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计套牢高翰文,14 字纸条藏杀机!海瑞亡命一段话救场

发布时间:2025-10-29 07:00  浏览量:8

要说严党是毫无底线的,为了推“改稻为桑”(不是白推的,事成后回报是大堆银子),不必说“美人计”,连放倭寇构陷的狠招都用上了。

当然从郑泌昌、何茂才这些人的角度来看,也算事出有因。

他们这会儿是真慌了神。因为“改稻为桑”推不动,三位新官到任的第一次会议上,高翰文死活不签议案,海瑞还敢顶着巡抚衙门的告示放灾民粮船;而更要命的是国策如果受阻,“毁堤淹田”的烂事早晚藏不住。

郑泌昌手里还有两封信,一封来自内阁,也就是严家;一封来自宫里,也就是杨金水。

他表示明白为什么新任的知府一到任就跟他们对着干,两个新任的知县也敢顶着巡抚衙门的告示干,而杨金水也躲着不回浙江了,因为“朝廷乱了”,他们背后的力量“在上面拿着刀斗,却全把刀子砍向浙江”。

说得倒挺像回事,其实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至少高翰文和海瑞、王用汲,却不是为党争服务的,他们做事,是秉着良心为着百姓的。

但郑、他们硬要这样理解也没办法,按何茂才的主意,现在他俩是没有退路的,能做的就是“跟他们拼了,把水搅浑”,除了已经针对高翰文实施的“美人计”,就是针对海瑞和王用汲实施,办法是让灾民“通倭”。

之前被胡宗宪和海瑞先后放了的淳安农民齐大柱,正带着灾民四处买粮,正好让他们“撞上”倭寇。

何茂才算准了走这一步棋就会成个死局,海瑞注定要么听话,要么法办,别无选择。

因为按律例通倭要就地正法,海瑞要是杀了这些灾民,淳安、建德的灾民就没有人再敢买粮,没有粮就只有卖田,海瑞和那个王用汲就不敢再阻止,百姓不会再听他们的,饿死了人也都是他们的罪,那时也可以办他;

要是不杀呢,就坐实他通倭同党,到时候想办他当然也是易如反掌。

够狠的。

为了圆这个局,何茂才还特意去了地牢见倭寇井上十四郎,这人穿着干净的丝绸和服,一口吴语说得比本地人还溜,看来通倭的简直就是这位臬台大人本尊呢。

何茂才跟他达成了一个交易,他帮官府去勾灾民上钩,回报是“可以救你们十几个弟兄,还可以得到那么多丝绸”。

为了达到目的,严党是一点底线都没了。

这边严党忙着给海瑞设局,那边高翰文却已经被做了局。

前一晚从沈一石那儿回来,他整个人都不对劲了,声音嘶哑,面容憔悴,海瑞和王用汲在知府衙门等他到天黑,要跟他碰头商量大事呢,他却只含糊说了句“上不愧天,下不愧地,明天请二位多为百姓争条活路”。

海瑞和王用汲发现了高翰文的不正常,但并不知道知府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谜团到次日上午才解开。

第二天开会,大堂里的气场早变了。

郑泌昌“目光炯炯地罩着整个大堂”,何茂才斜靠在椅子上,手指还在案上轻轻叩着,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高翰文已经上套,海瑞快要上套,他们不焦虑了。

与会人员眼里的高翰文,还是那个高翰文,身子直直地坐在那里。但稍一细看便能看出,也就一天,他的面容在前日是风尘,在今日却是憔悴。两眼虚望着前上方,也没有了上任时的神采,淡淡的显出茫然。

议案发下来了,一字没改。

但高翰文并没有马上屈服,何茂才催着他赶紧看议案时,他抗声道:“一字未改,还要看吗?”

但何茂才此时胜券在握,不像平日那样发脾气,反而身子又往后一靠,说“高大人是翰林出身,应该知道,做文章讲究‘不着一字,尽得风流’。”

他有意将“尽得风流”四字加重了语气。就像嫌一语双关的意思不够明白似的。

高翰文胸口立刻像被撞了一下,但两眼却仍然不屈地望着何茂才。

何茂才却继续伤口上撒盐,高翰文提出了“以改兼赈,两难自解”的方略,现在他表示要改改,变成“不改一字,两难自解”。

这简直就像是猫戏老鼠,可怜高翰文却毫无反抗之力!

