声音…… 竟是三皇子萧烬言?他松开我的手,似笑非笑地在我面前蹲下,目光落在我泛红的手腕上。那目光如同燃烧的火焰,让我感到无比灼热。我定了定神,沉声问道:“殿下此举,究竟是何用意?难道殿下就是用这种方式来对待
我道:「殿下,如此忠义之士,您若是都杀了,如何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自古君王,向来以宽厚服众,以仁德治国,以善意待臣,您既欲称帝,应当有君王之风,让天下叹服。」
还未登基便大肆杀虐臣子,此番所为,与恶魔何异?
萧烬言看了看身边的萧淑妃,只见对方朝他点头。
他才道:「好,朕不杀他们,来人,凡有不服者,且先打入死牢!」
当天,我便被萧烬言留在皇宫。
萧淑妃前来见我,打量了我许久。
她道:「你身上有种让我极为厌恶的气息!」
我欠身:「淑妃娘娘是否在浸月身上,看到了别人的影子?」
皇后娘娘说过,我跟她很像。
如今看来,此话不假。
萧淑妃道:「可惜江玉婉提前跑了,否则我还真想看看她狼狈的样子!」
「淑妃娘娘,我曾经听皇后娘娘与三殿下皆说过你的往事,只是不知他们二人,谁的话更可信些。」
我将那些故事事无巨细讲给她听,暗暗观察她的神色。
萧淑妃听完,冷笑道:「当年我入宫后,才知他早有意中人,我找他要说法,他却将我关入深宫。」
「随着烬言逐渐长大,我以为他能放我出去,可笑啊,他竟然想让我死。」
听她所说,陛下当时怕她对皇后不利,便直接让人废去她的功夫,赐了白绫。
好在她常年混迹江湖,以假死逃过一劫。
连陛下,都以为那个被他带回来的女子已死在深宫之中。
萧淑妃道:「他敢负我,我便让他死,就算他是皇帝又如何?」
「所以陛下身上的毒,是您下的?」
这是当初萧渊告知我的秘密,也是导致陛下死亡的真正原因。
「那毒我调了很长时间,也不枉我与他情深一场。」
闻言,我顿时不知该如何搭话。
见我不语,她自顾自的坐在我面前:「烬言说,要娶你为后,所以我才来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入他的眼。」
「如今见到了,娘娘可还满意?」
她嗤笑道:「满意?我刚进来便说过了,你和江玉婉一样让我厌恶,皇后绝不会是你!」
她说完这句便起身离开,给我留下了一本经书和木鱼。
她想让我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