郑泌昌眼看火候到了,立马补刀,说昨天他和高府台深谈过,他已经同意这个议案了。催着大家签字。

官员们纷纷拿起笔签字,高翰文却迟迟不动。良心不允许啊。

可恨的是,郑、何终究还是把撒手锏使出来了。书办过来送茶,茶碗底下藏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我与芸娘之事,和旁人无关。

高翰文

这正是昨天晚上他被织造局四个太监纠缠着不能脱身时所写。

他脸刷地白了,手颤抖着去拿笔,那模样看得人心里发酸,谁都知道他这是被捏住了软肋。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高翰文的身上(除了海瑞),高翰文扛不住了,他要签字了。

这个时候,向来温和的王用汲站起来了。

他拿着建德的账,对高翰文说:“建德淹了十四万亩田,百姓卖了田租桑田,每天最多三两五钱米——大人,你一天够吃吗?”

他还引用了孟子的话:“禹思天下有溺者,犹己溺之也;稷思天下有饥者,犹己饥之也。你手上的笔,系着几十万灾民的命啊!”

这话戳中了在场所有人,大堂里瞬间没了声音,而高翰文的笔自然也签不下去了。

他本来就在剧烈地思想斗争,现在王用汲用他自己本就秉持的价值观打破了平衡。

郑泌昌急了,喊着“省里议事没知县资格”,让人把海瑞和王用汲的凳子抄走,要他们“下去”。

这个时候“通倭”之局尚未停当,还没办法拿捏他们,索性他们赶出去,高翰文就没有支撑了。

幸好这时海瑞发声了。

他进会场后,一直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因为他从高翰文的表现里已经感受到不正常,他要静静观察,思考对策。

下面几句对话特别值得回味:

海瑞:“但不知叫我们下到哪里去?”

何茂才:“该到哪里去就到哪里去!”

海瑞:“那我们就该去北京,去吏部,去都察院,最后去午门!”

何茂才:“什么意思?”

海瑞:“去问问朝廷,叫我们到淳安、建德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何茂才:“你是威胁部院,还是威胁整个浙江的上司衙门?”

海瑞:“一天之隔,朝廷钦任的杭州知府兼浙江赈灾使都已经被你们威胁得话也不敢说了,我一个知县能威胁谁?”

接着海瑞盯着高翰文追问:“昨天约好去看粮市,你被巡抚衙门叫到哪了?为什么前日拒议案,今日要签?”

何茂才一听慌了,拍案叫“反了”,要叫人抓海瑞,海瑞却深谙大明律:“谁敢!大明律例,现任官无通敌贪贿情状,巡抚只有参奏权,没有羁押权!”

他还直戳新安江河堤的事:“花二百五十万修的堤,今年就决口,那时你管藩台,钱从你手里花出去的,真要查,总有大白的一天!”

郑泌昌和何茂才当场就白了脸。书中有句话说得好:

整个堂上的人都万万没有想到,大明朝的官场居然会有这样的亡命之徒!

海瑞又对高翰文说了一段话,特别精彩,原文照录:

“高府台,这个议案只有六条二百余字,可这二百余字后面的事情,将来倘若写成案卷,只怕要堆积如山!不管你昨天遇到什么事情,毕竟是你一人的事情,有冤情终可昭雪,是过错回头有岸。但这件事上系朝廷的国策,下关几十万百姓的生计,其间波谲云诡,深不见底。你才来三天,倘若这样签了字,一步踏空,便会万劫不复!”

这段话更加坚定了高翰文拒绝签字的决心,可谓成功救了场。

偏偏这时,队官来报淳安刁民齐大柱串通倭寇被擒。郑何二人给海瑞设的死局,终于张开口子了。

何茂才盯着海瑞喊:“就是你昨天放走的人,还说跟你无关!”高翰文脸白如纸,撑着说“这事与海知县无关”,却突然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郑泌昌趁机命令海瑞:“带官兵去淳安,就地正法倭贼,按议案改稻为桑!”他让两个千户护送海瑞去,其实谁都清楚,这二位是去监督海瑞的。

对这个命令,海瑞无法抗拒,带队走了。在王用汲的眼里,他骑马的身影仍然像座山。

王用汲正为海瑞担心,之前送茶的书办突然找他,压低声音说:“淳安的倭寇是臬司衙门放的!高府台中了美人计!”还亮明身份说他是胡部堂的人,让他快把消息报告给正在苏州的胡宗宪和谭纶。

王用汲这才明白,胡宗宪早留了后手,这场乱局里,藏的远比看到的更复杂。

看到这里你肯定会问:高翰文晕倒后会不会被严党进一步控制?海瑞去了淳安,面对设好的通倭局能不能破?胡部堂留在苏州的后手,又会怎么帮他们?

这些答案,都藏在《大明王朝1566》原著里。书中把高翰文的挣扎、海瑞的刚正,还有严党每一步的阴狠都写得入木三分,连官员间眼神的交锋、心里的算计都刻画得细腻无比。

如果你想看清大明朝官场的黑暗与坚守,想知道这些小人物在乱世里如何破局,一定要去读原著。越读越能明白,为什么这部剧能成为经典。